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所展現的能力,以及他對醫藥的態度,徹底打動了晴老,讓他那顆寂寥的心,再度跳躍。


    這那是什麽交易,分明是天大的幸事!


    沈安二話不說,雙膝跪落地平川上,俯身就拜:“蒙老先生不棄,願傳濟世救民之妙手,弟子沈安,叩拜恩師!”


    “好!好!”


    三個響頭過後,晴老俯身將他拉起,熱淚滾滾也壓不住他心中之喜:“好徒弟,你我已是師徒,在沒什麽好說,來,我告訴你一個能將湯藥變成丸藥,又能防腐且不改藥性的辦法!”


    依照晴老的辦法,沈安果然將做出了相應的藥丸,經過老恩師檢查,藥性等事項均無改變!


    “淮水百姓,真有天眷!”


    激動地情緒,無以言表,沈安這邊找來十三將製藥方法全部交代給他,為了藥方、技法不外泄,同時還能加快製藥進度。


    沈安按照現在流水線的方式,將每一種藥材的提純,全部獨立出去,且又在原本的藥方外,另外設計了七位無用的藥物,他倒不是吝嗇自己的技藝,主要是晴老告誡他,必須這麽做。


    不能讓參與製藥的人,了解到一切配方和製作方法。


    而且在所有藥物提純成功後,進行配伍的工作,必須由晴老親自負責,隻有沈安,還有沈安點中的人可以幫忙。


    這樣做,能防止藥方外泄,或是被不法之徒得去,照方抓藥,弄些不適用的藥材去騙人。


    提純過後的藥物,效力增加,但是效力增加的同時,相對應各種藥材的毒性也在增加。


    一旦出現仿製品,沒準是要死人的!


    ……


    淮水之地。


    益王皇甫胤善已經得到梁帝的來信,說沈安隻做了特效藥物,過些日子就能轉運淮水之地。


    書信中梁帝特意囑咐他,在布藥時,必須把沈安的名號放在他皇甫胤善之前,這樣做他們兩個都能收獲人心。


    現在的局勢,要對抗太子,他們兩個就必須徹底綁定。


    雖然書信在看過後,已被皇甫胤善燒了,但他心裏仍然還在琢磨著書信上的內容。


    字字句句,無不是他父皇的關切,當然也有對他的期望。


    “王爺。”


    正此時,他一名貼身副將,從門外走來:“啟稟王爺,於廉將軍,來向王爺辭行了。”


    皇甫胤善微微點頭,示意他請人進來。


    不多時,一生整潔的於廉闊步而來,入門便拜:“末將於廉,參見王爺!”


    “將軍客氣了,請坐吧。”


    於廉拜謝,方才安坐,他知道,益王如此禮遇他,全是看在沈安麵上,不然他一個小小副提督算個屁。


    前一次他見到皇甫胤善時,還是運送人頭和銀子歸來,當時他還在想要如何向益王交代,沈安不告而別的事。


    沒想到,皇甫胤善竟說他早就猜到會這樣,且安穩他不要多心,於廉當時就想告辭,卻被皇甫胤善強留休息了幾天。


    於廉以為益王這是在做緩兵之計,打算之後再找他們麻煩,卻沒想到皇甫胤善這幾日來,除了對他們照顧有加之外,竟什麽都沒做。


    疑惑雖然還有,但於廉也不想再去揣測,既來之則安之,轉眼就到了今天。


    皇甫胤善聽說他們要走,微微點頭:“也好,沈大人那邊的確需要人手,那你們就回去吧,嗯。”


    目光一瞥,身旁副將忙拿出一封金子,遞在於廉手中。


    “王爺!這是幹什麽!”


    於廉怎麽敢收?


    唬的他直接從凳子上起身,連連推拒。


    皇甫胤善見此大笑:“唉,別多心,這些錢都是本王自掏腰包,你和你的弟兄們,在壞水這些日子,也是辛苦透了。”


    “回去這一路,也不輕鬆,這點錢拿著,給弟兄們打打牙祭。”


    “也免得本王與沈大人日後見麵,不好說話;他的兵在我手下餓瘦了些,本王可怎麽交代?”


    皇甫胤善言詞懇切,弄得於廉不知該如何拒絕,百般無奈下,隻要把金子接過,他可不敢真的拿這些錢給兄弟們打牙祭。


    到手多少,他回去之後,就得交給沈安多少,隻有提督大人才有權處置這些東西。


    皇甫胤善看穿了他的心思,哈哈一笑:“別多想,這本來也是父皇的意思,這個給你,到時候在沈大人麵前,他看過就都明白了。”


    突然提到梁帝,於廉頓時不敢再說什麽,心中驚訝不已。


    皇甫胤善沒有說謊,的確是梁帝讓他刻意和沈安親近的,包括對沈安的部下,梁帝也希望他能好好照顧。


    非得這樣,不能把沈安這個人,徹底拉攏在身邊。


    於廉帶著金和信,剛剛告辭出來,卻不料正好看見斥候忙不迭的奔來:“王爺!王爺!”


    “大事不好了!匪寇嘯聚,突襲我軍,姚丞相已死於亂軍之中!”


    什麽!


    這一消息,聽的於廉頭皮發麻,傻呆呆的站在院裏,不知該怎麽辦了,匪寇來襲,他們還能走嗎?


    好在益王此刻來到院中,冷峻的臉上,仿佛掛了一層冰霜,瞥他那一眼,好歹還有幾分暖意。


    “你們隻管走就好,剩下的事,與爾等無關。”


    簡單交代過,益王大步而去,與此同時於廉也聽到了周圍咚咚的戰鼓聲!


    走!


    抿唇切齒,於廉知道他必須聽從益王號令,何況他也從剛才那一番話中,聽出了送客之意。


    皇甫胤善不想讓他們參與的事,何必去自找麻煩。


    比於廉一行更快抵擋皇都的,是太子留在姚成本身邊眼線,放出去的信鷹。


    千裏迢迢,不過一日夜既到。


    皇甫胤安看到這一消息時,整個人頓如烈火焚燒,差點把東宮都掀翻。


    之前徐家滅亡的消息,對他來說不過爾爾,但姚成本之死,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別看他早就想過,要把那老東西踢出局去,可能把他趕走的,也隻有他太子一人!


    梁帝都不行!


    現在好好的,他在千軍萬馬之中,竟然會本將一個小賊所殺,這是在騙鬼嗎?


    皇甫胤安絕不信,會有這種是發生,朝廷的兵將不是草木,他那個弟弟更是善用兵者,豈能任由這種笑話發生?


    這背後,必是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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