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是靈台方寸山?”


    聽到了樵夫的話,秦寒不由一愣。


    百多年的時間,不至於連山名都發生改變了吧!


    還是說這裏本就不是靈台方寸山?


    秦寒若有所思。


    “這裏自然不是,這裏名為山外山,我出生以來就是這個名字!”


    “至於什麽仙人更是無稽之談,無稽之談!”


    樵夫搖了搖頭,似乎覺得實在是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什麽仙人。


    秦寒道了一聲謝,隨後化作了一道長虹遠去。


    樵夫看到了這一幕,頓時目瞪口呆,呆愣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


    “仙人,真的有仙人,居然真的有仙人!”


    樵夫跪拜了下去。


    ……


    秦寒行走在山外山,尋找著當年的痕跡,很快他找到了原本斜月三星洞外的痕跡。


    當初他和孫悟空就是在這裏見到了那個道童,帶他們進去的。


    然而現在變成了尋常的山洞,再無門戶,沒有那仙氣氤氳,道韻凝聚。


    “師父,弟子悟極,想要求見!”


    秦寒抱拳向著山洞一拜。


    聲音帶著強大濃鬱的法力,浩浩蕩蕩的傳揚出去,延綿不絕,隻是過了許久,也並沒有任何變化。


    過了許久秦寒這才抬頭,接著開口說道:“師父,弟子今日來確實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還請師父見弟子一麵!”


    隻是終究沒有任何變化,一切都證明了這裏早就物是人非。


    而且以他現在的修為,以及法力眼界來說,自然不可能看不穿這裏有沒有陣法,法術的蛛絲馬跡。


    秦寒歎了一口氣,準備離去,再上天庭,雖然這對於孫悟空來說,乃是機緣,但是對於孫悟空來說,又何嚐不是獨自麵對眾神佛的算計。


    不過就在他邁出了一步,回頭看向了原本斜月三星洞的山洞。


    秦寒走了進去,他發現了一絲奇異的能量。


    【觀摩聖法,領悟悟心!】


    悟心,悟的不隻是心更是天地萬物,這也是達到了仙人之後的基礎,若沒有感悟天地之能,又如何可以踏入天道聖人之路,證那混元大羅道果。


    秦寒盤膝坐下。


    以悟心,悟天地自然,摸索那一絲殘留的聖法,若是抓住聖法,或許他可以找到菩提祖師。


    以他的實力,現在想要去救孫悟空基本上不可能,但若是菩提祖師願意出手……


    山間的清風,蟲吃葉,鳥吃蟲,野狼吃兔……


    這一切一切都在秦寒的觀察中,仿佛他融入了自然,心中越發的清明,他的修為更上了一層樓,心境更加純淨,牢固。


    當秦寒睜開雙目的時候,再看山外山,這山外山已然不再是山外山,而是靈台方寸山。


    明明眼前是石壁,讓他他在邁步之間,卻是穿了過去。


    一株菩提樹,枝繁葉茂,隨著他的到來,讓那一樹的綠枝都在婆娑起舞。


    一位白發白須的道人盤坐在菩提樹下。


    秦寒走了過去,抱拳一拜,“弟子拜見師父!”


    “不錯,不錯,修為沒有懈怠,居然以十年光景就可以尋到此地,隻是你要救孫悟空卻是……”


    祖師睜開雙目,看著秦寒微笑頷首,隻是說到孫悟空的時候,卻搖了搖頭。


    “為什麽?因為師父也是做局之人嗎?”


    秦寒看向了菩提祖師,麵露凝重之色。


    傳聞中,菩提祖師乃是西方二聖中的準提。


    而孫悟空事關佛門大興,作為西方佛門兩位聖人,做局傳授孫悟空功法道通,自然是理所當然的。


    然而菩提祖師卻搖了搖頭說道:“隻是閑暇收一個弟子,何來做局之說!”


    秦寒還想要說什麽,菩提祖師眼中光芒一閃開口說道:“你是想要說我是西方那二聖之一吧!”


    秦寒沒有說話,若是菩提祖師是西方二聖,那一切都理所當然。


    然而現在看菩提祖師的意思,似乎並不是西方二聖之一。


    “此事你可自行明悟,至於你要救孫悟空,此事難,難,難,但是你或許可以!”


    菩提祖師看著秦寒,眼中帶著一絲欣賞。


    “你是為師的斜月三星洞中收的資質最佳弟子,而孫悟空是與為師有緣,為師也不希望看著他根基被毀,不然的話,當初為師也不必催化他出世!”


    “根基被毀?”


    秦寒一愣,原本在他看來,孫悟空進入八卦爐中體內的金丹,蟠桃被促進煉化,修為大進,金剛不壞,至於火眼金睛那純粹是眼睛被燒壞了!


    然而現在菩提祖師這麽說,似乎其中還有什麽是他不了解的。


    “老君的八卦爐,其中的六丁六甲神火,可不是生靈可以抵擋的,或許其中的力量可以幫助猴兒短時間內提升,但同時也會破壞猴兒的根基,從此再無更進一步的機會!”


    “你可知道,每一次量劫皆有成聖之機,量劫亦是機緣!”


    “師父的意思是,孫悟空有機會成聖?”


    成聖之路斷絕,自從六位聖人成聖之後,再無一人成聖,每一次的量劫皆有聖人影子。


    西遊量劫更甚,幾乎全部都是聖人背後推動。


    “所以擺在你麵前的是兩條路!”


    菩提祖師看著秦寒,清晰指點出了他麵前的兩條路。


    “還請師父指點!”


    “一條救出孫悟空,他有機會擺脫他命運,成為他人棋子!”


    “第二條,放任孫悟空,讓他被老君煉化,從此在他人推動下,進行量劫!”


    “為什麽,師父不願出手?”


    秦寒麵色凝重,又有些疑惑看著菩提祖師,菩提祖師既然不是西方二聖,為何不願出手救自己弟子。


    “若是為師出手,局麵就不再是你們小輩出麵了,而且現在洪荒也無法承受!”


    菩提祖師搖了搖頭。


    秦寒一愣。


    菩提祖師說的沒錯,若是祖師這個級別出麵,就真的不再是小打小鬧,而是天崩地裂,隻是他可以嗎?


    “你可是擁有後土敕令的,你有資格和老君談,而且看在為師的麵上,相信老君也會給你一個機會!”


    “至於結果如何,就隻能看你了!”


    “當然了,你不是將為師送你的菩提枝幹給了悟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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