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原本已經昏迷,結果生生被那板子打醒,聲嘶力竭地喊叫了一會兒,就再度暈了過去。


    張家主看的心疼不已,此時他有多心疼,心中對裳若依恨意便有多深。


    裳若依看著五十個板子打完,對錢大人拱拱手道:“今日多謝錢大人了。”


    “不必言謝,這都是下官應該做的。”盡管他不知道這靈均神醫究竟有著什麽了不得的身份背景,但是能被如此多勢力這般護著,定然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離開張家後,裳若依遞給周掌事兩個瓷瓶,裏麵裝著具有延年益壽功效的藥丸。


    “周掌事,勞煩您將這些藥丸帶給義父。”


    周掌事接過瓷瓶,滿臉笑容地說:“今日張家之事,家主已然知曉,咱們家主說了,這個委屈定不會讓小公子受著的。”


    這話中的意思,裳若依心如明鏡,這張家對上周家,根本就毫無勝算。


    她又拿出一個瓷瓶放入周掌事手中。


    “這是······”


    裳若依笑了笑:“這自然是送給周掌事的。”


    “呦!這藥丸如此貴重,小人哪敢收啊!”周掌事推拒道:“這藥丸還是您留著吧!”


    “幾顆藥丸而已。”裳若依將其放在他的掌心:“掌事是義父身邊最得力之人,唯有身體康健才能長久地為義父分憂。”


    周掌事聞言,臉上笑容更加真摯了幾分:“如此,小人便先謝過小公子了。”


    送走了周掌事,便隻餘她和李家老爺子。


    老爺子在她身前身後反複打量,確認她真的沒有受傷才肯安心。


    “孩子,這張家人都不是個東西,不必理會,咱們李家可不比他們張家差,待外祖尋到機會,定狠狠收拾他們一頓,便是沒有機會也要想辦法製造些機會才行。”


    裳若依笑了笑:“外祖父,那我就在此多謝您了。”


    此時,城外莊子裏。


    君落雲隨著南楚然來到君澤乾的宅院。


    經過這幾日的調養,他發現自己的腿對於外界的感知越來越敏銳,腳指頭都可以微微動一動。看來再用不了多久,自己定然可以恢複到巔峰時期。


    “阿乾。”南楚然走進來說道:“你妹妹······”


    當妹妹兩個字脫口而出的時候就見兩道殺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趕忙改口:“那個君落雲,已經帶回來了。”


    “將她帶來。”


    他的語氣中蘊含著滿滿的怒意,這個君落雲是一點沒有將自己的警告放在眼中。


    君落雲走進來,輕聲說道:“兄長。”


    “你不會不知道那靈均公子與我有些交情吧。”君澤乾未正眼瞧她,淡淡地說:“你這是故意的?”


    “兄長,明明是那靈均,她心知我的身份,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與我爭搶,這分明就是沒有將咱們城王府放在眼中。”


    君澤乾冷笑一聲:“你這般說辭,也就能哄哄三歲孩子。”


    便是他那父王,也對她這般伎倆極為反感。


    “兄長。”她眉頭緊皺,眼眶紅著就要滴出眼淚。


    君澤乾垂著眼,低聲說道:“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相貌平平,又沒什麽學識,整日同你們那群上不得台麵的小姐妹相交,能有什麽出息?”他語氣平平,但是其中的壓迫感讓她不寒而栗:“旁的倒不怕,唯一怕的便是那些女子的爹娘找上門來,同咱們城王府理論,說自己女兒被郡主帶壞了。”


    君落雲聞言,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蒼白。


    她身體微微顫抖,低聲說道:“兄長,在你眼裏,落雲便是這般不堪之人嗎?”


    “你是什麽人,本世子並不在意,本就是父王將你帶回,便是養廢了也該是父王去操心的事。”他終於抬頭看向她:“但是,若做出什麽辱沒門楣的事情,就休怪本世子不講情麵。”


    他冷冷地看著她:“我們城王府,雖不如帝王家顯貴,卻也家風極正,收起你那些晦暗的惡毒心思,若再有下次,便是父王不願,我也會將你清出府去。”他揮揮手,對門外的南楚然說道:“派人送她回王府,從即日起,沒有我的允準,不許踏出院子半步。”


    君落雲身體搖搖欲墜,跌坐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兄長,您,您怎麽可以軟禁我?”


    “甭叫我兄長。”他眉頭緊蹙:“我沒有妹妹。”


    南楚然走進來,撇撇嘴道:“郡主,走吧!”


    君落雲緩緩起身,看著君澤乾,隱在袖中的雙拳早就緊握著,欣長的指甲嵌進皮肉之中,掌心早已血肉模糊。


    見他鐵了心要處罰自己,君落雲隻好轉身離開。


    待她離開,君澤乾放下手中的書,淡淡地說:“一個神醫,大路不走,非要做梁上君子?”


    裳若依沒想到自己才聽了一會兒就被發現了。


    飛身落入院子,守在宅子附近的暗衛們嚇了一跳,這人究竟是怎麽來的?怎麽隱蔽得如此好?


    幸虧是靈均神醫,這若是哪個歹人,他們便是萬死都難辭其咎。


    裳若依摸摸鼻尖,笑了笑道:“這不是聽見你們兄妹二人的對話,我來打擾,這成何體統?”


    不知為何,自己總是對眼前這個人有幾分親近之感,就好像認識了很久一般,言語間也比對旁人親昵一些:“我今日來,就是瞧瞧你這腿。”


    “不知靈均神醫這一身醫術,師承何人?”


    “怎麽?”裳若依撇撇嘴:“覺得我瞧的不好,想喚我師父來醫治?”


    “非也非也。”君澤乾唇角竟罕見地帶著一絲笑意:“靈均神醫的醫術已然登峰造極,隻是在下想知道是何方高人才能教出你這般徒弟。”


    這時,南楚然走進來,聽見君澤乾的話,不禁愣怔在門口,這個麵癱會笑?還會開玩笑?


    莫不是自己得了什麽癔症?


    他咽了咽口水,目光再次落到裳若依的身上,她身上究竟有什麽與常人不同之處?竟能得這個麵癱另眼相待?


    裳若依給他檢查了一番,笑了笑道:“世子恢複得不錯,隻需繼續泡上一段時日,這腿便可以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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