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佛頭,既然是舍利,那必然與佛門弟子有關係。


    峨眉派雖然是佛道融合的門派,但終歸念的是佛經拜的是觀音菩薩,夏蟬終歸與佛門沾邊。


    我們將目光放在夏蟬身上,夏蟬顯得有些緊張:


    “我?我……不太行的。”


    “你是峨眉派的潛力股,未來的掌門候選人,在場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


    我直接將玉佛頭塞到夏蟬的懷裏,還不忘補充道:“難道你就不想發揮你的特長,證明一下你自己的價值?”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夏蟬,她剛剛還因為自己實力不如我而沮喪,如今我馬上就給了她一個表現的機會。


    不服輸的夏蟬,當然要抓住這次機會,證明自己的價值。


    於是她提起信心,抱著玉佛頭說道:“我試一試!”


    隻見夏蟬抱著玉佛頭坐下,先是仔仔細細地觀察了玉佛頭的每一個細節,從外表看不出端倪以後,她又將雙手放在玉佛頭兩側,閉上眼睛,靜靜地用心感受。


    沒想到這一試,玉佛頭居然有所反應!


    卻見玉佛頭內突然出現一抹佛光,隨後佛光便沿著玉佛頭內部的那些如同經脈血管般的路線擴散。


    夏蟬雙目緊閉,全神貫注,並不知道玉佛頭已經在她手裏發生了變化。


    我們大氣不敢喘,生怕打擾了夏蟬,打斷了這神奇的一幕。


    蓮姐也忍不住站了起來,驚訝地觀摩著。


    隨著佛光分散成絲線,整個佛頭都散發著金光,這一刻玉佛頭好像變成了金佛頭,我們的耳邊更是響起了低沉的誦經聲。


    我注意到,夏蟬的嘴唇也在輕輕地動著,似乎在跟著那誦經聲。


    當佛光達到頂峰之時,玉佛頭已經如同太陽般耀眼,連我都要側過頭去,無法直視其光芒。


    突然!


    佛光消失了。


    隨之消失的還有玉佛頭!


    夏蟬察覺到異樣,忍不住睜開眼睛,隨後驚呼:“佛頭呢!”


    佛光消散,聽到聲音的我們連忙回過頭查看,籃球大小的佛頭果然消失不見。


    不等我們上前查看,夏蟬突然“咦”了一聲,隨後攤開手掌:


    “這……這難道就是天珠舍利?”


    在夏蟬的掌心,靜靜地躺著一顆金色的圓珠,圓珠的表麵並不光滑,被白色的顆粒包裹了大半,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蓮姐突然笑道:


    “我明白了!整個玉佛頭,本身就是天珠舍利!隻不過當年聖壽寺的和尚們,利用了某些秘法,將天珠舍利放大雕琢,如今你陰差陽錯,將玉佛頭恢複成了天珠舍利!”


    夏蟬看著手裏的天珠舍利,隻覺得無比燙手,她毫不猶豫地把天珠舍利轉交給我。


    我拿著天珠舍利,驚訝道:


    “夏蟬,你也是佛門弟子,難道就沒有想過收下這天珠舍利?”


    夏蟬答道:“峨眉派是佛道融合門派,我們拜的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我拿天珠舍利有什麽用,成佛嗎?”


    “成佛不好嗎?”


    “我更想當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夏蟬的回答出乎我的預料,蓮姐不由得投來讚賞的目光。


    這世間若是每一個人都和夏蟬一樣看的淡,興許會和平許多吧。


    夏蟬對天珠舍利是真的不感興趣。


    不過她又笑道:“其實我也不是毫無好處,剛才抱著玉佛頭的時候,我聽到了奇怪的誦經聲,不知不覺地就跟著念,而後好像進入了一種特別神奇的狀態,如今那些經文都印在了我的腦子裏,我有預感,隻要我能參透那些經文,實力必定會突飛猛進!”


    我們也聽到那誦經聲了,隻可惜我們與佛無緣,注定得不到這個好處。


    好在我們沒人嫉妒夏蟬,夏蟬為人善良,淡泊名利,她值得獲得這些。


    我也開始期待,那經文可是真正的活佛留下的,夏蟬如果能領悟,隻怕會成為峨眉派曆史上最耀眼的人物。


    “天珠舍利,蓮姐您還要嗎?”我問道。


    蓮姐冷笑一聲:“你拿去扔馬桶衝了,都好過交給我。這玩意兒太燙手了,老娘才不要!”


    “這可是能讓人成佛的至寶……”


    “老娘看著是想成佛的人嗎?”蓮姐指著自己問我。


    我哭笑不得。


    合著這佛門至寶,放在這個房間裏,反而成為了人人嫌棄的玩意兒了?


    要是德吉加布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氣死。


    既然沒人願意收下這燙手的山芋,便隻能由我暫時保管。


    我不是佛門弟子,也不想成為所謂的佛,天珠舍利在我眼裏,和路邊的石頭沒什麽區別。


    至於最後這天珠舍利何去何從,得要看明天的情況了。


    “蓮姐,您放心,如今天珠舍利在我的手裏,這件事已經和您沒什麽關係了,要不……我給您開個窗戶,您先離開西川?”我提議道。


    蓮姐冷哼一聲:“老娘才不走呢。”


    “為什麽啊?”


    “我與成昭寺積怨已久,隻是江白丹化沒把我認出來罷了,這次既然你們要對成昭寺出手,我怎麽能錯過這場熱鬧呢?”蓮姐頓了頓,又神秘地說道,“而且,我早就想去見見翁澤多吉了。”


    蓮姐的身份實在太過神秘,她對成昭寺了如指掌,更是翁澤多吉的故人。


    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蓮姐和我師父也是舊友。


    以蓮姐的性格,搞不好當年我師父也是她眾多的舔狗之一……


    蓮姐沒主動說自己的身份,我也不方便多問。


    既然她決定留下,就讓她留下好了。


    由於蓮姐現在的身份特殊,她暫時不能離開川菜館,最後她留在了川菜館,而我們其他人則返回酒店休息。


    回到酒店以後,我快速洗漱,幹幹淨淨輕輕鬆鬆地躺在床上。


    雖然發生了很多事情,但距離我離開龍虎山,也不過隻過去一周的時間罷了。


    這一周我疲於奔波,到了西川以後又專注調查成昭寺的事兒,一直沒能抽空查看龍虎山那邊的消息。


    一周過去了,張遠流的傷估計也穩定下來了,此時他應該要有所動作才對。


    我雖身在西川,也必須時時刻刻關注龍虎山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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