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宜台的狠,是一種什麽樣的境界?


    她外表有多麽的恬靜文雅,心就有多麽地狠。


    甚至是凶殘!


    國民姨太的這個特色,崔某人早就領略過足足兩次。


    這次換成了是張澤深,來領略她的凶殘了。


    不過很明顯。


    崔某人和樓宜台鬥狠的那兩次,都是絕處逢生,最終反敗為勝。


    最後把她給收拾的,那叫一個服服貼貼。


    那麽,張澤深能成為第二個崔某人嗎?


    夠嗆!


    隻因——


    噗。


    隨著狗腿刀就像剁排骨那樣,輕鬆把張澤深那隻握著鋼筆的右手,齊著手腕直接剁下來後,鮮血也箭一般的竄出。


    可因為痛感神經回傳大腦中樞,還得需要一點時間,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右手,已經被齊腕剁掉的張澤深,還以為自己握著鋼筆呢。


    於是。


    他就把向外冒血的斷腕,飛快地放在了欒瑤的下巴處。


    再次對飛撲途中卻因驚見斷手、血濺的可怕現象後,就本能呆在原地的張元嶽倆人,厲聲吼道:“別動!對!他媽的都給我別動!要不然,老子就幹掉這個娘們!讓你們。”


    他要讓張元嶽等人做什麽?


    張澤深吼到這兒時,右腕忽然劇痛。


    這種劇痛,他此前從沒有切身體會過。


    他隻是本能地低頭看去——


    我的右手,怎麽不見了!?


    張澤深看著呼呼向外冒血的斷腕,眼珠子猛地睜大,幾乎要瞪出眼眶。


    呼呼冒出來的鮮血,灑在了欒瑤的臉上,脖子上,胸口。


    甚至嘴裏。


    漂亮能幹,腿長屁股翹等等都是欒瑤的優點。


    但親自動手殺人這種事,則是欒瑤的絕對短板。


    尤其親眼看到樓宜台幹脆的一刀,就剁掉張澤深的右手時,是那樣的幹脆利索,卻又血腥殘忍,欒瑤就被徹底嚇傻了。


    也不能怪她膽小。


    張元嶽和張希明兩個,見慣了凶殺現場的警務人員,不也是被嚇得止住了動作?


    那就更別說此時的大腦,已經徹底宕機的呂宜山和呂燕了。


    門口的商皇,更是抬手捂住嘴後,渾身的白肉劇烈蕩漾。


    “我的個乖乖,這個小娘們還真是個狠人啊。”


    陳勇山的腮幫子,也飛快地抽抽了下。


    可苑婉芝則隻是花容稍稍一變,就恢複了正常。


    由此可見阿姨的心理素質,是何等的強大!


    最多也就是心生警惕:“下次和樓宜台見麵時,得搞清楚她有沒有隨身帶刀。以免她忽然出刀,對著阿姨的脖子來一下。”


    啊——


    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右手,竟然被樓宜台給一刀剁掉後,張澤深發出了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聲。


    沒有誰,在右手忽然被硬生生剁掉後,還能保持清醒。


    張澤深也不能例外!


    於是。


    他在慘叫一聲後,就雙眼上翻,當場昏死了過去。


    他的慘叫聲,也驚醒了張元嶽等人。


    慌忙衝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拽下了沙發。


    絕對是職業習慣——


    張希明膝蓋重重跪在張澤深的脖子處後,反手摘下了手銬,就要給他戴上手銬。


    可是張澤深的右手呢!?


    刺啦。


    張元嶽的反應速度,這次倒是相當的快。


    一把撕開張澤深的襯衣,對張希明低聲喝道:“給他包紮上傷口!陳勇山,呼叫救護車,絕不能讓他失血過多的死去。”


    張希明這才如夢初醒,連忙協助張元嶽,給張澤深包紮斷腕。


    負責苑市長絕對安全的陳勇山,也拿出電話,火速呼叫縣醫院。


    “不是!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呂宜山那呆滯的大腦,也終於緩緩運轉了起來。


    呂燕還在懵逼狀態中,無可自拔。


    苑婉芝看向了呂燕,語氣淡淡地吩咐:“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立即有兩個警務人員,撲到了呂燕的麵前。


    呂燕沒有任何的反應——


    苑婉芝及時說道:“把她右手手腕上,戴著的那個玉鐲拿下來!小心,絕不能破損了。”


    張元嶽倆人也給張澤深,用布帶用力紮住了斷腕。


    “老陳。”


    張元嶽拿起案幾上的那隻斷手,用破襯衣包起來,對陳勇山說:“救護車還得等一段時間,現在你親自帶人,把張澤深送到醫院。記住,絕不能讓他死掉!張希明,你們把呂燕帶走!嚴加看管,立即審訊。”


    “是。”


    陳勇山等人答應了一聲,按照張元嶽的吩咐做事。


    欒瑤也終於清醒了過來。


    陳勇山等人已經七手八腳的,抬著張澤深、押著呂燕衝出了縣書記的辦公室。


    哢。


    哢哢——


    苑婉芝這才踩著小高跟,嫋嫋婷婷的走進了辦公室,直接端坐在了欒瑤的辦公桌後。


    腰間帶槍的張元嶽,親自客串她的“帶刀護衛”,站在了她的背後。


    眼神警惕的,看著識趣的把狗腿刀,放在案幾上的樓宜台。


    欒瑤和呂宜山雖說清醒,可卻目光略顯呆滯。


    一個是無法接受,引以為傲的好女婿和女兒,都被帶走的現實。


    一個是被張澤深右手被剁掉的那血腥一幕,給深深地刺激到了。


    此時。


    白肉不再激蕩的商皇,也快步走進了洗手間內,拿出了拖把開始清掃地麵。


    樓宜台拿起抹布,擦拭案幾上的鮮血。


    屋子裏靜悄悄地。


    門外的走廊中,同樣是沒有絲毫的聲息。


    濃烈的血腥氣息,也隨著空氣的流通,迅速的稀釋。


    啪噠。


    苑婉芝點燃了一根香煙,架起優雅的二郎腿,小皮鞋輕輕地搖晃著。


    她看向了呂宜山,和顏悅色的說:“呂宜山同誌,請坐下。”


    呂宜山慢慢地坐下,眼神還是有點呆滯。


    他的潛意識內,依舊在拒絕接受好女婿和女兒,都被帶走的現實!


    可是。


    他同樣親眼看到了,好女婿竟然挾持欒瑤的那危險一幕。


    “商主任,麻煩你親自給欒瑤等同誌,泡杯茶。我想,他們此時喝點水,會對他們有好處。”


    苑婉芝又客氣的吩咐商皇。


    事不關己才能保持淡定的商皇,乖巧地答應了聲。


    呼。


    苑婉芝吐了一口青煙後,眸光落在了案幾上的那把狗腿刀上。


    樓宜台神色淡定。


    輕聲回答:“苑市長,我前段時間曾經在盤龍縣,遭遇過危險的事。從那天之後,我就隨身帶刀以防不測,成了習慣。我這個習慣,秦襲人同誌很清楚。剛才,我看到試圖用鋼筆來傷害欒書記時,生怕她會遭到傷害,才慌忙出刀的。”


    她的解釋,是相當地合情合理。


    至於她在盤龍縣,遭遇了啥危險的事,才讓她養成了隨身帶刀的習慣,這點不重要。


    重要的是——


    剛才如果不是樓宜台及時出刀,情況還真有可能會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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