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狗。”


    雪鳶低聲咕噥了一句。


    “什麽?”


    進忠擺弄著手上的拍立得,有些疑惑。


    “沒什麽。”


    雪鳶挪開目光,從他的手裏接過那個拍立得。


    “其實我上次就想說了,拍立得拍照可以不直接打印的,如果不滿意我們還可以重新拍。”


    她舉起拍立得,比了個“耶”的姿勢。


    原諒她,拍照多年還是隻會比剪刀手。


    進忠看雪鳶要拍,趕忙氣憤地把那個剪刀手摁了下去。


    “你的手擋住我的臉……”


    “哢嚓!”


    “……了。”


    進忠話還沒說完,雪鳶就手快地摁下了快門鍵,氣得進忠嗷嗷直叫。


    “啊啊啊啊,快給我看看。我都沒準備好!”


    嘻嘻。


    雪鳶把拍立得遞給進忠,心裏頭笑得不行。


    可愛死了。


    但是下一刻她就笑不出來了。


    進忠瞅準時機,趁她不備,直接一口咬住她的臉,然後眼明手快地“哢嚓”一聲。


    “喂!”


    雪鳶想從進忠懷裏掙脫,卻被他現在的大力箍在懷裏,隻能無力地撲騰兩下,好像是一尾進了網裏的魚。


    這人,這輩子的力氣怎麽這麽大?


    下意識的念頭從腦子裏劃過。


    雪鳶愣了愣。


    她好像也不是一點兒都沒印象。


    至少,在她的意識裏,被捆住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呸呸呸!


    雪鳶晃了晃腦子。


    腦子爹你是不是想要了?我警告你啊,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滋——”


    “喂!”


    聽見相片出來的聲音,雪鳶頓時急了。


    “我還沒看呢!”


    進忠得意洋洋地從出片口把照片拿出來,放到雪鳶的麵前。


    “我看過了,特別滿意!這照片一看就知道咱倆關係不一般!”


    “哼!”


    雪鳶氣鼓鼓地接過照片,嘴裏嘟嘟囔囔的。


    “這一張你定下來了,下一張得我說了算。”


    她低頭去看手裏的照片。


    進忠拍的時候手舉得很高,這個角度可以把兩個人親密的坐姿照進去大半。


    她的臉上還帶著未曾褪去的笑意,眼中似有驚訝,但卻並無惱怒。


    而他則緊緊摟住她的腰肢,有些賭氣般地叼住她的頰肉,看起來有股孩子氣。


    這是張一看就感情甚篤蜜裏調油的照片。


    若是給外人去看,絕不會相信他們不過才剛認識兩天。


    唔,也的確不是兩天。


    在她的記憶之外,他們一起度過許多許多天,那是她尚未可知的年華。


    但他們的靈魂卻好像早已熟稔,所以她才會這般毫無顧忌地和他坐在一起。


    雪鳶手上一翻,麵不改色地將這張照片塞進了空間裏。


    “這是我的了。”


    進忠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明明是我拍的,你快還給我!我要把它放進我的身份證裏,然後下次見著那個沈昊好氣死他。”


    “不給。”


    雪鳶叉腰。


    “有本事你來找啊!”


    “找就找!”


    進忠裝出一副氣成了河豚的樣子,鹹豬手在雪鳶的身上翻來翻去,間或偷襲一下她腰間的癢癢肉,讓她在懷裏嗤嗤直笑。


    他心中得意極了。


    距離,可算是拉近了。


    從見到雪鳶到現在,他們之間總有那麽兩分疏遠。


    他能看出她下意識的親近和維護,但那份疏遠也是實打實的。


    他可以理解,但卻並不想讓這份疏遠繼續。


    這是他的老婆,三輩子的。


    就該落在他懷裏和他親密貼貼才對。


    疏遠什麽的,那是該給外人的。


    比如那個沈昊!


    “不鬧了不鬧了!我再拍一張賠給你嘛!”


    雪鳶被撓得笑岔了氣,隻好喚出藤蔓纏住進忠的胳膊,這才氣喘籲籲地緩過勁來。


    進忠怕自己力氣太大,掙斷了藤蔓雪鳶會受傷,也不敢再動,幹脆就任由雪鳶施為。


    但狠話還是要說一句的。


    “你要是拍的沒我那張好看,我可不願意。到時候一定繼續撓你。”


    “不可能。”


    雪鳶的勝負心也上來了。


    她操縱著藤蔓將拍立得放到側麵,也不放開進忠,反而站起身,一腳踩在進忠兩腿中間的凳子上,嚇得進忠往後挪了挪身體。


    “喂喂喂,你小心一點兒啊。”


    雪鳶勾起嘴角,趁著進忠驚慌,捏住他的下巴咬上他的嘴唇。


    與此同時,邊上的拍立得“哢嚓”一聲,將這“雪鳶大王”輕薄“良家忠忠”的場景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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