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


    琴行外的酒吧一條街已經歌舞升平。


    江心月懶懶的趴在周江南身上,有氣無力。


    “臭狗,你哪來的錢買路虎啊,我看還是攬勝頂配,得兩百多萬呢。”


    富婆是有見識的,連是不是頂配都看得出來。


    周江南撫摸著她白皙滑膩如牛奶般的背臀,回答道:


    “你都知道迅達好了,日均流水過千萬,你說我買不買得起?”


    “嚇,這麽猛啊,以前還覺得你是小打小鬧,現在真是大老板了。”


    “當然,我不僅創業猛,身體也猛,不然你……唔……”


    “不許說!再說我咬死你!”


    兩人又耳鬢廝磨溫存片刻,這才收拾妥當下樓吃飯。


    江心月拉著周江南的手,一路走一路嘰嘰喳喳,笑語嫣然麵色紅潤。


    青春期的美好此刻被她徹底品嚐到位,甜得心裏發膩,隻想日子就這麽過下去才好。


    也沒有去什麽特別的地方吃飯,就在音樂餐吧點了份雙人餐,一邊吃一邊看台上的表演。


    周江南時不時把她最愛吃的哈密瓜塞到她嘴裏,不要命的投喂,江心月吃得小嘴鼓鼓的。


    “唔……夠了,你當在喂豬啊。”


    她膩歪的倚在他身上,享受著愛情的甜美。


    富婆從不考慮以後,屬於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時行樂的典範。


    考慮那麽長遠幹什麽,珍惜當下多好。


    台上的駐唱歌手彈著吉他,嘴裏唱的是《錯位時空》。


    周江南摟著江心月,此刻不去想任何事情,放空大腦沉浸在屬於兩人的時空裏。


    江心月對他沒有在陪她的時候想其他事情,感到非常滿意。


    膩膩歪歪的直到九點過才從餐吧裏出來。


    周江南看著時間,問她:“這麽晚了,要不今晚上不回去,就住你的秘密基地?”


    “想得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啊,公驢精!”


    江心月白他一眼,深諳馴狼的技巧。


    這馴服男人就和馴狼一樣,喂太飽了就會變得懶惰,不懂獻殷勤。


    餓得太狠也不行,會反噬。


    最好就是飽不了,餓不死狀態。


    周江南就像那隻狼,江心月便是以身飼狼的人。


    偶爾讓他吃一次就夠了,吃多了就吃膩了,然後就沒有新鮮感了。


    所以她決定在喂他的時候,大多數時候是不允許開燈的。


    在浴室洗澡也不準他闖進來。


    要讓男人永遠對你保持好奇心。


    這是媽媽教她的獨家技巧。


    江心月牢牢記著。


    見周江南滿臉遺憾,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她心裏滿意得不行,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能縱容他。


    “別這副表情,得了便宜還賣乖,嘴裏說著我是你不舍得用力的女人,實際呢?哼~別想了,回學校。”


    “害,別在意這些細節,如果一個男人麵對你能忍得住,我都要懷疑他有病。”


    “少給我灌迷魂湯,走了,有沒有下次要看你表現。”


    “啊?”


    “表現好才給你,表現不好,想也別想。”


    “不是,你這是玩放風箏啊,想把我往舔狗的方向培養?”


    “哼哼。”


    江心月背著手仰頭看天,走得那叫一個囂張。


    偏偏路燈下的她美得不行,緊身牛仔褲又圓又大。


    要不是他外號紀伯長,根本就不可能扛得住她。


    這小月兒,擱這兒給我玩饑餓遊戲呢?


    周江南跟在身後那個饞啊,饞得是流口水。


    在江心月這裏,他根本就沒吃飽過。


    越吃不飽就越饞,越饞就越吃不飽。


    就像一頭眼睛發紅的公牛,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幹脆扛起她就往琴房跑。


    “臭狗子,放我下來!”


    江心月照例拚命掙紮,然後不出意外的被他不輕不重打了幾巴掌。


    幾巴掌下去,人就老實了,眼睛開始變得水汪汪的。


    周江南惡狠狠道:“少給我玩那些饑餓遊戲,再這樣下去我會爆炸的。”


    “咯咯咯~”


    他的表現讓江心月滿意到不行,趴在他背上笑個不停。


    很快她便被扛回了琴房休息室,被重重的扔在了小床上。


    周江南鐵了心要軟飯硬吃。


    ……


    又是一番折騰後。


    江心月說什麽都不能在校外留宿。


    周江南隻好開著車帶她回學校。


    他一邊開車一邊看她。


    她坐在副駕駛上對著化妝鏡整理頭發,仔細的梳弄著被周江南拱得亂七八糟的頭發。


    然後又仔細擦幹淨臉上、脖子上的痕跡,接著把衣服什麽的都仔細檢查了一遍。


    “不是,你擱這兒和我偷情呢?搞得像做賊似的,至於嗎?”


    “你就是一頭公驢精,你懂個毛線,不收拾好等會兒回了寢室,雪兒她們得羞死我。”


    江心月氣呼呼的說著,猶自覺得不爽,一把揪住周江南的耳朵擰了一圈。


    “煩人精,都怪你,說什麽聊正事,結果又騙了我一次。”


    “哎喲……你不滿意嗎?”


    “不滿意!”


    “那是誰親口說的,周江南好……周江南好棒的?”


    周江南學著江心月的口吻,把她的呢喃聲表演了一遍,把富婆氣得都炸毛了。


    於是下半程的路上,他全部時間都在安慰她,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在停車場把她安撫好。


    “月月,那個跨年演出,你參加不啊?”


    “參加!”


    “好的,那我給雲裳說。”


    “要你說,我自己不知道說嗎?”


    “好好好,隨便你,你滿意就好。”


    江心月跳下車,背著包包頭也不回就往宿舍走。


    周江南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臨別時當然是沒有擁抱的。


    江心月並不想因為她又掀起一輪對周江南的口誅筆伐。


    目送她進了女生宿舍,周江南雙手插兜大步往碧園走。


    黑色的長款大衣讓他和夜色融為一體,馬丁靴踩在水泥地上很有節奏。


    還沒走到宿舍,兜裏的手機便傳來震動。


    他打開一看,江心月發了條消息過來:


    “臭狗子,今天本宮很滿意,但下不為例。”


    周江南嘴角翹起,忍不住露出笑容,多少有些得意。


    能不得意嗎?


    江心月都聲嘶力竭的求饒了。


    能把這匹小野馬馴服,讓富婆地下高傲的頭顱,那是多麽強烈的成就感啊。


    一如聽著方欣叫他壞蛋夫君時的感覺。


    都是對男人最好的讚美。


    棒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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