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一案，事關重大，自斬邪堂成立以來，還是頭一回同時出動兩支隊伍同處理一個任務。賢弟，此案不簡單呐。”段鋒神秘兮兮地說道。
“此前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我確認了一遍。
段鋒點頭。
我皺起眉頭，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的背後似乎沒那麽簡單。
如果隻是追殺真雲和真玉，除魔隊綽綽有餘，似乎完全沒必要把這個任務又分配給我們追凶隊。
哪怕我是真雲和真玉的目標，更好的做法難道不是派人嚴密監視我，等待真雲和真玉主動現身嗎？
把任務分配到追凶隊手裏，完全是多此一舉，甚至是增加了隱患。
我雖然覺得奇怪，但此時卻想不通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段鋒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
“賢弟也別想太多，興許是因為你剛剛上任追凶隊隊長，斬邪堂擔心你不熟悉任務，特意讓你跟著我們除魔隊學習學習呢？”
“也許吧。”我聳了聳肩，暫時不去想這個問題。
“這幾日以來，除魔隊一直在搜尋真雲和真玉的下落，直到昨晚，我收到消息稱，他們二人已經來到建州附近，於是我幹脆便帶人來到建州，與你見麵，”段鋒道，“你這幾日可察覺到什麽異常？有沒有見過真雲和真玉二人？”
我心裏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將我所有發現的線索告訴段鋒。
倒不是擔心段鋒搶功，而是我不了解段鋒的手段。
所以我並沒有著急回答段鋒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若是遇到真雲和真玉，你打算如何處置？”
沒想到段鋒的回答卻很灑脫：“我接到的命令是殺了他們二人。”
我眉頭一皺：“這麽簡單？”
“簡單不好嗎？”
“若是殺錯了怎麽辦？”
“殺人者殺錯了人，怪的是殺人者，還是怪殺人者手裏的劍？”段鋒淡淡地回答道，“除魔隊隻是斬邪堂手中的一柄劍，如果殺錯了人，該怪罪的也應該是斬邪堂，而不是除魔隊。”
聽到段鋒的回答，我卻後背發涼。
那可是兩條人命。
如果殺錯了，他們二人是沒法死而複生的，再多的道歉，都無法彌補他們的損失。
可段鋒卻回答得如此輕描淡寫。
段鋒似乎發現了我心裏的不悅，對此他隻是解釋道：
“賢弟別怪哥哥無情，哥哥修的是劍道，吾輩用劍之人需要心中清明，思慮過多隻會亂了道心。就像你我的感情觀一樣，我們都清楚自己不是什麽好男人，但我們會主動忽略自己的罪責，逃避應該承擔的後果——除魔隊辦事，也是如此。”
“把事情想的簡單點，對你我都有好處。”
我歎了口氣，說什麽心中清明，到最後也不過是逃避責任罷了。
不可否認，段鋒說得也有一定道理，隻是事關人命，我總覺得不應該如此簡單草率才是。
人生在世，什麽錯誤都有彌補的可能，唯獨生死，絕無重來的機會。
段鋒給出了他的回答，我便也給出了我的回答：
“我還未見過真雲和真玉，最近建州也太平得很，市區裏連一隻鬼影子都見不到。”
真雲和真玉的事情，不論是出於本心，還是之前對小白他們的承諾，我都決定要調查清楚。
至少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不能讓段鋒殺人。
段鋒微微頷首，隨後露出笑容：“賢弟說的話，哥哥自然是相信的。不過哥哥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真雲真玉雖然未入斬邪堂，但在年輕一輩當中，他們二人也是佼佼者，如若真是遇上了，你千萬不要輕敵。”
“哥哥放心，我一定記在心上。”
“好，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你要是遇到他們兩人，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段鋒補充道，“功勞全歸你們，我隻想早點完事兒早點休假。”
看來段鋒是擔心我害怕被搶功，所以直接出言打消我的疑慮。
對此我隻是笑了笑，一口咬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段鋒挑了挑眉毛，兩手一攤：“好吧，這幾日我們都住在建州，你有事隨時聯係我們。”
說罷段鋒就打算帶著四名如花似玉的師姐準備離開。
我趕緊拉著段鋒，又把褲裏絲喊了出來，對她說道：
“麗麗，這幾位是我的同門師兄師姐，你帶著他們去附近找一家高檔酒店住下，把衣食住行全部解決掉，一定要好生招待。”
褲裏絲可是我的好秘書，這種事情交給她辦我是放心的。
段鋒嘿嘿一笑：“賢弟，讓你破費了。”
“小事小事，隻是我還有點私事兒，所以沒法親自給你們安排食宿，還希望哥哥不要怪罪才是。”說著我的眼神瞟向葉白薇所在的房間。
段鋒是我的同道中人，立刻明白我的意思，露出了然的笑容：“明白。”
褲裏絲招呼著五人往外走，還喊來姚誌強開車，把五人一起送下山。
我走到火葬場門口，目送他們的車下山，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
轉身快步往回走，我對迎上來的陸桓說道：
“老陸，交代大家一下，劉璃和小白坐鎮滅垢司，你和靈溪去準備準備，十分鍾後和我一起走。”
陸桓看我突然雷厲風行的模樣，感到不解：
“老大，咱們去哪兒啊？”
“還能去哪，去螺洲灣！”
“說到螺洲灣我就納悶了，你剛才為什麽不把真實情況告訴段師兄他們，你和段師兄不是已經拜了把子嗎？”
我停下腳步，瞪了陸桓一眼：“你希望真雲和真玉不明白地死在段鋒手裏，還是希望把真相調查個水落石出？”
陸桓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是後者！”
“那就不能對段鋒說實話。”
周靈溪又問：“現在段師兄不知道具體情況，我們如此著急去螺洲灣，會不會打草驚蛇，被段師兄發現端倪？”
我歎了口氣，道：“別看段峰好色，但他的心思可不簡單，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上門來找我。我剛才雖然說了謊，但也隻是稍微拖延一點時間罷了，段鋒很快就會有下一步行動，因此我們必須立刻出發！”
“此前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我確認了一遍。
段鋒點頭。
我皺起眉頭，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的背後似乎沒那麽簡單。
如果隻是追殺真雲和真玉，除魔隊綽綽有餘，似乎完全沒必要把這個任務又分配給我們追凶隊。
哪怕我是真雲和真玉的目標，更好的做法難道不是派人嚴密監視我，等待真雲和真玉主動現身嗎？
把任務分配到追凶隊手裏，完全是多此一舉，甚至是增加了隱患。
我雖然覺得奇怪，但此時卻想不通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段鋒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
“賢弟也別想太多，興許是因為你剛剛上任追凶隊隊長，斬邪堂擔心你不熟悉任務，特意讓你跟著我們除魔隊學習學習呢？”
“也許吧。”我聳了聳肩，暫時不去想這個問題。
“這幾日以來，除魔隊一直在搜尋真雲和真玉的下落，直到昨晚，我收到消息稱，他們二人已經來到建州附近，於是我幹脆便帶人來到建州，與你見麵，”段鋒道，“你這幾日可察覺到什麽異常？有沒有見過真雲和真玉二人？”
我心裏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將我所有發現的線索告訴段鋒。
倒不是擔心段鋒搶功，而是我不了解段鋒的手段。
所以我並沒有著急回答段鋒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若是遇到真雲和真玉，你打算如何處置？”
沒想到段鋒的回答卻很灑脫：“我接到的命令是殺了他們二人。”
我眉頭一皺：“這麽簡單？”
“簡單不好嗎？”
“若是殺錯了怎麽辦？”
“殺人者殺錯了人，怪的是殺人者，還是怪殺人者手裏的劍？”段鋒淡淡地回答道，“除魔隊隻是斬邪堂手中的一柄劍，如果殺錯了人，該怪罪的也應該是斬邪堂，而不是除魔隊。”
聽到段鋒的回答，我卻後背發涼。
那可是兩條人命。
如果殺錯了，他們二人是沒法死而複生的，再多的道歉，都無法彌補他們的損失。
可段鋒卻回答得如此輕描淡寫。
段鋒似乎發現了我心裏的不悅，對此他隻是解釋道：
“賢弟別怪哥哥無情，哥哥修的是劍道，吾輩用劍之人需要心中清明，思慮過多隻會亂了道心。就像你我的感情觀一樣，我們都清楚自己不是什麽好男人，但我們會主動忽略自己的罪責，逃避應該承擔的後果——除魔隊辦事，也是如此。”
“把事情想的簡單點，對你我都有好處。”
我歎了口氣，說什麽心中清明，到最後也不過是逃避責任罷了。
不可否認，段鋒說得也有一定道理，隻是事關人命，我總覺得不應該如此簡單草率才是。
人生在世，什麽錯誤都有彌補的可能，唯獨生死，絕無重來的機會。
段鋒給出了他的回答，我便也給出了我的回答：
“我還未見過真雲和真玉，最近建州也太平得很，市區裏連一隻鬼影子都見不到。”
真雲和真玉的事情，不論是出於本心，還是之前對小白他們的承諾，我都決定要調查清楚。
至少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不能讓段鋒殺人。
段鋒微微頷首，隨後露出笑容：“賢弟說的話，哥哥自然是相信的。不過哥哥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真雲真玉雖然未入斬邪堂，但在年輕一輩當中，他們二人也是佼佼者，如若真是遇上了，你千萬不要輕敵。”
“哥哥放心，我一定記在心上。”
“好，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你要是遇到他們兩人，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段鋒補充道，“功勞全歸你們，我隻想早點完事兒早點休假。”
看來段鋒是擔心我害怕被搶功，所以直接出言打消我的疑慮。
對此我隻是笑了笑，一口咬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段鋒挑了挑眉毛，兩手一攤：“好吧，這幾日我們都住在建州，你有事隨時聯係我們。”
說罷段鋒就打算帶著四名如花似玉的師姐準備離開。
我趕緊拉著段鋒，又把褲裏絲喊了出來，對她說道：
“麗麗，這幾位是我的同門師兄師姐，你帶著他們去附近找一家高檔酒店住下，把衣食住行全部解決掉，一定要好生招待。”
褲裏絲可是我的好秘書，這種事情交給她辦我是放心的。
段鋒嘿嘿一笑：“賢弟，讓你破費了。”
“小事小事，隻是我還有點私事兒，所以沒法親自給你們安排食宿，還希望哥哥不要怪罪才是。”說著我的眼神瞟向葉白薇所在的房間。
段鋒是我的同道中人，立刻明白我的意思，露出了然的笑容：“明白。”
褲裏絲招呼著五人往外走，還喊來姚誌強開車，把五人一起送下山。
我走到火葬場門口，目送他們的車下山，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
轉身快步往回走，我對迎上來的陸桓說道：
“老陸，交代大家一下，劉璃和小白坐鎮滅垢司，你和靈溪去準備準備，十分鍾後和我一起走。”
陸桓看我突然雷厲風行的模樣，感到不解：
“老大，咱們去哪兒啊？”
“還能去哪，去螺洲灣！”
“說到螺洲灣我就納悶了，你剛才為什麽不把真實情況告訴段師兄他們，你和段師兄不是已經拜了把子嗎？”
我停下腳步，瞪了陸桓一眼：“你希望真雲和真玉不明白地死在段鋒手裏，還是希望把真相調查個水落石出？”
陸桓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是後者！”
“那就不能對段鋒說實話。”
周靈溪又問：“現在段師兄不知道具體情況，我們如此著急去螺洲灣，會不會打草驚蛇，被段師兄發現端倪？”
我歎了口氣，道：“別看段峰好色，但他的心思可不簡單，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上門來找我。我剛才雖然說了謊，但也隻是稍微拖延一點時間罷了，段鋒很快就會有下一步行動，因此我們必須立刻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