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霜的複原速度相當驚人,三日後便轉到了酒店居住。當然這小妮子醒了之後,隨身護甲那是一刻也不離開自己的身體。


    看到周蓬蒿來接妹妹,她那失去血色的臉孔,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送孟佳凝回宿舍的路上,周蓬蒿問了個非常奇怪的問題:“那個...佳凝,你姐姐的軟甲不分晝夜一直穿著?”


    “是啊!”


    “我去,那你姐夫可遭罪了,這軟甲隻要當事人不肯脫那就不會掉落,善解人衣一詞在她那邊用不起來啊。”


    周蓬蒿這車速不慢,孟佳凝“突”地給了他心口一拳,砸得他齜牙咧嘴。


    五月的校園,夜涼如水,離別的笙簫此刻已經開始吹響,此刻的湖大校園開始有了一些冷意。


    顏子涵與夏天海的背叛,讓推理社到了分崩離析的邊緣,而因為歐陽倩一事,自己又和戴景倫弄得不可開交,現在,一直在身邊的孟佳凝又要用更多的時間陪著孟千霜,體味到孤獨和冷落的周蓬蒿多少還是有些傷心。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原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這份友誼竟是如此地廉價,在金錢財富的麵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夏天海還時不時地出現在眼前,若有若無地透露出一點看似有用的信息,他勉力維係著這份所謂的友誼,其實是要把這種赤果果的交易繼續下去,這種吃相是不是太難看了!


    周蓬蒿在心裏有些鄙視,卻是沒有說將出來。夏天海也許是覺察到了周蓬蒿的不快,笑著留下了一個紅包。


    “天海,這幾個意思?”周蓬蒿皺著眉心問道。


    “空的,放心,不會向你行賄的,你不喜我也不悅,這是給你的,我下周和錢靜舉辦婚禮,這個包你負責把它鼓起來。”


    “我去,你要結婚了?”


    “怎麽?我也快25歲了,這個年紀結婚有問題麽?”夏天海很是蒼涼地笑笑:“早點上船有早點上船的好處,我夏天海就是個認命之人,沒有可嘲笑的地方吧。”


    周蓬蒿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川流不息的天啟湖府前大街,心情頓時變得有些糟糕。


    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裏麵氣喘籲籲的聲音讓周蓬蒿猛地一怔,那聲音多少帶點責難的意味:“蓬蒿,你這王八蛋真是個白眼狼,這才分開多久啊,就帶捕快來逮老子,枉我透露了那麽多的信息給你,你這是典型的恩將仇報!”


    “顧福安?你丫的誰要抓你?關我毛事,哦...我明白了,夏天海口中的顧總是你小子?我去。”


    周蓬蒿瞬間明白了真相,恍然大悟的他氣不打一處來地道:“你他喵的活該!”然後一把摁掉了電話。


    “出賣朋友還這麽拽,一點愧疚感都沒有麽?”顧福安鬱悶地豎了個中指道:“他喵的真是個極品......”


    周蓬蒿的憤怒不是沒有理由,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無恥之人,他用金錢碾壓自己的愛情,旋即又腐化了同宿舍的夏老二,逼著他背叛了與自己的友誼,然後又寡廉鮮恥地把他給出賣給了自己,這是在幹嘛?讓資源反複利用,再強調一次老子是傻瓜麽?周蓬蒿極為鬱悶地看了手機一眼,無限憤怒的他被怒火包圍了,一腳竟然把這蘋果15pro的手機踢了個四分五裂。


    “滴滴!”


    這漂亮國的玩意還真是好,那屏幕已經裂開了,電話鈴聲還是清晰可辨,這聲音讓他有些不堪其擾。周蓬蒿撿起來之後選擇了關機。


    早在十天前,財大氣粗的戴景倫給他續租了三年的月牙湖小區,不是十三樓,而是一二三樓,董佳空著的那幢複式。


    這段日子,顏子涵攀了技嘉的高枝,也是不會回來了,此刻的她也許正悠閑地住在顧家的超級別墅裏;最重要的是那些狐朋狗友們也一時找不到這裏。


    遠離人群,就遠離了是非,讓自己靜下心來,好好想想今後的道路。


    “hi!別來無恙啊,蓬蒿。這也能被老子給遇見,你真是有個悲催的運道!”一聲很是欠揍的聲音從裏屋傳了出來,還帶了個尾音:“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剛我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身體素質巨好的特警。沒去處,就想到了你這裏。嘿嘿,躲來躲去還是躲不了廟?你真是個失敗的和尚。”


    “顧福安!老子現在不欠你什麽,你給我滾!”周蓬蒿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摁到了一旁的牆邊,憤怒地道:“你這個掃把星一出現老子就處處走黴運,滾你的癟犢子,你他喵的還要毀滅老子多少東西,才夠?”周蓬蒿的咆哮並沒有激發顧福安的愧疚之心,他老人家很是輕柔地撥開周蓬蒿的大手,悠然地道:“你自己運氣不好,怪我咯?”


    “不怪你怪誰。”


    周蓬蒿運起了蝰蛇之力,紅綠光線在他身上狂閃,他再度出手,一把揪住了顧福安的衣領,眼看就要把他丟出門外,沒想到這小子一個空翻居然翻了回來。


    “我實力不弱,別光顧著欺負我。還有...別意外,我研究蝰蛇的時間不比你短,我知道如何借助他們的力道。所以,它們傷害不了我,甚至,他們和我的關係還相當不錯,比你就差那麽一丟丟。”顧福安扭了扭脖子,很是欠揍地一臉堆笑道。


    看著床上那些滾過的褶皺,周蓬蒿氣不打一處來,這裏是他和顏子涵愛的小屋,他是來尋找最後的記憶的,現在這最後的記憶被顧福安徹底瓦解了個粉碎,他放下的拳頭再度揚了起來。


    “淡定淡定!大哥,別這麽粗魯!我也是沒有辦法才來的,這不,我正被顧清追殺麽?你有孟家那兩姐妹罩著你,看似凶險實則安全,我現在可沒有後台啊,嗯,我可不就是鴻門宴上的劉邦--危機四伏?”顧福安狡黠地一笑道:“天道有輪回,剛擺了你一道,就被你小子立馬給還擊了。還是那種不經意的出手,真他麽的致命。我差點就被你整掛了,趙英然那老玩意可是真敢開槍的主。”


    癟了癟嘴的他顯得無限委屈的樣子,輕輕摁下了周蓬蒿的拳頭,突然之間變了一副麵孔正色道:“大哥,你也不是一無所得吧。董佳確實不在我們老顧家,顧清答應你也是緩兵之計,是為了騙你天珠的。你也知道,被稱為“苗人之鳳”的她可不是尋常女子,國安七十一局的特工,是華夏最頂尖的那種存在。之所以會被蓮花天珠複製出一個偽人格出來,也是她足夠優秀,不然,這些天之嬌物是不會看上她的。”


    周蓬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顧福安攤攤手:“我坦白,天珠之所以會產生複製人格,不是人人為之,這天珠是會選擇的,它看人,覺得合適就會複製...就是這麽神奇,我也說不清楚道理,這玩意本來就是天外之物,不講道理的。”


    他討好地看了周蓬蒿一眼道:“就像蝰蛇選擇了你一般,那是因為你足夠優秀。咱不卷?我們談談?可以麽?”


    他試探性地看了周蓬蒿一眼,聲音有些虛弱地道。


    “談可以,你先給老子從床上滾下來。”周蓬蒿瞪了他一眼憤怒地道。


    “原來你忌諱的是這個,放心,我剛到,沒來得及做一些嘔心的事情。”顧福安人畜無害地一笑道。


    “再多一句廢話,你給老子滾。”周蓬蒿並不慣著他,聲色俱厲地道。


    “好咧!你老大你做主。主題換一換,我們談談夏天海吧。我知道你現在很介意他的背叛,不然也不會誤釣魚把我給調出來了。嗯,這麽說吧,這家夥雖然混蛋,但是也不是完全背叛你,你知道他也是董佳的暗戀者之一,爆炸案之所以會發生,因為他確定那是董佳的第二人格,他想毀滅它而已。”顧福安故作輕鬆地一笑,他知道自己惹惱了周蓬蒿,連忙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準確點說是天珠自選的鏡像人,不是完全的第二人格。第二人格往往存在在同一個本體之中。他和我約好了,消滅那個偽人格,我們就用上了c4l,當然那是我提供的。夏天海可接觸不到,我這個副總裁在線的時候買這個就跟玩似的。大哥,你出現在那裏完全是個意外,他其實不知道你會和董佳的副人格也有聯絡。當然了,我承認是知道你要去那邊的,畢竟那第二人格和我們之間是有合作的。嘿嘿,那時候我們友誼的小船還沒有開起來,所以道不同不相與謀,犧牲你也是其中的一個選項,這無可厚非吧。”顧福安吐沫橫飛地解釋道。


    夏天海是減輕了不少責任,但是周蓬蒿依舊被他說的臉色發青,憤然道:“無可厚非,老子的命在你眼中就這麽不值錢?他麽的草菅人命,你還有理了?”


    “無理,無厘頭,我承認行了吧。”顧福安微微尬笑然後道:“不知者不為罪,這你總認同麽?”


    “給老子說重點,別彎彎繞繞的,我他喵的特煩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家夥。我要提醒你的是:你現在就是條喪家之犬,對我來說沒有合作的價值,我不介意把你送給趙英然那個老魔頭,相信他會好好招呼你的。”周蓬蒿並不客氣地道。


    “價值?我有我有!”


    顧福安跨立之後坐下,他的大腦袋快速地一轉連忙道:“謝貝貝死亡的真相算不算?夏天海都不知道的真相!在推理社你總是被他壓過一頭,你也想將他一軍的對吧!”


    “勉強算吧!其實我和她不熟。”周蓬蒿點點頭,想到這畢竟也是夏天海的一件心思,能了解到這件事的真相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他殺,絕對的他殺!但是與我無關,真不是我推的她,我其實是想救她,但是沒拉上來...對方有我拉她手的照片,其實那不是推,是拉,但是鏡頭失真,於是就說不清了。”顧福安苦了長臉,大聲嚷道:“我他喵的也是倒黴,把她從樓上推下來的其實就是我那死鬼老哥,可他有不在場的絕對證據。連市首都是他的時間證人,聲明一點:這可不是我們顧家買通了警方。案發當晚,他確實是隨著我老爹顧清在市一府拜訪領導,蓬蒿,不是我亂說,我覺得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那天珠也選擇過顧福臨,複製過他,他也有一個鏡像人的影子,幹掉謝貝貝的事情是影子幹的,亦或者那個在市一府的才是影子,誰知道呢!”他眼睛猛地眨巴眨巴,帶著一副柯南破案的自信看著周蓬蒿。


    “說完了?”周蓬蒿斜了他一眼問道。


    “說完了,是不是覺得很緊張刺激,還那麽地不可思議?這個世界...變得很玄幻?”顧福安大言不慚地繼續問道:“賓果!真相往往就是這麽殘酷。你們推理社在本帥的強力支援之下又破了奇案一樁,我是不是可以被你們收留了?就破案不要工資的那種,我顧二少可是個天才。客...卿,客卿這個的身份已經坐實了,對吧?”


    說完之後的他往周蓬蒿的大床上猛地一個背躍,竟然是仰麵躺倒在了大床上,繼續無恥地道:“老子能睡在你和顏子涵愛的小床上,也是有福之人。”


    “啪!”周蓬蒿很是精準的一腳,把他踹倒在了床下。


    當然,這顧福安也是個戲精,話一出口就預判到了周蓬蒿接下來的動作,這個遁地下床打滾不已多少也有順水推舟的成分。


    “你要是再滿嘴噴糞,你就自生自滅去吧。老子懶得管你。”周蓬蒿的語氣有所緩和,打開電腦之後,和破案塔的線索一對照,發現剛才顧福安的那段話應該不假。


    “這麽說,大佬,你真的收留我了?”這小子突然麵露驚喜之色,眼睛也撲靈撲靈地閃爍著光。緊緊地握著周蓬蒿的手感激地道:“患難見真情,我這是第一次感受到友誼之波,太讓人感動了。”


    “波你妹!”


    周蓬蒿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這顧福安本性不壞,雖然有些風流,但是和他交往過的女子對他也極少有負麵的評價,大概是因為這大少人傻錢多,確實又有風流的資本。周蓬蒿長歎一聲,既然對他根子上做出了瑕不掩瑜的評價,那麽接納他作為自己的朋友那就萬無不可。他想了想繼續說道:“其實,收留你也未嚐不可。不過我還是有點不信,你是說這天珠可以複製出一個鏡像人出來?你把這一件事給我說透。”


    “一點不假,我開始也不信。玄幻吧,就跟他麽的3d打印的一般。對了,你奇怪是疑惑為什麽天珠沒有複製一個你出來是吧?”顧福安咧嘴一笑,哈哈樂道:“不是我打擊你,或許,天珠認為你資質不夠吧。你看董佳和顧福臨那是實打實地被複製出一個人格來,這個人格有思想有社交有自己的活動,除了天珠給他的使命之外,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本體,與我們沒有啥倆樣,太他喵的神奇了!這也是七十一局那些老領導一直對它覬覦的原因!”


    “別瞎扯,說正題!”


    “還有那顧福臨為什麽非要殺謝貝貝呢?他們不是情侶麽?”周蓬蒿點燃了一根煙,扔了一根給顧福安,隻見這小子皺著眉頭,一副正在破案的表情,徐徐說道:“尼瑪,20塊的小蘇煙,周蓬蒿,你知道麽?你丫就一個我們家司機的消費水平。”他嗅了嗅煙絲,然後一副欠揍的樣子繼續道:“算了,老子現在虎落平陽,小蘇就小蘇吧。這件事的背景比較複雜:那騷噴噴的謝貝貝也算是個人才,猴精猴精的,不知道什麽時候綠了那顧福臨,還他喵的整懷孕了,她想做顧家大少奶奶,逼宮見顧清。顧清這老小子雖然壞,但是性格很傳統。若是知道顧家有後,那謝貝貝入顧家的大門算是徹底敞開了。她這邊算盤打得好,可是顧福臨那個賤人哪裏會吃她這一套,早早地搜集到了她出軌的證據。對了,聽說那...是天海的種,於是我們家老大就設計了夏天海和謝貝貝在天台見麵的局,錄下了音,然後親手了結了謝貝貝,本意是以牙還牙,栽贓給既可憐也可恨的夏天海。隻不過後來出了點意外...夏天海有偵探細胞,他居然可以自證清白,按老大的意思,他本該鋃鐺入獄的。”


    “這麽說,在天台的是顧福臨的本尊?”周蓬蒿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也有可能是影子,因為影子和本尊之間相愛相殺,是完全有可能達成合作的計劃。”顧福安表情也變得有些愕然,“根據我的推斷,那天台上除了他和夏天海之外,應該還有旁人...”


    “何以這麽認為?”


    “老大和影子的局沒有這麽好破,夏天海有一定的偵破頭腦,但是當時死亡的是他的愛人謝貝貝,他的分寸早已經亂了,我覺得捕快最後匆匆結案,應該是夏天海有了證人,這個證人不止時間證人這麽簡單,空間上,應該離他也很近,這個人還很有威信,至少捕快們覺得他的證詞是沒有問題的。”


    “再說說你們的鏡像人研究...”


    顧福安捏著下巴沉思了半晌道:“我不是核心層,技嘉把生命工程推進到了哪一步,我還真的不知道。其實關於這項技術,我多少是有些向往呢。”


    周蓬蒿懷疑地看了欲言又止的他一眼道:“你方才說顧福臨和影子能夠合作?一個李逵一個李鬼,應該是不兼容的吧?它憑什麽聽顧福臨的安排?”


    “問得好,這個疑惑我可以幫你解開:因為,在技嘉就沒有不可能。”


    顧福安他話鋒一轉道:“不過,這夏天海可以脫身,讓我們顧家鬆口的應該是第三方證詞和屍檢報告,否則,他的大學畢業證肯定是看不到了。”


    “屍檢報告有何玄機?”


    這顧福安喜歡故弄玄虛,說半句吞半句,周蓬蒿一頭霧水地問道。


    “很簡單,驗了dna,綠了顧家的另有其人唄。既然他不是老顧家的對頭,那麽恩怨分明的顧清肯定會網開一麵的。”顧福安湊了過來,大大咧咧地道:“別問我那個嫌疑人是誰,老子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兩年那夏天海一直在查。他喵的,這個變態,居然把老子也列為嫌疑人之一,簡直了!我雖然看不上顧福臨,謝貝貝可是我的準嫂嫂,我也不至於這麽報複他吧...嗯,回頭想想那謝貝貝也算是s波的極品,可惜了。”他舔了舔嘴唇,然後試探著看了周蓬蒿一眼,聲音極弱地道:“她是性感,不過我就看看,飽飽眼福,其實我喜歡的可是顏子涵這種平胸近人的類型。”


    “你想滾的話請直說!”


    “不說了不說了!”


    “你對自己的未來有什麽規劃,不會就一直這麽東躲西藏吧。”周蓬蒿吐了個大大的煙圈,看了有些衣衫不整的顧福安一眼道。


    “我先要向顧清證實一點,這被我幹掉的是顧福臨的複製人,而他本人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給人藏了起來,或是自己藏起來了,如此,我就得到了自由身。”他眼睛倏地一亮道:“不過即便他不追究我,我也不會再回去了。那個所謂的豪門其實他喵的一地雞毛。蓬蒿兄,我有個計劃:我就跟著你們推理社打雜,當個私家偵探得了。我沒有其他東西,就是有錢。等老頭給我解凍了,我就投資你們,我們一起做天啟湖最大的正義聯盟,你就是現代版的包黑子,我是那玉樹臨風的公孫策,我們焦不離孟,斷盡天下奇案,豈不快哉!”


    “你才黑子!策你大爺!顧福安,不要凡爾賽了,我們沒有當正義聯盟的打算,解開了蓮花血案的真相,我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本來是有計劃做天啟湖最大的私家偵探事務所,做強做大,甚至做成一個百年品牌,但是後來想了想自己的這個聯盟也並不可靠,像夏天海這種創始人級別的受到誘惑還會背叛,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周蓬蒿對它能存活多久很是悲觀,於是堅定地打斷他道。


    “沒有理想的支撐,你們的推理社很快就要gameover的,相信我,破案它需要信仰。”顧福安也跟著吐了一個煙圈,不住地咳嗽,但是他倔強地道:“先別急著回絕我,蓮花血案不過是諸多有意思的案件之中的一個,你不覺得這大天啟總是透露著幾分詭異麽?就譬如你在小縣城的那幾起案件,雖然遠在百裏之外,但是線索的指向都在大天啟,這就像是迷霧的起源一般。人啊,當狄仁傑是有癮的,破案很有成就感。相信我有了第一次,就會想著第二次,如此累積下去,卿必不辭辛苦。”


    “好,元芳,羅裏吧嗦的。今天你睡沙發!現在跪安吧!”周蓬蒿突然發難,一把把他給推出了房間。


    “我@#¥%…………周蓬蒿,一點也不禮賢下士,你沒有君子之風,我說錯了,你不是狄仁傑,你是個混賬王八蛋...”


    接過周蓬蒿扔過來的枕頭和毛巾被,顧福安隻能無奈地看了看外麵昏暗的夜色,認命地做了個鬼臉...


    那一刻周蓬蒿想的是也許這顧福安真的可以吸納進來,他的人脈不下於戴景倫,現在的戴景倫更多的精力在青眼會上,和自己也尿不到一個壺離去。


    顧福安身後的技嘉集團又有著強力的財力、人脈的支撐,隻不過接收這些資源之前,要幫他查清楚顧福安的案子...


    顧福安則沒想那麽多,對於加入這所謂的推理偵探社,他僅僅是有了一個構思,並沒有任何下一步的打算,他隻是覺得這周蓬蒿傻傻的,可以先忽悠一把,弄個安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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