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聞言,腳步往後退了又退:“你、你們要做什麽?”


    “自是讓你長長教訓,須知道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你惹不起。”裳若依低聲說道:“ 招呼著。”


    幾個侍衛便將張家人圍了起來。


    張夫人帶來的人哪裏是他們的對手?那些家丁一個照麵就被打趴下了,倒是沒有對女眷們出手,但是張賀被揍得不輕,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更是沒有什麽好地方,張夫人有心攔著,還沒等上前就被揮到一邊。


    “別、別打了!別打了!”張夫人喊道:“我要報官!我要報官!”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錢大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本官瞧瞧,是誰要報官?”


    隨著大門打開,錢進帶著一眾侍衛走了進來。


    “怎麽回事?”


    “大人!大人!求大人做主!”張夫人徑直撲了過去:“大人一定要給民婦做主啊!李家人,目無法紀,將我們關在這院子中,光天化日之下命侍衛毆打我們!您瞧瞧,瞧瞧我兒子的臉,還有身上的傷,這都是她!”她指著裳若依:“都是她指使下人做的。”


    “哦?”錢大人目光落在張賀身上,此時張賀已經趴在地上,身上的傷痛讓他止不住呻吟出聲:“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嘖嘖嘖,這貌似的確有點重。


    錢大人看向裳若依,臉上雖未帶著笑意,但是眼神中隱隱有些恭敬之色,:“靈均神醫,你可有話辯解?”


    “大人,你還問她作甚?證據確鑿,你理應直接給她治罪才是!”張氏氣勢洶洶地叉著腰,指著李家眾人:“就應該將這一家子都抓起來狠狠打上幾十板子,看他們還敢不敢這麽囂張。”


    錢大人眉頭緊皺,他終於知道這靈均神醫為何打他們張家人了,就這婦人的嘴,若是他,怕也忍不住想給她兩嘴巴。


    “你是大人還是我是大人?這案是你斷還是本官來斷?”錢大人鄙夷地看了看她:“你是誰家的,竟敢在本官麵前如此囂張。”


    “民婦、民婦張家的。”她指了指還趴在地上哀嚎的張賀說道:“這是我兒子, 他可是一位秀才!” 張夫人驕傲地說道:“我兒子年方二十就考上了秀才,日後說不得還會跟大人同朝為官呢!”


    什麽玩意兒?


    秀才?


    二十歲才考上秀才?


    錢大人嫌棄地看了看張賀,嘲諷一笑:“秀才?這北陵秀才何其之多?本官去哪裏認識什麽張秀才王秀才的?”


    還同朝為官,二十歲才考上秀才,這等資質,還想入朝為官?


    即便是入朝為官,估計也要等上幾十年,說不定還沒等當官就到了該告老還鄉的年紀了。


    錢大人的話,讓四周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麽笑什麽?”張夫人如一個潑婦一般揮手:“有什麽好笑的?”


    “你且去一邊站著去,沒有本官的問話,不可私自言語。”錢大人掏了掏耳朵,這張氏的聲音著實太過尖利。


    下人將玉佩放在他的手上。


    “這就是被張氏摔在地上的玉佩?”


    “正是。”裳若依說道:“這玉佩可是價值連城的暖玉,如今被張氏打碎,她竟拒不認賬。”


    錢大人看著玉佩,點了點頭:“確實是極為難得的玉石,可惜、可惜了。”


    可惜?


    哪裏可惜?


    若是能用這個玉佩給張家教訓,便絲毫都不可惜。


    “這、這玉佩分明是那個臭丫頭沒有拿好才碎的,憑什麽算在我的頭上?”張氏高聲喊道:“汙蔑!你這是汙蔑!”


    錢大人眉頭一皺:“本官剛剛說的話都被當做耳旁風了?沒有本官詢問,誰準許你插嘴的?來人!”錢大人話音落下,一個侍衛便走上前,一個巴掌打了下去。


    張氏被打得跌坐在地上,侍衛的手勁可不是芍藥這種小丫頭可以比的。


    張氏的臉瞬間腫了起來,不僅如此,連耳朵都嗡嗡作響。


    裳若依冷哼一聲:“張夫人明明自己說的,手滑,沒有拿穩,才使得暖玉打碎,剛剛這門就開著,街坊鄰裏皆是見證,怎麽,張夫人還想抵賴?”


    “我、我······”


    她咽了咽口水,原本還想辯駁幾句,但是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趕忙閉上了嘴。


    “既然這暖玉是張家人打碎的,本官就判張家照價賠償。”


    張氏聞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不敢言語,隻好用手指著地上的兒子。


    錢大人眉頭一皺:“這張秀才可是被你們李家打成這樣的?”


    張氏聞言,恨恨地瞪著李家眾人。


    “不錯。”


    “大人,您瞧!她承認了!求大人做主啊!”張氏高聲說道:“大人,求求您可憐可憐我的兒子吧!”


    “錢大人,人是我們打的,這一點我們認,但實則是張賀該打。”裳若依拉著李夏夏走上前:“大人,我們李家嫡出的女兒嫁與他一介布衣,張家猶不知足,在成婚之前便納了幾房妾室,如今竟是連孩子都有了,不僅如此,兩家原定的婚事,我李家嫡女應為嫡妻,如今李家敗落,他們便想將婚約更改,從嫡妻變為妾室,如此不仁不義之人,難道不該打?”


    看著張家眾人驟變的臉色,她繼續說道:“張家整日將秀才掛在嘴邊,在下著實不知,這等寡廉鮮恥之人,有何顏麵為天下學子之表率?”


    錢大人聞言,點了點頭:“神醫所言甚是。”


    “大人、大人您冤枉啊!”


    就在這時,門外看熱鬧的人說道:“他們竟還敢喊冤枉。”


    “前幾日那個妾室還抱著孩子在張家門口跪著,說是要帶著孩子認祖歸宗。”


    “我也瞧見了,那哭的是一個可憐啊!嘖嘖嘖。”


    錢大人聞言,眉頭一皺:“這麽多人證都在,你們還敢撒謊!”


    “大人,在下、在下隻是一時糊塗而已啊!”張賀說道。


    “如此,你便是認了自己做下的事情?”


    事到如今,他倒是想不認,但是那妾室當街哭訴,那麽多人都瞧見了,他怎麽敢狡辯?


    “哼,真是丟盡了讀書人的臉!”錢大人怒聲說道:“你的事情,本官會如實上報書院,剝奪你秀才的頭銜,終生不得科考,不許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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