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他抓住她的手,“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夜轉身,看著他抓住自己的地方,抬起頭,清淺的笑了,“海燕,其實我從未生你的氣。”


    “那麽你…”


    “海燕!”她斂下笑,神色平淡,但卻又無比的真實清晰。


    弓親看著兩人間的互動,隱隱猜到了這個女子是誰,她就是傳言中的夜小姐。


    “我隻是有些遺憾,”夜輕輕一掙,誌波海燕便鬆開了手。


    “一百年多前我們相遇,分離,即使那十天有多美好也不代表什麽,因為你依舊有了都,我遵守了我的諾言,再次與你相見,我們,已經不相欠了。”夜退開一步,“海燕,你與都結婚在你我相遇之後,沒有誰逼著你娶她,你是自願成為她丈夫的,不是嗎?”


    誌波海燕看著她平靜的雙眼,全身冰涼。


    夜見他無話可說,背過身,“海燕,你們家族製造的煙花很漂亮,可是那漂亮的東西太過短暫,所以很多人都會在心底記著煙花的漂亮,但是卻不會因為虛無的美麗放棄更加真實的美好,而我,對於你不過是一場人生中最美麗的煙花而已。”


    粗神經的一角也察覺到兩人間的不對勁,他輕輕的走到弓親身邊,拋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弓親沒有理他,他隻是看著女子的側影以及她嘴角浮現出的冰涼笑意。


    “我隻是…”


    “你隻是憐惜她,對嗎?”夜魅惑的紫眼中帶著看透一切涼意,“因為她是個好女人,是個有才華的女人,是個聰明的女人,最主要的是,她是深愛你的女人!”


    “對嗎?”她的詢問已經輕淺得幾乎聽不見。


    誌波海燕沒有話可以反駁,可是他不想讓她隻是自己生命中的煙花。


    “夜,我一直等著再見到你,可是你一直沒有出現,我以為你已經整化轉世,所以才和都在一起。”他語氣近乎哀求道,“夜,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夜聽著這句二流小說經典的台詞,嘴角抽了抽,誌波海燕竟然也會說這種話嗎?


    弓親和一角毫不客氣的在一旁看兩人的熱鬧。


    夜恢複淡淡的樣子,彈了彈扇麵,“機會…”


    挑眉,機會那種東西對她來說也就是看心情的,隻是誌波海燕對於她多少有些特別,她也不會太傷他,她改變他的命運,並不是來傷害他的。


    見她沉默,誌波海燕哀傷的看著她,就像是等待叛刑的犯人,隻要她的一句話,足以讓他生或死。


    “喂,女人,你和他們在這聊什麽?”略帶稚氣的嗓音打破兩人間的沉悶。


    弓親和一角看著來人,笑著打招呼,“日番穀隊長。”


    夜見日番穀繃緊著臉,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噗嗤一笑,走到他身邊,摸摸他的白色頭發,“小獅子好啊。”


    “哼…”日番穀哼哼一聲,但是依舊任她的頭揉亂自己的頭發。


    他看了眼誌波海燕,發現對方神情不鬱,想是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但心思不成熟的他不懂得掩飾,直接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誌波隊長怎麽了?”


    誌波海燕見他問自己,勉強的擠出一個笑,沒有回答。


    “不過是談論有關煙花的問題,”夜把他被自己弄亂的頭發理了理,淡淡一笑,“小獅子不需要懂。”


    日番穀臉不自然的紅了,她的笑好漂亮。


    “也差太多了吧。”一角看了眼哀傷的誌波海燕,再看看羞澀的日番穀冬獅郎,在心底大大的承認世間的一句話,女人都是善變的。


    “我現在去十三番隊,小獅子去哪?”夜搖著扇子笑眯眯的問。


    “我去十番隊,一…一起走吧。”日番穀很想和她呆一起,那種感覺很自在。


    “好,走吧。”夜和日番穀走過誌波海燕身邊時沒有停頓,徑直的走開。


    帶兩人走遠,誌波海燕才收回目光,他,究竟該怎麽辦?


    “你們吵架了嗎?”走在夜旁邊的日番穀突然悶悶的問。


    “吵架?”夜笑了笑,“那可是情侶間做的事,我和他怎麽會吵架?”


    日番穀奇怪的問,“你們不是嗎?”


    夜習慣性的摸摸他的頭,“你不懂,很多時候男女之間很複雜的。”


    日番穀皺眉,卻沒有說話。


    到了十三番隊的大門,日番穀依舊沒有再問過他們的事。


    夜又抱著他蹭了蹭才進了十三番隊。


    進了十三番隊又被死神們禮貌客套一番,然後被得知過兩天浮竹要重新為她舉辦宴會。


    夜也決定,在近幾日把浮竹的病治好,這是她應該給他的。


    宴會


    發如月華,眉如新柳,魅眼如絲,唇如桃花,指如脂玉,膚如白雪。


    世間所有美好的詞語並不能形容鏡中的女子,她仿佛聚集了世間所有的美好,使所有的事物都黯然失色。


    夜任著霧無為她梳出美麗的發,懶散的樣子卻有著無限風情。


    霧無見她懶懶的樣子,哪像是要去參宴會的樣子。


    他在一邊坐下,一麵看著還穿著單衣的她,“你不想出去嗎,這個宴會可是你現在那位浮竹哥哥專程為你開的。”


    夜斜了他一眼,把一個玉鐲往手上戴,“主角哪有早早出場的道理啊。”


    “你要豔驚四座?”霧無狐狸眼帶著了然,“你隨時都能讓他們驚豔吧。”


    把鐲子取下換成一條銀色的鏈子,夜對霧無的狐魅毫無反應,“這是貴族小姐的習慣,我自然不會免俗。”


    霧無看著她把一樣樣東西套上又換下,取笑道,“這個男人對你很好啊,看來你又多欠一份情債。”


    “怎麽會?”夜對著鏡子眨了眨眼,“我突然多了分想收集美人的心思。”


    “什麽意思?”霧無有種預感,這不會是小事。


    “意思就是,”夜選定了手鐲,她側身看著霧無,“被我欣賞的,又視我為一切的男人,我會在解決麻煩後讓他們留在我身邊,當然我也還會有別的條件,就看這些人中有多少人能真正的屬於我吧。”


    霧無愣住了,良久才露出一個沒有絲毫妖氣的笑,“我也想陪著你看下去。”


    夜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你不陪都不行,妖孽,你可知道,真正成為我的人或物,除非我不要他,不然他連想死的機會都沒有。”


    聽了她的話,霧無臉色不變,仿佛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他走到夜的身後,摟住她的腰道,“我會永遠陪著你。”


    腰間的溫熱和身後的人的動作沒有讓夜有特別的反應,任他抱著,隻是眼中有什麽閃過,很快便消失了。


    霧無沒有發現,他隻是微笑著鬆開她的腰,打開衣櫥,扭頭問道,“你穿哪件衣服?”


    夜看了眼滿櫥的和服,彈了彈額頭,走近一看,選定了一套白色上麵有藍色蝴蝶印花的和服。


    她看著這套和服,記憶中她似乎穿過這個花樣的,搖搖頭,她選了套紅色和服,豔麗的紅,上麵居然繡著精致的桃花,在她記憶中,日本很少有人用桃花做花色,她滿意的笑著,“就這件了。”


    這次她沒有用法術,而是一件件慢慢穿著,有時候體會一下動手穿衣的感覺也不錯。


    霧無看著她一件件的穿著,直至豔麗的紅映染上她的臉頰,縷縷銀絲如月色劃過滿目的紅,帶起無限風情。


    紅色,很少有人能穿出華貴旖旎的感覺,可是她卻穿出別人都沒有的感覺。


    妖嬈,華貴,優雅,她擁有了世間一切的美好,那衣服上的朵朵桃花似是專為她盛開,無限的美好。


    她是這世間最美好的女子啊。霧無癡癡的看著那妖嬈的身影,她就是自己要陪伴永生的人,陪伴著她,也許是他等待幾千年最大的回報吧。


    伸手,一把白玉扇出現在手中,與那紅搭配卻是另類的和諧。


    夜對霧無呆呆的樣子很滿意,轉身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風情萬分的勾起唇輕笑,“紅色…也很適合我呢。”


    “這天下間有不適合你的顏色嗎?”霧無狐狸般的細長桃花眼中帶著笑意,蘊含著化不開的情緒,他的眼中隻有她。


    “嗬,”習慣性的把扇角移到下巴處,露出粉嫩的唇,夜對他挑了挑眉,“我也要出去了,無。”


    朽木白哉帶著露琪亞送上賀禮後在幾位隊長身邊坐下,露琪亞也跟著在卯之花旁邊的空位坐下。


    京樂春水用手襯著頭歎著氣道,“那個丫頭現在還沒出來,女人啊,就是麻煩…”


    他的話未說完,就見二番隊的碎峰隊長冷冷的瞪著他,而四番隊的卯之花隊長對他笑得格外的溫柔。


    京樂意識到他說的話得罪了兩位女隊長,捂住嘴作出認錯狀。


    碎峰冷冷一哼,撇開視線,不看他。


    卯之花也轉頭向露琪亞說起話來。


    京樂悻悻的把視線收回,盯著自己麵前的茶杯作雕塑狀。


    這張桌子上坐的是幾位隊長,露琪亞坐在他們之間,不自在的看著浮竹旁邊的空位,不禁想夜小姐坐在這張桌子上肯定不會像自己這麽不自在吧。


    她的視線再落在精神不怎麽好的誌波海燕身上,海燕隊長怎麽看起來不怎麽高興的樣子?


    他和夜小姐重逢了,為什麽看起來卻如此的不高興?


    在座的幾位和夜熟識的隊長皆是各有所思,表現最正常的還是二、四、八、十一、十二番隊的隊長最正常。


    浮竹也略有不安的看著內室到大廳的入口,夜從來不想讓人服侍她起居,所以,就連他也不知道夜會何時出來。


    山本笑嗬嗬打圓場道,“看來夜丫頭是要好好打扮一下,以免失禮於人前啊。”


    眾死神紛紛附和,但中間也帶上部分真實之意,他們也讚同夜是位優雅高貴的小姐,作為一名貴族小姐,儀態是很重要的。


    朽木白哉麵無表情的喝茶,當然前提是要忽略他偶爾用眼角掃過入口處的餘光。


    日番穀倒是很直接的擺出不高興的樣子,一雙眼睛不停的冒著火。


    輕輕的腳步聲從入口處傳來,眾死神的眼神紛紛落在那個地方。


    人未至,風先起,一縷銀絲率先越過門飛入他們的視野內。


    然後是鮮豔的紅,在那鮮豔的紅上綻開了一朵朵粉色的花朵,不是櫻花,因為櫻花沒有它妖嬈。


    來人銀發飛揚,頭上插著兩支綠玉釵,整個人透露著高貴和妖嬈,紅色穿在她的身上,再也沒有人比她更合適這種顏色。


    眾死神不分男女,都沉浸在這份幾乎不真實的美好之中。


    夜隱在扇下的嘴彎起一個弧度,她對在場的眾死神施以一禮,“感謝各位的到來,希望大家不要客氣。”


    死神們方紛紛回神,互相說不會客氣,不會客氣。


    隊長們也有些不自在,幹咳兩聲紛紛笑著,一派祥和景象。


    浮竹起身,走到夜的身邊站定,對在場的眾死神道,“今日,我浮竹家的現任家主浮竹十四郎正式認伽優夜為浮竹家小姐,但夜不忍忘卻前塵,所以我也不忍心讓她為難,所以她雖不姓浮竹,卻是我浮竹家正式大小姐,所以希望大家多多關照於她。”


    眾死神又是一番客氣客氣,哪裏哪裏,但都承認了她的地位。


    浮竹見到現在的狀況鬆了一口氣,他真的不想夜變為第二個露琪亞。


    露琪亞心中明白,靜靈廷是看重實力的地方,夜小姐在靜靈廷的人氣現在是無人能及,所以,不會有誰會說她是因為家族而得到什麽,她和自己是不一樣的。


    夜隨著浮竹坐下,放下手中的玉扇,對浮竹道,“浮竹哥哥,可以開宴了。”


    浮竹對管家打了一個手勢,管家領會,忙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便有家仆端著精致的菜肴放到每張飯桌上,各式菜肴像流水般端上。


    京樂看著滿桌的菜,感歎道,“大手筆啊大手筆。”


    在座的幾位也看出這次晚宴很豐盛,他們心下也明白浮竹對這位少女的重視。 朽木白哉心下有絲不明不白的抑鬱,轉頭卻對上那雙紫色的眼睛。


    夜對朽木白哉笑了笑,低下頭吃浮竹挑給她的菜。


    朽木白哉微愣,但很快恢複過來,靜靜的用餐。


    整個宴會熱鬧而又安靜,熱鬧的是別的桌,安靜的是主桌。


    直至宴會結束,也沒什麽特別的事發生,夜和浮竹一起送著客人,聽著他們對自己的稱讚,努力的維持自己的笑臉。


    至於剩下的隊長們,夜懶懶的對山本道了聲謝謝後就回了房,至於其他的隊長她沒精力去應付,全扔給浮竹了。


    浮竹倒也不惱,反正夜少和幾位男隊長接觸也不是什麽壞處,他當然不會生氣。


    單獨站角落的京樂神色凝重的看著麵帶微笑的浮竹歎氣,浮竹已經不可自拔了,不知這是福還是禍,那個女子怎麽會如此的被人抓住她的心呢。


    不做隊長的理由


    宴會結束,離開大廳後,夜沒有回房間,而是坐在園子裏閑看花落。


    “夜丫頭好興致,”老狐狸並沒有讓夜輕鬆好久,這會他便出現在了園子裏。


    夜端著茶杯,淡笑,“山本爺爺的興致也不錯,竟有時間來我們家的園子裏來坐坐。”


    山本打蛇隨棍上,就在她的對麵坐下,一副和藹的樣子,“夜丫頭難道不歡迎我嗎?”


    夜聞著茶香,心情倒也不差,她笑得很無害,“怎麽會,我很歡迎呢。”


    山本歎氣,開門見山道,“丫頭,我想讓你擔任五番隊的隊長。”


    夜朝茶杯麵上吹了一口氣,眼也不抬道,“不做?”


    “為什麽?”山本也不著急,隻是笑眯眯的問,“當隊長不好嗎?”


    “沒興趣,”夜放下茶杯,也是笑眯眯道,“我這人不喜歡太過固定的身份。”


    “這就是全部理由?”山本並不懷疑她說的真實性,因為她沒有必要在這事上撒謊。


    “當然不是,”夜皺眉道,“隊長的服裝不好看,不太符合我的審美標準;我不喜歡處理文件,可是作隊長要處理的文件太多了,還有,作為隊長很多事都不能做,一點也不自在,”她對山本眨了眨眼,“你知道和藍染對戰時我為什麽不始解嗎?”


    “為什麽?”山本不解,“難道不是因為不會?”


    夜為自己邊續茶邊道,“我當然會,”放下茶壺,她氣定神閑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的解釋道,“你不覺得死霸裝很難看嗎?”


    山本狐狸笑臉終於僵住了,他幾乎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人做事隻分好看與不好看,饒是他一時間也有些難以接受。


    夜承認自己有喜歡挑戰難度極高的變臉的惡趣味行為,但是看到不容易變臉的人在自己麵前把臉變來變去的確很有意思。


    “這就是所有理由?!”山本氣息不穩的問。


    夜笑眯眯的點頭,“差不多就是這些吧。”


    山本無奈的歎氣,他為難道,“夜丫頭,你知道屍魂界的現狀嗎?”


    用哀兵政策了?


    夜慢慢的把放在茶上的視線轉移到山本身上,麵帶微笑,“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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