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山城陷落的消息傳出,華夏大地陷入了一片混亂。


    這場白狐人的進攻比任何人想象的更為嚴重。他們宛如蝗蟲一般,人數眾多,戰力頗強,地球人抵禦不住,華夏之外鄰國的白鵝、小日子,寒棒子、小鮮子、澳蝦洲已經全部被白狐人控製。而華夏的沿海地區也遭受了小股白狐人的侵襲,整個天啟湖都陷入一片亂無序之中。


    這些襲擾卻並不持續,缺乏連貫性,不知道白狐人在忌憚什麽。


    潘東升之死讓戴景倫悲痛欲絕,但是大敵當前,他還是振作了起來,從國外的黑市上采購了不少的手持式火箭筒,這是孟波的信息谘詢公司提供的線索,白狐人在山城的進攻並不如西南三省一般順利,就是因為守軍手裏的火箭筒,這玩意是他們天生的克星。


    戴景倫的青眼會最不缺的就是資金,當孟波打開了信息通道,他采購的火箭筒的數量讓人叱舌...


    大敵當前,歐陽倩也參加到了義軍組織之中,這是她這些日子離戴景倫最近的一次,佳人在側,也讓他信心和士氣倍增,揮金如土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潛伏在山城的趙小曼內心卻為眼前局勢的惡化而竊喜不已,華夏大地越是動蕩,她的機會就越多。


    這些日子從世界各地冒出來的白狐人已經達到驚人的十萬人,而且數目仍然在不斷地增加。要知道這些白狐人的戰力可都是一敵百,一敵千的,如此一算,可見華夏需要抵禦的敵人之強大,壓力之巨大...


    天啟湖的無名孤島之上,被周蓬蒿控製的這一支白狐人原本負責和天蛇星的叛亂組織養蜂人對接,是一支在地球潛伏了數百年的精英部隊,這個無名小島就是養蜂人的基地,他們負責駐守。眼下卻被無意來此的周蓬蒿采取逐個擊破的辦法,打得這數百白狐人懷疑人生。


    周蓬蒿並不強,毒經五重的內力也就將將白狐人一個集團首領的水平,這白狐人的集團又何止千萬,但是他手裏的天爐鼎實在是白狐人的克星,隻要他將其祭出,就是死亡一片。


    看周蓬蒿利用無度地收割族人的生命,白狐人的大將黑衣恨得是咬牙切齒,他怒道:“周蓬蒿,本座保證,你要是栽在我的手裏。必將十倍、百倍地折磨你。”


    “就憑你?”周蓬蒿冷笑一聲,一腳將它踹出去老遠。


    在荒島上耽誤了數日,他的心情已經變得狂躁起來,他情知在這裏耽誤一天,外麵的世界就更加變得不可控。


    這一日,他身子一熱,將單疏影夾到樹林裏來了場激烈的戰鬥,他還無恥地用紅蛇在灌木林外死死地看住黑衣,被迫當了一次看門人的黑衣氣得那是七竅生血,罵罵咧咧個沒完,看到周蓬蒿神清氣爽地出來了,他連忙收住了嘴,看周蓬蒿忙完,紅蛇也不聲不響地回道了周蓬蒿的臂彎,他連讚:“小紅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氣憤不過的紅蛇忍無可忍地給了他心口一拳。這一刻,周蓬蒿又斜眼看天,突然露出了咪咪帶笑的表情。


    每當他露出了這個表情,就是白狐人的末日一般,不知道這小子又扯著什麽壞主意,黑衣怒道:“我們的族人已經被你宰殺殆盡,你今天休想讓我再給你帶路,沒路可帶了,你要不殺了我。”


    “小黑啊,稍安勿躁。你是白狐人的將軍,多少應該有些城府的。”周蓬蒿托著下巴冥思苦想道:“我這麽想的:你是白狐人與養蜂人的聯絡官。這白狐人你都出賣得差不多了,養蜂人我卻一個也沒見著,他們是在經營著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麽?才使得你如此地袒護他們?嘖嘖,居然給了超國民的待遇,這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聞言,黑衣心中大叫糟糕,這周蓬蒿這三日讓自己不停地帶路去攻擊白狐人,對自己避開養蜂人一事避而不提,這個小狐狸,原來是在消滅我族的有生力量,現在消耗得差不多了,才進入正題,要繼續收拾養蜂人?這他喵的是要趕盡殺絕啊。


    想到此處,他又連吐了兩口鮮血。他這才明白為什麽祖先們說:莫和天蛇人比戰力,莫和地球人比智慧。現在的他算是徹頭徹尾地懂了,是他喵的血的領悟,這地球人的猥瑣屆代表周蓬蒿實在是太可怕了。


    周蓬蒿正一本正經地微笑道:“小黑,這其實就和上青樓一般,賣藝一次和一百次沒有什麽區別的,你丫這叛徒的身份已然做實,不如好人做到底了。”


    黑衣低聲欲擒故縱地道:“周蓬蒿,你濫殺我白狐人未必會遭遇圍剿,但是要是碰了那些地位超然的養蜂人,怕是從此萬劫不複了,你還想要我給你帶路,做夢去吧。”


    “萬劫不複?”周蓬蒿低聲重複了一遍,唇角浮現出一絲殘酷的微笑。


    這廝半晌沒有任何反應,黑衣反而有些心煩意亂地問道:“你到底打算怎麽做?”


    周蓬蒿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帶路吧...”


    “真找死?”黑衣反問道:“你就不問問這天蛇星的養蜂人到底是做什麽的?”


    周蓬蒿攤了攤手道:“殺個幹幹淨淨,粉碎你們的計劃即可。我可不是老五那個憨貨,對什麽信息都有興趣。我之覺得讓所有知道的人都啞口無言,那不就是大家都不知道了。”


    黑衣瞪大了眼睛,緩緩搖了搖頭道:“殺幹淨?嗬嗬,周蓬蒿,我和你打個賭,裏麵的有些人你是不會動手的。”


    周蓬蒿微微一怔,黑衣卻重重的點了點頭道:“賭不賭?”


    見周蓬蒿不置可否,黑衣信誓旦旦地繼續道:“輸了,你給我自由即可,我保證我不會向你尋仇。”


    周蓬蒿歪嘴一笑道:“透露一下那裏到底有誰,我保證不殺你。”


    黑衣搖搖頭,這是他保命的底牌,哪裏肯說,隻是一個勁地強調:“天機不可泄露。”


    周蓬蒿的內心之中一陣激動,沈氏姐妹在苗疆和自己交過手,找到沈瀾肯定能找到出去的路,他的目標表麵上是那養蜂人組織,實際上是快速地控製沈瀾離開這孤島,找到自由之門。


    養蜂人,養的什麽玩意,關老子屁事?


    “小紅,待會搏殺的時候,你啥也不做,給我全力保護疏影,我不瀕死的話,你都可以不用管我。”


    紅蛇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從周蓬蒿的胳膊遊開了,這養蜂人的主體都是它種族之後人,但是很顯然都已經背叛了天蛇星,雖然它對周蓬蒿無盡的殺戮不滿,但是這一刻,它也下定了決心。


    黑衣也沒有廢話,得到了周蓬蒿不殺的承諾之後,將他們帶到了小島的一處秘密基地。


    這他喵的天蛇人還真是有些創意。


    基地建在參天的古樹之上,樹與樹之間早已連成一片,他們用障眼法將通道遮擋,要不是這黑衣打開了通道之門,死也不會想到這裏會別有洞天。


    “黑衣,你居然背叛了我們的同盟。”看到手執小鼎的周蓬蒿一臉的肅殺之色,一群人麵蛇身之人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的戰力有限,都不是那沈氏姐妹的對手,更不用說對上手執天爐鼎的周蓬蒿了。


    一場血腥的屠殺終於拉開了帷幕,半日之中,被殺掉的養蜂人達數百之多,這種殘酷的鎮壓方法收到了奇效,沈瀾不得不帶著兩個天蛇人投降了。


    周蓬蒿收起了小鼎笑道:“沈瀾,你真沉得住氣,妹妹被小鼎溶了,你都沒出來看一眼,真是毒辣。”


    沈瀾差點暴走道:“他麽的周蓬蒿,要點臉好不,殺人的是你,你說我毒辣?”


    周蓬蒿嘿嘿一笑道:“不知道了吧,話語權總是掌握在勝利者手中,我想這麽說便怎麽說,不信你親自問問我的小鼎?”


    沈瀾差點氣岔氣,好不容易讓自己平靜下來道:“你覺得你會是最後的勝利者?無知真可怕。”


    周蓬蒿迅疾的一個後仰,躺倒在樹藤之上,很是愜意地道:“沈瀾,不用逞口舌之利,你要知道的一點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即可。還有...小黑說這裏有我不敢殺的人,我呢,倒是不信這個邪,是騾子是馬,你把他拉出來溜達溜達。疏影姐知道,我這人對自己人那是極好,鞠躬盡瘁,啥盡人亡也不慢待,但是...對敵人那是從不留情,我的外號究竟叫做一本道,哦,不對,一刀斬。”


    單疏影扶額叉腰,這幾日沒羞沒燥的生活,腰是真軟,她沒臉看這個一直沒有正形說話不假思索的家夥。


    沈瀾微微一怔,心道這黑衣真是叛變了,怎麽什麽都告訴這周蓬蒿啊。


    她的微表情讓周蓬蒿一驚,難道這裏真有什麽自己的熟人。他喵的,到底是誰呢?


    此刻,小島上多日的陰雨終於停歇,一輪紅日驅散了天空中的陰霾,特別是在這近天的地方,真是能感受到哪碧空如洗,萬裏無雲。


    沈瀾的麵色有些悲涼地道:“周蓬蒿,養蜂人組織已經被你摧毀了,即便是我們再組織人員,短時間也不可能回複元氣,我們要實施的計劃也被無限製地拖延了。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交出你想要的這個人,二是我帶你離開孤島,我的要求隻有一個:放了我。”


    周蓬蒿不接話突然怒吼一聲,雙目之中射出森寒的殺機,一借樹藤之力,腰部猛然一挺,雙手將小鼎高舉過頭,猛然向沈瀾砸來,他的目標卻是她身後的兩個天蛇人,沈瀾嚇得一躬身,周蓬蒿的天爐鼎裏一道藍光頓出,將兩個天蛇收入鼎中,瞬間化作一攤血水。


    “周蓬蒿,你濫殺無辜...太過分了。”沈瀾大怒,一雙纖手向周蓬蒿的麵頰撓了過來。


    周蓬蒿一字一頓地道:“碰我者死。”


    “絲!”沈瀾的手在空中繞了個圈,又怏怏地回到了原地,竟然是沒敢碰觸周蓬蒿分毫...


    單疏影也是緊張到了極點,生怕周蓬蒿走火入魔,她的纖手緊緊抓住一旁的樹藤,一張俏臉也變得煞白。


    兩人的目光對峙了良久,終於他的口中冒出了幾個字:“開啟自由之門。”沈瀾猶豫了一下,終於害怕地點了點頭...


    單疏影聞言也長籲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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