馬超當著族弟馬岱、雍州軍事總負責人徐達的麵,發了這個毒誓。徐達光從馬超的言語中,都能感覺得到他對羌氐的恨意,不由得再次感慨:自己是找對人了,對付羌人,若不讓馬超去,顯然有些不尊重他了。


    馬岱也是馬家族人,聽到馬超的誓言後,也是握緊拳頭,跟著大哥的步伐惡狠狠說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馬超轉頭又問向徐達:“敢問徐將軍,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徐達看著馬超此刻已經發紅的雙眼,不由得感覺很滲人。要知道,在他剛才進屋的時候,馬超的狀態還是很正常的,這才短短幾句話間,就已經麵容可怖,像是換了個似的。


    徐達連忙說道:“孟起,你若是軍中無事,隨時可以出發,軍糧輜重皆可在沿途補給。”馬超一聽,直接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們立刻出發!”徐達不忍勸說:“孟起,這會已經是下午了,外麵寒風凜冽,不如暫歇一夜,明日再行出發吧。”


    馬超歎了口氣:“唉,多謝徐將軍關心,隻不過我這聽到仇人就在邊境,我心裏實在是有一口氣難以下咽。現在隻想早些殺了苻堅,徐將軍就讓我現在去吧!”


    “額,好吧,那孟起一路順風,我在長安等你大仇得報,勝利歸來!”“好,等我回來,自會找徐將軍一醉方休!”“好,一定!”


    當天下午,馬超就率領著麾下的五千西涼鐵騎,向著西北方向奔去。五千騎兵奔跑起來,帶著一片黃沙漫漫,分外壯觀。徐達一直在騎兵營地裏待到馬超出發,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黃沙中,才策馬向長安城中回去。


    到長安城內的徐達可沒有閑著,直接召集諸將舉行軍事會議。此次會議的議題也很簡單,就是要營造一個假象,將馬超的騎兵回涼州支援的事情給掩蓋過去!


    馬超率領五千騎兵離開營地,這麽大的陣仗不可能瞞得過趙軍或者是魏軍的斥候,徐達擔心趙、魏兩國知道馬超離去後,會趁著雍州兵力較少之時,突然發難。所以,徐達想要將計就計,索性直接來一個‘主動出擊’!


    很快,長安左將軍府內,眾將都已經集齊。其實也沒多少人,就黃權、魯智深、武鬆、龐德等幾人罷了。其餘的雍州諸將都有各自的防區,沒什麽大事也不會輕易離開防區,這一年來徐達都是以傳令的方式下達各項指令。


    雍州在經曆了最淒慘的一戰後,相繼丟失了北地郡、鑠陽縣等地,導致蜀國的雍州疆域少了一個東北方向的角。然後,在曹魏不得不回守許都之際,趙軍也是暫緩了攻勢。再然後,就是一年多的僵持拉鋸戰了,三方也都沒有大規模打仗。


    所以到了現在,蜀國的雍州防線基本上已經演變為:北部防線就是長安——槐裏——漆縣——安定郡的治所臨涇縣;南部防線則還是武關——上洛——藍田——灞上——長安。這在地圖上看去,就如一條長城一般,將敵人全部抗拒在國門之外。


    都是以長安為陣眼,南北縱深很長,借助地勢在和敵軍對峙。長安城大且堅固,不管是趙軍還是魏軍,都不想強攻長安。而且長安輻射的範圍非常大,這就給了蜀國足夠的戰略縱深,來互相拉扯。


    其中,徐達也充分發揮了頂級統率的能力,除了上述布置的堪稱完美的防線之外,還知人善用,安排了合適的人在重要的地方進行防守。


    首先是個人能力較弱的兩位資曆老將——解寶、雷橫二人,還是安排他們在武關,據關死守,以防曹操突然從南陽向北進攻。武關易守難攻的艱險,可以更好的彌補這二位能力較弱的缺點。


    然後是讓馬超、馬岱率領西涼鐵騎,在地形較為寬敞的藍田——灞上一帶作為機動部隊,隨時可以支援各處戰場。而且,這裏還能隨時盯防著著曹純的虎豹騎,避免曹軍突然發起襲擊。


    再然後就是位於中心地帶、也是整個防線最重要的地方長安。長安城則是由徐達親自坐鎮,帶領著魯智深、武鬆等精銳無當飛軍,還有龐德的西涼步卒。戰鬥力直接拉滿,任誰來攻,都不慫的。


    長安北部的鑠陽縣已經被趙軍大將張合、高覽攻破,當時負責鎮守鑠陽的史進、林衝、李應三人兵敗失守後,也是以徐達指示,退到了槐裏。徐達還又給史進撥了一部分兵馬,讓他們可以更好的鎮守槐裏。並且,之前被張富貶官的吳用也正在槐裏,由他來擔任軍師,輔佐這幾人,也是可以守好此城的。


    而最北麵,則是由從漢中率軍支援長安而來的,楊任、楊誌兩將率領的漢中軍駐紮在安定郡的治所,臨涇縣。因為北地郡已經丟了,袁紹采取的是一個逐步蠶食的策略,安定郡不能不設防。所以派遣了資曆最老的楊任,來主要是負責防禦趙軍的進攻。


    以上防線都是一環扣一環的,現在馬超率領著本來用來機動支援的五千騎兵走了,可以說是走了最重要的一環。徐達可不能坐視不管,要不然被袁紹、曹操趁虛而入,那就是因小失大,真的壞事了。


    徐達召集諸將之後,直接開門見山:“昨夜收到涼州刺史鍾繇鍾大人的急報,說是苻堅聯合西域的沙陀族,已經囤兵在涼州邊境了,意欲再犯我國土。今天下午,我已經見過馬超,讓馬超率本部騎兵前往涼州支援去了。”


    “我們雍州的防線皆是一環扣一環的,現在孟起帶人走了,就空出一部分。而且,他們那麽多騎兵一起向西北而去,如此大規模的行動是一定會被敵軍斥候探查到的。”


    “所以,為了不讓趙軍、魏軍抓著孟起不在的時候趁虛而入,我特地想到了一個計劃。今日召各位前來,主要就是想安排一下下麵的軍事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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