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仁心鬆了一口氣,小黃狗也卸下了防備,看來它的傷還是挺重的,不然不會放任此人離去,至於背不背鍋他現在也想不了那麽長遠。


    一人一狗躺在地上休息了片刻,莫仁心來到林費身旁,探了下人迎脈和太溪脈。


    脈無,應該是死了,儲物袋已經被拿走,想必身上也沒有什麽可搜的東西,莫仁心隨便扒拉了幾下。


    “今日我就發回善心,把你埋了吧。”說著莫仁心直接在林費旁邊挖起坑來。


    “咳!”突然一聲咳嗽嚇的莫仁心跳到了一邊,“詐屍?不對,你竟然沒死?”


    林費緩緩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小友,我乃玄龜宗外門弟子,此番前來行事不料被同門暗算。我已命不久矣希望小友幫在下一個忙,其實也是幫你自己,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莫仁心站在三尺開外看了看小黃狗,發現它並無表示,小心的詢問道:“不知仙人有何事,可說來聽聽。”


    林費接著說道:“我身上有一玉簡,刻印了今日所遭,我希望小友帶在身上,有朝一日可以向我宗傳達我被害的消息,到時我玄龜宗必有重謝。”


    “放心裏麵沒有記載你們的事,不信一會你拿著玉簡一探便知。”


    林費說完從懷中拿出一枚玉簡,看上去有些許靈光浮現。


    莫仁心還是不放心,“狗兄,有沒有什麽危險,拿還是不拿?”。


    小黃狗看了看林費,傳音道:“據我所知他確實快死了,無妨上去探探。玄龜宗我有點耳熟,又想不起來了。”


    “既然是個宗門,那不是我們可以撼動的,萬一對方真的來人,也可以用此物保全後路。”


    聽到此話莫仁心放下心來,走上前去接過玉簡,沒發現特殊之處。


    這時林費吃力的說道:“小友,我知你是氣修境無法用靈力自行探知。你靠近我些把玉簡放在額頭,我用僅剩的靈力助你探查,你一看便知。待我死後,希望小友信守諾言,我隻為報此血仇。”


    “既然如此還是提前看看比較好,免得被這老家夥背刺了。”莫仁心拿著玉簡又靠近了些,把玉簡貼在眉心。


    小黃狗一副思索的樣子,又像是很痛苦的在那搖頭晃腦。


    突然它像是明白了一些事情,連忙對著莫仁心傳音,道:“危險!”


    “住手!雜碎,行此術我先撕碎了你!”


    此時莫仁心腦海中似乎聽到了小黃狗說的話,但模糊不清,也在那一刻看到了林費一臉狡詐的表情。


    玉簡靈光一閃,林費的身體瞬間癱軟下來,莫仁心隻覺得眉心一陣刺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我在哪?”不知何時,莫仁心醒了過來,眼前灰蒙蒙的一片,不知何地。


    在倒下的瞬間小黃狗跑到他的身邊,將林費的身體化為灰燼,這也是他看到的最後景象。


    莫仁心此時明白,盡管再小心,他還是中招了。


    此刻的他,感覺像是一個遊魂在漫無目的奔跑,怎麽跑也跑不出這片濃霧。


    試探性的運轉周身氣力,石沉大海,仿佛身體回到了剛來的時候,如普通人一般。


    就這樣走了許久許久他有些累了,索性躺在地上歇了起來,慢慢的睡了過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莫仁心睜開眼睛站了起來,回頭一看,突然發現自己還是躺在那一動不動。


    “夢中之夢嗎?”


    莫仁心歎了一口氣,看了看四周,發現前方有一絲光亮。


    隨即朝著那抹亮光走去,光給了他溫暖的感覺,於是他毫不猶豫踏了進去。


    穿過光芒莫仁心驚訝的發現,他竟然回到了原來的世界,眼前躺在搖椅上看著醫書的正是他自己。


    母親在一旁燒火做飯,父親打著下手。


    這一幕讓他的眼睛有些濕潤,用手摸了摸,卻沒有摸到眼淚,就這樣靜靜的看了許久。


    這時大門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聲音把他拉回了那個傍晚,以前的記憶在這一刻,全部湧現。


    “你趕緊去看看你大爺是怎麽了,再胡言亂語力氣大的好幾人都壓不住,不會中邪了吧?”院內說話的是他的三叔。


    “三叔慢點說,怎麽回事?”


    “下午你大爺說要去菜園澆水,澆完水回來後跟他說話也不理。自己坐那就開始傻笑,一邊笑一邊罵也不讓人碰,更邪門的是聲音完全不像他本人。現在被幾個人綁住了,你快去看看。”


    他自從學了針灸,平常幫鄰裏鄰居的治療過很多腿疼腰疼的,次數多了,有點傷筋動骨的,大家也都來找他。


    過年的時候在酒桌上他就吹噓過會十三針,老一輩的也都知道。


    但是這個針法底子不硬的大多都不敢施針,一是怕遇到怪事,最重要的是怕背因果,從而給自己帶來不幸。


    若是一般的精神原因倒也沒啥問題,怕就怕在邪氣入體。那時他也沒什麽辦法,畢竟是自己家裏人,還是要去看看。


    去屋裏拿了些針,父母又囑咐了幾句,便朝三叔家趕去。


    靈魂狀態下的莫仁心也阻止不了現實的自己,默默的看著這一幕跟了上去,希望能找出些蛛絲馬跡。


    還沒進門就聽到了院內嘶吼的聲音,這叫聲嚇的他心裏一咯噔,都到門口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一進院內空氣似乎都陰冷了起來,大爺被五花大綁著,口水直流眼睛翻著白眼,口中還在說著眾人聽不懂的話。


    吩咐眾人離遠一點,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拿出銀針的手都在不斷的發抖,畢竟他隻在書中有所了解並沒有真的用過。


    “不管了!”


    深吸一口氣,一針人中入三分左撚針,針入大爺的身體扭動的更加厲害起來。


    雙穴,男的遵循先左後右原則,二針少商、三針隱白、四針大陵,一口氣下完四針,大爺眼神陰毒,似笑非笑。


    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小子,不想死滾一邊去。”


    雖然行此針後會出現的各種情況,有所耳聞,但也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此聲像是在大爺的口中說出又不像。


    “這位仁兄可是與我大爺有仇怨?”他強裝鎮定,小聲問道。


    周圍人隻看到大爺表情變幻莫測,一會扭曲一會哭笑。


    大爺那陰森的聲音又在海響起:“無仇怨就不能入他的身了,這老家夥淹了老子的家,老子教訓一番有何不可!”


    他一聽原來如此,那就是有的商量,連忙說道:“您息怒,明日我就找人修繕好,等到逢年過節必不會虧待了您,您看如何?”


    誰知對方又一陣怒罵,揚言非要把大爺折磨致死不可。


    他怒火中燒,手裏的針也不抖了對著大爺體內的東西罵道:“狗東西,給臉不要臉,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我問你走還是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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