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到石破天的強大修為之後,這夏鹹俊也不太畏懼,嘿嘿冷笑兩聲:“堂堂邪王居然當人家的走狗,我算過有人會在跟蹤天海,卻沒有想到是你!”


    邪王主打一個我行我素,也不搭理他,徑直衝了過去,抬起腳就踢向夏鹹俊的褲襠。


    這一招斷子絕孫腳,雖然天藍人不靠有性生殖,卻也是他們身體的要害之一,頓時痛得他渾身痙攣,雙腿發顫。


    “說打就打,還有沒有一點宗師風範?”夏鹹俊大吼一聲,忍住褲襠裏傳來的疼痛,運轉體內的天藍真氣,就要準備反抗。


    石破天冷哼一聲,又是極快的一掌打了出去,劈在夏鹹俊的頭頂,將夏鹹俊又給打倒在地,道:“你膽子不小,居然敢在這裏策劃陰謀對付蓬蒿。還蒙蔽那夏天海,實在罪不可赦,今天我就代表人類滅了你這天藍怪物。”


    在遠處有一雙眼睛正盯著這裏,看到對峙的邪王和夏鹹俊,沒有任何的動作。


    收拾完夏鹹俊之後,唐天實慢慢走了過來,沉默了半晌方道:“石師,這人處置的草率了,應該交給我們處理更為合適!”


    邪王果決搖頭,想對付蓬蒿的人,我必然要給他清除,他有更重要的使命,絕不能被這些宵小所暗算,想著,他又近前一步,將眼前的夏鹹俊挫骨揚灰...


    他回過頭來詭譎一笑:“小唐,我是看好你,但是你別教我做事,我石破天行事隻講究一個快意!”說完,一提身形,竟然是躍出了高高的森林,不見蹤影。


    唐天實呆滯了半晌,有那麽一刻,被他的眼神逼視,竟然不知道這石破天是敵是友,好在他滅掉的應該是一個天藍人,並不在地球人的戶籍係統裏,他也樂得當做沒看見。


    這個世界,還有一些人和物是不受人類的禮法所約束的,經曆得越多,他越是認識到這一點。


    不久,錢大莽帶著十多個刑偵警員,從身後的林間走了出來,站到唐天實的身後。剛才,有人將消息告知他,於是他就立即趕了過來。


    “老唐,你沒事吧?”


    唐天實冷聲的一吼,道:“來的真巧,你是希望我有事沒事呢?”聲音中,夾雜著怒氣,猶如一聲悶雷炸響。


    錢大莽搖搖頭,向前走了兩步道:“老唐,你誤會了,我是擔心你的安全,這才召集的行動隊過來,要說的一點是,無論別人怎麽看我錢大莽,我依舊是我。”


    兩人相隔五步,眼神盯著對方,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


    唐天實盯著錢大莽的眼睛,忽然,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我也覺得就是一場誤會,打擾大家休息了,都回去吧。”


    隨後,他又徐徐的笑道:“老錢,你也回去吧,這林間空氣清新,我再轉悠轉悠。”


    錢大莽也露出淡淡的笑意,道:“好吧。”旋即離開,一點猶豫都不帶...


    晚上9點,天啟湖市刑偵協會的小會議室裏人頭攢動。


    “老板,這起強奸案件其實很簡單,但是我們一直查不下去。就是因為受到了阻力,現在這阻力源你應該也知道了。”刑偵協會重案隊的霍駿顯然是知曉了唐天實召開這次中層幹部會的目的,聽說老板被人刺殺,有著霹靂火之稱的他率先起身發言道。


    錢大莽眯著眼擺了擺手道:“小霍,你年紀不小了啊,沉住氣,不要總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你說,哪個案件沒有難度?現在我們隻說事實,不談那些虛的。”


    唐天實今天一改往日低調的作風,他也是被對方的暗殺和石破天的狠辣給刺激到了。“強奸案件查不下去不正是因為霍駿說的這些阻撓麽?把事情說清楚,捋順了,怎麽會是虛的?”


    作為副大隊長的錢靜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她在自顧自地轉筆,已經是連續的五個圈,到了第六圈的時候。


    “撲”水筆掉在了地上,她暗叫了一聲可惜,差點就破了記錄。


    “祁豐,你把我們查到的線索說一說。”見幾位大佬尬在那裏了,霍駿一咬牙連忙起身道。


    辦公室裏的日光燈將每個人的身影都拉得老長,在這煩躁的夜裏顯得格外的鬱悶。唐天實從兜裏掏出一支煙,每次心煩的時候,他的煙就抽得特別厲害,在點燃香煙的一刹那,他心裏微微一跳。這種感覺與幾天前被刺殺時候的極為類似。


    “難道這刑偵協會有那嵇小樂的人?”


    祁豐點點頭,他倒是比較沉穩,此刻說起話來也多是敘事體,盡量地詳細,卻在最後打了嗝,顯然這是他有意為之。這小子是重案隊的骨幹,有其圓滑的一麵。但是在唐天實眼中,在充滿誘惑的大背景下,沒有投靠孫峰他們那邊的都算是好人,都算是意誌堅定者,微小的瑕疵也可以忽略不計。


    “你繼續說下去,有我在,這件事情就一定會水落石出。我們身後站著的是八百萬天啟湖民眾,這才是最強大的背景。”唐天實說到激動處,嗓子都有些嘶啞。


    “兩位局長,這強奸案可能並不是第一起,前麵的都被人為地給壓製下去了。據我們現有的線索,這就像是天啟湖的蘿莉島案件,整個蘇省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知名企業家參與了這些醃臢案件之中,他們彼此作保,相互掩護,資源共享,才造成了案件積壓不破的局麵。”祁豐咬咬牙繼續說道:“嵇小樂或隻是他們的代理人之一,也...或隻是他們推出來的一個替死鬼。”


    聞言,大吃一驚的唐天實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義憤填膺之外多少有些不知所措,這是要把整個蘇省捅破天麽?


    我做好準備了麽?


    錢大莽聽聞之後也是有些吃驚,他來之前得到過張馬祥的授意,曾經也認為這是一起孤案。現在看來,自己想簡單了。不過,轉念一想不難看出端倪,一起強奸案為什麽要派出殺手幹掉唐天實,是不是有些反應過度了。現在看來,裏麵的確別有玄機。


    “還有...”霍駿欲言又止地道。


    “還有什麽,你直說無妨,別打結!。”


    “真的能說麽...據說他們不僅僅涉案,還有個所謂的雙湖盛宴,裏麵都是未成年的少女和失足女大學生,這裏麵相當一部分人都是被迫的,應該說這係列案件涉及強奸和倫奸,是驚天的大案,可能...可能要超越了我們能控製的範圍。”


    “好一個雙湖盛宴!真他麽的大膽,簡直是膽大包天。”唐天實說到激動處竟然站起身來道:“這個所謂的盛宴到底在哪,不管涉及什麽人,涉及哪一層,都給我查到底,這個責任我來擔。”


    霍駿長籲了一口氣,點點頭鄭重地道:“是,老板,有你這句話,我們信心十足。”


    祁豐看了老搭檔一眼,歎了口氣,決定給他擋上一擋,出口道:“兩位局座,目前的信息顯示:雙湖盛宴其實還是名副其實的。盛宴舉行的地點就在雙湖公園,據說還在湖底。至於他們是如何進去的,對我們這些小羅羅來說,尚是謎團。前一陣子,對雙湖的開挖對我們來說本來是一個契機,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停工了,我們的案件也就進入了凝滯的狀態。”


    “又是雙湖公園麽?你們圍繞這條線索繼續深挖,我去聯係趙英然,一定要讓雙湖的真相浮出水麵。”唐天實眉頭緊皺地道,顯然他也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阻力有多大。


    “唐局,這個開挖我覺得不現實,雙湖不僅僅是張馬祥的一個麵子工程,更是上一任市委員會的集體決議,在案件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這個開挖怕是要引起不少非議,你看,就強勢如趙英然最後也不了了之,我們刑偵協會,比他們的牌子,還是要更加弱勢一些的,那就更不能...”錢大莽屢受張馬祥恩惠,雖然初心沒變,但是此刻也是及時地站了出來,有些針鋒相對地說道。


    唐天實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轉身離去,給了他一個消瘦的背影。“你回去告訴他們,這個政委我不要了,但是案件必須水落石出。”


    “老唐啊,你這個短兵相接簡直是毫無城府,還打草驚了蛇,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來到唐天實辦公室的趙英然一臉的灰敗,剛剛經曆了爆炸案的他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複,女兒的下落不明更讓他有些心不在焉。


    “是有些衝動了,但是那麽多刑偵的新生力量在,他們澄澈的眼睛都在看著我,我必須給他們撐腰。否則,這個脊梁骨一斷,就很難再扶起來。我們的根子一旦枯萎腐爛,刑偵的傳承就成了一句空話,所以,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唐天實呷了口茶,不盡地反省之後還是覺得自己即時的反應沒有錯。他不知道錢大莽會不會把會議的內容透露給張馬祥等人,總之,自己的這個爭奪政委的目標怕是徹底黃了。


    當然有些懊悔,其實自己可以做的更隱蔽些,把案件控製得更準確一點。他猛地呷了口茶,也是有些失態。


    趙英然看他窘迫,搖頭,然後拍了怕他的肩膀:“能戰鬥下去就行,管他喵的什麽方式。”


    “這雙湖我們不能大張旗鼓地搞開挖,這個容易讓對方起疑心。上次開挖有人填過塘,做了掩飾。至今都找不到那地下世界的入口。找不到入口一切都是枉然,那所謂的案件還怎麽查?雙湖盛宴假如也是一個套呢?你老唐一鑽進去,對方就收網,給你扣一個破壞生態的帽子,停職檢查,我們正義的力量就又少了一塊拚圖,得不償失。”趙英然摸了摸下巴,思忖半晌皺眉道:“聽說你有個古武高手的朋友作保鏢,我這邊也有個身體素質爆表的周蓬蒿,他們都是局外人,不受體製的牽絆。要不,讓他們先進入這湖底試試?找到線索之後才大張旗鼓,一舉搗毀他們的雙湖盛宴?”


    “這個可以有。他們都不是我們六扇門的人,用他們的確可以暫時堵住“那些人”之口,而且我們還可以暗中保護他們,以期得到有用的線索。老趙啊,薑還是老的辣,還是你能站住跟腳,言之有理。”眼前的難題被趙英然輕鬆化解,唐天實很是開心地道。


    這次私人會晤之後,他用錦囊聯係了石破天。


    石破天本來還有些不滿,心道這老小子真把自己當成他保鏢了,然後看到了周蓬蒿的名字,便毫不猶豫地在錦囊裏留下了聯係的方式。


    盡管懷疑這石破天就是當初噬心蠱案件救自己一命的白胡子老頭,但是人家始終沒有認賬,周蓬蒿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


    “老哥,你好!我是欠了那趙英然一個人情,這才答應了他繼續查案。看您這不情願的表情,您也是被迫的吧!市執法協會的這些家夥就喜歡挾恩求報,頗是讓人不爽。”周蓬蒿倒也不認生,對著石破天拱了一下手發泄道。


    “什麽?老哥,我去,你得叫我師...老師。”石破天及時收住了嘴。


    “老師?也行吧!”周蓬蒿看了石破天白發蒼蒼的鬢角,點點頭道,他在心中腹誹,現在好為人師的人可真不少。


    石破天莫名地打了個噴嚏,他手裏的羅盤像是一個古物,卻比薛繼躍的衛星定位還要準確一些,薛繼躍的定位係統到了這雙湖底下就失去了作用,像是聾子的耳朵一般成了擺設。


    沒有看到雙湖湖底的時候,周蓬蒿有些緊張,看到這個所謂的地下世界的時候,卻是石破天先皺起眉來。


    “石...師,怎麽了?”


    周蓬蒿的聲音從他身後想起來,稱呼有些古怪。


    石破天目光如炬,隻是凝視著腳下的浮土,他頭揚起來輕蔑地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旋即,他回過頭來望了周蓬蒿一眼,有些猶豫地道:“這個水下世界有些奇怪,有些鬼東西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像是天...算了,管他喵的,先看看再說,這唐天實真是有運氣,要不是請了我們,他那群酒囊飯袋進來就得被全滅。”


    “管他有什麽古怪?探探再說。”聽石破天這麽說,周蓬蒿反倒膽子壯了起來,“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石師,你說是不是?”


    石破天點點頭滿是欣慰的表情道,“你小子樣貌變化了許多,但是膽識還在,老夫還是比較認可你啊。”


    這些話讓周蓬蒿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卻是沒有反駁。瀟灑的石破天一指雙湖湖底道:“他們說的沒錯,要潛下去,20米之外是另外一個世界,他們之所以找不到,是因為探挖的不夠深。”


    “20米,這裏難道是外星人的秘密基地?”周蓬蒿有些興奮,又有些擔心地問道:”如果真的這樣的話,老師,我們會不會被那些外星人帶走,成為他們的小白鼠實驗者。”


    “外星人有啥?很強麽?若還是當年的那些天藍天蛇的小怪物,老夫幹掉他們手拿把掐。”石破天喃喃地道。


    當然,周蓬蒿是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隻覺得眼前的這個老人有些古怪。


    “石師,你年紀大了,要不我先下去看看?”周蓬蒿沉聲道。


    “去,無論如此,那也是為師先下去,那些怪物,還是怕我老石比較多一點,你還沒有覺醒,就是一個弱雞,當然了,你覺醒了,也還是一個弱雞。”哈哈大笑之後,石破天毫不猶豫地跳入湖中,從遠處傳來他的聲音:“記住,下水之後,立即運用蝰蛇之力,這兩小東西喜水,它們會保護你。”


    周蓬蒿大吃一驚道:“你知道我有蝰蛇?”


    未及回應,石破天已經潛遠了。那動作極其優雅,簡直是有奧運選手的天賦,這麽地垂直入水竟然是沒有一丁點的水花。


    周蓬蒿也不再廢話,低頭望了下雙湖水麵,長籲了一口氣,猛地往下麵一跳。他這麽誇張地一跳,並沒有與蝰蛇溝通好。


    “蓬”的一聲,驚起了漫天的水花。


    一旁不遠處的女生宿舍有些大聲尖叫道:“不好了,有人想不開跳湖了。”


    孟佳凝定睛一看,那個風騷無比的身影竟然是周蓬蒿,


    她連忙幾個箭步從五樓跳了下來,女生宿舍又是一陣尖叫:“我的天,湖大鬧鬼拉,剛有個白衣女鬼在我眼前飄過去了...就這麽噔噔噔的,還有高跟鞋的聲音!”


    “傻妞,你真能扯!什麽鬼穿高跟鞋?”


    “...”


    周蓬蒿自然是沒有看到身後的情況,被水的托力給撞了個七葷八素,良久之後,他在湖底站定,拔出別在後腰處的防水電筒照了照四周,有些詫異地道:“他喵的,老石說的沒錯,果然有落腳的地方,雖然洞口有些促狹,但是出入應該沒有問題。隻是這個鬼地方,搞什麽人體盛宴,是不是有些誇張了?打個不恰當的比方,若是潘東升那樣的胖子怎麽進得來呢?”他一手拿著手電,一邊很是利索地降了下去。


    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石破天望了他一眼,道:“小子,夠慢的,怎麽才來。”


    “石師,我隻是一個凡人,能鼓足勇氣下來就不錯了。”周蓬蒿埋怨的聲音低的不能再低。


    “什麽話!”石破天有些失望地搖搖頭,卻也隻是低聲道:“你可不是一般人。好了,一切小心,有什麽危險,為...我能照顧你的。”


    周蓬蒿聞言有些感動,想要再說什麽的時候,石破天又緩緩降了下去道:“跟我來,繼續下潛,我已經找到了這裏麵的玄機。”


    “好!”


    周蓬蒿長吸了一口氣,一咬牙,手腳並用地也跟了下來。


    這底下的世界著實有些局促,一個若有若無的洞口橫亙在麵前,開始很窄,隻能彎腰行走,二人是悶不做聲,周蓬蒿留心觀察這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麽機關。這雙湖下麵就是幾個洞穴麽?


    這也太扯了。


    建設這些洞穴的目的是什麽?


    對他而言,查不出問題不見得是什麽好事,恰恰相反,這隻能說明危機已經是四伏的狀態。


    “別疑疑惑惑的,沉住氣,往前走,這前麵越來越寬,應該是另有乾坤。”石破天的神情多少有了凝重。


    “石師,你以前是不是來過?”周蓬蒿突然疑惑地問道。


    石破天豁然轉頭,滿臉的不屑道:“沒來過但是沒怕過,讓我石破天嚇破膽的地方這個世界壓根就沒有。就是遇見那些地下怪物又如何?千年之後老子已經是全盛的狀態,揍爆他們的鳥便是。”


    當然,後麵這一句話他沒有表達出來。


    “哦,那好吧,您如此樂觀、激情澎湃,我也被感染了許多。現在不怕了,走。”周蓬蒿跟著他繼續不急不緩的行走。


    此際麵前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是腳下的泥土卻是越來越實。


    “到了!”


    要不是石破天提醒,周蓬蒿差點就撞了上去。


    他睜開眼睛,眼前是豁然開朗,這幽暗的世界突然呈現出一片強光。


    光線如此耀眼,竟然把周蓬蒿手中的電筒給射破了屏。


    眼睛適應了之後,突然聽到一陣哄動。


    周蓬蒿抬眼望去,頓時像是變換了一個時空,像是進入了一個超級俱樂部一般,數十個穿著旗袍的女子在一幫黑衣人的簇擁下,婷婷嫋嫋走了過來。石破天和周蓬蒿隱在暗處,她們的目標自然不是他們。


    石破天壓低聲音道:“好巧不巧,帶路的人來了!小子,有沒有覺得跟著我老石就有肉吃?”


    周蓬蒿:“......”


    這些女子身披質量上乘的旗袍,上麵墜有無數流光溢彩的珍珠,每一款都有民國時候名媛的風味,的確讓人有耳目一新之感。


    所謂的衣綴明珠,絹裙輕薄就是眼前的場景吧,這些女子年紀不大,顏值更是上乘之選。


    周蓬蒿心道要是戴景倫在的話,這些女子應該都能排入他的顏值榜前三十吧。


    一個聲音突然從麵前傳了過來,柔和地猶如在耳邊一樣。


    “我道不速之客是誰,原來是邪王,您是聞到這些小妮子的味道了,才從土裏鑽出來的麽?”


    “我去,被發現了?”周蓬蒿臉色一凜,“他是誰?石師...我們這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麽?”


    “閉嘴!”石破天大喝了一聲,震的洞內嗡嗡作響,旋即卻是笑了起來,像是窺破了他人的秘密一般:“我道是誰,原來是秀媚教的餘孽。胡筱雅,不是傳說你死了麽?原來躲在這裏作妖。”


    胡筱雅?


    周蓬蒿頓覺這個名字很是熟悉的樣子,隻是一時半會沒有想起了到底是誰!來到麵前的這女子臉形極美,眉目如畫,嫩滑的肌膚白裏透紅,渾身上下充滿著女人味,實在是誘人之極。


    周蓬蒿暗中拍了張照片給薛繼躍傳了過去。


    “假死求生,奴家這不是在適應當下麽?邪王還是不太合群呢,嗬嗬,對了,剛才照耀你們的那些光線叫做激光,是這個熱武器時代的寶貝,不知道邪王能不能逆天地粉碎這些玩意。我很是期待。”她的語氣帶有一絲嘲笑之意,聽起來是很開心的樣子,接著咯咯笑道:“稀客,居然還有靜齋的小師弟,你也來了啊!他鄉遇故知,是不是人生一件幸事?”


    “靜齋?慈航靜齋麽?什麽鬼?我穿越到了黃易的小說裏?”周蓬蒿一臉的無辜。


    “嗬嗬,看來還沒有覺醒。小家夥,你就不想知道你那師姐秋意涵在哪麽?”胡筱雅繼續咯咯的笑個不停,越走越近的她一把摟住了周蓬蒿的胳膊,他半邊身子感覺到她身子的柔軟。鼻息間也是香風陣陣,胳膊處被她胸前的兩團豐滿蹭著,整個身體頓時變得有些僵直。


    胡筱雅詭秘一笑,半晌才回頭道:“小師妹,你的情郎迫不及待地跳出來了,你還要潛伏多久呢?”


    在她說話間,一股笛聲輕響,那絲竹聲悠然響起,一個美麗絕倫的女子步履輕盈,且奏且吹地走了過來,“長老聽力依然如故,可喜可賀。”


    周蓬蒿莫名出聲道:“我去,佳凝?是你啊。你們在演出話劇麽?這台詞對的那叫一個溜啊,背景設置是在古代麽?我扮演的是誰?咦,石師呢?”


    已經閃身到雙湖盛宴偌大客廳之中,石破天看了一眼孟佳凝,有些疑惑地道:“胡筱雅,人是你引來的?你想把我們都斬盡殺絕?就你那三瓜倆棗的功夫,是不是有些托大?”


    “真是冤枉了奴家,這孟師妹奴家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胡筱雅嘟了嘟嘴,一副很是性感的樣子,那一刻的嬌嗔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憫。


    幾乎同時,眾人立身之處是燈光大作,是那種交替如遠光燈一般的射燈,照耀在場中。


    周蓬蒿才發現自己等幾人像是進入了一個巨大的角鬥場一般,四周都是人,那種冷冰冰的麵帶怒火的黑衣人,他們的手中都拿著刀劍,有的甚至是長槍。這些人在燈光之下竟然沒有影子,透出一種詭異。


    “就憑這些臭番薯爛鳥蛋也來招呼本王?太寒磣了吧。”石破天不屑地道:“佳凝,本王不屑動手,周蓬蒿此刻又太菜,這些廢物都交給你了。”


    “是,邪王!”


    孟佳凝並不忤逆,很是恭謹地答了一聲,就要衝過去。


    胡筱雅並沒有慌張,還是一如既往的脫塵出俗,她搖搖頭鬆開了周蓬蒿的胳膊出聲道:“稍安勿躁,各位,你們也清楚,我們今天的會麵純粹是巧合。若不是為解決以往的恩怨,那麽這麽多年過去了,彼此不擾是我們的共識。畢竟,眼下又到了窗口期,和當年一般,我們的敵人是那化外之物白狐一族,不是麽?我所知道的是他們有人在這個世界覺醒了。”


    石破天緩緩道:“不戰便不戰是了,那些鬼東西在哪?”


    “邪王就是急性子,待奴家說完嘛。”胡筱雅笑笑,斜睨了周蓬蒿一眼,旋即道:“奇怪吧?這一世,我們都是配角,唯一能引出那些玩意的,隻有你這位沒有覺醒的乖徒兒,他身體中的那小東西其實上正是那化外之物的聯絡信號。”


    “聯絡信號?”聞言,石破天臉色一變道:“你說什麽?蓬蒿怎麽會和那些化外之物有關聯?”


    “天意如此,誰也沒有辦法。”胡曉雅終於正視了石破天一眼,目光如刀地道:“我們隻有幹掉周蓬蒿,這小鼎才會覺醒,才能把那些怪物們引出來。”


    說著,她竟然快如閃電一般地出手,向著周蓬蒿疾風一般地卷了過去,然後被兩股旋風逼退。


    “格格,我就知道,你們會護住他。”胡筱雅雙手一攤,“我不是你們的對手,所以這個計劃隻能擱淺了,不怪我哈。”


    “胡長老,你說的什麽,我怎麽完全不懂。”孟佳凝看石破天不說話,她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水,忍不住出口問道:“蓬蒿他和那些怪物到底有什麽關係?”


    “怪物?什麽怪物?”周蓬蒿也是一頭霧水地問道。


    “邪王,這天爐鼎的由來你應該比我清楚吧!它是三族都忌憚的寶貝,所以那天藍人的傳承天珠,還有天蛇族的護教蝰蛇,才會臣服於小師弟。”胡曉雅輕聲一句,有如炸雷般的響起。


    “三眼怪的傳承天珠也在蓬蒿那,據我所知那可不止一顆!”


    胡筱雅點點頭,語出驚人:“這個雙湖盛宴的舉辦方也有問題,除了我們被招攬之外,還有不少的天蛇人在暗處,也許是在監視我們,也許別有其他驚天的計劃!”


    石破天駭然,他一把抓過周蓬蒿的手臂,看到了那一層紫色,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精彩。


    胡筱雅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其實,要感謝那些怪物的存在,才讓我們黑白兩道成了合作者,在麵對外物的時候,我們人類才會如此地團結,這就是我們一代又一代生生不息繁衍下去的原因吧。小女子鬥膽問一下,邪王會如何對待你的愛徒?我提醒一下,毀滅他,白狐一族也許就放棄了征伐地球的計劃,我們也不用那麽辛苦地作捍衛者,殺掉周蓬蒿,這是人道毀滅,是真正的一了百了。”


    看石破天麵色不善地沉默,孟佳凝一拉周蓬蒿的大手,把他擋在了身後。


    “看來師妹已經有了選擇。”胡筱雅冷笑道:“你不知道多情會誤人麽?”


    “師兄...蓬蒿他對自己的境況一無所知,我們不應該放棄他,我探測過他,那小鼎沒有任何複蘇的跡象。”孟佳凝全神待備地看著眼前二人,卻是毫不猶豫地說道。


    胡筱雅嘻嘻一笑道:“師妹想要催發天爐鼎也不是不可,加入我們雙湖盛宴啊,說不定這裏有那白狐人的顧客,你和他春風一度之後,就有了解鎖的密碼呢!”


    孟佳凝麵色一凜,冷霜一般地道:“滾!”


    這一刻,石破天麵色連變,他的嘴唇蠕動了兩下,卻還是無話可說,不得不承認在胡筱雅方才說出毀滅周蓬蒿的那一刻,他有些悸動。要是權衡利弊的話,這的確是最佳的方案,但是要他動手殺自己唯一的徒弟,那也是萬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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