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堅持不給我們留後路,那我們也不用心慈手軟。”林淮洪取出幾張黃紙,嘴裏不斷念著咒語,黃紙很快變成了一個小人,林淮洪在法壇前拜了三拜,把紙人放進了一個碗裏,這個碗裏全是烏紅的血,帶著難聞的惡臭。


    “師兄,你是要……”李存虛麵色大變,這個奪人性命的術法,殺傷力極大,可是對施術者來說,傷害亦不小。


    “到了這個關頭,我們不得不搏一搏,”林淮洪掐著指訣,催動著術法啟動。


    這一次除非有百年難得一見的貴人相助,不然這個壞他好事的人,必死無疑!


    “五少?!”保鏢目瞪口呆的看著老板竟然一腳踹開了車門,想要有樣學樣,哪知道……車門紋絲不動,一點都不給他麵子。


    身為一名專業保鏢,他覺得自己壓力很大。


    岑柏鶴沒有管還在車裏折騰的保鏢,大跨步踏進巷子裏。當他看到祁晏頂著狂風,整個人趴在地上時,腳步詭異地停下了。


    他往四周看了看,發現祁晏四周還散落著幾張人民幣,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風這麽大,那些錢卻紋絲不動。


    “噗!”祁晏感受到陣法後麵的人開始針對自己,他抬頭看了眼黑壓壓的天空,狠心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噴出一口血來。


    手腕一個用力,銀針狠狠紮進水泥地裏,整個巷子的氣流開始紊亂起來,樹葉漫天飛舞著,就連祁晏自己,也被這股氣流推得往後翻滾了兩三米。


    他剛想站起身,突然感覺四周的煞氣突然瘋了般向他襲來。他心裏暗暗叫苦,這背後之人被他壞了好事,這是要讓他償命了。


    就在煞氣即將撞上他的那一刻,一個人突然擋在了他的前麵,彎腰對他伸出了手。


    漫天的煞氣撞上濃鬱的紫氣,就像是飛蛾撲上了烈火,頃刻間化為烏有。


    “嘭!”


    林淮洪整個人都躺在了地上,連連吐出好幾口血出來,頭一歪,生死不知。


    “師兄!”李存虛見林淮洪暈倒,再也維持不住陣法,整個人往後一倒,半晌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連滾帶爬來到林淮洪身邊,伸手一探,林淮洪已經氣息全無。


    “師兄!”李存虛頹然的坐倒在地,他怎麽也想不通,師兄的噬魂奪魄咒怎麽會失敗,並且還引起了如此嚴重地反噬,這不可能啊。


    “岑柏鶴咳嗽了幾聲,麵色有些白,“快要下雨了,你不起來?”


    “謝謝。”祁晏搭著岑柏鶴的手站起來,低頭看自己全身都是塵土,衣襟上還沾著吐出來的血。忍不住吸了吸被咬疼的舌頭,彎腰去撿他剛才扔出去的百元大鈔,“你怎麽出來了?”


    岑柏鶴眼神複雜地看著灰頭土臉的祁晏,第一次真正意識到,這個世界可能有點不科學。


    第24章 新奇


    岑柏鶴彎下腰幫著祁晏把離自己比較近的鈔票撿了起來,撿起來後,他翻過背麵看了看,沒有使用膠水的痕跡。嶄新的鈔票上,偉人慈祥又和藹,一雙眼睛包容著萬物。


    “剛才……是怎麽回事?”岑柏鶴把錢遞給祁晏,等他把錢裝回錢夾後,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擦一擦吧。”


    “謝謝。”祁晏接過手帕,還沒來得及擦嘴角,手帕上已經有了灰灰地指頭印,他衝岑柏鶴尷尬一笑,對方神情平靜,很好地緩解了他的尷尬之情。


    擦去嘴角的血漬,祁晏轉身走到掉了很多樹葉的榕樹下,抬頭望著這棵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歲月的大樹,朝它行了一禮。如果不是這棵大樹湧出生機助他一臂之力,他剛才就真的撐不下去了。


    這個巷子的居民喜愛這棵大樹,保護這棵大樹,這棵大樹又何嚐不喜歡這裏的人們呢?所以雖然它沒有人類的思維,甚至根本沒有靈智,但是在危機這裏人類生命時,這棵大樹利用自己身體的本能,保護了這裏的人。


    岑柏鶴站在祁晏身後,沉默地看著他做著這一切,看著滿地不像是自然脫落的樹葉,麵帶沉思。


    祁晏轉頭麵向他:“柏鶴,剛才謝謝你了。”


    岑柏鶴溫柔一笑:“朋友間不用說謝謝。”


    這句話說出口以後,站在他對麵的祁晏露出了大大的笑臉,兩頰的酒窩若隱若現,看得他心裏有些癢癢,差點沒忍住伸手去戳那酒窩窩。


    啪嗒。


    一滴雨落了下啦,岑柏鶴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下雨了,走吧。”


    祁晏跟在岑柏鶴身後走了兩步,很快意識到了不對。這個巷子裏的生機雖然不會再流失,可是失去的卻已經找不回來,這種情況下,還是容易出事。


    看來這次的陣法與上次的不一樣,菜市場的那個陣法失敗以後,原本奪去的生機與運勢全都回來了,可是這次的似乎已經被陣法背後的人用掉了,能夠回來的少之又少。


    “怎麽了?”岑柏鶴發現祁晏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他,“還有什麽問題?”


    祁晏沉著臉搖了搖頭,看著這個缺少生機的小巷,也沒了辦法。他轉頭凝神看著岑柏鶴,突然想起老頭子跟他說過的話。


    百年難得一遇的貴人,若是在亂世,有庇佑萬民之能。可若是生在太平盛世,貴極必折,生不逢時,唯有夭折。


    庇佑萬民……


    若是借用岑柏鶴的貴氣,是不是能一舉兩得?不僅能讓巷子裏的居民躲開厄運,還能緩解岑柏鶴的身體狀況?雖然不知道這個方法有沒有用,但是試一試也是可以的。


    反正那麽多紫氣,岑柏鶴就算活一千歲,也還是這種千萬人裏難得挑一的好命格。


    當時老頭子閑得無聊,還給他講解了借用貴極之人的紫氣庇佑萬民的方法,雖然當時他的態度吊兒郎當,一點都不正經。


    但是不管方法如何,都要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這位大貴人自己首先同意。因為這種渾身帶紫氣的人,誰都不敢碰。如果誰敢對他壞心思,算計他,恐怕還來不及付諸行動,自己就先倒黴了。


    這才是真正順我者昌,逆我者倒黴的終極命格,誰惹誰倒黴。


    “柏鶴,要不要看終極魔幻大片?”祁晏朝岑柏鶴笑得一臉燦爛,帶著笑意的小眼睛裏滿是期待。


    對於他有如此迅速的變臉技能,岑柏鶴表示非常淡定,隻是越看越覺得這張臉可愛,完全不像是神秘莫測的大師。看到他眼中的討好與諂媚越來越濃,岑柏鶴忍不住笑出聲:“怎麽看?”


    “你先閉上眼睛。”


    他依言閉上,感覺眼睛上似乎有什麽涼絲絲的東西拂過,像風又像是水的觸感。


    “睜眼看大片吧。”


    岑柏鶴睜開眼以後,差點以為自己穿越了。原本普通的小巷子裏,有很多不同顏色的氣流湧動,尤其是灰色跟黑色的氣流特別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些黑灰色的氣流都不敢靠近他的身邊。


    最讓他驚訝的是,祁晏的身上還帶著縷縷肉眼可見的金色煙霧。在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三觀有些亂。


    岑五爺不愧是岑五爺,開了天眼看猶如玄幻劇的世界,還能如此的淡定,這心理素質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半分鍾過後,岑柏鶴眨了眨眼,他眼中的世界還是如此的奇怪:“這些各種顏色的氣流……是怎麽回事?”


    祁晏笑了笑,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岑柏鶴的世界再次變得正常起來。


    “你不是界內人,這些東西看多了對你不好,”祁晏道,“那些氣流就是人的運勢五行,剛才你是不是看到很多黑色與灰色的氣流?”


    岑柏鶴雖然不明白這些氣流的含義,但是黑色與灰色給他感覺很不好,他覺得自己有些明白祁晏剛才在做什麽了。


    “有人奪走了這裏的生氣與運勢,可能不久之後,這裏就要出大事了。”祁晏的目光掃過這條巷子,帝都人口密集,這麽一條巷子,不知道住了多少人,如果發生意外,傷亡數量肯定很可怕。


    岑柏鶴神情凝重起來:“有沒有破解的方法?”


    “有,”祁晏看著他,“方法就在你身上。”他沒有告訴岑柏鶴,這個方法對他的身體也有好處,因為一切還隻是猜測,他不想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那太殘忍。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量開口。”岑柏鶴掏出手機,“需要暫時遷移這裏的居民還是別的?”


    “沒用的,丟失運勢的是他們,不是這條巷子。不管他們走到哪,運氣也不會回來。”祁晏運氣停頓了片刻,“我想要借用你的貴氣。”


    轟!


    天上驚雷響起,雨仍舊稀稀拉拉的落著,可是烏雲卻越來越厚重,仿佛全部積在了他們頭頂的這片天空上。


    貴氣?岑柏鶴略有些失神,像他這樣的人,連什麽時候會死都不知道,又能有多貴?


    可是看著祁晏灼灼的雙目,他臉反而浮出一絲笑意:“雖然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但是如果真的能幫你,我願意配合。”


    聽到這話,祁晏二話不說,伸手就抓住了岑柏鶴的手臂,擼起他的襯衫袖子,用手指在手臂上用靈氣畫了一道祈福咒。隻不過在岑柏鶴看來,隻看到祁晏在自己手臂上畫來畫去,他手臂有些癢,一路癢到了心底。


    在祁晏停手以後,他突然感覺手臂一陣灼熱,低頭去看祁晏,祁晏紅潤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但是握著他手臂的手卻仍舊緊緊攥著,沒有放鬆半分。


    “青龍白虎,陣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身。急急如律令!”祁晏把岑柏鶴身上部分紫氣引到自己身上,迅速的掐了指訣,雙手往地上一扣,紫氣沿著他的手心,開始往四處分散。


    “起離天煞、地煞,起離五方凶神惡煞!”祁晏再次變幻指訣,紫氣擴散得更加迅速,很快就蔓延到每家每戶,巷子裏的死氣與煞氣開始消失,最後終於化為無形。


    岑柏鶴站在祁晏身後,看著他蹲在地上,手指不斷的翻飛,隱隱有種四周空氣都清新起來的感覺。他轉身看著身後離他最近的一戶人間,隱隱覺得,這家門口掛著的門神像似乎要比剛才鮮豔一些。


    啪嗒、啪嗒。


    大雨終於落了下來,祁晏站起身,轉身對岑柏鶴道:“完事了,我們快走!”說完這話後,他一把拖住還在發呆的岑柏鶴,就匆匆往巷子外走。


    車裏,保鏢為了撞開車門,已經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就連砸車窗這種方法他都用過了,隻可惜不知道車的質量太好還是這個車太邪門,他怎麽都砸不開。


    眼看外麵的雨越下越大,五少還沒有從巷子裏出來,他與司機記得差點抓腦袋。五少身體那麽弱,淋了雨肯定又得進醫院了。


    就在他即將崩潰的時候,巷子裏終於出現了兩道人影,跑在前麵的是祁大師,被祁大師拖著往前跑的是他們家五少。


    啊啊啊,五少他不能劇烈運動啊啊!


    祁大師你悠著點!


    保鏢內心已然崩潰,但是糊在車窗上的那張臉,仍舊保持著高冷地麵無表情。


    祁晏拉開車門,讓岑柏鶴先坐了進去,自己猜跟著坐了進去,抬頭就看到保鏢麵無表情地盯著自己。


    “請問,有事?”祁晏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雨水,覺得自己在保鏢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怨氣。


    岑柏鶴接過司機遞給他的幹毛巾,眼神在保鏢身上掃過,保鏢立刻坐直了身子,“沒事,我就是看祁大師您身上沾上了塵土,擔心你出了什麽事。”


    “多謝關心,我沒事。”祁晏笑了笑,轉身見岑柏鶴拿著毛巾優雅地擦著身上的雨水,發現岑柏鶴的麵色果然有了些微的變化。


    岑柏鶴見他盯著自己,遞給他一條毛巾,帶著病態白的臉上多了一絲運動過後的紅暈:“你也擦擦。”


    “謝謝。”祁晏接過毛巾,低頭看著毛巾上低調華麗地暗紋,“柏鶴,我可能已經找到了方法。”


    “什麽方法?”岑柏鶴語氣前所未有的輕鬆,大概是因為他從小到大,從未做過這麽莫名其妙又顯得有些神經兮兮的事情,這種感覺讓他太新奇了。


    第25章 生機(修)


    “你的命格在亂世,是為王為相的極貴命格。隻可惜你生不逢時,出生在太平盛世,空有一身紫氣卻無處可用,所以身體就承擔不住這份貴氣,漸漸地衰弱下來,”祁晏觀察岑柏鶴的臉色,發現他的表情十分平靜,便繼續說了下去,“按理說,像你這種命格的人,不會出生在太平盛世年間。若是有特例,無一不是天妒英才,早早身亡。”


    聽到“身亡”兩個字時,岑柏鶴垂下眼瞼,語氣平靜道:“為什麽?”


    “大概上蒼不容許你們在錯誤的時間出現,”祁晏看著車窗外猶如瓢潑的大雨,“不過大道無情,天道有情,總會給人留下一線生機。”


    岑柏鶴目光落到年輕人的側臉上,或許是剛才在巷子裏做法損耗了他太多體力,年輕人的麵色蒼白得有些過分,唇色也淺得有些發白,一張單純無害的娃娃臉,任誰也想不到,他敢在持刀歹徒麵前救下無辜的女孩,還費這麽多精力拯救與他無關的百姓。


    他眼神變得平靜悠遠,嘴角漸漸染上笑意:“如果三天前有人跟我說這些,我大概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祁晏轉過頭看向他。


    “可是我現在相信你,”岑柏鶴語氣前所未有地輕鬆,“相信你說的一線生機。”


    “雖然這個話說出來有些自戀,不過我還是不得不說,”因為舌頭受了傷,祁晏的說話速度很慢,“這個方法看起來簡單,用起來卻很難。因為這種借用紫氣的方法,幾乎沒有人知道。就算有人聽說過,別人也不知道怎麽做。”


    在普通人看來,不過是一借一給的小事,可是對於術士來說,這牽涉到天理、人運、命數。更何況這種紫氣多到爆體的人實在太稀少了,誰會想到紫氣還能借出來?所有術士對紫氣偏重的人隻有一個想法,這種人不能得罪,得罪了會遭到天譴,誰還敢打他們身上紫氣的主意。


    不過祁晏跟這些人不一樣,他的實戰經驗雖然比這些術士們少,但是他有一個不知道來曆但是本事卻很多的師傅,從小被他灌輸了一大堆一般術士壓根都遇不到的事件,還教他各種解決辦法。


    以前他覺得老頭子是太閑了,沒事折騰著他玩。現在回想起來,他懷疑老頭子是歸隱山林的高人,因為厭煩被眾人追捧的生活,所以才跑到偏遠小鎮上隱居了。


    “那我需要怎麽做?”岑柏鶴見他一邊說話,一邊偷偷吸氣,遞給他一瓶水,“喝點水。”


    “你沒事的時候,跟我一起拯救世界就好。”


    祁晏這句話說完後,車廂內有片刻詭異的寂靜。車裏回響著一首浪漫的輕音樂,旋律輕快浪漫,就像是一對情人在充滿鮮花的街頭翩翩起舞,讓人心生愉悅,也很好的緩解了車內的尷尬。


    岑柏鶴突然輕笑出聲,“好,到時候你記得叫上我。”


    副駕駛座上的保鏢終於忍無可忍的回過頭看了眼五少跟祁晏,五少遲遲不到的中二期,終於還是來臨了嗎?


    拯救世界……咋不上天去拯救銀河係呢?


    祁晏笑了笑,擰開瓶蓋喝了一口,他就欣賞這種耿直人。


    岑柏鶴救了他一條命,他就還他一生壽終正寢,功德加身。


    車子很快就開到祁晏小區門外,岑柏鶴遞給祁晏一把傘,“再見。”


    “再見。”祁晏撐開傘,發現這把傘很有岑柏鶴的風格,純藏藍色大傘,沒有一點花紋。雨水劈裏啪啦打在傘上,祁晏走出兩步後,聽到岑柏鶴在叫他。


    “錢錢,等一下!”


    祁晏無奈扭頭,岑柏鶴怎麽也知道他這個綽號了?


    “給。”岑柏鶴長長的手臂從車窗裏伸出來,很快就被大雨淋濕了大半塊。祁晏把傘伸過去,替他擋住雨,接過祁晏遞來的東西,才發現是一張名片。


    祁晏失笑,才想起兩人雖然已經成為了朋友,可是卻連聯係方式都沒有。


    “雨大,你早點回去休息。這是我私人號碼,二十四小時都可以聯係到我。”岑柏鶴對祁晏笑了笑,“等會記得給我發一條短信。”


    “好。”祁晏朝他揮了揮手,轉身進了小區。


    岑柏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小區大門後,緩緩關上車窗,臉上猶帶著沒散開的笑。


    保鏢擔憂地看著岑柏鶴被打濕的袖子,“五少,車裏有備用的襯衫,你要不要換一件?”


    “不用,”岑柏鶴用手帕擦了擦濕漉漉地手背,“直接回去。”


    進了電梯,祁晏收了傘,在電梯即將關上的那一刻,發現一個雙手都拎著東西的年輕女人朝這邊跑,他按了一下開門鍵,年輕女人終於趕上,走進電梯後,對他小聲道了謝。


    “不客氣,”祁晏看了眼她手裏拎著的幾大袋零食,“你到幾樓?”


    “6樓,謝謝。”年輕女人看了眼按鍵區,見祁晏已經按了他自己的樓層,於是報了一個數字。


    祁晏幫她按下後,往旁邊走了一步。在密閉的空間裏,如果遇到孤身一人的女性,他都會特意離對方遠一些,並且盡量不站在對方後方,降低對方的緊張感。


    果然,在他退遠一步後,這個女人緊繃的肩膀放鬆了不少,出電梯時,又再次跟他道了一聲謝。


    林玉是一個非常宅的人,平時能不出門就絕對不出門,好在她從事文字工作,不用與外人打交道。加上父母不在帝都,管不了她,所以就算這麽宅著也沒有壓力。


    如果是平時,她也不會出門去買這些東西,直接在網上下單,讓人給她送過來就行。但是今天也是不湊巧,她家裏的網絡斷了,手機也停機,她隻能出門去充話費,順便屯點零食在家。


    把買到的零食放到沙發上,她打開作者聊天群,用興奮的發送了一條消息。


    玉書靈:剛才在電梯裏遇到一個超級紳士的帥哥,最關鍵他長得特別萌,我的少女心又要複活了!


    麵無表情地發完這句話,林玉關掉聊天群,開始刷微博,然後在首頁看到一個名為《機智帥哥勇鬥戰五渣腦殘歹徒,新時代活雷鋒》的視頻,這條微博轉發量已經超過一萬,點讚數更是有七八萬,於是她好奇的點開了。


    視頻拍得有些抖,雜音也不少,一開始是求婚場麵,隨後就變成了劫持現場。當救小姑娘的年輕男人出現後,她隱隱覺得這個年輕人莫名有些熟悉。


    不過因為視頻清晰度不算高,年輕男人的臉並不太清晰。不過還是能夠看得出,這個年輕人身材不錯,尤其是有一雙大長腿。


    點開微博評論,毫不意外地全是讚揚聲,誇這個年輕人勇敢的,機智的,帥的,還有求聯係方式的,十分熱鬧。


    林玉配上萌萌的表情,轉發了這條微博,正想繼續刷下去的時候,頭頂的燈閃爍了好幾下,嘭的一聲熄滅了。


    她歎了一口氣,對這種情況早已經習以為常。最近幾個月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家裏的燈特別容易壞,她懷疑是家裏的線路出了問題。


    借著手機屏幕微弱的光芒,她拎起一袋零食回到了房間,打開床頭燈坐到電腦前,繼續寫著自己發表在晉江文學城上還沒有完結的小說。


    現實雖然枯燥無趣,但是在小說世界裏,她能讓筆下的主角們經曆生死別離,讓他們的愛情轟轟烈烈,感天動地。


    岑柏鶴回到家的時候,正是晚飯時間。他到樓上換了衣服下來,飯菜都已經上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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