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秦風此時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在這種非常時期,居然有軍官帶著閻老西的命令到來,這意味事情有可能超出秦風掌控。


    而更為致命的是,秦風不知道這幾個來的軍官認不認識自己,若是認識自己的話,一旦他的言行不符,很可能造成萬劫不複的後果。


    在晉綏軍中,眾所周知他秦風是個草包,若是對方過來一言不合就要奪權呢?


    抱著種種想法,秦風朝著旁邊招了招手,一個戰士很聽話的靠近了些。


    “去,傳我命令,讓我的副官,也就是那支神槍手小隊的隊長過來,就說我要嘉獎他們的功勞,記住是讓他們以最快速度過來。”


    “是!長官!”


    戰士轉身離開,很快就身影就消失了。


    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秦風心中仍然有些不安。


    在這種時候,隻有神槍手在自己身邊,他才有點安全感,就像是橫穿縣城那晚一樣。


    說曹操曹操到,幾名穿著藍灰色軍裝的軍官朝著這邊走來。


    從衣著上來看,對方作為軍官比較講究,衣領處佩戴軍銜章,胸前左側還有信息章。


    論整體整潔,這些軍官比秦風和楊鬆強太多了,至少他們沒有灰頭土臉,軍服上也沒有沾染塵土。


    看到這幾個軍官,秦風就知道這是王珂所說上級派來的高級軍官了。


    為首的軍官帶有審視的目光從秦風、楊鬆身上掃視,重點停留在了他們的軍銜上。


    “怎麽是兩個上校?臨時司令官呢?”


    顯然,秦風和楊鬆的軍銜都是上校,論職位也都是團長,這個軍官直接忽略了他們,轉頭詢問起真正的司令官在哪裏。


    秦風知道,這時候必須自己站出來說話了。


    “現在由我接任指揮權,臨時司令官犧牲前讓我指揮部隊。”


    為首軍官眉頭一皺:“你確定?有見證者見證了指揮權的交接嗎?或者有司令官的親筆簽字?”


    秦風也不說話了,臨時司令官犧牲前的確沒有和他交接指揮權,也並沒有留下什麽書麵證明。


    說到底,秦風之所以能獲得指揮權,還是因為他是當時唯一幸存下來的高級軍官。


    但事急從權,在緊急情況下為了保證隊伍不會潰散,秦風覺得自己做的沒毛病。


    楊鬆站了出來:“非常時期,那些繁文縟節我認為可以不用在意。”


    話音剛落,為首軍官後麵的一個人就跳了出來:“你說不用在意就不用在意?軍隊沒有紀律還怎麽成方圓!”


    突然被人貼臉怒懟,楊鬆眼睛一眯下意識要發作,但他想到這是什麽場合最終還是忍住了。


    但他不發作,不意味著下麵的人沒有動作。


    周圍本就是三五七團的戰士,聽到這邊的動靜,頓時就有人默不作聲的往這邊靠攏。


    眼看氣氛有些劍拔弩張起來,那名為首軍官立刻嗬斥起了剛才插嘴的下屬:“胡鬧!上級說話哪有你多嘴的份?”


    不痛不癢的嗬斥一番後,為首軍官略表歉意的看向秦風:“抱歉,我的同僚說話有些生硬。”


    秦風心中馬麥皮,但表麵還是雲淡風輕:“沒事,都是自己人。”


    見這邊沒什麽大事,剛才朝這邊靠攏的戰士又不著痕跡的散開了,將空間留給秦風等人。


    氣氛重新恢複,為首軍官緊繃的腰杆略微鬆懈了一些,他清了清嗓子,便開始了自己的講話。


    “我此次前來帶來了二戰區司令官閻長官的命令!”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集體微微鞠躬,以表對閻長官的尊敬。


    秦風站著沒動。


    為首軍官:“根據命令,晉綏軍所屬部隊全麵回縮,立刻回縮戰線,放棄駐防區向後方戰略轉移,以最快速度和大部隊匯合。”


    秦風心裏一咯噔,果然,最不好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我覺得我們的轉移方向可以變一變,不一定要向後方轉移,現在鬼子的旅團指揮部已經被我打掉了,周圍鬼子一片混亂,這非常利於我們正麵突圍。”


    為首軍官眼神立刻就變了,他麵色不善的看向秦風:“正麵突圍?這是抗令!”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秦風也懶得和他扯別的,直接甩出一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軍官也沒想到秦風居然會這麽剛,當即臉都綠了:“閻長官的命令高於一切,你想叛亂嗎!”


    一頂天大的帽子蓋過來,秦風臉色紋絲不變:“這個時候向後方撤退就是找死,一味盲從命令隻會全軍覆沒!”


    為首軍官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他和後方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即目光直視秦風:“來人!頂撞命令、不服從閻長官命令、打算擅自調動部隊,按照軍事條例應該剝奪指揮權!”


    話音剛落,軍官又加以補充了一句:“由於情況特殊,非常時期應該特事特辦!理應立即槍決,以儆效尤震懾全軍!”


    “砰砰!砰砰!”


    說實話,秦風這一刻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被當眾以軍法壓了一頭,而且還要即刻槍決,任誰都無法保持淡定。


    而軍官身後的人也很聽命令,直接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看樣子是要來真的了。


    秦風的餘光掃視周圍,試圖找到楊鬆在做什麽,他其實很想直接下令讓人立刻舉槍,但問題在於這些兵未必會聽他的話。


    而楊鬆和他認識不深,不一定會冒著軍法處置的危險挺身而出。


    換句話說,如果秦風命令楊鬆抗命,說不定還越發坐實了他本人‘叛亂’的證據。


    眼看著對方已經將手槍舉起,準備對準秦風,楊鬆也緩緩拔出手槍,但這引得那幾個軍官紛紛都拔出了手槍。


    見此狀況快要一發不可收拾,秦風急中生智,直接裝作淡然自若的樣子:“你確定要槍斃我?你知道我和閻長官是什麽關係嗎?”


    其實秦風也不知道自己和閻老西是什麽關係,但此時他不得不狐假虎威一番。


    因為眼下事出緊急,那幾個軍官都已經拔槍,而秦風這邊隻有楊鬆意識到發生什麽並且拔槍,一旦開槍走火,他們必定吃虧。


    旁邊的王珂和參謀還一臉聽天書的樣子,全然不清楚眼下局麵的緊張。


    “哦?什麽關係?”為首軍官的手慢慢摸到腰間,準備掏槍。


    場麵五打二,隻有楊鬆舉槍,而秦風腰間隻有一把指揮刀,隻要周邊士兵反應不過來,他們這邊絕對穩吃,到時候...


    “是你得罪不起的關係。”一道冰冷無比的聲音打破了局麵。


    一個麵色清秀的男人舉著長槍,朝著這邊緩步靠近,他的身後跟著十名同樣全副武裝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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