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烈可不是啥良善之輩!


    除了那位備受他尊敬的長者,和他的摯愛奴奴之外,全球泱泱數十億人,他隨時都會和人翻臉。


    其中就包括他的親女兒,和狗賊兄弟。


    何況魔都陳家?


    既然他給陳家臉,陳家卻不要。


    那麽,就沒必要再給他們臉了。


    讓陳士剛戴著銬子招搖過市,一邊走一邊宣傳他和孫肇升的偉大愛情,讓魔都陳家的老臉,被狠狠踩在糞坑裏這種事!


    韋烈絕對幹得出來。


    而且還會幹的興致勃勃。


    韋指揮真生氣了——


    推搡著陳士剛快步前行的小孟等人,心中都這樣想著,連忙一個個神色冷漠無比的樣子,真怕多說一個字,就會惹韋指揮的心情,更加的糟糕。


    “韋指揮。”


    陳少嶽清醒,慌忙喊道:“請留步。”


    韋烈無動於衷。


    “韋指揮,請留步。”


    陳老起身,對韋烈的背影緩緩下俯。


    韋烈的腳步遲疑了下。


    “韋指揮,請留步。”


    陳少川等幾十號陳家核心,一起對韋烈彎腰。


    韋烈停住了腳步。


    腮幫子鼓了下,慢慢地轉身。


    看著一起彎腰對自己的致歉的陳家全體核心,韋烈的目光,不住地閃爍。


    半晌後。


    “哈,哈哈!”


    韋烈忽然哈哈大笑。


    啥意思?


    陳老等人心頭一跳。


    小孟等人也有些懵。


    笑聲戛然而止——


    韋烈衝小孟皺眉嗬斥:“是誰讓你,給士剛先生戴上銬子,要帶走的?昂!他隻是愛了不該愛的人,被孫肇升利用了而已,又不是主動犯錯!怎麽可能,把他當敵人來對待?簡直是胡鬧!”


    小孟——


    來不及去想“我是誰,我現在哪兒,我在做什麽”此類的問題,立即拿出鑰匙,打開了陳士剛的銬子,嘴裏還自我檢討:“是我誤會了指揮的意思,還請您能原諒。”


    喜怒無常。


    陳家子弟今天,終於深刻領悟到了這個成語的真正含義。


    也終於明白了,韋烈為什麽能被那麽多人怕,凶名為什麽那樣強盛了。


    現任的代指揮韋刺,和韋烈相比起來,那就是人間首善。


    “陳老,少嶽先生。”


    韋烈看了眼萎頓在地上的陳士剛,對石桌那邊說:“我有幾個建議,想說給陳家聽。”


    “韋指揮,您請說。”


    陳少嶽抬起頭,看著韋烈,語氣誠懇:“我陳家,定當洗耳恭聽。”


    “一,有些人說的有些話,最好是牢記一輩子。”


    “二,我今天隻是走錯了門。”


    “三,你們從沒有見過我,不知道我還活著。”


    “四,士剛先生在家禁足至少三個月,隨時接受我們的傳訊。”


    “五,陳家有些人前段時間跳很歡,建議自查!千萬不要,逼我再次親自出手!”


    韋烈說完這五個建議後,轉身帶著小孟等人,快步揚長而去。


    猛虎來過。


    又好像沒來過。


    因為猛虎沒有張開血盆大口,吃掉誰。


    可是——


    足足十分鍾過去了,陳家幾十號人卻始終保持著絕對的沉默,隻感覺四肢百骸內,都有森寒的涼氣,在緩緩地流動。


    咳。


    陳老發出的一聲幹咳,打碎了現場的死寂。


    他滿臉的疲倦,有些顫巍巍的落座。


    閉眼,輕聲說:“少嶽兄弟四個,和陳士剛留下。其他人,暫且去前院。張茂(茂叔),沒有我的許可,任何人都不許離開老宅,不許對外打電話。誰敢違背!”


    他睜開了眼睛,緩緩地掃視幾十個核心。


    沒誰敢說話。


    就連最受寵愛的陳老四,也是戰戰兢兢的,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韋烈嚇壞了寶寶——


    等陳老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後,茂叔這才彎腰:“是。”


    陳老揮揮手。


    忽然覺得還是商場好的陳少明,和其他人如蒙大赦,快步走向了前院。


    好好的一場核心會議,就因為韋烈的來過,徹底的搞亂。


    陳老看向了萎頓在地上,目光呆滯的長孫,抓起茶杯。


    對著他狠狠地砸了過去。


    奇準——


    茶杯在陳士剛的腦袋上,砰地炸裂開來。


    一下子把他給砸醒了,慌忙爬起來,雙膝跪地,額頭匍匐在了塵埃中。


    “陳士剛!你,真是給我陳家長臉啊。”


    陳老聲音嘶啞的厲聲喝道。


    陳士剛瑟瑟發抖。


    陳家四子默不作聲。


    “陳士剛,去前院的書房內,把你和孫肇升的所有事,都給我寫下來!敢,有一絲絲的隱瞞。你,會死的很慘。”


    陳老抬手,重重拍案:“滾!快滾!滾啊。”


    陳士剛連滾帶爬,去了前院的書房內。


    “爸,您消消氣。”


    陳少嶽抬手,輕拍著父親的後背。


    陳少川幾兄弟,也連忙低聲勸慰。


    “韋烈,不愧是韋烈!殺人誅心的本事,爐火純青。”


    陳老慘笑了一聲,抬頭看著北邊:“那位。”


    他的眼裏,閃過濃濃的忌憚,閉嘴。


    “爸,您先喝口水。”


    陳少嶽端起茶杯,說:“我陳家,必須得自查了。”


    “查!”


    陳少川也說:“所有前段時間內,上竄下跳的人,都得徹查一遍!絕不能,給韋烈再次出手的機會。這個任務,就交給我。”


    “嗯。”


    陳老喝了幾口水後,情緒明顯穩定了許多,看著陳老四:“老四,你知道怕了嗎?”


    陳老四——


    寶寶確實怕了啊!


    “以後在西北,一定要收斂吊兒郎當的性子。要不然。”


    陳少嶽警告了下老四,話鋒一轉:“爸,我想我明白韋烈,為什麽再三說他走錯了門。”


    陳老等人,都看向了他。


    “他就是用這種看似拙劣,甚至可笑的方式,來逼著我陳家幫他對付康家。”


    陳少嶽分析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接下來他會去周家和孫家。同樣能抓住那兩家,不得不俯首貼耳的把柄,卻說是走錯了門。讓我們陳、周、孫三家聯手,來打壓得罪他的康家!卻又偏偏不讓康家以及其他人,知道他還活著。如果我們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事,陳士剛的事,可大可小。康家,要完了。”


    “對。”


    陳少川也說:“關鍵是康家完了,也不知道真正對他家下狠手的人,是韋烈。康家隻以為,我們三家聯手吃掉他。康家隻會和我們三家,拚死抵抗。甚至還會動用黑夜勢力,對我們三家展開反撲。”


    老三陳少河接過了話:“韋烈就是利用我們,來收拾敢非禮他老婆的抗康家!更是利用康家,來消耗我們三家的力量。算是懲罰我們在病危期間,那些不恰當的表現。這一招不但是一石二鳥,更是特陰狠。”


    老四陳少海吧嗒了嘴。


    想說什麽,卻又偏偏不知道該說什麽。


    呼。


    陳老重重吐出的這口濁氣時,已經是午後一點半了。


    各種細致分析——


    陳老確定沒錯後,緩緩地說:“通知康家。即刻終止,陳少明和康芊芊的婚事。切割,和康家的一切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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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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