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走上前,像拎小雞一般將她提起來,不顧趙希因的掙紮,直接將她扔到府外。


    此時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地麵很硬,趙希因被扔在上麵,感覺周身的骨頭如斷了一般的疼。


    雲天瞥了她一眼:“滾得遠遠的,別再出現在我們家夫人麵前。”


    正月初一,叢氏誕下赫家長孫,自是大喜,赫家上下所有下人都賞了三兩銀子。


    趙希因被趕出府的事情,很快便傳進每個人的耳中,他們聞言,更加仔細小心,做事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怠慢。


    趙希因好不容易找到他爹娘的住所,趙之文夫婦見一個臉腫的如豬頭一般的女子,嚇了一跳。


    “你、你是誰啊!”趙之文驚道。


    “爹。”趙希因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趙之文的手,一張嘴說話還漏風。


    趙之文嚇了一跳,趕忙說道:“姑娘,可不能亂說,我可隻有一個女兒。”他用力將趙希因抓著他胳膊上的手甩開,趙希因摔在地上,嘴裏又吐了一口血。


    嚇得趙之文趕忙跑回家,房門緊閉。


    柳氏見他如此慌張,不由問道:“怎麽了這是?”


    “今日不宜出門,剛出門就遇到了個瘋子。”趙之文心有餘悸地說:“上來就抓我的胳膊,臉醜得像頭豬,真是嚇死人了。”他拍拍胸膛:“幸虧我躲得快,不然定會被她訛上。”


    柳氏還想開門看看,趙之文趕忙將她拉住:“甭出去看了,你是怕不被別人訛上是不?”


    柳氏一聽,趕忙縮了縮手,想想也是,他們如今可不像在郡守府那般富裕,一共隻有幾兩銀子,若是被別人訛上,怕是等不到冬天就被餓死了。


    趙希因趴在地上,久久無法起身,她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回來,竟被自己親生爹娘丟在門外,這大正月的,正是寒冬料峭,極冷極寒之時,若是就這樣在外麵待上一天,定會被凍死。


    她用盡全身力氣往門口爬去。


    柳氏還是有些好奇,透過並不大的窗子向外看,正巧看見她滿臉是血地往院子裏麵爬,嚇得她高聲喊道:“當家的!當家的!快來!那個瘋子她正往院子裏爬!”


    趙之文一聽,當即從炕上下來,看了看四周,拿起一根比較粗的木棍,就往外麵走去。


    “真是晦氣,大年初一竟然往我家裏跑,看我不打死你!”


    “當家的,別衝動,打死人就不好了,我們本就被流放,若再將人打死,保不齊要償命啊!”


    “那你說,要怎麽辦?”


    “不如咱們就不開門,任憑她如何喊叫都不理會,在外麵凍死,又不幹咱們的事。”


    柳氏的話讓趙之文眼前一亮:“夫人高明。”


    他看了看手中的木棍,將門從裏麵頂死。


    趙希因好不容易爬到門口,用力拍打著門,柳氏在屋裏叉著腰,啐了一口:“你個殺千刀的,大過年的來討吃的,晦不晦氣?老娘就是不給你開門,凍死你算了。”柳氏本就是小戶人家出身,攀上了趙之文,後來夫妻二人厚著臉皮找上趙之禮,便總覺得自己是高門大戶,實際上,他們夫妻二人跟那些農戶沒有什麽區別,甚至還不如農戶。


    趙希因用盡全身力氣拍打著門板:“爹娘,我是希音啊!我是希音。”


    她的聲音傳入柳氏耳中,柳氏眨眨眼,自己是幻聽了不成?她說自己是希音?


    柳氏猶豫著向前走去,將門打開一道縫隙,隻見那女子雖麵目醜陋,但是身形的確與自己女兒相似。


    “爹娘,我是希音,希音。”


    柳氏仔細看去,眼睛猛地瞪大:“女兒!希音!”她衝了出去,轉頭對趙之文喊道:“當家的!快進來!是女兒啊!”


    什麽?趙之文鞋都來不及穿,光著腳跑了出去。


    趙希因被抬到炕上時,已然氣若遊絲。


    “女兒,怎麽回事?你不是在赫家當差嗎?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柳氏心疼地看著她:“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咳咳咳。”趙希因臉色蒼白,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柳氏見狀,趕忙去盒子裏翻找,不一會兒就拿了一個瓷瓶出來,這個是當時在赫家的時候,裳若依給他們的,她將自己的那一份省了下來,沒想到今日竟是用上了。


    那瓷瓶中是靈泉水。


    給她喝了半瓶,趙希因的臉色就緩和了許多。


    她將自己被趕出來的事情跟趙氏夫妻二人講了一遍,趙之文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欺人太甚!赫家竟然將你趕出來,那趙之禮和霍氏是做什麽吃的?竟也沒有給你說情?”


    柳氏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怒聲說道:“我就知道趙之禮夫妻二人靠不住,如今希音被趕出來,還如何當赫家的主母?”


    “別急。”趙之文眼睛微眯:“竟敢這麽對我們,我一定不會讓趙之禮夫妻好過,更不會讓赫家人好過。”


    叢氏生完孩子,裳若依了卻了一樁心事,她準備動身前往北陵。


    畢竟跟北陵李家已經說好,年後要去采買東珠。


    “小姐,這次真的不用我們隨行嗎?”映月有些不放心:“北陵人生性彪悍,我怕他們會傷到小姐。”


    裳若依笑了笑:“無妨,有阿成在,不必擔心。”裳若依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芍藥:“不過,我倒是需要一個照顧我起居的婢女,芍藥,你可願意跟去?”


    芍藥聞言,不由眼前一亮,剛想應是,就看見自家小姐眼中那抹促狹的笑意。


    “小姐!”


    裳若依笑了笑:“怎麽?不去?那我隻好讓映月姐妹陪我,你自己守著院子了。”


    “我去還不行嗎?小姐慣會取笑我。”芍藥臉頰通紅,不知是氣得還是羞的。


    裳若依看著映月姐妹不放心的樣子,手掌一揮,一股勁氣陡然出現,桌子上的茶杯頓時碎裂開來。


    “內力!”映月驚道:“小姐,您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裳若依笑了笑:“也不知為何,那日一覺醒來就好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竟有了內力。”


    她的話盡數落在正準備敲門的雲天耳中。


    睡一覺就有了內力?


    世子妃活著就是為了打擊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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