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複返,還專門盯著他二人,莫仁心不知道男子打了什麽主意,護在蘇若身前,道:“悟大師這麽有雅興,不過我們要回去了,這裏風景不錯,您隨意吧。”


    男子進入之時全身金光蔓延,徑直走到灰燼麵前,蹲下身子,兩手仔細扒拉著灰燼。


    “真的滅了。”


    “你這陣法之上蔓延的黑氣,倒是有點意思。”


    莫仁心指尖靈光閃動,收了煞氣和青木山石陣,“前輩不都知道了嗎,怎麽還要詢問。”


    “靈修境,丹識境中期,竟然有了元嬰,這要說出去,沒人相信,老夫還一下就遇見了倆。”


    男子起身來到莫仁心麵前,“你和她還不一樣,她不屬於地蒼,你不屬於這裏。”


    莫仁心心中震撼,拉著莫仁心的手,緊緊一握。


    蘇若感覺到男子的話觸動了莫仁心,忍不住問道:“什麽叫我哥不屬於這裏?”


    “此乃天機,不可泄露,他想說自然會告訴你。”男子盯著莫仁心,麵帶微笑。


    “前輩追到這裏,不會就是對我們兩個的身世,來自何方,感興趣吧。”


    “到底有什麽事情,還請明示,我不喜歡藏著掖著之人。”莫仁心麵無表情,心裏反而沒有被看出來的喜悅,在地蒼人的眼裏,他或許可以被稱為域外之人。


    “有些感慨而已,畢竟我之前也遇到過和你類似之人。”


    男子此言一出,莫仁心來了興趣,問道:“那他人在何方?”


    “早就死了。”


    莫仁心說道:“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名字總得有一個吧?”


    “抱歉,我忘了。”男子表情有些痛苦,像是在努力回憶以前的事情,歎息道。


    “白說一場,前輩若是沒有什麽事情,咱們還是不要見了。被人盯著的滋味,可不好受。”莫仁心說道。


    男子否定道:“吸引我的可不是你,你們隻是恰巧碰到我了。小子,我知道你想幹什麽,提醒你一句,這玩意可不是那麽好掌控的。”


    “太多太多,隻是還沒有蔓延罷了,否則我們也不會落得那般下場,我應該是在那場浩劫之中,唯一活下來的人。”


    “浩劫?來自上界?”莫仁心直接將上界的存在說出,想看看男子有什麽反應,誰知男子竟然毫不驚訝。


    男子冷哼一聲,“什麽狗屁上界,不過是在那場浩劫之中,舉手投降,歸順了天道之人。老天給了他們一個地方,舔著臉說上界罷了。”


    男子的話完全顛覆了莫仁心的認知。


    “什麽修行本就是順應天道,順天而行,感受天地,都是狗屁。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們是在掠奪,掠奪天地間的力量。”


    “修士實力過高,威脅到了天地法則的製定者,所以才會降下所謂的神罰,反抗者殺之,順從者活之。”


    不知是他身份特殊的原因,來到地蒼之後老是遇到一些奇奇怪怪之人。


    先是上界莫名的和他有緣,再來就是去個玄龜宗,第一站就遇到一個高談闊論,實力深不可測之徒,關鍵他說的還挺有道理。


    “前輩說的話有些過於高深了,晚輩還不懂,假如有一天我的實力允許我多想的時候,我會認真選擇的。”


    “至於您口中說的不好掌控,我隻會相信我看到的,自行了斷之事,我可做不上來。”


    地蒼修士出現的各種問題,應該就是男子口中的浩劫所致,專門針對修士而生。


    什麽時候出現的,什麽時候發生的,男子模棱兩可,莫仁心猜測應該是他確實忘了。


    本體消亡,隻剩分身還存有些許的記憶。


    病氣侵入身體之中,化為實體,此種情況在地蒼的某些地方出現,屬於個例,殘留之物。


    這個猜想,他很好驗證,專門找病重的修士下針即可,手段他也是要用的。


    上界之人來自地蒼,這莫仁心沒什麽意外的,自此之後地蒼出現不了合道境,也可以解釋。


    但是神罰特殊照顧了男子的同門,這就有點奇怪了。


    男子入陣法之時,身上的金光似有梵音,有些莫仁心認知裏的佛法的味道。


    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他們所修之法,能對抗此種病氣,雖說不見得能消滅,自保應該沒有問題。


    “我的出現你可以當做一次警惕,歲月悠長,你看到的所造成的影響,不及千分之一。”


    “哎,沒有辦法的事情,地蒼的修行者才幾何,大多的還是凡人罷了。”


    “我也能理解逃到上界之人的想法,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莫仁心卻不以為然,道:“前輩還是不要給我灌輸舍己為人的想法了,我本就是極其自私之人。”


    病氣乃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化為實體絕非偶然。


    莫仁心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男子。在詭異的實力麵前,他也不敢直言。


    男子看了看莫仁心,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想的都對,是我的原因。我去到哪裏,殘留的那些東西便會聚集到我這裏。”


    莫仁心大吃一驚,合著眼前的男子,是一個被詛咒的載體,連忙拉著蘇若後退了幾步。


    兩人煞氣和冰障同時祭出,“既然如此前輩還是饒我們一命吧,我們還沒活夠呢。”


    “不是你想的那般,我可沒有本事讓他們得病。”男子看出了莫仁心的顧慮,解釋道,“相反,我是在以身引之,等到我的身體承受不住之時,自會自行了斷。”


    “前輩大義。”


    男子嗬嗬笑道:“大義算不上,隻是想請你們幫個忙。”


    “何事?”


    “殺了我這具分身。”


    “殺了你?前輩不是說自行了斷就可嗎?”莫仁心想不出來男子為何口出此言。


    “為了救你。”


    “我本以為經過歲月的長河,天道對我們變相的監視已經過去了。沒想到見了你之後,我才發現,隻要我們不死幹淨,依舊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也怪我,我本不該和你有任何的交集,窺探你識海之事,更是錯上加錯,讓你暴露了。”男子麵露歉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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