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崔向東終於深刻體會到了,那些被惡霸強搶回家的良家,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了。


    他就是那個良家。


    此時的沈沛真,就是強搶良家的惡霸!


    哎。


    真命苦。


    我就是來邊境市殺個瘋子罷了,怎麽又遇到了更瘋的?


    崔向東用力把她從懷裏推出去,拿起了香煙。


    剛抽了幾口,就被沛真阿姨奪過去。


    還衝他的嘴上,吐了個煙圈。


    啥意思?


    懶得理她!


    崔向東站起來,拍了拍屁股。


    快步走向樹林外:“明天,徹底幫你解決麻煩。做為回報,以後都不要再來糾纏我。沛真阿姨,我們真的不是一路人。你安心在邊境市,當你的金錢豹。最遲三天後,我就會返回青山。正所謂山高路遠,以後再也不見。”


    很快。


    崔向東的背影,就消失在了沛真阿姨的視線內。


    “確實,我們不是一路人。”


    “從大眾角度來說,你在我麵前,隻是個孩子。”


    “可未必!山高路遠,再也不見。”


    “被沈沛真鎖定的人,隻有兩種。”


    “一種,是死人。”


    “一種,就是我的人!!”


    半晌後,沛真阿姨微微冷笑著,說出了這番話。


    天亮了。


    早上六點,太陽就冒出了腦袋。


    邊境家屬院的一號住宅內。


    穿著一身黑色睡袍的沛真阿姨,拿起了電話。


    很快。


    電話內就傳來了一個親和,慈祥的老人聲音:“真真?”


    “爸,是我。”


    沈沛真輕聲說:“我找到了那口井。他夢到了我。”


    電話那邊的老人沉默。


    半晌後。


    他才問:“進展順利嗎?”


    “他要逃。”


    沈沛真說:“昨晚,我幾次想用強,都忍住了。我不但要他的人!我,還要他的心。”


    老人問:“他今年多大?”


    “他——”


    沈沛真的眼裏,浮上了濃濃的負罪感:“咳,咳咳,隻比倉兒,大了三歲。”


    哎。


    老人歎了口氣:“他是做什麽的?哪兒來的底氣,能抗拒你的魅力?”


    沈沛真微微地抿嘴,反問:“您老仔細想一想。大江南北比倉兒大幾歲的年輕人中,有誰能無視我的美貌和家世?連我主動給他伏身,做情人都不屑一顧?”


    “我知道了。”


    老人想了想,說:“確實,好像也隻有他,才有資格無視你的魅力。”


    “我不但要得到他的人,更要得到他的心。”


    沈沛真把這句話,再次重複了一遍,才說:“我要認認真真的,談一場你情我願的戀愛。”


    嗯。


    老人不以為然的嗯了聲,問:“米家該怎麽處理?倉兒,又怎麽辦?她能接受,一個比她大三歲的實際繼父嗎?”


    “那口井裏的水,早在倉兒十歲時,就已經幹涸了。我卻堅持了那麽多年,對得起他們米家。”


    沈沛真有些冷酷的說:“我已經把倉兒養大成人,不可能照顧她一輩子的。她如果不願意,她走她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老死,不相往來。”


    哎。


    老人再一次歎氣:“你就不怕,倉兒會用另類的方式,來破壞你的戀愛?”


    “您是說,她和我搶男人,用所謂的道德倫理當武器?”


    沈沛真秒懂。


    森笑:“她沒有機會的。她如果敢,我就花了她的臉。”


    沉默。


    老人在那邊沉默很久。


    才問:“你想家裏怎麽做?”


    呼。


    沈沛真輕輕吐出一口氣,答非所問:“邊境市的李明軒,是個廢物。我要想鏟除金家這顆毒瘤,力有不逮。”


    嘟。


    通話結束。


    “小乖,我們情人同心,其利斷金!鏟除金家,還一個朗朗乾坤!於公於私,都有好處。隻要你乖,燕郊沈家,永遠都是你最後的退路!你若不乖。”


    沈沛真說到這兒時,眸子裏有嗜血光澤閃爍:“我們,共赴鬼門。”


    嘎嘎。


    一隻黑色的烏鴉,從門外橫掠而過。


    向著夕陽的方向——


    幾乎是眨眼間,天就黑了下來。


    當一身豹紋的沛真阿姨,蜷縮在邊境公園裏的一棵樹上,靜靜望著東方的天際,慢慢地冒出曙光後,才靈巧的下樹。


    很快。


    換上風衣的她,就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中。


    天又亮了。


    上午十點。


    崔向東站在院子裏,雙手舉著手槍,槍口上吊著半截板磚。


    對著坐在廚房門後、一個小馬紮上的金猛。


    金猛滿頭大汗。


    東哥請蕭錯這個用槍高手,來幫他練槍,這沒什麽問題。


    蕭教練用槍口吊磚這種辦法,來幫他增加腕力和準度,也沒什麽問題。


    東哥為增加真實感,把金猛從水缸下請出來,給他當槍靶子,同樣沒問題!


    問題是——


    你他娘的把彈夾退出來,或者關上保險啊!?


    換誰是金猛。


    客串一個打哪指哪的“高手”槍靶子,也會被嚇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


    “東哥!您還是一槍打死我,得了!這強大的心理壓力,我實在承受不住啊。”


    金猛的精神即將崩潰,要嘶聲吼出這句話時,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崔向東,金老的壽宴,已經正式開始了!你,怎麽還沒去?”


    如釋重負。


    這個女孩子的聲音,對金猛來說那就是解壓神器。


    果然。


    同樣滿頭大汗的崔向東,立即平把吊著板磚的槍口,對準了東牆。


    刺溜!


    這個詞匯,用來形容金猛鑽進地窟內的動作,無疑是最合適的。


    站在凳子上,趴在牆頭上的賀蘭小朵,看到崔向東把槍口對準自己後,毫無懼色。


    無知者無畏——


    如果她知道槍內有子彈,而且還打開保險的話,可能又是另外一種心態了。


    “嗬嗬,就你這種指望女孩子來保護的慫包,也好意思的玩槍?”


    她滿臉不屑:“信不信,我用腳丫開槍,也比你打的準?”


    娘的。


    小雜毛,有本事你把腳丫子放在牆頭上。


    我絕對一槍給你轟掉!


    崔向東毫無素質的罵了句,卻沮喪的把槍放下,問旁邊的豬豬:“豬豬,有躺著或者睡覺時,也能練槍的捷徑嗎?”


    “哪有!哎,向東哥哥,你不適合練槍的。”


    豬豬把槍拿過去時,鬼使神差的說:“葉子說,男人隻要練好那把槍,就能擺平很多問題的。你如果想躺著練槍,我可以給你當槍靶。”


    話音未落——


    豬豬的小臉忽然漲紅,轉身跑進了屋子裏。


    崔向東——


    真想叫住她,問問是真的嗎?


    “呸!果然是近墨者黑!”


    賀蘭小朵也莫名臉紅,輕輕的啐了一口。


    “關你雜毛的事?”


    崔向東不願意了,立即雙手掐腰,準備和小雜毛大罵三百回合。


    說他可以。


    但說豬豬就是不行!


    “哼,無聊。”


    賀蘭小朵懶得和一個晚輩,在這兒費什麽口水,把一張大紅請柬丟過來:“喏,去邊境酒店吧。”


    崔向東撿起那張請柬,刺啦一聲的撕碎。


    ——————


    新的一周,祝各位小哥哥,小姐姐開心哦!


    求為愛發電。


    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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