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的曹丞相,經過兩代人的努力,終於創建了曹魏帝國。


    但僅過了四十五年後,就被司馬懿的孫子司馬炎,給改朝換代了。


    盡管晉朝創建時,司馬懿已經故去。


    但司馬家能掌控天下,還是憑借他的戰略思想,故被史稱晉高祖。


    人們也習慣性的認為,是曹丞相給司馬懿做了嫁衣。


    因此。


    盧玉秉才把崔向東比喻成曹丞相,把自己比喻為了司馬懿。


    對於盧玉秉的這個比喻——


    盤臥在他腳下的孫尚如,自然是立即舌燦蓮花,來讚美他這個當代司馬懿。


    “忍不住啊,實在忍不住的高興啊。”


    盧玉秉收斂了得意的笑聲,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鍾,拿起了電話。


    他剛要撥號——


    卻看了眼孫尚如,吩咐道:“你去外麵準備點酒菜。我很是高興,必須得好好的喝一杯。”


    “好的。”


    孫尚如乖巧的答應了聲,披上了一件外套,踩著小拖鞋嫋嫋婷婷的走出了臥室。


    她知道,盧玉秉這是要給誰打電話。


    她明明冒著生命的危險,幫他竊取到了襲人鑽石的絕密(人工鑽石合成技術),可盧玉秉在和黛比斯的人打電話時,卻依舊不信任她。


    找借口把她支開,不讓她共享雙方的合作內容!


    “嗬嗬,僅憑這一點,我親手送你去死時,就不會有絲毫的愧疚。”


    孫尚如準備著酒菜時,心中不住地冷笑:“更何況韋烈金口承諾,等我送你走後,我也會像尚意那樣,受到他的青睞呢?盡管我還沒得到,但韋烈那冷酷殘忍的鐵血氣場,就已經把我深深地折服。”


    她一點都不擔心,韋烈會出爾反爾。


    如果——


    韋烈這種男人都能食言的話,那麽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值得信任的人了。


    “合成鑽石的絕密技術,已經到了他的手裏。他繼續活下去的價值,也不大了。”


    孫尚如回頭看了眼,從披在肩膀上的外套內,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特殊佐料。


    灑在了酒水內。


    她已經把韋烈交代的任務,完成了一大半。


    竊取機密資料、查找盧玉秉派去外地的生產線、用幾次下藥的方式,讓他死的苦不堪言。


    孫尚如還沒完成的一小半任務,就是銷售渠道的負責人,以及盧玉秉的那些外室。


    不過——


    難道是老天爺也覺得,尚如尚意一起“皈依”大哥,才是她們的最終宿命?


    要不然。


    盧玉秉打完電話,擁著他的尚如美人,興致頗高的吃過夜宵後,就安排她做兩件事呢?


    一。


    盧玉秉給了孫尚如一張寫滿了人名、賬戶的信紙。


    讓她後天找借口(比方去視察青山的鑽石專賣店)去一趟青山,給這上麵的人匯款。


    上麵總共58個人,地址遍布青山的五區四縣。


    真正做到了58同城的境界。


    每個月的那天,盧玉秉都會變換身份悄悄去青山,給這些人匯款。


    他之所以把這個“光榮而偉大”的工作,交給孫尚如來做,就代表著對她的絕對信任!


    二。


    隨著黛比斯得到那份絕密技術後,襲人鑽石肯定會遭受重創。


    可能會懷疑技術被竊,就會對能接觸到絕密技術的人,展開徹查。


    孫尚如演戲的本事再怎麽高,也會露出破綻。


    因此盧玉秉決定,讓孫尚如做好“功成身退”的充足準備。


    孫尚如逃出功成身退後,肯定不能再留在青山。


    盧玉秉決定讓這塊經得起考驗的心頭肉,去外地負責銷售渠道。


    於是就把幾個電話號碼,交給了孫尚如。


    通過這幾個電話,孫尚如就能聯係到,盧玉秉親自掌控幾條渠道負責人!


    孫尚如傻了。


    “我絞盡腦汁,都拿不到的東西,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得到了?”


    孫尚如終於清醒,隨即花枝亂顫的撒嬌嬌,來感謝盧玉秉的絕對信任。


    “好好幹,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盧玉秉輕撫著已經長出頭發來的腦袋,及時給她承諾:“等再過幾年,我們金盆洗手。我會辭掉所有的工作,帶著你周遊世界。讓你過上董仁勇臨終前,夢寐以求的悠閑生活。”


    嗯,嗯。


    孫尚如不住地點頭。


    因為事關重大,盧玉秉得親自出馬和黛比斯去第三方城市,做交易。


    次日上午八點剛過五分。


    盧玉秉就給樓宜台打了個電話。


    說他最近總覺得心口悶,更是氣短的厲害,要去醫院好好的檢查下身體。


    這件事——


    他倒不是在撒謊,因為最近這半個多月來,他確實總覺得心口悶。


    就連那方麵的功能,都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對他的“請假”,樓宜台當然是一口答應:“好的。玉秉同誌,你去大醫院好好的檢查下。工作固然重要,但身體健康必須得放在首位。”


    “謝謝樓書記的關心。”


    盧玉秉真誠道謝後,結束了通話。


    半個多小時後,盧玉秉帶著秘書驅車離開了盤龍縣。


    一天無話。


    晚上十點。


    盤龍縣東郊的一棟小院內。


    最近因襲人回家處理瑣事、全權負責縣局工作的蕭錯,小模樣看上去比二十多天之前,明顯憔悴了一些。


    也算是深刻體會到了,襲人負責全局工作時的那種辛苦了。


    半小時之前。


    蕭錯剛把金煥英和孫尚意,這兩個在小院內躲藏了十多天的女人,交給了前來接她們回東北的錦衣。


    撤走了幾名在外圍,負責確保她們安全的烈奴小組組員。


    總算不用再為這兩個女人的安全操心後,蕭錯的精神壓力,明顯小了很多。


    她草草的洗了個澡,正準備去休息時,院門被輕輕地敲響。


    敲門的人,絕不是樓宜台。


    一來是她今晚在單位值班,二來是樓宜台回家,從來都不用敲門。


    蕭錯眸光一閃,右手拿起沙發上的手槍,起身快步出門。


    她沒開院子裏的燈,就像一隻黑色的貓咪那樣,貼著牆根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院門後。


    冷不丁的問:“誰?”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月光下的驢。”


    月光下的驢——


    是什麽東西?


    這是一個暗號!


    當敲門的人,或者給蕭錯打電話的女人,自稱是“月光下的驢”時,就代表是孫尚如來了。


    如果自稱是“被窩裏的豬”,那就是金煥英。


    自稱是“案幾上的雞”時,那就是孫尚意。


    這三個女人的暗號發明人——


    就是正在和搖曳閑聊著什麽,驅車向盤龍縣趕來的崔向東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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