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中年的江婷看著兩個年輕人吃飯時的互動,還有一邊表情不變的陳旭,才知道魏楚請客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笑著剝蝦殼。蘇樂這個年輕女孩子長相不錯,性格也好,難怪這位年輕有為的魏總裁有別的心思,不過瞧這個樣子,似乎是襄王有心,神女無夢。


    “蘇樂你與魏總是師兄妹,那早就認識了?”笑看魏楚把一道菜移到蘇樂麵前,江婷笑:“看魏總的樣子,似乎與蘇樂關係不錯。”


    魏楚對江婷笑了笑,沒有回答。


    蘇樂停下筷子,回答道:“魏學長高我兩屆,雖說魏學長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不過我沒有見到過魏學長,怎麽認識?”


    魏楚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原本挑在手中的魚肉落到自己麵前的碗中,好在動作不大,沒有引起蘇樂的注意,不過陳旭分神看了他一眼。


    江婷麵上的笑意更加的明顯:“大學裏學生多,院係不同的話,的確很難見麵。”


    “這麽說起來,我與魏學長是一個院係的,”蘇樂說到這,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魏楚:“學長,你大學裏是不是經常逃課,我怎麽沒有見過你?”


    魏楚笑著吞下魚肉,慢條斯理的回答:“可能是因為我長相不出眾,你沒有注意不到我吧。”


    蘇樂默默的掃視了一遍魏楚那張好看的臉,喝了一口飲料:“學長,雖然說謙虛是美德,但睜眼說瞎話就是缺德了。”


    魏楚笑容更加的溫和,慢慢抬起眼皮,雙眼也染上笑意,一張臉變得格外好看,卻讓蘇樂莫名覺得夾菜的手有些發涼。


    “缺德總比缺鈣好,缺德不用補,缺鈣是要補的,”蘇樂安慰道:“聽說鈣片漲價了。”


    魏楚微笑著問:“那麽蘇樂學妹需要我送你幾瓶鈣片麽?”


    “那倒不用了,”蘇樂悻悻一笑,心裏默默流淚,她在魏楚麵前越來越沒有口德了,這實在是太罪孽了。


    陳旭默默的舀了一勺骨頭湯到碗裏,一邊喝一邊感慨,骨頭湯也是可以補鈣的。


    飯吃完後,江婷自己開車回家,至於陳旭,很自覺的走開,留下魏楚保持紳士風度送女士回家。


    蘇樂坐在副駕駛座上,聽著車裏的音樂,吃飽喝足的她感到很圓滿,然後感慨的開口:“世界上最美好的日子就是聽著歌,喝著茶,看著書,偷著懶,如同豬一般的日子。”


    魏楚點頭:“豬肉漲價了,而且聽說有的養豬場的確要放歌給豬聽,你這個理想很不錯。”


    蘇樂一臉痛苦的看著魏楚:“學長,你不用提醒我自己過著連豬都不如的日子。”


    此時剛好遇到紅綠燈,魏楚停下車,轉頭對蘇樂笑:“叫我魏楚吧。”


    “嗯?”


    “都已經在社會中討生活了,學長學長的叫起來不太好聽。”


    “哦…魏師兄。”


    “你…不覺得很像武俠世界,還是魏楚比較好。”


    “那…好吧,魏楚。”


    “嗯。”


    蘇樂看了眼微笑的魏楚,視線投向前方,眼中有著猶豫,有著掙紮,也有著為難,讓看著她的魏楚心中也漸漸不安起來。


    最後,她仍舊決定開口:“魏楚,紅綠燈過了。”


    魏楚:…


    23女人是老虎


    車停下後,蘇樂見到一個她不想見到的人,莊衛。


    人有時候就是這麽奇怪,當東西沒有得到時,就會覺得非要不可,便又覺得不過如此,當你把它弄丟了,才有覺得其他的東西怎麽也替代不了那份情懷,又開始慌張的回頭尋找。


    不管是電視劇,還是小說,愛情故事總是暢銷的,在蘇樂看來,不是愛情美好,而是因為真愛難得,人在現實中各種無奈,隻能在虛幻的故事世界找那半點虛幻。


    隻有稀有,才會讓人向往。


    她對於莊衛來說,就是那想得到的人,得到了,便覺得不過如此,等丟棄了,又覺得她是好的。可惜她是人,不是物品。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麽東西丟了都能找回來的。


    用手撩了撩額前有些長的劉海:“莊衛,你有什麽事?”


    莊衛看了眼她身後的魏楚,原本滿腹想說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他沉默半晌:“我就是過來看看。”


    看了眼時間,蘇樂皮笑肉不笑的反問:“現在時間還早,你不是要繼承家裏的公司,現在不去處理事情?”


    “公司總裁都能空閑,更何況我隻是一個總經理,”莊衛聽出蘇樂話中的趕人之意,不為所動的繼續開口:“我隻是想與你談談。”


    “談什麽談,有什麽好談的?!”蘇樂終於忍無可忍,“老娘在公司被人搶了合同,回到家又看到你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你要我說什麽?!我不罵你,不抽你,你過不去是不是,非要惹得我像潑婦那樣你才舒服,你是個m還是骨頭有毛病?我告訴你莊衛,我們沒有什麽可談的,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別拿我的風度當忍耐,你要點臉行不行!”說完,就往樓梯口走。


    “蘇樂,你…”


    手被拉住的蘇樂終於爆發了,她提起自己的高跟鞋,使勁踩到麵前那隻名牌男士皮鞋上。


    莊衛慘叫一聲,蹲了下去。


    魏楚莫名的往旁邊挪動半步,腳心升起一絲寒意。


    “老娘不揍你,你皮癢,現在舒服了?!”拎起手中的包哐的打在莊衛身上,蘇樂頓時覺得身心舒暢,風度是個什麽玩意兒,能吃麽?


    動作優雅的把包跨到肩上,蘇樂笑眯/眯的偏頭看向一旁看戲的魏楚:“上去喝杯茶麽?”


    魏楚眼角的餘光瞅了眼還蹲在地上的莊衛,又看了眼絲毫看不出半分鍾前野蠻的蘇樂,額頭上的細汗冒出:“好…好啊,那就麻煩了。”


    “請,”理了理頭發,蘇樂踩著高跟鞋,邁著好看的步伐,走向樓道,鞋跟碰到地麵,發出好聽的聲響。


    魏楚跟在她的身後,路過莊衛時,露出了一絲同情之色。


    “蘇樂…”莊衛有些不甘心的抬起頭。


    蘇樂笑著回頭,笑得無比的好看。


    莊衛頓時噤聲。


    蘇樂滿意的繼續往前走,任誰瞧著,都會覺得這是一個知性優雅的女人。


    魏楚跟在蘇樂身後,慢慢的露出笑意,蘇樂果然是不會委屈自己的人。


    魏楚喝了一杯花茶後,很識趣的走人,風度這種東西,在兩人沒有確立關係時,是必須要有的。下了樓,莊衛不在遠處,但是車卻還停在樓下。他朝車的方向看了看,莊衛正依著車抽煙。


    兩人對視一眼,莊衛轉身上了車,嘭的一聲關上車門,車子擦著魏楚身邊開過。


    魏楚有些遺憾的想,蘇樂應該踩重一點,讓他痛得連刹車都不能踩就更好了。想起蘇樂剛才那利落的一腳,還有拎包就砸的狠勁兒與機敏,魏楚能夠理解自家老爸為什麽怕老媽了。那細長的跟,使命的踩在腳背上還要碾一碾的滋味,看一眼都覺得心驚膽顫,更別說承受了。


    每一個女人都是水做的,但是千萬別招惹她們,會發生海嘯的。


    屋內,蘇樂登陸圍脖,打下一段話。


    [今天試用了一下與朋友研究的防狼術,動作很簡單,效果很不錯。]


    心裏所有的不爽在今晚似乎全部發泄了出去,蘇樂摸著下巴,看著圍脖留言上的一片威武聲,有些感慨的想,有些男人就是欠揍。看吧,這樣一來對方老實了,自己也省心了。


    魏楚回到家,看到圍脖上的那幾句話,笑出了聲,才開始處理下午耽擱的一些事情,心情也十分的好。


    這是個有人歡喜有人愁的夜晚。


    周六很快到了,蘇樂一大早爬起來,踹上紅包,搭上去鄰市的汽車。


    她一直知道小遙家有錢,但是沒有想到小遙家有錢到這種地步,豪華的結婚場地,還有打扮得體的侍應生讓她心生這是王子公主結婚的錯覺。


    “漆漆,你到了?”新娘子拖著婚紗,手裏還拿著捧花,走到蘇樂麵前,笑著抱了抱蘇樂,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甜蜜:“小雙和二二也來了,就在那邊。”說完,指了指另外一邊。


    蘇樂順著視線望去,就見兩個高挑得體的年輕女人站在一起聊著什麽,她回抱了小遙一下:“恭喜你,現在賓客多,你不用管我,別怠慢了男方的親戚。”


    “行,你自己隨便玩,”幾人在現實生活中雖然很少見麵,但是在網上早已經熟悉得不行,相處下來也就不客氣。


    目送著小遙走開,又看到一個很精神的男人走到小遙身邊,蘇樂笑了笑,這位不是結婚照上的新郎官麽?


    轉身走到掛禮處送了紅包,蘇樂才朝小雙與二二走去。


    三人見麵,高興的聊了一些雜事,然後齊齊感慨這個婚禮的豪華,表示極大的羨慕與憧憬。


    “剛才我倒是看到一個極品的男人,長得好看,也非常有氣勢,一看就是精英人士的模樣。”二二眼神四處搜尋了一下,沒有看到剛才遇到的男人,有些遺憾的歎息:“我剛才問小遙,聽說是她家的親戚,要不是聽小遙說他心有所屬,我都想下手了。”


    蘇樂同情的瞥了她一眼:“要是那人是暗戀,你還有希望,如果人家是又女朋友,你就抱被子哭吧。”


    “一個男人而已,還不至於去哭,”二二喝了一口果汁,“男人何其多,誰知道這個表麵光鮮的男人是不是變態衣冠禽獸。”


    小雙點頭:“真理。”


    蘇樂默默的喝果汁,這兩位在現實生活中都是女強人,有車有房,長相又好,追她們的男人一打,挑挑揀揀什麽的,她表示理解。


    “蘇樂,你也在?”好聽的男聲在三人身後響起,二二差點被果汁嗆住,回頭一看,果然是她口中的“衣冠禽獸”。


    “魏楚,你怎麽在這?”蘇樂微訝,隨即開口:“你是男方還是女方的親戚?”


    魏楚走上前,對小雙與二二笑了笑:“你們好。”


    “你好,”二人似乎忘記上一刻說人家衣冠禽獸的事實,笑得一臉的得體。


    蘇樂見狀,上前介紹道:“這位是我大學裏的學長,魏楚。這二位是我的朋友,周爽,李玉曉,我們三個都是小遙的朋友,所以今天來參加她的婚禮。”她沒有說二人的筆名,畢竟人的生活,現實與虛構是分開的,沒有必要把二者掛鉤。


    “原來是漆…蘇蘇的學長,”李玉曉對魏楚笑了笑,想起剛才衣冠禽獸的話,幹咳了一聲。


    “我是小遙的堂兄,非常感謝你們能來,”魏楚看了眼蘇樂,笑著開口:“沒有想到蘇樂你會與小遙是朋友。”


    “緣分嘛,”蘇樂幹巴巴的笑了一聲。


    “蘇樂,我們有些事,要離開一會,你們聊,”周爽與李玉曉很是自覺的走開,隻要沒有眼瞎,都能看出那個叫魏楚的看到蘇樂時,眼珠子都亮了不少。


    “早知道你也認識小遙,今天早上我們就該一起過來了,”魏楚帶著蘇樂在供賓客休息的椅子上坐下:“下午一起走吧。”


    有順風車坐,省了車費也好,蘇樂點頭:“那就謝了,不過你不留下幫忙嗎?”


    “這裏用不上我,”魏楚笑著看著自家二伯二嬸一臉笑意的接待賓客的樣子,搖了搖頭:“我可幫不上忙”


    婚宴上的規矩…的確挺多,蘇樂了然的點頭,等著婚宴開始。


    魏楚看著蘇樂的側臉,安靜的陪坐在一邊。


    “小楚,坐在這兒呢,剛才你二伯就說沒看到你,”小遙母親走了過來,見魏楚身邊坐了一個女孩子,眼神頓時亮了亮:“這位是?”


    “伯母你好,我是小遙的朋友,與魏楚是校友,”蘇樂微笑著向小遙母親問好,站起了身。


    小遙母親笑著直點頭:“校友好,很好。”


    蘇樂不解,重點不是小遙的朋友麽?


    一邊的魏楚仍舊笑而不語。


    24魏母


    酒宴開席,蘇樂原本打算與二二與小雙坐在一起,誰知道等她找到兩人,那桌上已經坐滿人了,她舉目四望,不知道坐哪一桌比較好。


    “漆漆,你來晚了,”周爽剝著一粒喜糖,笑眯眯的開口:“人家都說秀色可餐,你今天不用酒宴也行的。”


    “你們兩個實在是太令人發指了,”蘇樂痛心疾首的瞪了兩人一眼,打算隨便找一張桌子坐了,沒有看到周爽與李玉曉眼中突然升起的興味。


    “蘇樂,你站著做什麽?”魏楚走到蘇樂身邊,見李玉曉與周爽身邊已經沒有空位,就開口,“你與我一道坐吧,其他人你不認識,吃著也不自在。”


    蘇樂想到魏楚可能要坐主桌,就拒絕道:“還是不了,我隨便找個地方坐了就行。”


    看出蘇樂心中的想法,魏楚解釋道:“我不坐主桌,與其他人坐一塊,跟我來吧。”


    對方態度熱情,蘇樂也不好意思拒絕,隻好跟在魏楚身後走,至於坐哪一桌她也弄不清楚。


    “這位盯上漆漆了,”二二剝了一顆花生,扼腕道,“可惜漆漆完全沒有反應啊,完全就是個天然呆啊!”


    “她要是呆了,好多人就要被稱笨蛋了,”小雙一邊剝著瓜子,一邊輕聲道,“豬看起來呆呆蠢蠢的,最後沒準連老虎也拿下了,就算她是真呆,也隻能怪這位帥哥不夠努力,革命沒有成功,還是需要努力的。”


    “看熱鬧不算什麽美德,”二二翻個白眼。


    “千年前的聖人都說女人無才便是德,我早就缺德了,不差這一點,”小雙吃著瓜子仁,笑得得體又好看。


    蘇樂跟著魏楚坐下後,就覺得桌上幾個人都在打量自己,她有些不自在的縮回準備去拿喜糖的手。


    “小楚,這位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的女人一臉是笑的看著蘇樂,仿佛蘇樂是某種名貴花種一樣,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幾眼,眼中還露出疑似滿意的情緒出來。


    魏楚幹咳一聲,介紹道:“媽,這是我大學裏的學妹。”


    蘇樂嘴張了張,“伯母。”魏楚的媽看起來真年輕,她不自在的動了動,這桌雖不是主桌,但不會是全是女方這邊的親戚吧,那她一個外人坐在這,也太不合適了。


    “不用客氣,你是我們家小楚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的後輩,不用拘謹的,”看出蘇樂不自在,魏母和和氣氣的勸慰,說完又熱情的介紹了桌上其他的人,什麽幾姑幾姨幾哥的,都是一大家子的人。


    蘇樂尷尬的全部招呼了一遍,心裏恨不得躥起來就走,坐在這桌壓力太大了。


    “小楚啊,蘇樂這麽遠來參加小遙的婚禮,你是師兄,要好好照顧,”魏母站起身,塞了一把喜糖在蘇樂手裏,“年輕女孩子,多沾沾喜氣。”


    蘇樂幹笑著開口:“謝謝伯母。”她一直以為培養出魏楚這種精英的父母一定會很嚴厲,沒有想到魏母這麽和藹可親,讓她頓時受寵若驚了。


    “三姨,你那糖太甜了,蘇姐,我這是巧克力味,你嚐嚐。”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從包裏掏出一把巧克力糖,放到蘇樂麵前。


    蘇樂麵對著無比的熱情,漸漸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這些人恐怕是把自己當成魏楚女朋友了,可是人家沒有這麽說,她就不能解釋,這憋得比自己沒有靈感時還要難受。


    魏楚見蘇樂臉上的笑僵硬得快要變成活化石,彎了彎嘴角,沒有要上去解圍的意思。蘇樂偏頭瞪了魏楚一眼,等你有了女朋友,要是知道這事,早晚氣死她!


    這麽一想,蘇樂自在了,反正她又不吃虧,她以後也沒有多少機會見這些人,等魏楚有了女朋友,他們自然知道弄錯了。笑眯眯的收了各種口味的糖,歡歡喜喜的道了謝,這些牌子的糖都挺貴,不要白不要,再說,人家都這麽熱情,自己要是矯情就是失禮了。


    見蘇樂這麽快就恢複常態,魏楚有些遺憾,心裏素質太好有時候也不是件好事啊。


    新人儀式完成後,宴席正式開始,先上的冷盤,蘇樂見桌上其他人沒有動筷子,自己也穩穩的坐著。


    “我們一家的人,不需要講什麽禮,動筷吧,”一個稍微年長的男人開口,率先動了筷子。


    蘇樂跟著眾人一起用,味道很不錯,看來是專門請的大廚了,她有些感慨,難怪有些男人想傍富婆,有些女人想嫁鑽石王老五,有錢人在某些方麵的確比普通人優越。


    這一桌人偶爾開個玩笑,或者互相誇誰誰兒子女兒,蘇樂插不上花,隻好埋頭與美味的食物做鬥爭。


    “蘇樂家是哪兒的?”魏母突然把話頭轉向蘇樂:“剛才你與我家小楚坐下來的時候,讓我這個老太婆看驚了眼。”


    “伯母看起來這麽年輕,怎麽是老太婆,”蘇樂聽到魏母的誇獎,老臉一紅,“我老家在四川。”


    “嗯,四川美食多,”魏母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我也是四川人,後來借給小楚他爸爸,就很少回四川了,你這麽一說,我就想吃四川的火鍋了。”


    蘇樂陪著魏母說了一些四川近些年的變化,魏母很擅長說話,而且不會故意擺出一副有錢人高高在上的樣子,蘇樂對這位女性是真心的喜歡起來,想著這樣的女人能養出魏楚這樣出色的兒子也不意外。


    在兩人說得正起勁的時候,魏楚突然對蘇樂開口道:“這個鱘魚湯不錯,我剛剛嚐了,你要不要喝?”


    蘇樂不太愛喝魚湯,不過魏楚這麽說,就點了點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魏楚拿過她麵前的碗,舀了兩勺魚湯在她碗裏。


    滿桌的長輩都驚訝的看著魏楚這個動作,他們誰不知道這個後輩向來不愛討好女生,性格也驕傲。現在眼巴巴的替人舀湯端茶的,實在讓他們做長輩的感到好笑又驚訝。


    再驕傲的男人,在心愛的人麵前,也要撇下那幾分驕傲,如果在愛的人麵前,還擺著高高的架子,那算什麽愛?


    長輩們互換一個眼神,都笑著看戲,看著年輕人甜甜蜜蜜也算是長輩們的一個愛好。


    魏母看蘇樂是怎麽看,怎麽喜歡,要如果不是蘇樂還在場,她恐怕就要拉著魏楚問身家背景,生辰八字了。


    “說起魚湯,小楚前兩年還專門學了川菜,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做魚湯,”她有些可惜,自家兒子又不喜歡下廚,去學廚藝做什麽。


    蘇樂喝了一口魚湯,味道果然很好,她聽到魏母這話,就順口答道:“魏學長的廚藝很不錯,水煮魚做得很不錯。”


    “哦?”魏母眼神一亮,隨即歎口氣,“就是我平時工作忙,沒有機會吃到小楚做的菜。”


    魏楚聽到這話,無奈的開口:“媽,你要是有時間到我那,我一定做給你嚐。”


    魏母搭理了他一句,繼續與蘇樂談話,顯然把魏楚這句討好的話不放到心上,某些時候,兒子比起未來的兒媳婦,那就是玻璃珠子與鑽石的差距。


    蘇樂聽著魏母聊一些年輕時候的趣事,忍不住笑了起來。


    魏母講到興致處,隨口問道:“你父母都是四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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