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海上已經過了一月有餘,石之軒準備的食物充足,他老人家興致來了的時候還下海抓了不少海魚。


    周蓬蒿則連築兩基,進入了毒經修煉的第二階段。石之軒看了看正在瘋狂進階的徒弟,老懷大慰。


    他大發神威,催發內力,讓那失去動力的哈羅哈號在海麵上保持了高速地行進。


    此刻艙體的溫度降低下來,不時地還有微風吹拂。慕容雨還沒有醒轉,她的小臉上蒼白盡去,出現了讓人心安的紅潤。那性感的嘴唇一翕一動,讓人欲望橫生,周蓬蒿幾次偷瞄都被老頭子看在眼裏,他憋著壞笑一臉慈祥。


    人生就是一個又一個的輪回。當年的自己也是這般地成全了石破天和阮霓裳。無論人生多麽蒼白無聊,有愛情這個神奇寶貝在,那就充滿了希望,充滿了樂趣。


    邪王的內力也是相當厲害,像是持續燃燒的核動力一般,在他的催發之下,哈羅哈號像是水上飛翔的飛機一般,以非一般的速度航行著。不一會兒,連越了幾個浪頭,可以看到遠方的海岸線了。


    周蓬蒿很是體貼地遞了一個濕毛巾給臉色漲得通紅的石之軒,由衷地感激道:“師傅,謝謝你幫我救了小雨,不然就被那狗日的孫禪給禍害了,這樣的話,我的世界也崩塌了。”


    “孽徒,一個男人的世界裏應該有山有河,女人就是一副貼在山河上的畫卷,可以重視,甚至凝視,但是切不可耽擱很久,唯一是從。”石之軒怒笑一陣,放聲道:“對我來說:這個世界很簡單,隻有兩件事情:一是我石之軒想做的事情,二是老子不想做的事情。而這兩件事唯一的共同點在於:我都可以輕易完成。孽徒,等你哪天到達我的境界,你就會覺得這山河頓寬,萬花叢中過也不過如此。”


    周蓬蒿聞言抽了抽鼻子,心道老爺子這個逼裝得可以。


    “女人嘛,其實...偷的時候才有樂趣。”石之軒一邊催發內力,一邊對周蓬蒿說道:“當年我不顧一切帶走白道爐鼎秦夢瑤,為慈航靜齋和整個白道所通緝,那樣逃亡的人生才是我人生的最巔峰,比當聖教教主的快感還高不少。”


    “師傅,慈航靜齋防備森嚴,你又是如何偷走她們的齋主的?”周蓬蒿好奇地問道。


    “一群娘們的防備能有多森嚴,我的唯一對手在於同樣覬覦他的白競,這個西域的老怪物。”石之軒詭秘笑道:“其實所有的計劃都成於意外。”他撚了撚胡須回憶道...


    那一日,月色融融,萬籟無聲,我無意...來到這慈航靜齋,獨自來到內院前遙望空中冷月,未料及,撞見了一個白競正在和慈航靜齋的一個長老幽會。


    那長老慌忙逃離,我心中忽然一動,她的身材竟然有幾分和那秦夢瑤相似,一個絕妙的主意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你回來!”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掩飾慌亂地問道:“你是誰,想幹什麽?”


    石之軒指了指一旁的山洞道:“你們幽會的地方有一塊玉佩,不知是你還是那白競的,要是留下把柄,為靜齋的人發現,那你們...”意亂情迷的她慌忙應了一聲,來到洞內,沒有看到玉佩。石之軒的唇角浮現在出一絲冷笑,雙手用力扼住她的頸部,那長老哪是他的對手,根本來不及掙紮,便被當場扼死。


    將她的屍身藏在山洞之後,石之軒然後就去了天啟湖的內湖,拐走那練功走火入魔的秦夢瑤。


    “師傅,你這所為可不夠磊落!”周蓬蒿搖搖頭,“我不覺得有什麽值得吹噓的。”


    “啪!”石之軒給了他腦門一記爆栗:“我這不是在點撥你麽?欲成大事,終有犧牲,什麽叫無毒不丈夫?就是為了最高目標和至上的利益做出最合理的選擇,那長老偷情本就違反了慈航靜齋的齋規,被人發現還是一個死字,我不過早一點結束了她而已。”石之軒冷然一笑:“孽徒,你給老子記住:這不是一個善良的世界,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要強大起來,就要冷酷無情,這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師傅,我也經曆過人間冷暖,當年的大學女友,最後還不是跟那技嘉生物的二公子顧福安跑了,他家中有礦,事業有成,而我不過是一個不名一文的小子。”周蓬蒿憤憤地看了一眼遠處的堤岸,大吼道:“您的教誨我基本認同,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我會做出和你一般的選擇。”


    “孺子可教。”石之軒成功激發了周蓬蒿的戾氣,心中也是略有抱歉。但是唯有這般,才能讓他更快地成長,自己在這一世的時日無多,這就算是一種揠苗助長吧。


    “蓬蒿,你要勤加練習,毒經第三層完成,你才足有對抗孫莫的實力,但是對上他身後的老怪物,怕還是力有不逮。到時候不可戀戰隻能腳底抹油。記住,天爐鼎你一定要想辦法找到,那裏麵飽含了我和破天的內力精髓,你將其吸收,就可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石之軒看了看心思全在慕容雨身上的周蓬蒿,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當年的我以為自己已到大限,又找不到你和破天,就把自己的畢生所學封印在了天爐鼎裏麵,你看我催發這遊艇很牛逼吧,其實也就將將恢複了三成功力而已。蓬蒿,那孫莫雖然極為可怕,對付他老夫有這三成倒也夠了,怕就怕他身後的那個老怪物還在...”


    周蓬蒿撓了撓頭,看了看風姿綽約躺姿撩人的慕容雨一眼,喃喃低語道:“師傅,這天爐鼎還是佛係地找吧,您找了近千年都沒有找到,更不用說我了。還有您老人家不是在麽,你在我就安全,嗯,您就像是那“安全帽”,關鍵時候戴著安全,可不戴才爽啊。”


    “什麽..混賬!你這什麽破比喻...豎子,真是氣煞我也。”


    石之軒這樣深厚的功力顯然是聽到了周蓬蒿的低語,老頭子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一個呼吸不暢,差點把遊艇給掀翻了。


    三人一片兵荒馬亂的時候,周蓬蒿條件反射式地彈向慕容雨,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裏...


    “老夫不做這電燈泡了,你小子好自為之。”石之軒一怒之下,足尖在船體一點,竟然是如離弦之箭一般連續縱跳上了岸邊,棄那周蓬蒿二人於大海中央而不顧...


    幽靜豪華的縣政府3號別墅裏,四麵的窗戶都微微打開,氣氛十分緊張。


    不一會,一陣詭異的風吹拂了進來,讓人頓時油然了一股寒意。成玉將手中的密件往茶幾上狠狠一拍,怒目而視。


    他的麵前站著兩個噤若寒蟬的黑衣人,“趙夜呢,他怎麽不敢來見我,還把我當作這青眼會的負責人麽?是不是和那戴景倫一般,得勢了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會長,您誤會了。主人之所以沒有親自前來,是因為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暗算,肋骨斷了三根,現在臥病在榻,連翻身都是件困難的事情,更別說走動了。您知道的,這等機密之事,主人都是小心翼翼,這次實在是...動彈不得。”站在左邊的黑衣人顯然和趙夜的關係更近,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拱手道。


    “這是我們青眼會核心參會的一次行動,萬無失敗的可能。”成玉的劍眉一凝,眼神也變得無比冷酷起來:“造成這樣的局麵,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青眼會裏有內鬼。”


    “龐格,我交給你一個任務!”成玉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你給我24小時不間斷地監視戴景倫,我要知曉他的一舉一動。”


    “是,會長。要是那小子有二心,我一定會親手送他上路。”叫做龐格的黑衣人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顯然已經動了真怒。


    他對趙夜孀居的孫女也是有覬覦之心,眼看趙夜要把她許配給戴景倫,也是極為惱火和憤怒。


    在此刻的他的眼中,如何對付戴景倫都不是一件過火的事情...


    “關上門!”


    “還關個屁啊,都被你給撞壞了!你妹的戴景倫,老子上輩子是不是欠你很多錢,一大清早地來找老子晦氣。”薛繼躍那張比戴景倫略長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咆哮道:“老子剛剛收到美女的邀約,你這頭豬就火急火燎地來搞破壞,咋地,你被母豬給拱了?這般急於公布喜訊?”


    看著戴景倫蒼白的臉色,旋即,薛繼躍把目光看低了三寸,他的胸口居然在流血,那汩汩的血翻湧而出,已經浸透了戴景倫的白襯衫。


    “好久沒有運動顯是生疏了,幹幾個小蝦米居然也被反噬得厲害。”戴景倫一陣狂咳,呼吸不暢地道:“老薛,青眼會內訌,這事兒見不得光,你去給老子找個黑市醫生吧!”


    “我去,是槍傷?”


    檢查過後的薛繼躍一驚,出聲道:“你小子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是被那周蓬蒿傳染,也勾搭有夫之婦了?”


    戴景倫抽了抽鼻子,想不被薛繼躍氣死最好的辦法就是暫且不要搭理他。


    他這邊閉目無語,那邊薛繼躍已經把阿瑪尼的西裝給扔到了一邊,手中的一個信息迅疾無比地發了出去。他長歎了一口氣,心道原來放美女的鴿子竟是如此之爽。


    旋即他拿來酒精燈和消毒水,一把把戴景倫給按到在沙發上。


    “幹嘛,想乘人之危?摸老子後麵幹嘛?老薛,老子不好那道道,你快滾。”戴景倫掙紮起來像是一頭快被屠宰的公牛。


    薛繼躍呸了一口氣極反笑道:“滾你妹,老五,老子也不好那道道,話說你不是要黑市醫生麽?這邊天然就有一個,要不要隨你?”


    “你?”戴景倫氣喘籲籲卻嗤之以鼻地道。


    他手中的這瓶固元鎮定散是周蓬蒿給他的,據說有麻沸散的功能,周蓬蒿言之鑿鑿,不似有假。


    薛繼躍決定在戴景倫身上試試,一則救人這件事他在行,可以迂回個三兩圈沒有問題,隻要戴景倫還沒到去奈何橋的狀況,就可以救回來;二則他對戴景倫疑似出賣朋友的行徑極為憤慨,周蓬蒿和慕容雨現在雖然安全了,但是其中經受的苦難與折磨不能遺忘;三則這小子一大早來挺屍,已經實際上打破了他和佟亞麗繼續交往下去的可能。所以,把他當做實驗的小白鼠那是天經地義,想到此處的薛繼躍一把扯掉了戴景倫的上衣,將那固元鎮定散撒在他的中槍位置,這戴景倫心髒在左側,自帶防禦屬性,那槍口的位置看上去很“恐怖”,卻是沒有造成致命傷害。


    “老薛,這是啥玩意...冰嗖嗖的。”戴景倫一句話還沒說完竟然暈了過去。


    “呃,你就當清涼油好了。嘖嘖...這藥...真他麽的絕了。薛繼躍又是微微彈了數下,戴景倫帶著一個吞了大鴨蛋的表情,旋即整個人成了僵化的機器人,再無動靜!


    “戴景倫,趙夜來了!”無論薛繼躍如何刺激,這小子居然毫無反應。


    這不是點穴,這他麽的是直接變傻子了?


    一個字:絕!


    薛繼躍一臉驚愕地用燒紅的鉗子、鑷子深入那翻開的白肉之中一陣搗鼓,終於確認了子彈的位置。


    我去,老五啊,你這肉是有多厚!居然沒有形成穿透,它被卡在了他的骨縫裏。


    “猴子偷桃,著!”


    薛繼躍伸出的鑷子精確地夾住了子彈,這速度堪比他操控鍵盤,他猛然一撥。


    “咣當”一聲清脆之響,子彈落入了一旁的托盤之中。


    “尼瑪,現代版的關二爺刮骨療傷啊,居然連哼聲都不帶一個的。太酷了,老五,能忍,夠種!你簡直成了老子的新偶像了。”薛繼躍一邊給戴景倫縫合傷口,一邊喋喋不休。


    回眸一看,那戴景倫竟然昏厥過去了。


    “切!還以為你是個豬堅強,結果...哎,實在是太高看你了。”薛繼躍翻了翻戴景倫的襯衣,意外地找到了一封孫家的來信。他猶豫了一下,終於把信藏在了自己懷中。


    剛把戴景倫在沙發上移正位置,被他那蜷著的小腿一絆,一個趔趄,整個人往他身上撲了過去。


    幾乎同時,大門被人給踹開了,門口站著的女子放聲囔道:“你這個死賤客,敢放姑奶奶鴿子...”


    看到兩堆肉貼合在一起的油膩場麵,美貌女子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豐富,躡手躡腳地走回門口,輕聲道:“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


    “呃,丫丫,不是那麽回事,這小子其實是...”這邊薛繼躍話音未落,佟亞麗已經飛奔進入了電梯。


    也不管往上還是往下,隻求忘記方才眼前的那一幕超辣畫麵。她不停地在心口劃著十字,天哪,那死賤客,看上去眉慈目善的,居然是個玻璃!


    這邊欲哭無淚的薛繼躍看著昏睡如豬的戴景倫,大叫一聲:“災星,你給老子滾。”旋即,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戴景倫一聲慘叫,終於醒轉了過來。


    岸邊孫家倉庫的方向忽然燃起了火光,練就了毒經地三層的周蓬蒿霍然轉過身去,卻見整個倉庫在短時間內已經濃煙滾滾,火光映紅了半邊夜空。


    他知道這自然是石之軒找的宣泄的地方。


    “蓬蒿,你雖然混賬,但是說的也不錯,與那天爐鼎的重逢需要緣分,它躲了我一千年,或許就是和我訣別的信號,你幫我想通了這一點,很好。”石之軒的表情有些傷感地道。


    “師傅,被太悲觀,我周蓬蒿一定竭盡所能地找到它。”周蓬蒿懷裏抱著慕容雨,一臉真誠地道。


    “隨緣吧!”石之軒離開的時候輕輕拍了拍周蓬蒿的肩膀。


    這種離別多少讓人有些傷感。


    他不屬於這個世界,眼前的年輕人雖然讓他有一種親切感,但是個性使然,他不願意去占用他的時間,他隻願意是他世界裏的一個匆匆過客。為人師者,應該在徒弟遇到困難的時候鯤鵬一般地展開翼護的翅膀;而平素還是做一個隱藏的影子更加適合。再者,說句實在話,這次海邊之行,镔鐵熟銅棍的出現讓他大吃一驚,意識到自己可能不是轉世到這個時代的唯一之人,他的心中既欣慰又帶著一絲疑惑和恐懼。


    他要去尋找一個真相。


    送別石之軒的長廊盡頭,正站著一位美麗到了極限的女子。女子身材窈窕纖細,柳眉櫻口,肌膚勝雪,配上一副剪水雙瞳,更加地靈動而俏麗,也許是經曆了藥物致幻的緣故,她的呼吸有些略微急促,如此一來,那堅挺豐滿的胸脯山巒起伏,讓人視線為之凝結。她的身姿如此美好,小腹間沒有一絲一毫的脂肪,整個腰段柔軟若綢緞,在風中微微搖曳,長發天然地帶著一股疲態,耷拉於肩胛處,默默垂直下去,襯出一種慵懶風韻。


    “周蓬蒿,是你又救了我麽?真是小看你了,我得承認,你是個可以不斷製造驚喜的男子。”


    黃昏已過,斜陽披肩的時分。


    兩人四目星視,慕容雨的小軟音煞是撩人。


    “沒事,隻要小雨你需要,我周蓬蒿都會在,不遠千裏,不辭辛勞。”聽他一本正經地說著,她的眼圈突然紅了起來。


    他大膽上前,輕撫她的長發,她深情地望著對方,淚水無聲地流了下去。


    “仰慕者太多,我不先下手為強,等那些白癡反應過來,也就沒我什麽事情了。”周蓬蒿嘿嘿一笑,那嘴角的弧度很賤很賤,可不知道為什麽,慕容雨卻莫名感動,像是突然之間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她緊緊地抱著他,掐著他身上每一塊肌肉,宛如在狂暴地撥動琴弦,肆虐的愛意隨著手指的滑動盡情地流淌,直到把彼此完全淹沒。


    官方和青眼會的雙重追殺,他們不能回家,也不可以登記留宿,隻能住在這幢民宿裏。這民宿在天啟湖城郊結合部,曾是石之軒的棲身之地,被他用十錠金子買下,也不知道這惡趣味的師父是賺了還是賠了。


    民宿外麵看上去雖然不大,但是內裏卻是氣派非凡,處處洋溢著古樸典雅的氣息。


    特別是內院門口的這兩隻金色的燈籠高懸,映照得裏屋如洞房一般紅彤彤的一片。


    這跳動的紅燭,上麵有一層微微的銀光,周蓬蒿隻是機械地繼承了石之軒的各種毒物、藥物,但是具體的配置之方、辨別之術卻是相當缺乏,要是他再專心那麽一點點就會發現其中的蹊蹺,那銀色的粉末越少越淡,一絲幽香卻從其中散發出來。


    慕容雨迷離的眼神突然之間露出了一絲促狹,在她的引領下,周蓬蒿來到床邊,在她的身邊坐下。


    身後是那一張寬闊而結實的木床。看著這眼前的場景,激越的小顧問正在期待進一步發展的時候,卻被慕容雨輕笑一聲給嚇得一窒。


    這女魔頭太反常了,莫不是...


    “不好!”果若其想, 隨著一聲慘叫,周蓬蒿的屁股上挨了一記瘋狂的正踹,吃痛之下一直滾到了房間門口。


    “登徒子,雖然你也做了不少讓姑奶奶感動的事情,但是想沾便宜,那不是門都沒有,是門縫都沒有。”


    一遇到女魔頭那淩厲的眼神,周蓬蒿起身之後嚇得馬上垂下雙手,轉身就要離開。


    邪王若在的話定然會大聲責難,你丫的這一個多月的毒經算是白練了。


    就在這一刻,慕容雨的身軀突然變得搖搖晃晃起來。


    “我去,又是啥陰謀不成?連環計麽?”周蓬蒿微微一怔,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攙扶。他猶豫著沒有移動步伐,卻聽“嚶嚀”一聲,那一張俏臉宛如梨花帶雨,道不盡的楚楚可憐。冰肌玉膚雖稍嫌蒼白,可是更讓人的嗬護之心倍增。他一聲長歎,這眼前的佳人到底是四大美女之首, 真是一個我見猶憐的美人兒。


    慕容雨一副冷冷的聲音道:“你是想進來還是出去,自己想清楚。”她自己身體的狀況是再清晰不過,不知道誰在方才的燈燭之中下了藥,這藥劑的份量明顯不足,但是和先前自己所中的媚藥起了混合的反應。此刻身體裏像是有一大群的洪水猛獸在肆虐,在狂奔,整個身軀像是著火了一般,欲念升騰。


    莫不是今日要便宜了這小子?她這邊心念一動,不由自主地帶著情愫看了周蓬蒿一眼。這周蓬蒿也算是英俊,重要的是他願意和自己相濡以沫,能邂逅這樣的男人,為他奉獻一切,也許就是天意吧。


    周蓬蒿毫不猶豫地伸手扶起她,慕容雨嬌軀一軟坐到床沿之上,她下意識次拔下發簪,抵在周蓬蒿被曬得黝黑的脖頸之上:“你果然還是經不起考驗,快滾吧。”


    又是考驗?


    你妹的!


    有完沒完?


    女魔就是女魔,真是玩死人不償命哈!周蓬蒿被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幾乎就要甩手離去。他回頭憤然道:“小雨,我周蓬蒿對女人很佛係,沒有那麽饑渴。還有我對你的愛慕是柏拉圖式的,但是,它很脆弱,經不起折騰。再這麽搞下去,我就gameover了。”


    聞言,慕容雨的目光漸漸軟化了下來,她強壓了一口氣說:“我也沒有想到我的出現,會給你帶來了這麽多的麻煩。更多時候,我寧願我們沒有認識過。”


    這算是被發了好人卡了吧?


    “我和你的邂逅難道不是天賜的緣分?”周蓬蒿的表情頓時顯得黯然之至。


    “呆子!” 慕容雨此刻的俏臉微紅垂下頭去,隻要這周蓬蒿再流氓上一點點,哪怕隻是勾勾手指,也許自己救攤倒在他懷中了。這一切看上去那麽近,卻又仿佛隔有一道天塹。


    “小雨姐姐!你在哪?” 這時,外麵傳來了一聲銀鈴一般的叫聲。


    “是誰?她怎麽會知道慕容雨住在這裏?”


    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周蓬蒿警覺地轉頭低聲問道。慕容雨扭捏著火熱的身軀,表情也略有尷尬,勉強接話道:“你不要緊張,是小倩來了,是我方才給她的位置信息,讓她把搜集到孫禪的線索給我送過來。”


    “哦哦...那你們聊,經過這多日的折騰,渾身不舒服,我去洗個澡吧。”周蓬蒿如蒙大釋一般地退出了房間的大門,遠處假山上目睹這一切的石之軒大搖其頭,對這個弟子黯然的表情他略有些心疼,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尼瑪,那玩意都給你放好了,最合適的劑量,你自己居然慫了?


    真是丟我石之軒大明第一情聖的臉。和老子拐走白道第一美女的行徑相比,你就是個棒槌。


    明明是師徒倆,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呢!也罷,老子送佛送到西天。


    一個不敢,老子給你兩個。


    想到了當年石破天修習天爐神功的時候,把秋意涵和孟佳凝送到周蓬蒿床上的場景,這一幕太過雷同,石之軒竟然大笑出聲,還暗暗讚了一句自己和乖徒弟都是中國好師傅!


    模特一般性感高挑的歐陽倩嫋嫋地進入慕容雨的房間,石之軒詭異一笑,身形一動,雙指暴彈出兩道粉末,一道黃色,直追黯然銷魂憂心忡忡的周蓬蒿;一道紅褐色,直接從慕容雨開著的門縫彈了進去...


    數秒之功,周蓬蒿頓時雙目赤紅,猛然回頭望了望慕容雨的房間。


    這小子開竅了一般,幾個健步就衝了回去,他望向房間中正摟抱在一起,俏臉緋紅,顯得越發的豔麗可人的兩大美女...


    尼瑪,太香豔了!


    他的心跳開始加速,覺著自己的體溫開始不斷地升高。定力咋變差了麽?這是他麽的怎麽一回事。


    “你是誰,快滾!” 略微清醒的歐陽倩麵露驚恐之色,顫聲道:“是你?你這個死流氓怎麽會在這?”


    話還沒有說完,她身軀一軟倒在了床沿。


    周蓬蒿內心一震,本來還以為隻不過是看到慕容雨嬌豔如斯,把握不住自己,現在才發覺,自己的定力開始在不斷地下降,即便是這並不熟稔的歐陽倩,他也充滿了欲念,恨不能馬上撕去自己的衣服,占有她的嬌軀。他的雙手也微微發顫,低頭用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再看房中二女。


    再遭迷藥刺激的慕容雨早已不堪,她扯開了自己的領口,露出心口的一抹雪白細膩,那誘人的曲線讓人血脈賁張,一旁的歐陽倩也像是有心角逐一般,露出了自己藕段一般纖細修長的大腿,一個下壓劈叉竟然是將周蓬蒿壓倒在床邊。這可是石之軒的壓箱至寶風流銷魂散,當年的秦夢瑤也抵禦不了。風流倜儻的石之軒隨手一彈,從此改變了兩個人的一生。


    改變是改變了,隻要無悔,那就足夠!


    石之軒微笑地看了一眼,心道:“成了!”


    旋即,一個提縱身形,翻牆離開。


    “好熱……快死過來,周蓬蒿,姑奶奶今天就幸了你!”慕容雨經曆過紅燭和銷魂散兩道霸道之藥,服下劑量比歐陽倩要多上一倍,再加上她的體質本來便有些孱弱,所以她的反應要來得更加迅速。


    “慕容雨,你此刻的強勢讓老子很不舒服,要幸也是老子來。”周蓬蒿強行按抑住內心的衝動,目光試圖從二人的身上轉移開來,沒想到歐陽倩嬌聲道:“死流氓……我也好難受……要不,我也幸了你吧!”


    “幸你妹!”


    “我妹不就在你旁邊?一起了。”


    歐陽倩火熱的目光看了看慕容雨,竟然出聲誘惑道:“天啟湖四大美女,有機會霸占兩,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的吧,還扭捏個啥?”


    追尋聲音的方向,周蓬蒿低下頭去一聲低吼,他的目光頓時粘滯在歐陽倩的身上。


    她一身沐浴後的清香,黑色長發如瀑般流瀉在肩頭,胸口和長裙盡被扯開,曲線柔美的肩頭暴露於月光之下,誘人的雙峰勾勒出曼妙的弧線。而在她身側的一隅,慕容雨的俏臉更是布滿紅霞,嬌豔欲滴,此刻嚶嚀的聲音像是天籟一般,持續不絕。


    周蓬蒿的呼吸情不自禁地急促起來,眼前不時浮現出放肆的場麵,一種古怪的想法湧入腦海,肢體早已經不受頭腦的掌控,體內一股灼熱的感覺深入之後,不斷奔騰洶湧...


    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就在這幾個俯仰之間。


    帷幕之中,春色無邊。


    三人肌膚都燙的嚇人,周蓬蒿剛剛觸及到慕容雨的櫻唇,歐陽倩已經纏繞過來,這動作就像是擂台上的十字固一般,勒得周蓬蒿有些窒息。


    不一會兒,三人便坦誠相見。此刻,周蓬蒿的腦海哪裏還有什麽理智,隻知道自己要找一個出口,讓自己心馳神往的出口...


    三人都是體力怪,你方唱畢我登場,真是漣漪無窮,這近乎狂野的糾纏一直持續了半宿。


    慕容雨渾身香汗淋漓,盛開之後的她意態慵懶地靠在周蓬蒿胸口的左側,粉鷗般雪白的手臂緊緊摟住他的身軀,生怕他要離開似的。而自己的右側則躺著宛如海棠花般的歐陽倩,清麗動人的俏臉上隱有淚痕,曲線優美的唇角也微微泛起一絲滿足的淺笑。


    左擁右抱,這正是一個瘋狂之極的夜晚……周蓬蒿一聲虎吼,身軀在極端發泄之下,竟然是衝破了毒經第四層的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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