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的話很直白,在場聽到這話的人都能聽出其中的含義,吸血鬼們的臉色不太好看,而優姬更是一臉蒼白,看向玖蘭樞的眼中帶著不可思議。


    “嗬,跡部君的話很有道理,”玖蘭樞微笑著看向跡部,“過於澄澈的東西,總是讓人想保護,也不忍心讓他染上汙點。”


    “希望如此,”跡部低頭看了眼身後的淺迦,“走了。”


    淺迦點頭,對玖蘭樞搖了搖手,任跡部拉著出了黑主學院,連與優姬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


    玖蘭樞看著那個人類少年以保護的姿態走在錐生零的身後,堅定沒有沒有一絲的猶豫。


    敢於這樣堅定的保護同性,這個人類,比傳聞中似乎更厲害一些。


    優姬渾身顫抖的退後兩步,“樞學長,你……你為什麽要騙人?”


    說什麽零與他們是好朋友,因為零失憶,所以,他們才這樣做嗎?


    好可怕,好可怕。


    “優姬?”玖蘭樞看著麵色慘白的優姬,還沒來得及走到她的麵前,優姬轉身急急的跑開,仿佛不想麵對這些事,永遠的逃避。


    玖蘭樞看著那嬌小的身影越來越遠,知道再也看不見。


    “走吧,去上課。”他低頭看了眼被自己握在手心的禮物,嘴角的微微揚起,想到那雙清澈的眼睛,心底的陰鬱漸漸的消失。


    一行人到教室後,一直沒怎麽說話的藍堂才鼓著包子臉道,“為什麽就沒有我的份?”


    琉佳淡淡的掃他一眼,不屑的冷哼,“白癡。”


    不過這次藍堂卻沒有如往常一樣氣得跳腳,隻是懨懨的趴在課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琉佳也沒有再理會他,看向坐在斜前方的玖蘭樞,她一直不清楚樞大人究竟想做什麽,那些謊言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樞大人,自己想一直追隨卻怎麽也看不懂的人。


    玖蘭樞打開小小的盒子,裏麵放著一塊透明的水晶,水晶花裏麵鑲嵌著紫色的玉石,出奇的合適,給人通透精致的感覺。


    紫色,他不由得想到淺迦的眼睛,把玉石拿到眼前仔細的看,他淡淡一笑,把玉石放到盒子裏麵,看來跡部家族對錐生零很不錯,這種東西可不是一般的人會買的。


    玖蘭樞不知道,他看水晶玉的眼神柔和得像是冬日裏麵的暖陽。


    琉佳驚訝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眉頭微微皺起,看著黑漆漆的窗外,她有種直覺,失去記憶的錐生零,會給他們的生活帶來巨大的改變。


    她不知道應該期待,還是不安。


    所謂親密接觸


    車內的氣氛很安靜,跡部用眼睛的餘光瞅著淺迦,那表情中帶著譴責,盯得淺迦不時摸摸自己的臉,他做錯了什麽嗎?跡部怎麽用這種傳聞中的“斜視”來看自己?


    看出淺迦的不自在,跡部閉上眼,不再看淺迦,也沒有理會他的打算。


    淺迦撓撓頭,明明剛才從黑主學院出來還好好的,結果上了車就這個表情?


    從身上掏啊掏,淺迦掏出小小的包裝盒,戳了戳正在閉著眼睛的某大爺,“跡部,聖誕快樂!”


    跡部睜開眼,看了眼淺迦,再看了眼遞到自己麵前還算華麗的包裝盒,接過禮物,挑高眉道,“啊嗯,你送本大爺什麽?”


    淺迦眨著眼道,“水晶石,不過,跡部的是最最特別的。”他在裏麵偷偷的下了保護咒,算是最特別的。


    跡部打開盒子,水晶裏麵竟然有個小紅點,有點像玫瑰,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在那點紅的四周泛著紫色光暈。


    把水晶石放到淺迦手上,跡部挑著眉道,“送人禮物要幫別人戴上才有誠意。”


    淺迦歪著頭想了想,跡部說的話很多時候還是有道理的,雖然他這個說法自己暫時還沒有從書上看到。


    接過水晶,淺迦把手繞到跡部的脖子後麵,頭也靠向跡部,動作略顯笨拙的打結。


    “好了,”淺迦呼了一口氣,剛剛綻放在臉上的笑僵住了,他睜大眼睛看著與自己近在咫尺俊秀的臉,跡部,為什麽咬自己的嘴巴?


    隻是為什麽不疼,軟軟的溫熱,還有那酥酥麻麻的的觸感,好奇怪的感覺。


    某隻不知道,就這樣,自己的初吻沒有了。


    呼吸變得困難,淺迦明白了,跡部不是想咬自己,他是想用這樣的方法憋死自己,太壞了!


    淺迦睜大眼睛,死死的盯向跡部,殊不知此時臉頰緋紅的他,看起來更像是撒嬌,而不是憤怒。


    可是跡部看出了他眼底的怒意,不舍的從他的唇角移開,隻是依舊把淺迦擁在自己的懷裏,“啊嗯,你這個笨蛋不知道換氣嗎?”


    淺迦哼了哼,“你是想用這種方法憋死我吧?”他的雙眼寫滿了一個意思,那就是—看吧,你的意圖被我發現了吧。


    跡部的眼角抽了抽,他果然還是高估這個笨蛋的智商了。


    見跡部回答,淺迦自發的把這種行為看成了默認,他在跡部身上不自在的扭了扭,“你放開我。”


    跡部掃了他一眼,沒有放開他,換言道,“你怎麽會和那個女生在一起?”


    淺迦掙紮兩下,見跡部的懷抱夠溫暖,也就不在強烈要求跡部放開自己,撅著嘴,不回答跡部的問題。


    “你不想吃蛋糕了,不回答的話,今天晚上的蛋糕就沒你的份。”跡部不急不緩的道。


    淺迦聽到這話後,臉再次變成包子臉,恨恨的瞪著跡部的臉,威脅!利誘!可恥!


    嘭!


    跡部給了淺迦一個華麗的響指,“你那是什麽不華麗的眼神?!”跡部當然看出淺迦的不滿,但是,和別的女生約會這樣的事情,他再也不會允許。


    淺迦哼了哼,但是見跡部一副堅決的樣子,淺迦不情不願的道,“我隻是在街上遇到她的。”


    “不是約好的?”跡部挑眉。


    “我和她又不熟,幹嘛約她?”淺迦一副你是笨蛋的表情繼續道,“不過,她是個很不錯的女生,還告訴我應該給朋友送禮物。”


    誰稀罕她來告訴!跡部不華麗的在心底吐槽,而且什麽叫不錯的女生,沒身材沒長相,也叫不錯,而且她還有男朋友,不錯又和你有什麽關係?!


    淺迦當然沒有看到跡部麵無表情之下的心思,隻是皺了皺眉道,“隻是她老叫我零什麽的,我都說了很多次我不是零,她怎麽也記不住,記性一點都不好。”


    跡部低頭看向淺迦,在他的眼底清晰的看出他的不滿,心情驀然變好,“你不喜歡他們這樣叫你?”


    “誰喜歡被叫成別人啊?”淺迦撅著眉道,“那種被當成另外一個人的感覺很討厭!”


    跡部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出淺迦對某一件事的討厭,他沉默的看著淺迦,如果有一天他恢複記憶,是不是會對現在淺迦的身份感到反感?


    不自覺的抱緊懷裏的人,“淺迦,你喜歡做那個他們口中的零,還是現在的你?”


    “我就是淺迦,不是零!”淺迦鼓著包子臉,“我就是淺迦!”


    跡部揚起嘴角,摸著淺迦柔軟的發梢,“啊嗯,本大爺知道你是誰,你這個笨蛋不用這麽強調。”


    就算有一天你想起過去,本大爺也會讓你喜歡現在的身份,你是跡部淺迦,不是那個什麽錐生零。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是跡部淺迦。”既然是跡部,那麽就是屬於自己的淺迦。


    車子在昏暗的街道快速駛過,就在這時,街頭的路燈開始散發出光亮,照亮了整片黑暗。


    到了跡部宅,淺迦笑眯眯的洗手,坐在餐桌上眼巴巴的等著蛋糕的到來,不過蛋糕沒來,卻來了兩位客人。


    一臉微笑的忍足,還有略顯羞澀的鳳長太郎。


    “部長,打擾了。”鳳長太郎彎腰鞠躬,才順著管家的引導在餐桌的一方坐下,


    至於忍足,早把跡部家當成自己家裏,優雅的坐在淺迦的右手方,微笑著問道,“我聽說淺迦今天和外校的女生一起約會?”


    坐在淺迦左手方的跡部眉梢微動,瞟了一眼忍足,麵色平靜,“忍足你這家夥的消息挺快,啊嗯。”


    忍足微笑著望向跡部,“那也沒有跡部擬快,你不是還把淺迦接回家了?更何況,淺迦是我很在意的人,消息不夠靈通怎麽可以?”


    很在意幾個字忍足咬得略略重了一點,隻是笑容不變。


    不淺迦不自在的在椅子上扭了扭,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麽感覺四周冒著火花呢?


    忍足也弄不清楚自己急於想要知道的真相是什麽,在聽到淺迦與別的女生在約會時,他竟然有驚慌的感覺。


    在看到跡部表情平淡的與淺迦坐在餐桌前時,他有種鬆口氣的感覺,既然跡部沒有惱怒的跡象,那麽淺迦與女生約會的事情與愛情無關。


    鳳看到跡部與忍足之間的暗潮洶湧,掩飾心底的失落,強打著笑意看向淺迦,“淺迦,冒然而來,沒有打擾你吧?”


    淺迦搖頭,眼睛已經笑成一輪彎月,“今天晚上又很多好吃的蛋糕,鳳和我一起吃。”


    在淺迦的行為中,能與他一同分享蛋糕的人必受他重視,跡部與忍足一聽淺迦對鳳說的話,各自色變,他們既然忘記身邊還有一位敵人。


    蛋糕送上來,真正開心的隻有淺迦,他不知道,在他的身邊,上演著沒有硝煙的戰爭,也不知道,他在這些少年的心中已經變得越來越重要。


    他更不知道,也許他想要的問題答案,這些人會告訴他。


    “還是家裏的蛋糕好吃。”淺迦笑眯眯的放下刀叉,摸摸肚子,衝站在一旁的管家道,“管家伯伯,我還要一塊。”


    管家內牛滿麵,我的二少爺,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身邊已經發生世界大戰了嗎?


    也許少爺說得對,二少爺就是個呆子。


    不過,單純也好,至少,不會受傷害,而且這樣的二少爺看起來也很可愛的樣子啊。


    管家臉色陰轉晴,滿足的向廚房走去,二少爺喜歡的蛋糕還是自己親自去拿比較保險。


    至於那幾位少爺的戰爭,竟然二少爺看不出來,那麽與他又有什麽關係,偶爾看看戲也很有意思嘛。


    天真的殘忍


    冬日下午的天氣依舊陽光燦爛,淺迦再次英雄救美的救了一個被幾個壞人堵在巷子裏的本校女生,然後被跡部拎回家進行再教育。


    淺迦很不服氣,他可是很清楚的記得母親教則第十一條,看到女性有危難時,作為男性,要無條件的進行幫助。


    母親說的不會是錯的,淺迦對自己母親的話總是無條件的相信,所以對這件事情,淺迦抱著表麵讚成,內心不滿的狀態。


    鼓著包子臉,在跡部審問的目光下毫不猶豫的出門,淺迦明白一個問題,跡部那個家夥是沒有紳士風度的。


    “少爺……”管家擔憂的看著淺迦的背影,再看向自家的少爺,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


    坐在旁邊的忍足對管家笑了笑,“你先下去吧,沒事。”


    忍足推了推眼鏡,“那個女生就是井倉央吧?”


    跡部靠著沙發,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啊嗯,本大爺對這些不華麗的女人沒有印象。”


    忍足戲謔的笑了笑,沒有印象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不過我記得還比較清楚,那個女生個性比較淡漠,以前從未聽說過她有喜歡誰,淺迦可以第一個收到她情書的人。”忍足在沙發上換了一個更舒適的坐姿,“難道跡部擬忘記了淺迦曾經收到情書的事情了?”


    跡部看了忍足一眼,不語。


    忍足見他沒有表情,繼續道,“畢竟從那以後,淺迦的情書都被你直接清理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唯一一份淺迦看過的情書。”


    “本大爺隻記得淺迦說過你是騙子,”跡部這麽看不出忍足是有意看自己的反應,站起身道,“本大爺去看看,不知道那個笨蛋一個人會出什麽事情。”


    “嘛嘛,一起去。”忍足似笑非笑的站起身,隻是在鏡片的掩飾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苦澀。


    他不是跡部,做不到堅定的去堅守一份不被世俗祝福的感情,也許是因為這份朦朧的感情還沒有重要到讓他背棄一切,也許是他的心不夠堅強,更也許他不想影響跡部與淺迦兩人之間的感情。


    在坐進跡部家黑色的勞斯萊斯車中時,他突然意識到,他一直以來所逃避的也許隻是自己不敢愛的心,可是麵對淺迦的時候,理智那種東西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也許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能用智商來衡量的,就是愛情了。


    看著車窗外的西移的陽光,忍足轉過頭微笑著望進跡部的眼中,“呐,跡部,淺迦很逗人喜歡,對吧?”


    跡部眼神變得淩厲,兩人視線交匯,一人麵無表情,一人微笑如春。


    跡部移開目光,“本大爺的人,自然讓人喜歡。”


    “嗬嗬,這個還說不定啊。”忍足看向窗外,笑眯眯的道。


    一時間,車內再無聲音。


    毫無自覺的某隻此刻正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咬著蛋糕,一雙眼睛四處張望,想找出一些有趣的事情來。


    天色變得暗了下來,他有些迷糊的看著這個自己不熟悉的地方,這裏不是東京嗎?為什麽有種詭異的感覺?


    那個出租車司機把自己帶到什麽地方來了?


    吃完蛋糕,淺迦站起身,把包裝紙順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麵, 看了眼四周,向一條岔路走去。


    天色越來越暗,幾乎看不清楚人影,模糊的路燈開始亮了起來。


    淺迦走進一條巷子裏麵,突然轉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後,麵目猙獰的人類,笑眯眯的道,“你們是笨蛋嗎?不知道黑暗種族如果想對神不敬會灰飛煙滅嗎?”他可是一個好神仙,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忘記提醒這些已經近乎沒有理智的生物。


    話音剛落,就見兩個麵目已經扭曲的人用近乎詭異的姿勢向他撲來,淺迦快速的做個一個結印手勢,兩個人瞬間消失在空氣中,他可惜的搖搖頭,“真是笨蛋,我明明提醒了的。”


    明明是可惜的語氣,可是在他的眼中仍然看不出一絲的情緒,那雙淡紫的眼瞳中依舊是如水的澄澈。


    淺迦的行為並沒有讓已經失去理智的level e後退,他們前仆後繼,直至消失得一個也不剩下。


    淺迦打個哈欠,看著天空中帶著詭異紅色的彎月,“真是可惜,吸血鬼怎麽能與神對抗?”


    月色之下,銀發少年有著精致的臉,眼中毫無讓生命消失後的愧疚或是別的情緒,平淡的就像一麵鏡子。


    淺迦順著小巷子向裏麵走去,出了巷子竟然是一片小樹林,然後某隻發現他被一群暗夜生物圍了起來。


    淺迦不解的歪著頭,“你們找我?”


    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不怎麽友好的樣子啊。


    “錐生零,你殺了純血種,我等我對你進行判決。”金發男人不屑的看著眼前的人類,“獵人協會已經答應我們這次行動。”


    淺迦踢了踢腳邊的石子,鼓著包子臉道,“你們說什麽?”母親教則十二條,愈加之罪,何患無辭。這種情況是不用解釋的。


    金發男人冷哼,“你以為你假裝失憶我們就會放過你嗎,血族的尊貴還容不得你這個低賤的人類來侵犯!”


    淺迦不滿的嘀咕,“人類什麽時候比血族低賤了,我怎麽不知道?”


    他瞟了眼眼睛已經開始變色的一群吸血鬼,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各位深夜到這裏圍攻一個人類做什麽呢?”玖蘭樞優雅的走到人群後,無形之中散發出獨有的王者氣息,暗紅的雙瞳看向被血族們圍在中間的淺迦。


    “樞大人,”血族眾人見到來人,紛紛行禮,或不甘,或尊重。


    眾人自發讓開一條道路,玖蘭樞帶著藍堂,架院曉走到淺迦身邊,摸摸淺迦的頭,“這麽晚了,怎麽在這裏?”


    淺迦眨了眨眼睛,聳拉著腦袋道,“和跡部吵架了,跡部太欺負人了,沒紳士風度!”


    已經對淺迦的思維有些了解的玖蘭樞自然不會去問發生什麽事這種會讓自己抽搐的問題,他極自然的轉換話題道,“我叫藍堂送你回去,夜裏一個人四處亂走不好。”


    “樞大人!”一個吸血鬼不滿道,“您不應該就這樣放走殺害緋櫻閑的凶手。”


    玖蘭樞淡淡的看向那個吸血鬼,“我想在此說明的是,這位是跡部家族的二少爺,不是錐生零,而且就算是錐生零,我相信,緋櫻閑的死也與錐生零無關。”


    “這麽說,樞大人是要包庇錐生零了?”金發男人抬起頭,與玖蘭樞對視道,絲毫不顧及禮儀。


    不過,下一秒,他便被巨大的靈力壓得抬不起頭,滿臉的蒼白,還有掩不住的驚恐,“在下失禮了,請原諒,樞大人。”


    玖蘭樞淡淡道,“無需客氣。”他看了眼藍堂,“英,送淺迦回去。”


    藍堂看了眼血族眾,拉起淺迦就頭也不回的走出包圍圈,淺迦扭頭看了眼玖蘭樞,毫無自覺的對玖蘭樞揮了揮手。


    玖懶懶樞看到淺迦這樣的舉止,不自覺的上揚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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