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劍曲素早就見過,而且在莫仁心突破氣修之時,雖然劍身有所變化,但她一眼便認了出來。


    “五色劍看似玄階,實則地階甚至還要往上,此劍應該自帶功法。這小子的機緣,可是比齊舟還要多。”曲素說道。


    “希望是宗門之幸。”蘇五話鋒一轉,道:“不過,咱們的鎮派白虎,怎麽化成了白虎靈?”


    蒼決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隻有讓曾老和秦老去探上一探,我們別無他法。”


    白虎宗後山,兩道流光瞬息而過,片刻間便來到了白虎靈的出現的地方。兩人掃了一眼,繼續往深處飛去。


    “莫仁心那小子很久沒露麵了吧?在宗門裏還把陣布上了,夠謹慎的。從長老到弟子,身份的轉換太大,希望不要影響到他。”曾老說道。


    秦老微微一笑,道:“你們也太小看他了,恐怕這長老之位就是蒼決不提,他也不想當了。”


    曾老聞言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白虎本體自封記憶,化為白虎靈,是要返璞歸真,待得重修回來,實力應該又上一層,看來有機會摸到合道境的門檻。”


    合道境,整個地蒼也也沒有一個合道境。


    秦老歎了口氣道:“難,先人不是沒有跨入合道境的機會,總是在快要成功的時候,功虧一簣,你不覺得很詭異嗎?”


    曾老倒是很坦然,嗬嗬一笑,“地蒼詭異的事情還少嗎?別去想了,咱們老了,能活一天是一天。想要發現其中的秘密,就交給後來人吧。”


    談話間,兩人就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廣場之上。白虎青龍朱雀玄武,四大神獸的雕像矗立四方。


    中間有一隻小白虎,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額頭上的‘王’字泛著流光,像是在彰顯它的地位。


    “沒錯,確實是返璞歸真了。”曾老小心探查後說道。


    秦老傳音道:“我們是否要試著喚醒一下它,看看它的記憶還在不在?”


    曾老連忙製止了秦老,“不用試了,它若是還有記憶,應該不會傷白虎宗的弟子。恐怕此時它就像一隻剛出生的幼崽,隻有對自己的領地有本能的反應。”


    “放心,待其成年,記憶便會自動解封。不過,這個消息可千萬不要讓醫堂的那些家夥知道。”


    秦老點了點頭,“若是他們守規矩,是不會亂跑的。若是不守規矩,殺了又何妨,我可是好久沒活動筋骨了。”


    “你可別了,都多大年紀了。給他們十個膽,也不敢造次。”曾老接著說道:“告訴蒼決,讓弟子們不要深入過多,劃出界限。”


    兩人回去的路上,隨手撒下幾個小旗,呼吸間一道屏障形成。此屏障整個宗門除了他倆,沒人過得去。


    本意是要阻擋弟子們過於深入,對白虎靈卻沒什麽影響。


    要是連白虎靈也阻擋在內,憑著小白虎貪玩的性子,發現後必定會發狂。動靜鬧得太大,反而會引起醫堂那些人的注意。


    宗門的底蘊暫時沒了震懾力,那將是白虎宗最要小心的時刻。


    莫仁心在水裏泡了整整兩日,才稍微適應了神識撕裂之痛。隻不過看起來頭發蓬鬆,無精打采,雙眼充血,也確實像被劈過的樣子。


    看玉簡中的意思,是要將神識活生生的劈散,然後再次凝聚。再劈散,再凝聚,終而複始,上不封頂。


    但是每一次的衝重新凝聚,都會讓他的神識比先前強上幾分。莫仁心整理了下著裝,喚醒了蕭明,道:“蕭老,繼續吧。”


    一聲悶哼,莫仁心深吸一口氣,晃了晃身子,強行穩住身形,好在這次他沒有暈倒。


    不過,撕裂之痛比先前增加了一倍。此時,神識小人身上,又多了一條裂痕,正好對應著任督兩脈。


    十二正經,加上奇經八脈,感情他需要被劈二十下,這二十下還必須每一次都斷掉一條經脈,否則就是白挨。


    “蕭老,沒想到還沒等到你完全恢複,又要損耗你的神識了,抱歉!”莫仁心認真的說道。


    蕭明確實不在意,坦然道:“你變強了,為師隻會過得更舒服。不用煽情,你就當為師在投資。”


    “奧!你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使喚你了。”莫仁心嘴角抽搐著說道。。


    “臭小子,我隻管動手,你自己可要把握好度,經脈斷的越多,非常人能忍受的疼痛就會越劇烈,循序漸進吧,不能急於求成。除了丹藥和神魂,你自己想辦法減輕痛苦吧。”


    秦明咦了一聲,道:“有了,靜心!你可以試試符籙之術。”


    “符籙?”莫仁心想了想,自乾坤袋中拿出一疊符紙,一枚印有初級符籙的玉簡貼在了額頭。


    玉筆拿在手中,靈力附在毛筆之上,開始照葫蘆畫瓢,他要篆刻的正是最簡單的烈火符。


    一邊忍受著痛苦,一邊將精力盡可能的放在篆刻之上。片刻後,難忍的疼痛,汗水已經浸濕了莫仁心的衣裳。


    誰知,一個走神,眼前的符紙化為了青煙,消散在眼前。


    莫仁心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篆刻天賦了,“僅僅入門的東西,怎麽這麽難,不應該吧。”他不信邪,於是乎又取了一張符紙,從頭開始。


    毛筆靈光閃動,下筆有力,比第一次明顯要熟練了很多。


    可就在他將要刻畫成功之時,腦袋裏莫名的傳來一陣劇痛,最後一筆偏離了路徑,符紙又化作了灰飛。


    “不著急,已經進步很多了。”心想安慰著自己,再次取出一張符籙。


    正所謂孰能生巧,這次莫仁心篆刻的速度明顯更快了,心中一喜,竟然片刻間忘卻了神識之痛。


    “果然是個好方法。”莫仁心深吸一口氣,手中玉筆握得緊緊的,“第一張我親自篆刻的符籙,便要成了!”


    “給我成!”莫仁心暗叫一聲,心思全部聚焦於毛尖,慢慢的畫出了這最後一筆。


    可誰知,腦袋裏同樣傳來一陣劇痛,手一滑,又歪了。


    看著飄散在眼前,被燒成灰燼的符紙,莫仁心強忍著怒火,罵道:“李依依,你他...給我出來,是不是你搞的鬼?”


    “抱歉蕭老,我好像被搞得有點神經衰弱了。”莫仁心收了篆刻之物,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


    “整不了,我出去殺幾個妖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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