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原本吵嚷著要個說法的原住民集團官員們愣住了。


    他們隻是想討個說法,沒想到堯月理會撂挑子不幹啊!


    眼下大廈將傾,如果堯月理不出來主持大局,誰還有這個能力?


    眾人麵麵相覷,都開始後悔自己剛剛過於魯莽,將堯月理逼急了。


    馬雲飛趕緊上前,拉住了堯月理的胳膊:“丞相大人何出此言?你乃是我月照人的魁首,怎麽可以隨意請辭?大人三思啊!”


    其他人也回過神來,紛紛勸解:


    “丞相大人為了我族鞠躬盡瘁,又深謀遠慮,是我族中的肱骨啊!你若是請辭,我族豈不是要陷入至暗之中?”


    “請大人三思!”


    “請大人三思!”


    堯月理聞言扭頭看向眾人,已經老淚縱橫:“老夫愧對諸位的信任,已經沒有顏麵……”


    “丞相休要出此言,您可是我們原住民集團的主心骨!”


    “沒了你,我們原住民集團隻怕要散了!”


    “是啊,丞相千萬別和我們一般見識,我們隻是見沈安賊子的店鋪生意紅火,一時間著急了,接下來主持大局還得看您呢!”


    眾人圍了上來,認錯的認錯,勸說的勸說。


    堯月理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但表麵上還是擦了擦眼淚,道貌岸然:“既然諸位大人還信任老夫,那老夫就說說眼下的對策。”


    “皇族既然想對我們動手了,那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過皇族拿沈安當槍使,咱們就必須先把沈安這杆槍斬斷!”


    堯月理說著,眼中迸發出一股狠意,讓人不寒而栗。


    “丞相的意思是?”


    “沈安不是在酒水上跟咱們杠上了嗎?那我們就來個釜底抽薪!”


    “老夫馬上讓犬子昭元去一趟大梁京城,無論花多少錢,用什麽手段,都要將沈安的酒水和紫布工藝弄到手。”


    “到時候,咱們的酒水和沈安一模一樣,我們又有本土資源優勢,沈安定然無法和我們抗衡!”


    “而且我還會讓犬子將酒水和布匹的工藝,賣給沈安在大梁的敵人,讓他腹背受敵!”


    堯月理侃侃而談,這個想法,他早已經構思成熟。


    原住民集團的官員聞言,頓時眼中放光。


    “丞相大人妙計連珠,如此的話,趕走沈安後,咱們便一家獨大,還能擴展布匹生意,好計謀!”


    “是啊,相信用不了多久,沈安便會自亂陣腳,大梁酒坊最後也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關門大吉!而他在皇族那裏沒有了利用價值,想來也很難活著離開月照。”


    “沈安賊子為虎作倀,給皇族當幫凶,他若是不死,我們這些人心中的怒火都難以平複!”


    原住民集團的官員們臉上洋溢著喜色。


    似乎完全忘記了,來的時候心中還對堯月理滿腹牢騷和質疑。


    眼中滿是未來通過酒水和布匹生意,賺錢賺到手軟的畫麵。


    ……


    此時的大梁酒坊,人滿為患。


    等候買酒的人,從紫雲街排到附近的幾條街上。


    藺茯苓不得不調來一隊宮中的護衛維持現場的秩序。


    沈安作為掌櫃的,卻閑的發慌,也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根甘蔗,有滋有味的啃著。


    這種場麵,他已經司空見慣了,沒什麽好稀奇的。


    “你倒是很悠閑!”


    藺茯苓俏生生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本宮一直有個疑問,你是從哪裏弄來這麽多酒水的?”


    沈安戲謔的用手指了指不遠處門庭冷落,隻剩下幹瞪眼的掌櫃和幾個夥計的堯家酒坊:“都是從他們家買的。”


    “堯家買的?可你的酒水,跟他們的完全不同啊!”藺茯苓滿臉疑惑。


    “山人自有妙計!”


    沈安吐掉口中的甘蔗渣,笑嘻嘻的湊到藺茯苓身前:“我說過要幫你打垮堯月理他們,自然要全力以赴。”


    “否則,怎麽讓你以身相許啊?”


    觸不及防的話,讓藺茯苓俏臉一紅,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本想開口怒斥,卻看見沈小路焦慮的跑了過來。


    沈小路看了一眼藺茯苓,欲言又止。


    “公主是自己人,有什麽事說!”沈安看他如此鄭重的模樣,也正了正色。


    沈小路看了眼藺茯苓,隨後沉聲道:“老大,家裏傳來消息,陛下秘密讓太子離京,趕赴江淮。”


    “他到江淮來做什麽?”沈安皺眉。


    他心頭隱隱有些不安。


    在京城時,他和王家交手,其背後便有太子的影子,但太子一見苗頭不對,立刻便龜縮了起來。


    隨後錢家被滅,太子都沒有任何反擊的措施,足以可見太子皇甫胤安是個城府極深,且深諳蟄伏待機之道的人。


    這種敵人最為可怕!


    他就像一條盤旋在房梁上的毒蛇,你不知他什麽時候就咬你一口。


    更重要的是,太子此此前來,絕對是得到了梁帝授權的,而梁帝則是一條比太子還要更加恐怖的巨蟒!


    “老爺沒說,不過太子是在陛下答應給你一個月和談期限後,才來的。”


    沈小路愁眉緊皺,憂心萬分:“也不知這是陛下,還是太子自己的意思。”


    “不可能是太子!”


    沈安擺了擺手:“他是一國儲君,怎麽可能偷偷離開京城?此事幕後主腦定然是梁帝。”


    “他知道我和太子因為錢家和王家的事情,有些嫌隙,怕是想要借太子之手除掉我們!”


    “那怎麽辦?”沈小路心中駭然:“要不要我拍些人去江淮,咱們先下手為強!”


    “想什麽呢?”


    聽到這話,沈安嚇了一跳,看了一眼身旁的藺茯苓,又回頭狠狠瞪了沈小路一眼。


    “他可是大梁儲君,咱們身為大梁臣子,怎麽可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而且現在正是兩國和談的重要時機,若是太子死在江淮,矛頭便會直指月照,還和談個屁?”


    沈小路低下頭,關心則亂,他確實魯莽了!


    更何況,現在月照公主還在旁邊呢,她聽到這些,會怎麽想自家老大?


    “好了,不管太子到江淮有什麽目的,眼下咱們當務之急必須先解決堯月理他們,隻要達成兩國和談,咱們便是大功一件,其他事情容後再說。”


    沈安用眼角餘光掃了藺茯苓一眼後,拍了拍沈小路的肩膀以示安慰。


    “是。”沈小路依然臉帶憂色。


    沈安不想他過於憂慮,那樣反倒誤事,便吩咐道:“秦二郎不怎麽會做生意,現在店裏忙得不可開交,你去幫忙看著點。”


    “好。”


    沈小路領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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