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侍郎絲毫不在意沈安的情緒變化,依舊還是那副德行,高談闊論似的。


    “再說了,你沈大人是超品官員不錯,但也不是本官的上司!”


    換句話,你管不到老子!


    徐侍郎講的不錯,吏部都督行走,雖然有權利管束吏部的一切事務,但他本身屬超品加官。


    不在吏部的官職序列之內,他這麽說,沒問題。


    看來這貨,是要自己找死。


    他的一番話,讓沈安頓時明白,其人怕不是要刻意找麻煩,他不把自己稱作太子一黨,實則必是太子黨中,最忠誠的看門狗。


    舍了他的女兒的門戶,這一輩都要頂著浪女兩個字過活,才換來這一切,徐侍郎能不緊緊攥在手中?


    不過他要做什麽,沈安管不到,他也不想管。


    奈何這一次,約等於受梁帝敕命而來,沈安怎麽可能放過這混蛋。


    偌大吏部之中,多數官員其實都是各個黨羽的成員,他們對沈安無一人親近,包括剛剛徐侍郎再說那番屁話時。


    門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竊竊私語。


    “我看這次,姓沈的怎麽辦!”


    “徐侍郎雖然平日混蛋一些,可和沈大人比,還是他更好相處!”


    “老子這一輩子都跟著太子,這一次卻落到姓沈的手裏,以後日子怎麽過?現在徐侍郎弄他這幾句,倒也算是給咱們開了先河。”


    諸如此類的話語,不計其數。


    隻怪你倒黴!


    掃了一眼徐侍郎,沈安心中暗忖,要是沒有門外那些蜚蜚之音,今天這件事或許還能饒你。


    此刻……


    要怪就怪門外這些人,是他們給老子來送殺人刀的。


    篤定了心思,沈安已有計較。


    “你說夠了嗎?”


    徐侍郎還不過癮,剛想再講幾句,就被喝住。


    目光一閃,徐侍郎直麵沈安,毫無懼色:“大人要是不想聽,本官可以不說!”


    “真是好膽識。”


    沈安將麵前的公文合上,緩緩起身來到他旁邊:“徐侍郎,你家裏的事,在朝廷上可以傳的沸沸揚揚。”


    “本官也知道你和太子的關係,原本都督行走吏部,本官從未想過要對誰動手。”


    “吏部天官四個字,能讓你們放棄一切追求。”


    負手佇立,沈安目若繁星:“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隻是讓你取一份公文,你就說出這麽多廢話……那日後子這吏部之中,隻怕本官再沒有話語權力。”


    “你,就是這樣打算吧?”


    這種話,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能接。


    但自負的徐侍郎,卻一反常態,在他麵前重重的點了點頭。


    畢竟他除了出賣女兒之外,其他的事,也在沒做過,貪贓枉法沒有,中飽私囊沒有,以權謀私的事,一件都麽做過。


    他怕什麽?


    徐侍郎肯定的目光,帶著譏諷,隻問你奈我何?


    “好,真好。”


    錯過他身旁,沈安緩步來到門外,他剛才的腳步很輕,讓好多偷聽門縫的人,都未發現,直到瞧見他的身影時,在想躲開已來不及。


    眾人們,你看看我,我瞧瞧他,麵麵相覷。


    所幸,事到如今不如攤牌!


    在大家都心懷擔憂,不知如何解釋時,一名脆快幹練的筆帖式,毛遂自薦樣的上前一步。


    “沈大人。”


    抱拳拱手,筆帖式不卑不亢的道:“吏部自有一套辦事體係,這是一直以來的規定,更是朝廷法度。”


    “徐侍郎,無罪!”


    隨著他開口,餘下的官員們無不紛紛響應,他們都知道的,要是不能借著這一次,徐侍郎挑頭鬧事壓住沈安。


    日後他們再想做什麽,就難了。


    萬事開頭難,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上下一心,不能讓沈安這個都督行走,奪了吏部官員的威風。


    他可以行走,但掌權不行。


    眾人的態度沈安已經了然,暗覺好笑。


    他們自以為這樣做,是在幫姓徐的混蛋,殊不知,越是如此姓徐的死的越快!


    吏部的官員,此刻已經“抱團”了,沈安深諳謀略,做事又好另辟蹊徑,豈能不在這個苗頭出現之時,把他們徹底殺滅。


    “夠了!”


    一聲叱吒,原本還算淡然的沈安忽然滿麵猙獰,一雙能殺人的眸子,在他們身上劃過。


    “以小見大。”


    沈安道:“本官之是隨便一句話,竟然引來你們這麽多人,沆瀣一氣,是以為法不責眾?還是你們覺得,姓徐的有恃無恐,本官就奈何他不得?”


    一連串的問題,其實隻有一個回答,那就是——是。


    不過此刻,沒人敢直接說出來而已。


    沈安頻頻點頭,如此局麵,莫說是心慈手軟,隻怕緩一緩,都會讓這些人順勢再爬。


    沈安立刻果斷出擊,不再理會麵前這些人的屁話,他直接將矛頭調轉,再度麵向徐侍郎。


    “你可是把本官給看扁了。”


    長袖抖塵,沈安大跨步回到公案之後,吩咐手下侍衛,立刻焚香,他要請王命旗牌!


    自淮水的事情過後,梁帝先是收回了沈安的王命旗牌,又在當日,重新賞賜了一塊,不過和過去得不一樣。


    這一次沈安拿到的王命旗牌,非但沒有使用限製,甚至還比過去得,更加閃亮。


    隨著香燭送上公堂。


    沈安穩如泰山而坐,沒一會的功夫,就看他的侍衛們,將王命旗牌請入。仟千仦哾


    “姓徐的,你當本殺你還要理由嗎?”


    嘴角微微一翹,沈安當即下令,今天他要把陳侍郎就地正法,而且還是“無罪而誅”!


    他就是要用姓徐的鮮血,洗刷震懾一下,這些吏部的官員,讓他們知道知道,到底誰才是掌權者。


    看到王命旗牌的時候,徐侍郎真的很後悔,如果不是他最後那幾句話,如何又能觸怒沈安?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作孽,逞口舌之快習慣了,再加上對沈安本身的輕蔑,這才讓他嘴巴上每個把門的。


    而今大禍臨頭,徐侍郎徹底懵了。


    “不必這樣看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沈安一回生令下,他的親兵護衛立刻湧入,將陳侍郎捕獲,沈安果斷道:“把他碎屍萬段,投入河中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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