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珞沒想過,這件事上沈安會是如此的態度,瞬間他就鬆了口氣。


    如果要是能把救災的那件事也糊弄過去,他這個北方三州總督的身份,就算保住了。


    宓珞沒有太大的追求,做武官能做到他的這個份上,基本上已經到頭了,他沒想過和沈安一比高低。


    人家根本就不是他能企及的。


    要是再往上提升的話,就是樞密院的差事了,那個地方位於中樞,他更是一點也不想沾邊。


    在宓珞的眼中,樞密院就等於是一個牢籠一樣,隻要是設身進入就是萬劫不複之地。


    除非是能有沈安那樣就驚為天人的本事,不然早晚都是個死。


    不是被皇帝弄死,就是被同僚大臣幹掉。


    正說話的功夫,就看武弁那邊帶著三個犯人過來了。


    其中兩女一男。


    但是三個人隻有一個是被拖過來的,剩下兩個則是被困在一張門板上硬生生抬過來的。


    明顯這三個人在入獄的階段,都遭受到了非比尋常的審訊。


    “這是你幹的?”


    沈安瞄了一旁滿連心虛的宓珞一眼,語調有些陰陽怪氣的,宓珞急忙點點頭:“回王爺的話,這的確是下官做的,他們三那個分別都是北夏、西涼和西魏的探子,而且還是那些人中的首腦。”


    沈安微微點頭,目光一閃,詢問起三個人的姓名,其中一個頭發略微發黃,別捆在門板上,已經殘了四肢的女人,自稱叫徐寧,是從北夏來人歌舞伎。


    她有氣無力地看著沈安:“這位大人,小女子真的不是什麽探子,好好的在歌舞伎館中就被這些當兵的抓來,嚴刑拷打,現在四肢都廢了,求大人做主啊。”


    她雖然哭的很是悲切一雙眼眸裏,淚水如漿的,叫人不能不心生憐憫,但是卻也因為這樣,才讓沈安更加確定她必然是探子無疑。


    雖說從何來俠女出風塵,無論是在什麽地方,風塵之地的女子,都有一股尋常人沒有的銳氣,但是人心似鐵非似鐵,王法如爐真如爐。


    不要說本身宓珞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便是一般的官員,審訊起來都不是人能承受的。


    所以她要真是沒有其他身份的話,理論上經受了這麽多,早就應該認命才是。


    當初浪裏蛟那個小娘子,能在那麽多酷刑下堅持過來,還是因為她背後肩負著百萬人的性命,即便是間接的的聯係,但也足以成為她的精神支柱。


    可一個歌舞伎,到底是在堅持什麽?


    這些是說不通的。


    深安微微點頭,將目光轉向另外兩個人,其中西涼的那個男人,下半身已經被完全打碎了,所有的骨頭沒有一寸是完整的。


    最好的還是西魏的那個名叫碧莎的女子,她所以沒有究竟受那麽多殘酷的手段,就是因為審訊的時候,她很快就招供了。


    完全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說,還幫助宓珞,抓到了其他幾個她所知道的間諜。


    這幾個人的情況,沈安都了解了,顯然徐寧和那個男人,都是死硬分子,不能留下他們。


    至於碧莎就不一樣了。


    沈安目光一轉,吩咐人當著碧莎麵前,直接把另外兩個大卸八塊!


    從下半身開始入手,活生生的斬成好幾塊,那是一種什麽視覺體驗?


    碧莎被這血腥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


    她當初所以能夠保全這條命,不就是因為怕死嗎?宓珞也正是看重了她這一點,所以一直把她留在大牢裏麵,也當作是一個典型,用來教育之後被他們抓來的間諜。


    隻要不抗拒的話,不但可以留下一條性命,甚至在大牢中還能過得不錯。


    這一招,沈安是認可的,能看得出來碧莎從衣著上什麽的,都比其他兩個人要好很多。


    “你們都先出去,把本王有話要說。”


    沈安突如其來的吩咐,讓宓珞有些不放心,雖然碧莎現在光著腳,身上還帶了戒具,但她能被西魏當作探子的頭目,顯然也有不同尋常的手段。


    “王爺,當初在抓捕此女的時候,我們可是死了三個兄弟,才把她控製住,您千萬要小心。”


    宓珞幾乎是貼著沈安的耳朵說道:“您不可以單獨接觸她,免得出現什麽意外。”


    他真是擔憂沈安的安全,可得到的回應,卻讓他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沈安什麽話也沒說,就當著他的麵,直接一掌上去,裏麵澆灌了鐵網鏈接的厚青石磚竟然被沈安直接拍出一條兩尺多長,四五寸寬的裂縫,這還是他沒用力的結果。


    “現在你放心了嗎?”


    宓珞還能說什麽?


    單沈安這一手,就是他也要望其項背:“王爺神威下官領教了。”


    他這邊衝於廉笑了一下,之後擺擺手的,帶著手下人就往外走,與此同時還要把地上的屍塊收拾掉,沈安沒同意。


    “這些東西就留在這,沒準等會還要再加一堆,到時候一起收拾,也方便你們。”


    這話是說給碧莎聽的,她的身子已經開始在不由自主的顫抖。wΑp.kānshu伍


    等著包括於廉在內的所有人都退出去後,沈安問了第一個問題,“既然你是有功夫的女人,都能拘捕抗抓,怎麽在大牢裏麵,就那麽不爭氣。”


    “你怕死,就不會做這一行,所以說嗲能讓我相信的。”


    碧莎全身一震,本來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她,現在腦袋就更低了:“回您的話,犯婦的確不怕死,但是活受罪卻受不得。”


    冒著膽子,碧莎環視了一下這件審訊室裏的刑具,幾乎是不能控製的打了個寒顫。


    “就是這些東西,隨便拿出來一樣,犯婦都扛不住;更別提什麽熬刑了……”


    當時被抓的時候,碧莎已經做好一切打算,要是能自殺最好,如果沒有自殺的機會,真被關押在大牢之後,她就立刻招供,絕對不給自己惹麻煩。


    反正有些話早晚都是要說的,何必還要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丟了最後體麵的時候講,那不就就是在和自己過不去嗎?


    碧莎不想那樣,也不敢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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