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寶輕蔑地瞟了張逸一眼,一個大男人,她尚未發力便能將他摔在地上。她冷笑,如此弱雞還敢出軌,究竟是誰給了他這份自信,也不怕腎虧?


    李佳薇欽佩地看著李萱寶,目睹她輕鬆將張逸摔倒在地,見張逸已經無力起身,不禁驚歎李萱寶的功夫。


    李萱寶低頭審視左手,心疼地看著劈裂的食指指甲,她才做的指甲,好在隻是半裂,並未流血。


    景秋急忙走上前,拉著李萱寶遠離張逸,責備道“你太衝動了,萬一他反擊傷到你怎麽辦?”


    李萱寶見景秋失了往日的端莊,發型和衣物都已淩亂不堪,但好在沒有受傷,心中稍安。她再次瞥向仍在地上的張逸,輕蔑地說“媽,我學了多年功夫,他怎麽可能傷到我?”


    李佳薇拉著程平,看著黃可人扶起張逸,見他們狼狽不堪,心情大為舒暢。


    張逸艱難地支撐著腰部,隻覺得渾身都疼,對黃可人氣憤地喊道“可人,報警,我要告他們!”


    張逸憤怒地瞪著眾人,他從未受過如此屈辱,沒想到平時看似柔弱無害的李佳薇竟給他來了這麽一出,他真是低估了她。


    李佳薇冷冷地看著黃可人掏出手機,準備撥打110,然後她冷靜地說“警察來了後,自然會詢問事情經過。要不要通知工作單位?張逸,你考慮清楚。我手裏還有視頻,到時候是否要給警察看,也由我決定。”


    黃可人想到李佳薇拍的視頻,停下按鍵的動作,轉頭看向張逸。張逸狠狠地盯著李佳薇,她拿準了他不敢讓單位知道他們離婚的真正原因。


    “你威脅我?”張逸咬牙切齒,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李佳薇威脅。


    李佳薇毫不畏懼地回應“對,我就是在威脅你。這報警電話,你敢打嗎?”


    李佳薇準確地抓住了張逸的軟肋,他知道,他不敢撥打這個報警電話。


    李佳薇迎著張逸憤怒的目光,心中閃過一絲恍惚。她從未想過會與張逸走到今天這一步,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在她看來真是諷刺。


    看著張逸狼狽不堪的樣子,她隻覺痛快無比。她知道張逸是多麽注重麵子的人,如今看到他如此狼狽,恐怕他現在恨不得殺了自己才能解恨。但李佳薇不後悔她的決定。


    可是,看著母親程平、景秋和李萱寶的狼狽模樣,她猛然之間覺得再和張逸糾葛下去真的沒有意義了。


    李佳薇走到張逸跟前,心情複雜,她望著他緩緩開口“張逸,我們的關係走到這一步,確實都很可悲。我們之間的糾葛,就到此為止吧。隻要你們不再來騷擾我,我就當過去的種種都煙消雲散了。但如果你敢再有所動作,那我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李佳薇說完,轉身扶著程平,李萱寶則扶著景秋離開。她深知張逸不敢報警。


    黃可人望著李佳薇離去的背影,不禁問“就這麽放過她了?”


    張逸憤怒地盯著李佳薇的背影,眼眶猩紅,怒火中燒“這幾天正是我提拔公示的關鍵時刻,先放過她,以後有的是機會。”


    回去的路上,四個女人都沉默不語。景秋對著鏡子整理儀容,今天的一切對她來說太過瘋狂,活了這麽多年,她從未如此失態過。盡管她知道這樣與人爭執、打鬥有失身份,但不知為何,她卻覺得異常痛快。


    李萱寶駕駛著車,透過後視鏡看到李佳薇依靠在程平肩上,她心中湧起一股對李佳薇的同情。婚姻走到這一步,確實令人感到可憐。李萱寶不禁想到自己,若當初沒有被抱錯,她是否要經曆李佳薇所經曆的這一切?這個念頭讓她感到恐懼,隻要一想到這可能是她原本的生活,她就會感到一種窒息般的壓抑。


    程平緊緊握著李佳薇的手,望著窗外,眼眶泛紅。她心中歎息,自己的女兒啊,命運為何如此坎坷。


    回到賓館,程平拿起桌上的礦泉水猛喝了幾口,然後問李建國“成偉呢?”


    “成偉送榮華他們去了。”李建國看著景秋,問道,“弟妹,榮華沒給你打電話嗎?”


    景秋拿出手機,發現有兩個李榮華的未接來電“打了,我沒接上。”


    “你們一大早上幹什麽去了?”李建國好奇地問。


    程平輕描淡寫地說“我們去把張逸和那個狐狸精打了一頓。”


    李建國愣了一下,然後緊張地看著程平幾人,發現她們衣衫都有些淩亂,不禁擔心地問“你們幾個女人去的?多危險啊,怎麽不叫上我和成偉啊?你們沒受傷吧?”


    程平擺手道“沒有,受傷的是那對狗男女,多虧了萱寶,看著瘦,還挺有勁兒。”


    李萱寶道“我學過幾年功夫,使的是巧勁兒。”


    程平指著對麵的床對李萱寶和景秋道“別站著了,你們倆坐吧”。


    等到李萱寶扶著景秋坐下,程平才看到景秋的左手背擦破了皮,有幾道血絲,微微傾身湊到景秋身前“你受傷了?”


    景秋看了一眼傷口,嘶了一聲,剛才還真沒發現。


    程平看了看道“擦破了點皮,貼個創可貼就好。薇薇,剛回來的時候,我見賓館對麵有家藥店,你去買幾個創可貼。”


    “好。”李佳薇站起身往外走。


    程平看著李萱寶道“你也跟著一塊去。”


    見兩個孩子都出去,程平看著景秋“我沒什麽本事,性子衝動,孩子受欺負了,也沒什麽法子,就想著打對方一頓出出氣,讓你跟著遭罪了。”


    景秋道“其實我該謝謝你的,薇薇回來後什麽都不和我們說,我以為她和前夫的恩怨過去了的。”


    程平歎氣道:“那丫頭從小就懂事,有時候乖得讓人心疼。可是,就是太乖了,養成了悶葫蘆的性子,在外麵受了委屈從來也不給我和她爸說。記得她上初一那一年,瘦瘦小小的一個人,班裏有個長得壯的男生總是欺負她。她在學校受欺負了半個學期,回家都沒說過。我和她爸因為工作忙,也沒那麽多時間管她,所以一直沒發現。直到有一天,我讓她幫我抬一袋麵粉,她胳膊疼得抬不起來,我才意識到有問題。我追問她胳膊怎麽了,她剛開始死活不說,後來被我逼問得急了,才告訴我是同班的一個男同學把她的胳膊打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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