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川跟南造雅子又商議了幾分鍾,反身回轉刑訊室,這件案子,南造雅子和吉本正吾已經授權給了他,至於結果如何?


    一定非常慘烈。


    ……


    特高課審問室


    “哎呦,各位太君,我一個做生意的小老板,你們抓我作甚?”吳啟德渾身顫抖,裝作害怕大聲求救,


    “吳先生,別裝了,我已經知道你的底細,告訴我,軍統讓你來滬上做什麽?”劉長川進門直入主題。


    “太君,您認錯人了吧!我不姓吳,我姓王,來上海做山貨生意。”吳啟德張嘴開始撒謊。


    “吳先生,你叫吳啟德,軍統高級軍官,並且在軍統訓練班做過老師,我說的沒錯吧?”劉長川坐到吳啟德對麵,笑著問道。


    “太君,您說的話我不懂,抓錯人了。”


    “真是個死硬分子,南光君,吳先生就交給你了,好好伺候他,讓他享受一下咱們特高課的玩具。”劉長川也沒廢話,直接把吳啟德交給了刑訊班班長南光秀二。


    “劉桑放心,我一定讓這位先生通體舒泰,欲仙欲死。”南光秀二獰笑著吩咐手下抓人帶走上刑。


    南光秀二帶人走後,劉長川離開審問室,去看看張安平那邊有沒有啥進展,既然吳啟德已經演完,當然要看看另一人如何演。


    “組長,你來了。見劉長川過來,橋本誌趕緊上前。”他今天很高興,跟小五郎抓張安平時,從其懷裏順走了不少錢。


    血賺。


    “人咋樣,說沒說?”劉長川點上煙,隨口問道。要是張安平在沒上刑的情況下全招,那不用懷疑,他就是內鬼。


    既然已經做了叛徒,誰他麽還願意多遭一份罪,讓人無緣無故白打一頓,有抗住刑具的能耐,還做個屁的叛徒。


    “組長,那人沒招供,但也不是啥都沒說,他想要談條件。”橋本誌剛要回答,美惠子走過來回道。


    “你真煩人,我還沒跟組長說完呢!”橋本誌氣壞了,大聲怒斥美惠子。


    “智障兒童。”美惠子撇嘴諷刺了一句。


    “哎呀,你敢罵我,信不信我出去造謠,說你跟門房老頭有一腿。”橋本誌放狠話。


    “行了,別吵了。”劉長川趕緊張口阻止倆貨繼續鬧下去。


    他被倆人煩的腦袋疼,這他麽要不是為了抗日、為了活著,非把兩個天天拌嘴的唐僧扔海裏喂魚不可。


    心煩意亂劉長川帶著倆貨走進3號審訊室,他也沒廢話,更沒瞎折騰在暗中觀察,而是直接坐到張安平對麵。


    “姓名?”


    張安平看了眼麵色陰沉,肩扛中尉軍銜的劉長川,輕聲回道:“我姓張,張安平。”


    “張先生,把你心中的秘密說出來,如果情報重要,你會得到你所需要的一切。”


    “哈哈哈,當然重要,軍統上海站站長陳樹,難道你們不想抓?”張安平哈哈笑問。


    “張先生,我對陳樹很感興趣,能不能告訴我,你需要什麽條件,才會讓我抓到他?”劉長川麵上裝作興奮之色,雙眼直直望著張安平。


    “我也不要多,先給我兩根大黃魚吧!”張安平搓了下手。


    “沒問題,現在就可以給你。”


    劉長川說完用日語對美惠子吩咐:“馬上去財會拿兩根大金條。”


    “是組長,我這就去。”美惠子答應一聲就準備走。


    “等等。”橋本誌雙眼通紅,悄悄走到劉長川身邊小聲說道:“組長,咱們可以管財會要5根大金條,到時給他兩根,咱們自留三根。”


    “橋本,你仔細看我嘴型。”


    “哼,白賺的錢竟然不要。”橋本誌見到劉長川嘴型竟然是罵他白癡。


    你才白癡,你全家都是白癡。


    5分鍾後,美惠子小跑著回來,放到桌子上2根大黃魚。


    “張先生,這回你可以說了吧?”劉長川把金條推到張安平麵前。


    “哈哈哈,我從小就喜歡黃金,覺得這玩意發光長得好看。”張安平哈哈大笑,摸了幾下金條。


    “這位太君,抓陳樹很簡單,今天我按照吳啟德吩咐,在報紙登了聯絡暗號,按規矩他明天中午會去法租界鳳凰茶樓接頭。”


    “但是……?”說著這裏張安平頓了一下。


    “但是什麽?”劉長川皺眉追問。


    “吳特派員要是不露麵,我怕陳樹不出現,那可是個狠茬子,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角色,沒見到吳啟德本人,我不覺得老狐狸會露麵。”


    “該死的。”劉長川站起來假裝罵了一句。


    “橋本,你趕緊去告訴南光君,讓他別給吳啟德上重刑,萬一人打壞了,明天還如何接頭。”


    “我馬上去。”得到命令的橋本誌一溜煙跑出審訊室。


    橋本誌走後,劉長川又跟張安平談了十分鍾,而後下令給他換一個舒服的房間,並且讓兩名行動班特工監視。防止其自殺。


    雖然張安平說了不少,表現得貪財怕死,但誰又知道他撒沒撒謊,想要借此拖延時間,或者傳送假情報。


    劉長川算是看透了,放水已經不可能,張安平和吳啟德其中一人肯定是內鬼,你要是敢放水,吉本正吾那個老東西立馬給你全身放水。


    晚上8點,吳啟德終於扛不住水刑招供,他招供的證詞跟張安平說的一模一樣,並且願意親自去法租界接頭,以此把陳樹釣出來。


    晚8點30分,南造雅子從外麵返回來,劉長川趕緊屁顛顛去匯報工作,雖然南造雅子嘴上說得好聽,也給了授權書,讓其負責此事。


    但劉長川心裏明白,大魔女十分在意此次抓捕陳樹,她做夢都想在上麵幾個大人物眼裏出一次風頭,以此增加自己的資曆。


    ……


    “雅子小姐,我擔心吳啟德說謊,萬一他在鳳凰茶樓接頭時大喊大叫,陳樹定會逃之夭夭,到時咱們的抓捕計劃可就無功而返了。”劉長川小心翼翼說出心中所想。


    “劉桑,你說的有理,這樣吧,明日我會在行動班找一個跟張安平身高相仿的人跟隨監視,至於吳啟德會不會在接頭時胡言亂語?”


    “哈哈哈哈,你放心,到時我讓他說不出來話。”


    好狠的女人。劉長川明白南造雅子要做什麽,肯定是某種藥物,可以長久或者永久讓人的嗓子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


    他麽的,看這樣真正的內鬼就是張安平,如果吳啟德是內鬼,根本不用瞎折騰,直接去接頭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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