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太遠,那個分隊長說話又很快,嗷嗷叫,聽不清說的啥。


    趁這個功夫,我數了數,加上分隊長,一共十二個日本兵。再加上屋裏的傷員,十三個敵人,偷偷過去,應該能對付。


    等了好大一會兒,對麵的訓話終於結束了。


    兩個日本兵被叫出來,快速跑回了後麵的屋子,用擔架抬了一個傷員,進了醫務室。


    其他人在分隊長的帶領下,繞著整個地下工廠轉一圈,都回了屋裏。


    見時機已到,連水月低聲說:“老錢,照顧好老羅,小刀,咱們走!”


    我倆早就看好了路線,貼著石壁一路奔跑,爬上深溝上的鐵梯子,小心翼翼下到了對麵。


    醫務室傳來一聲嚎叫,可能是正在換藥。連水月擺擺手,示意我先別管他們,繞到後麵再說。


    敵人都住在後麵一間平房裏,房子的後麵,是一根根巨大的圓形管子。房間亮著燈,門口站著兩個人,正在抽煙嘮嗑,裏麵也很熱鬧。


    平房的旁邊,還有兩個緊挨著的小房間,也亮著燈。我估摸著,一間住著分隊長,一間住著傷員。


    我們小心翼翼從平房後麵繞過去,收起短槍,掏出了匕首。


    剛想衝出來幹掉門口兩人,沒想到吱扭一聲響,他們開門進去了。


    我倆愣了一下,探頭一看,門關上了。


    連水月指了指隔壁的小房間,帶著我快速跑過去。我倆站在門的兩邊,她衝我點點頭,然後輕輕敲了敲門。


    裏麵住著日本分隊長,他說了幾句話,猛然打開了門。


    我早已做好了準備,迅速撲上去,一手捂住他的嘴,推著他往門裏走,手中的刀子同時快速捅向他的肚子。


    他絲毫沒有準備,後退兩步跌倒在地,我迅速割斷了他的脖子。


    連水月低聲說:“抓緊!”


    我倆趕緊出來,輕輕帶上門,又回到了那間大宿舍的門口。


    裏麵吵吵鬧鬧,很熱鬧,我倆收了匕首,一人掏出兩顆手榴彈,拔掉了保險。


    門是虛掩著的,我們把手榴彈往地上一敲,把門推開一條縫,同時扔了進去。


    砰砰砰幾聲巨響,裏麵瞬間慘叫連連,我倆趁機衝進去,見人就打。


    一口氣打完槍裏的子彈,見還有幾個日本兵掙紮著想去槍架拿槍,我又拔出匕首,撲上去就捅。


    也就是片刻功夫,戰鬥結束,裏麵九個日本兵,全部被打死。


    剛才的爆炸聲和槍聲,肯定已經驚動了醫務室的兩個敵人,我倆趕緊端著馬槍,快速跑向前麵。


    到了第一排平房前,剛一露頭,遠處醫務室的門口,日本兵開槍了。


    我忙說:“水月,我從後麵繞過去吧!”


    “不用,他們就剩倆人,也沒有多少子彈。”


    說罷,連水月又扔了一顆手榴彈過去,這下他們老實了,直接躲進去,關緊了房門。


    我倆站起身,快速跑過去,站在了醫務室門的兩邊。


    裏麵傳來吵鬧聲,估計他們也是害怕了。連水月已經掏出了短槍,我舉起馬槍,用槍托朝著門鎖的位置猛撞幾下。


    裏麵的日本兵窮途末路,估計也是拚了,猛然拉開門,鬼哭狼嚎著衝了出來。


    連水月就靠在門邊,對準他們的腦袋,出來一個打一槍,整個洞穴瞬間安靜了。


    我正想說話,連水月指了指裏麵,差點忘了,還有個傷員呢。


    能專門安排兩個日本兵照顧著,這應該是個重要傷員。裏麵沒有開燈,不知道這傷員手裏有沒有槍,我掏出一顆手榴彈,正想拔掉保險,連水月忽然搖搖頭,低聲說:“留個俘虜。”


    這時,錢麻子和羅老九已經過了中間的深溝,快步走了過來。


    我趕緊過去,低聲說:“老錢,裏麵隻剩一個傷員了,你喊喊話,讓他投降,不然我就扔手榴彈了。”


    “那你直接扔唄!”


    “留個俘虜,先問問話再說。”


    錢麻子點點頭,慢慢挪到門旁,衝著裏麵喊了兩句日本話。


    等了片刻,裏麵傳來一句大罵:“他娘的,怎麽又是你們!”


    這聲音,是水田啊!


    錢麻子哈哈大笑:“水田君,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


    “最不想見的就是你們幾個,來吧,扔手榴彈吧,炸死我,一了百了。”


    “別啊,最少咱們也要見一麵,嘮幾句。”


    “嘮個屁,我和你們沒話說。”


    錢麻子也不擔心水田有武器,直接跨步進去,吧嗒一聲打開了燈。


    水田躺在裏麵的鐵床上,眼睛盯著上方,也沒扭頭看我們,又是長歎了一口氣。


    錢麻子笑著走過去,往床邊一坐:“水田,你咋沒死啊?”


    水田這才扭頭看了看我們:“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我咋沒死呢?”


    我走上前,把水田扶起來,也衝著他笑了。


    他臉上的繃帶已經取了下來,坑坑窪窪,幾個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胳膊和腿上的傷口剛換了紗布,還有血滲出來,看來還沒好。


    錢麻子點了支煙遞給水田,輕聲說:“認命吧,咱們有緣。”


    水田抽了幾口煙,點點頭:“好不容易從雪窟窿裏爬出來,被他們救回來了。這幾天睡覺,一閉上眼睛,我就夢見你們了,尤其是錢麻子,一閉眼兒就能看見他,半夜被嚇醒好多次。”


    錢麻子一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也算是美夢成真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咋找到這裏的,咋進來的?”


    我上前說:“水田,你就別問我們咋進來的了,趕緊的,主動把這裏麵的事兒說了。”


    “行,我說,能不能先把我弄出去,這裏麵憋悶的慌。”


    我和錢麻子趕緊上前,把水田架下來,扶出了醫務室。


    他指了指前麵,帶我們來到了深溝前,找了個木箱子坐在上麵。


    “這下麵,原來有輛火車,前些日子你們來的時候,正在修理呢。我也是打聽了才知道,這火車原來是運重武器和炮彈的,對了,還有毒氣彈。本來是為了防蘇軍,這也沒用上。”


    連水月還真是猜對了。


    “我聽鬆本說,丁老板就是要用這火車,把找到的資料和研究人員,都運走。哎,對了,鬆本呢?”


    錢麻子一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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