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訟師也注意到這個情況,心裏有了數,買藥的人應該有突破口。


    張衙役很快回來了,帶著藥店掌櫃的。


    白家和葉清合作賣蚊香,聽說是她未婚夫的事,很爽快的過來了。


    他把那天的情景描述了一遍,葉清立馬想到一個人,她看了眼周圍,沒看見她的身影。


    林文軒也想到了,“大人那個姑娘應該是孫悠悠的貼身侍女春香。”


    “春香何在。”鄭大人看向孫家請的訟師。


    “大人,這些仆婦做事不經心,昨天已經被主人家發賣。”


    昨天孫士誠已經把春香綁了,現在還在地窖裏扔著。


    孫悠悠進了大牢,貼身丫鬟還好好的,他怎麽能忍。


    鄭大人見多了這樣的事情,“賣到哪家牙行了,把契書拿來,我讓人去提人。”


    孫士誠麵色蒼白,後悔昨天沒有立馬賣的遠遠的,他還是年紀輕,處理事情沒經驗。


    孫士誠給不出契書,隻能讓衙役去家裏提人。


    孫老爺已經察覺出不對,帶人走著去孫家的宅子。


    葉廣沒攔住,但他沒有氣餒,帶人在孫家門口盯著。


    孫老爺看著家裏的下人都是一副焦慮的模樣,感覺不對勁。


    “少爺小姐去哪了。”


    家裏的下人低著頭,誰也不敢說話。


    孫老爺心裏越發覺得不對勁,指著他身邊的一個下人,“你來說。”


    “老爺,少爺小姐都在衙門裏,小姐被抓走了,今天堂審。”


    孫老爺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都散了吧,你跟我過來,仔細給我說說。”


    這個小廝知道的也不多,把他知道的詳細說了一遍。


    孫老爺氣的大罵,“混賬東西,一點不給我省心。”


    “小姐的丫鬟呢,也被抓走了。”


    “沒有,在地窖裏關著。”


    “把人給我帶過來。”


    衙門這邊還在審案,去提人的衙役還沒回來,孫老爺已經過來了。


    孫士誠看見孫老爺一陣恍惚,“爹,您怎麽來了。”


    孫老爺是真心疼這個兒子的,看著兒子快哭出來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孩子,你做的很好了,放心吧,有爹在呢。”


    孫悠悠看見孫老爺嚇得瑟縮了一下,孫老爺對這個女兒也沒多少疼愛,眼神裏像是帶了刀片,從孫悠悠身上刮過。


    葉清也看到了這一幕,她不由自主的皺了下眉頭,心裏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沒過多久,去孫家提春香的衙役回來了,他們沒有找到春香。


    孫士誠看了一眼孫老爺,長出一口氣,心裏安穩了。


    靠山村這邊有些慌,看了一眼淡定的葉清,他們選擇相信她。


    鄭大人拍了一下驚堂木,“人呢,你們是不是把人藏起來了。”


    “大人冤枉,昨天一氣之下把人賣了,我們真的沒有藏人。”那個訟師語氣帶著幾分得意。


    “讓一讓,讓一讓。”


    外麵圍觀的人不滿的轉頭看過去,他們憑本事搶的位置,為什麽要讓出去。


    他們腦中還沒想完,腳就不自覺的往旁邊挪了挪。


    兩個漢子,帶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姑娘過來了。


    以他們多年看熱鬧的經驗,事情又有了轉機。


    “大人,我們路上發現幾個男子帶著這個綁著的姑娘,懷疑她是遇到人販子。”帶頭的葉廣高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葉清推了推林大郎,林大郎這才反應過來,配合著叫了一聲,“春香。”


    大家已經轉回去的頭,齊刷刷的又轉了回來。


    “春香,是孫悠悠的貼身丫鬟嗎。”


    春香嘴被堵著,隻能嗚嗚咽咽的哭。


    鄭大人也聽到了春香兩字,“把人帶上來。”


    兩邊衙役,走過來兩人,一左一右把人帶到大堂上,順便把她嘴裏的布扯出來。


    春香看著兩邊的人,嚇得癱軟在地上,不敢抬頭看瞪她的孫悠悠。


    藥鋪的掌櫃的看了一眼春香,“大人是她,就是她來買的。”


    春香聽見這話,又是一驚,等看見說話的人,嚇得用手捂上了臉。


    “春香,是你昨天去白家藥鋪買得合歡散。”


    春香瘋狂磕頭,“大人我沒有,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


    “我勸你說實話,否則大刑伺候。”


    春香根本不敢回頭,剛才讓人把她綁走的孫老爺就在後麵看著。


    孫老爺也不知道春香為什麽會在這,他聽完下人的回答,馬上意識到春香不能留,他讓人先把人帶出城,以後慢慢收拾。


    葉清看了眼身邊的做了好人好事的葉廣,對他的能力更加欣賞了幾分。看來以後也可以給他安排個管事當當,他有這個能力。


    春香還是不斷重複著冤枉,鄭大人沒了耐心,讓人拉下去大刑伺候。


    春香從小跟在孫悠悠身邊長大,根本沒吃過什麽苦頭。


    隻是一個十指連心,春香就忍不住招了。


    春香和孫管家不一樣,她是從小被家人賣進孫家的,在孫家沒什麽牽掛,很容易就招了。


    自從她願意招了,鄭大人問什麽答什麽,一點不想在受一次苦。


    孫悠悠聽著春香毫不遮掩的,把所有事情都說了,爬著去打她。


    “你個小賤蹄子,在胡說什麽,我對你哪裏不好,你這樣汙蔑我。”


    春香隻敢躲閃,不敢還手。


    “你對我哪裏好,外人看著風光,他們不知道私下裏你有多狠。”春香拉開衣袖給大家看她胳膊上的痕跡。


    圍觀的人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看著柔柔弱弱的姑娘,下手這麽狠。


    衙役把孫悠悠拉開,她癱軟在地上,知道這次是完了。


    春香眼裏都是瘋狂,既然都說了,她就要全部說出來。


    反正她出去也活不了了,她絕對不讓孫悠悠好過。


    “你們以為她是什麽好人,小的時候養的兔子,說摔死就摔死。別人問起來,還要裝作難過的樣子。”


    春香回頭看了一眼孫老爺,“老爺,秦姨娘也是她害的,秦姨娘房裏搜出來的其他男人的東西,是她偷偷放進去的,就因為秦姨娘有一次在花園看見她沒行禮。”


    春香還要再說,孫老爺臉已經黑了,他為了孫家的名聲,還是嗬斥了一聲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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