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晉王妃緊趕慢趕,也沒擋住她小兒子那顆作死的心。


    話說豫章王眼睜睜看著肖元元一行人先他一步入了宮門,當時便著了急,他怕肖元元先一步去告狀,自己落了下風,於是忍著疼急馬趕到鳳翔殿。


    在晉王妃火急火燎趕到鳳翔殿的時候,豫章王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


    豫章王剛剛哭著進殿中時,獨孤皇後一臉的心疼,馬上派人去請了太醫,又好生把豫章拉在身邊,小聲安慰。


    但一聽豫章王說道,打他的人是公主府上的家令時,獨孤皇後的臉色就不對了。


    獨孤皇後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楊堅,朝豫章王試探著問道:“動手的可是叫白鷺子?”


    豫章王正在被太醫固定著受傷胳膊,疼得眼淚直掉,一邊憤恨道:“就是她!”


    “她為何打你呀?”獨孤皇後問道。


    豫章王道:“誰知道啊,孫兒隻是從她身邊經過,她便不由分說,上來便折斷了孫兒的胳膊。皇祖母,您替孫兒殺了她——啊!”豫章王疼的大叫。


    一旁的太醫檢查了一番,道:“無妨,隻是脫臼而已,骨頭沒斷,接上便好了。”


    楊堅開口道:“劉太醫先給接上吧!”


    那太醫輕輕道了一聲:“是。”然後對著豫章王道了一聲:“小殿下忍著些!”


    話音未落,劉太醫一手握住豫章王的手腕,牽引住他的前臂,另一隻手按在尺骨處,一推一擠,隻聽‘哢啦’一聲,那豫章王便覺得手上的一鬆,痛感頓時消失了。


    劉太醫又囑咐道:“近十日內小殿下手上不要用力,臣再為小殿下做個吊臂,萬不可掉以輕心啊。”


    獨孤皇後點了點頭,道:“阿暕這手日後不會有大礙吧!”


    劉太醫收起藥箱,道:“小殿下還年輕,隻要好生休養,不會有事的。”


    獨孤皇後鬆了一口氣,道:“有勞太醫。”


    劉太醫朝獨孤皇後施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豫章王剛剛好了手,頓時又來了脾氣,衝著獨孤皇後道:“皇祖母,你要替孫兒出氣啊,一個奴婢竟敢對孫兒動手,她還有什麽不敢幹的?”


    獨孤皇後頓了一下,道:“那白鷺子以前是伺候孤的,她是什麽樣的性格孤是知道的,她為何無故去打你呀?”


    豫章王噎了一下,又急著道:“她在皇祖母這裏,自然是聽話的,可她就是借著皇祖母的勢,在別處便蠻橫霸道起來。留這樣的人在宮裏,豈不是個禍害?”


    獨孤皇後想了想,道:“密羅子,召白鷺子到鳳翔殿。”


    一旁的密羅子問道:“白鷺子如今是公主府的家令,可要知會公主一聲?”


    獨孤皇後道:“公主若是問起,便告訴她。”


    密羅子應了一聲:“是。”便要退出去。


    “且慢——”見獨孤皇後並沒有全然相信自己,豫章王頓時慌了,道:“皇祖母找那個那婢子來做什麽?為何不直接處死?一個賤婢的話有何可聽的……皇祖母不相信孫兒麽?”


    楊堅也察覺出事有不對來,問道:“暕兒,你為何不敢讓白鷺子來對質呢?”


    豫章王一慌,他沒有想到那個白鷺子居然在獨孤皇後和楊堅麵前,是能說得上話的。


    可即便如此,那也不過是個奴婢而已,豫章王硬了硬膽子,道:“一個賤婢的話有何可信的?”


    獨孤皇後臉色沉了起來,道:“就算要她死,也得讓人死個明白,況且問句話也耽誤不了什麽事。


    而且,那白鷺子也不是一般的宮婢,她在府在冊,是正宗的八品女官。無故責殺女官,你會落得個暴虐的名聲。


    為了你日後的名聲,孤也得親自問一問。”


    豫章王噎了一下,正不知說什麽,卻見晉王妃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一進門連忙朝著楊堅和獨孤皇後行禮:“臣媳拜見父皇,母後——”


    獨孤皇後見晉王妃滿臉的急色,還以為她擔心豫章王的傷勢,便出聲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暕兒隻是脫臼,現已接好了。太醫說回去不要拿重物,好好養上十天半個月就好了,不會落下病根兒的。”


    晉王妃緩了一口氣,道:“多謝母後照顧暕兒,暕兒,跟母妃回去,不要再擾你皇祖母和皇祖父了!”


    說著,晉王妃便上前拉住豫章王,想將豫章王帶離鳳翔殿。


    “且慢——”獨孤皇後叫住晉王妃,道:“暕兒是被白鷺子打傷的,暕兒畢竟是主子,不能這麽算了!密羅子,你去把白鷺子召來,孤要好好問問,她如今怎麽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出手打傷皇孫。”


    “不必了——”晉王妃擠出一絲笑來,心虛道:“算了母後,肯定是暕兒年紀小不懂事,惹了禍事。


    白鷺子是公主身邊最得力的人,這混小子打便打了,妾不計較便是了。”


    獨孤皇後越聽越覺著不對勁,直接拆穿道:“晉王妃你是從承雲殿來的吧,看來你已經見過白鷺子了。”


    晉王妃見瞞不過,應聲道:“是,妾見過白鷺子,也問清楚了,不過是一場誤會,解釋清楚,這事兒就過去了。”


    獨孤皇後掃了一眼豫章王,道:“解釋清楚?可孤怎麽越來越糊塗呢?白鷺子不是個莽撞的人,對宮中的人事十分了解,她不會認不出暕兒來,她怎麽敢對暕兒動手?”


    晉王妃頓了頓,麵色一沉,當即一腳便踢在豫章王的膝窩處,豫章王正在為晉王妃沒有替自己說話而生氣,猛然被踢,一個沒站穩就跪在了地上。


    豫章王回過頭來,恨恨地看了看晉王妃,氣道:“母妃,你踢我做什麽?”


    晉王妃沒有理會豫章王,朝著獨孤皇後伏身一禮,道:“回母後……是暕兒他先對肖娘子無禮,白鷺子才動手打了暕兒的。”


    此話一出,殿中頓時一靜,楊堅也放下了手上的奏折,皺著眉看過來:“肖元元?”


    獨孤皇後瞪向豫章王,問道:“你對那肖元元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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