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竟敢在我李家大放厥詞?”白衣老者怒聲道:“你家中規矩便是如此?”


    “不錯,我學的規矩著實不多,不過,倒是有一件事。”裳若依低聲說道:“就是想要長命百歲,就少管閑事,尤其是缺德事兒。”


    “你!”白衣老者狠狠拍了拍桌子:“你是誰!”


    “靈均。”裳若依看了看主位上,臉色稍緩的李懷安說道:“怎麽,你們這些人合起夥來,跑到這裏欺負我外祖父和妹妹,我還不能說上幾句?”


    外祖父?


    什麽外祖父?


    這李家什麽時候又冒出來一個外孫?


    三位老者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李懷安:“這、這是怎麽回事?”


    李懷安沒有多做解釋,隻是淡淡地說:“她的確是我的外孫,這件事毋庸置疑。”


    李文山和李權聞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想起那日來到李家討說法,她便在此,還說什麽是給老頭子看病的,怎得今日就成了外孫?


    “哼,外孫又怎麽樣?她又不姓李,我們李家的產業,是斷然不能交於外人手中的。”青衣老者冷哼一聲:“我李家的家業,必須由李家人繼承。”


    “不錯!”坐在最末的紫衣老者說道:“必須出自我李氏家族才行,一個來路不明的什麽狗屁外孫,竟然想在我李家說了算,分一杯羹,我呸!”


    “今兒我就將話挑明了,這李家除了文山和權兒,其他人接手,我們幾個老頭子,絕對不認!”


    “倚老賣老,恬不知恥,說的就是你們這種人。”裳若依的話可謂是毫不留情,那三個老者聞言,氣得直跳腳:“滿口汙言穢語,小小年紀,說話怎麽這麽惡毒?”


    “我惡毒?”裳若依打量著他們說道:“究竟是我惡毒還是你們惡毒?這李文山父子究裳若依的話讓在場的幾人臉色不由得變了幾變。


    她、她是如何知曉的?


    “可是用這李家的什麽金銀珠寶,亦或者李家的產業?”


    裳若依沒有猜錯,這李文山確確實實是用李家幾個鋪子與之交換的,但是隻有讓李文山回到李家,這鋪子才能給他們。


    對他而言,這些算什麽?隻要能將李家握在手中,幾間鋪子而已,有什麽重要?


    “你你你!你血口噴人!”白衣老者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拐杖,微微揚了揚,看著那個架勢就像要打她一樣。


    李夏夏見狀,邁步擋在裳若依身前,看著白衣老者說道:“大太爺爺,您這是做什麽?還想打她不成?”實際上,她有些怕,就連聲音都有些許顫抖,但她還是擋在了裳若依身前,脊背挺直。


    裳若依見狀,唇角微勾,笑著拍了拍李夏夏的肩膀,輕聲安撫道:“有什麽好怕的?這是你家。”


    裳若依話音落下,李夏夏眼前一亮,對呀!這是她家啊!


    李夏夏再次看向他們,下巴微揚:“這裏是我們李家,想在這裏動粗,怪我們不客氣!”她說話擲地有聲,那架勢,與剛剛相比簡直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裳若依唇角微揚,這個丫頭的可塑性是真的很強。


    “放肆!你這個臭丫頭,竟敢這麽跟我說話,果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賤骨頭,目中無人,傲慢無禮,絲毫家教都沒有,合該帶去祖祠教養才是。”


    李夏夏聞言,臉色蒼白,每每提起她沒有娘親,她的情緒都止不住地翻湧。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擋在她麵前,裳若依眼神冰冷,就連麵具上都籠罩上了一層寒光。


    “你再說一遍。”


    白衣老者瞳孔微縮,他萬萬沒想到,這般氣勢竟然是從一個小娃娃的身上散發而出的。


    “怎麽,老夫說的有錯嗎?”他低聲說道:“你們對待長輩這般無禮,我們還不能說上一說?”


    “長輩?”裳若依冷笑一聲:“你也配!”


    “你!”


    “你們不過是年齡長上一些而已,就配讓旁人稱呼一聲長輩?”裳若依嗤笑道:“你們也不拿銅鏡照照,自己是個什麽德行,竟敢來這裏指手畫腳,大呼小叫。”


    裳若依毫不留情的話讓他們氣得跳腳。


    李懷安心中暢快,這麽多年,自己皆被這三個叔伯用這些所謂的倫理道理,禮義廉恥教訓,心中甚是煩悶,沒想到今日竟被自己的外孫女說的渾身舒暢。


    “你們可要知道,這李家如今究竟是誰說了算,李家如今的當家人是我外祖父,你們不過是比他老而已,難不成還能越過這家主打額身份去?”裳若依瞥了他們一眼:“倘若你們真有這個能耐,你們幾家就不會依附我祖父而活了。”


    他們被她氣得跳腳,偏生又沒有理由反駁,他們如今確實是依附李懷安而活。


    “你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什麽外孫,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說三道四?這是李家!你一個外姓人······”


    李權話音未落,就被裳若依打斷:“外姓人怎麽了?你不是外姓人,你就有多優秀了?吃喝嫖賭,你自己說說,你哪樣不沾?先前那賭場的銀子還了,想必那地下錢莊的銀子應該還沒還吧!時間過去這麽久,這利滾利,幾萬兩銀子想必都要翻到十萬兩了吧!”


    裳若依的話成功讓李權的臉色變成豬肝。


    她說的沒錯,如今已經變成十萬兩了,再不還銀子,怕是那些地下錢莊的人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眾人看著裳若依,都不敢再言語。


    “諸位。”李懷安沉聲說道:“靈均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若幾位叔伯覺得我將他們父子趕出李家就隻是為了那幾萬兩銀子,可就將我想的太過於小氣了。”他看了看臉色驟變的李文山父子,歎了口氣:“的確是我們李家的家教不嚴,竟養出想要弑父的畜生。”


    什麽?


    弑父?


    眾人震驚地看向李文山,此人看著文質彬彬,沒想到竟是這等狼心狗肺的東西。


    “仔細想來,我確實愧對先祖,愧對李家。”他再度歎了口氣:“如此,我決定,我們這個分支從李家族譜中分出,養出這等品行敗壞的子孫,我也沒有臉去麵見祖宗。”他抬頭看著對麵驚得已經站起身的幾位叔伯說道:“如此,我們李家子孫如何,便與本家無甚關係,更不必說我們養出的孩子,辱沒了李家的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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