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川在水房窗口,望著離開特高課的板井直道和井下有水,心中莫名。


    一定有突發情況,狗東西井下有水沒憋著好屁,求助特高課,弄不好是要去法租界抓人。


    抓誰呢?不得而知。


    準備去荒木效之辦公室的劉長川,遇到了閉門羹,荒木效之辦公室緊閉,應該是跟南造雅子一起出任務去了。


    回到辦公室,繼續跟手下幾個貨聊天打屁,一直到下午2點,吉本正吾從外返回,劉長川趕緊去上報板井直道交代的事情。


    “華北特務機關的特工來上海做什麽?”聽到劉長川敘述,吉本正吾一頭霧水。他還真不知道有井下中尉這麽個人。


    “課長,我見板井君帶著好幾個持槍特工出去,應該是去抓人吧?”劉長川帶著不確定回道。


    “我知道了,特工總部那邊“東海”有沒有線索?”吉本正吾放下此事,問起他這段時間比較關注的軍統潛伏間諜“東海”。


    “沒有,我上午給萬平打電話問詢了一下進展,他們還沒找到“東海。”劉長川老實回道。


    “李群是否有嫌疑人名單?”


    “有,但都是內部老人,萬平跟我提過一嘴,“東海”應該是軍統收買的“鼴鼠”,並不是事先安排的潛伏者,他叛變可能是利益驅使。”


    “哼,中.國有句諺語,有錢能使鬼推磨,又有誰不喜歡錢呢!”吉本正吾冷哼一聲。別說“東海”,這些年帝國也有不少勇士被金錢美色誘惑,從而叛變。


    “對了,行動班不是有倆人正監視,駐滬司令部新任軍事參謀船越壽明嗎,有沒有他不忠誠帝國的線索?”


    聽到吉本正吾問這件事,劉長川連忙回道:“到現在為止,船越壽明表現的一切正常,並沒發現他有反常的舉動,工作極為努力。”


    “看這樣監不監視沒什麽意義。”吉本正吾嘟囔一聲。


    鈴鈴鈴……吉本正吾剛要繼續說話,電話響了起來。


    “我是吉本正吾。”


    “課長,出事了。”電話裏傳來荒木效之急切的聲音。


    “出了什麽事?別急,仔細說。”


    “課長,昨晚又有憲兵被殺,我和雅子小姐今天……”荒木效之在電話裏,把所經曆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遍。


    “你說什麽?”吉本正吾麵色大變,驚呼出聲,直愣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課長。”劉長川見放下電話的吉本正吾滿臉震驚之色,開口叫了一聲。


    “劉桑,黃埔憲兵分隊伊東少佐被槍手襲擊,當場死亡,雅子中槍生死不明,你馬上帶行動一班,配合憲兵隊追捕凶手,我要親自去一趟陸軍醫院探望雅子。”反應過來的吉本正吾厲聲吩咐。


    “是課長,要不要立刻通知江口司令官?”劉長川應了一聲,小心問道。


    “當然,這件事你不用管,馬上帶人出發。”


    離開吉本正吾辦公室,劉長川心裏有點小激動,太給力了,這是哪位大神幹的好事。


    竟然牛x閃閃刺殺憲兵隊少佐和中佐,他麽的,南造雅子這個女魔女這些年大開殺戮,有太多抗日誌士被其折磨而死,平民更是不計其數,她死不足惜。


    駐滬日軍憲兵隊更不用說,各地憲兵分隊這幾年還算穩定,可頭幾年殺太多人了,有很多互保居民,因為此事喪命,沒有良民證被殺的青壯更是不計其數,死一個少佐……不夠,還得殺。


    回到辦公室,招呼手下,帶領行動一班火速衝出憲兵隊,在路上,劉長川悄悄把大尉肩章拿了下來。


    “組長,你摘下肩章做什麽?”小五郎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嘎嘎嘎嘎,你知道個屁,組長怕死,拿下大尉肩章能防止抗日分子暗殺。”橋本誌嘴角含笑,麵帶佩服之色說了一句。


    “還可以這樣?”小五郎張著大嘴,一臉的不可思議。


    “小五郎,你別聽橋本誌胡說,我作為大日本帝國大尉軍官,怎麽可能怕死,我的肩章這幾天沒洗,很髒,戴出去容易給咱們特高課丟臉。”劉長川回頭瞪了一眼狗東西,並撒謊解釋。


    他摘下肩章當然是為防止被自己人幹掉,他麽的,大尉軍官級別不低,抗日人員搞暗殺,也要看目標重不重要,一個沒肩章的普通士兵,人家都不會搭理。


    丟臉有保命重要嗎?


    美惠子麵帶鄙夷之色看了眼狗組長,她沒說話打擊劉長川,在她看來這種做法太特麽丟帝國軍隊的臉麵,但確實能在關鍵時刻保命。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雅子姐姐呢?狗組長今天可是說她……“小”,嗯,雅子姐姐要是不死,必須告狀,誰讓你得罪了大日本帝國最美的女人,波多美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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