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有人故意利用這件事,讓人大家覺得周政川跟常時歸搶男人,惹得常時歸不高興。這會讓不少投資商顧忌常時歸那邊,不找政川合作。


    這都是套路!


    比周政川這邊反應更快的是寧西,她在接受媒體采訪時,直接公開表示,她與周政川隻是好朋友,絕對沒有外界猜測的曖昧關係。


    記者見寧西回絕得這麽沒有餘地,顯然沒有故意炒作兩人戀愛緋聞的意思,於是問道:“寧西,最近周政川的新作品即將上映,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這話是在暗指周政川為了新片上映,故意拉著寧西炒作一把。


    “周師兄拍戲的時候非常敬業,我相信這部電影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請大家多多關注。”寧西知道這個記者的意思,但她不是傻子,不會被這麽淺顯的手段挑撥。


    她身上穿著《胭脂三生》的戲服,見記者們似乎還有問不完的問題,就道:“謝謝大家對我戀情的關心,以後如果我找到了伴侶,一定會告訴大家,謝謝大家。”


    寧西在記者麵前,向來很少擺架子,唯一鬧得不太愉快的就是前幾天關於校園暴力的采訪。很多記者雖然心係話題度與銷量,但還有著做人的底線,見寧西把話題說到這個份上後,也就沒有再為難她。


    但是也有少部分為了銷量,做事幾乎沒有底線的記者。


    “寧西,你上次提到校園暴力問題,你覺得那些傷害過同學的未成年人,值得被原諒嗎?”


    誰都知道寧西曾經也是遭受校園暴力的一員,現在這個記者舊事重提,不過是拿別人的痛苦做話題而已。


    寧西麵上的笑意消失,語氣十分冷淡道:“值不值得原諒,是由他們自身態度以及受害者決定,而不是其他人說了算。”


    記者還想繼續再問,寧西直接道:“抱歉,我還有戲要拍,大家以後再聊。”


    提問的記者還想繼續再問,但是卻被劇組的保安攔了下來,他看了看人高馬大的保安,又看了看其他沒有多少反應的同行,隻好懨懨的關掉了錄音筆。


    “寧西,你沒事吧?”孔玉恒見寧西接受采訪後的臉色有些不太好,關心的問,“我們兩天後去外省取景,你這邊時間能安排過來嗎?”


    “可以,”寧西點了點頭,對孔玉恒笑了笑,然後回化妝間卸妝,準備趕完下一個取景場地拍公益廣告。


    寧西趕到的時間不早不晚,跟整個組的工作人員打過招呼後,她就換上了職業套裝,她在這條公益廣告裏扮演一個看似能力出眾實際卻沒走出年少陰影的都市白領。


    扮演少年時期的女演員是個頗有名氣的童星,為了拍出來的效果更好,導演特意安排兩人中午坐在一塊吃飯,培養感情。


    下午主要拍童星的鏡頭,寧西就在一旁觀察這個童星的習慣動作,讓自己表演得更有代入感。


    暮色來臨,華燈初上,化妝師又給寧西補了一次妝,她調整好情緒後,就坐進了道具車裏。


    各小組工作人員就位,寧西朝導演微微點了點頭。


    “ok,走。”


    年輕的女白領開著車在夜間的道路上,她頭發打理得工工整整,身上戴著的佩飾也證明她收入不菲,這是一位讓無數人羨慕的社會精英人士。


    在車行過昏暗街頭拐角處時,有幾個少年正在欺負另外一個孩子,她用顫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但是車卻沒有停下,繼續前行。


    回憶就像是走馬燈般,不斷的在她腦海中閃現,年少時的她是如何被人欺負,如何被人嘲笑,最後被磕破了頭頂,流了一地的血。


    後來她轉了學,過著看似開朗的生活,可是被人欺負的記憶,卻埋在心底深處,怎麽也忘不了。


    她的車越開越遠,漸漸就要駛出昏暗的街巷,進入前方燈火璀璨的明亮大道。


    “吱!”刺耳難聽的刹車聲響起,她開的車一半進入明亮,另一半還陷在昏暗的街巷中。


    她怔怔的看著前方,眼神從痛苦漸漸變得堅定。她調轉了車頭,加快車速回到了剛才那個拐角處。


    她一把拉開車門,精致昂貴的皮鞋踩在有些髒汙的街道上,發出噠噠的聲響。空曠的街巷,孤寂的穿高跟鞋腳步聲,就像是在敲擊心靈之門,急促又充滿渴望。


    “滾開!”她推開一個舉著棍子的青少年,然後又奮力推開另外幾個人,把挨打的瘦弱男生護在了身後。


    她的眼神明亮,就像是藏著一團火焰,在這個昏暗的街道裏,亮得驚人。


    “好的!”導演一喊卡,寧西就對幾個扮演不良少年的少年演員道歉,“不好意思,我剛才力道有些大,沒把你們弄疼吧?”


    “西西姐,我們都是男子漢,哪有那麽脆弱,”露鏡頭最多的金鑫不好意思的撓頭道,“就是你剛才的眼神有點嚇人,我差點就反應不來了。”


    “這說明你小子還沒有融入劇情,所以才會被寧西的表演也嚇到,”導演走過來,笑嗬嗬的對寧西道,“難怪老許特意想我推薦你,你剛才那個眼神感染力非常強,連我都被你影響了情緒。”


    “謝謝導演誇獎。”寧西忙向導演道謝,擺足了謙遜態度,讓導演對她好感更甚。


    因為廣告拍得順利,所以導演心情好,於是自掏腰包請大家吃飯。


    因為有好幾個未成年人在,所以大家也沒怎麽勸酒,氣氛友好又熱鬧,各個吃得十分滿足。


    金鑫演過好幾部戲裏主要角色的童年時期,不過因為年紀問題,在圈內並不受關注,平時跟成人演員也說不到一塊去。


    沒有想到寧西現在正當紅,對人還這麽溫柔,並且對方並沒有把他當做小孩子,而是當作一位同事,並沒有因為她年齡比他大,就故意擺出一副照顧後輩的前輩模樣。


    尤其這一句“你雖然比我年紀小,但是做演員比我早,所以你是師兄,我是師妹”,大大滿足了金鑫迫切想要長大的心思。


    最後分手的時候,寧西與金鑫已經開始姐弟相稱,並且互相關注了對方的微博。


    拍過公益廣告後,寧西就跟隨劇組去了外省拍外景。經過一個多月艱苦的拍攝後,劇組終於全麵殺青。


    在寧西準備回帝都時,帝都傳來了好幾個好消息。比如說《漢時雲月》入圍了飛羽獎全國最優秀電視劇獎,她也因為在這部戲裏的表現,提名為最佳女配。


    飛羽獎是國內創辦最早,最具公信力的電視類獎項,能拿到最優秀電視劇獎,等同於是對電視劇最好的褒獎。


    對於寧西來說,能不能拿獎不是最重要的,能夠獲得提名,對她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


    回到帝都的當天晚上,她剛下飛機,天上就開始下起瓢潑大雨。


    她在出站口大廳等了半個小時,也沒有等到來接她的司機。給張青雲打電話,才知道接她的車在半路上熄了火,新安排過來的車還在路上。


    為了能夠趕回來參加飛羽獎頒獎典禮,寧西這幾天一直在趕戲,所以聽到接她的車子還有好一會兒才到,她幹脆找了個椅子坐下閉目養神。


    小楊見她實在困得厲害,就道:“西西姐,要不你先趴我肩上睡一會兒,等車來了我再叫你。”


    寧西把鴨舌帽往下拉了拉,把頭搭在了小楊肩上。


    不時有人從她倆身邊經過,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縮在椅子補覺的女人會是現在小有名氣的寧西。


    “老板,接您的車就在外麵。”徐州跟在常時歸身後,開始說明天的行程表。就在這時,走在他前麵的老板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疑惑的問,“老板,怎麽了?”


    “你在這等我一下。”


    隨後徐州就看到,人高馬大的老板大步走到兩個女人麵前蹲下,還小聲跟其中一個女人說著什麽。


    因為另外一個女人戴著鴨舌帽,徐州看不清對方長什麽樣子,所以心中跟貓在撓似的,癢癢得難受。


    這兩個女人是什麽身份,竟然能讓老板“屈尊紆貴”的主動上前攀談?


    他正想走上前去一探究竟,身後突然一股巨大的衝撞力,讓他往前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子。


    他回頭看去,撞他的是個女人,她身後還跟著一個臉色非常難看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他認識,是陳氏企業的少東陳一峻。


    不過顯然撞他的女人壓根沒有注意到他這位受害者,隻是怒氣衝衝的對陳一峻吼道:“陳一峻,你別逼我,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把她以前的那些照片放出來!”


    陳一峻的臉色更加陰沉:“魏思琦,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使我們欠她,不是她欠我們!”


    “我欠她什麽?”漂亮女人氣衝衝的反問道,“她自己命不好,怪得了誰?”


    聽到這段對話,徐州在心裏嘖嘖了兩聲,看來這又是一段新歡舊愛的恩怨糾葛?


    隻是不知道這兩位狗血故事裏,那位“她”又是什麽人物,能引得兩人在這種場合,都能爭吵起來。


    第46章


    迷迷糊糊間,寧西睜開了眼,看到了蹲在她麵前的常時歸。


    兩人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見麵,寧西恍惚了片刻,看著常時歸沒有說話。


    見到寧西醒來,常時歸站起身,麵上平靜道:“聽說你們車子還沒到,我送你回去。他說話的語氣,與以往相比,冷淡了不少。


    寧西坐直身,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常先生?”她才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件男式外套。


    這段時間以來,兩人再沒有聯係過,現在再次見麵,寧西竟有種時光飛逝的感覺。


    小楊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異樣,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也不敢隨便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剛才常先生給西西姐姐披外套時,看她的眼神簡直溫柔得掐出水來,跟現在看西西姐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謝謝,不用了,接我的車馬上就要過來了,”寧西脫下外套,把外套還給了常時歸。


    “不用客氣,”常時歸深深看她一眼,接過外套搭在手臂上,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了吵鬧聲。


    看清吵鬧的兩人是誰後,他回頭去看寧西,寧西果然也看到了這兩人,眼神幾乎平靜得可怕。


    常時歸卻從這個眼神裏,看出了潛藏的嘲諷與恨意。


    “你別逼我!”魏思琦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說話的時候全身都在微微顫抖,可見她的情緒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我逼你?”陳一峻怒極反笑,“你以為把以前那些照片爆出來對我們有什麽好處?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當年加害者的一員甚至是主謀,然後讓全國的人都看我們的笑話?”


    陳一峻對寧西的感情是又愧又怕,甚至還帶著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心思。他與魏思琦在一起這麽多年,經常爭爭吵吵,雖然膩煩也有感情。他現在想彌補寧西,也怕當年的事情爆出來。


    如果被人查出他跟魏思琦與當年寧西被校園暴力有關,不僅魏家與陳家名聲掃地,他與那個私生子在爭奪繼承權時,也會因為這件事,處於十分不利的地位。


    所以他現在隻希望事情不要鬧大,寧西願意私下和解是最好的結果,因為事情鬧大以後,寧西的人氣是有可能會受一定的影響,但是處於不利地位的絕對是他們,而不是寧西。


    “你是真的擔心我,還是不想讓寧西的過往曝光?”魏思琦什麽都聽不進去,反正在她看來,陳一峻就是看到寧西現在漂亮了,就對寧西有了其他心思。


    又或者說,還沒有歇了對寧西的心思。


    或許別人不知情,當年還在高中的時候,她就發現陳一峻常常偷看寧西,甚至還偷偷用手機拍過她的照片。或許就連陳一峻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會對寧西有年少慕艾之情。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她當初又何必處處針對寧西,造成那樣的後果?


    這些年來,她一直害怕寧西回國,害怕陳一峻明白他當年對寧西的感情,可是到了現在,她所有害怕的都成了真。


    她那麽愛陳一峻,又怎麽能忍受寧西把他從自己身邊奪走。


    “思琦,你不要這樣,”陳一峻注意到周圍的路人已經望向這邊,壓低聲音道,“別讓其他人看了笑話。”


    “你跟我訂了婚想劈腿都不怕,我還怕別人看笑話,”魏思琦瞪了眼四周看熱鬧的人,“看什麽看,沒看過人吵架?”


    路人雖然好奇這兩人的狗血故事,但是卻沒有想過要去惹麻煩,見魏思琦這個模樣,都各自散開了。隻不過不遠處還有個人站著沒走,他手裏拎著電腦包,西裝革履,看起來一副業界精英的模樣。


    魏思琦瞪了他一眼,正準備開口責罵,目光突然這人背後某處定住。


    徐州被魏思琦的目光盯得全身發毛,忍不住往旁邊退了兩步。


    “寧西……”魏思琦伸出手,顫抖的指著坐在椅子上的寧西,麵上的表情驚恐又憤怒,“她怎麽在這裏?!”


    徐州看了看魏思琦,又回頭看了看身後,剛才老板去看的人是寧西?


    看這個女人的表情,似乎跟寧西認識?陳家少東與他未婚妻吵架時提到的“她”不會就是老板的心上人寧西吧?


    因為覺得魏思琦的精神狀態有些不正常,徐州怕她突然發瘋傷人,於是往寧西跟常時歸身邊走了兩步,心裏想著如果這個女人衝上來,他還能把她給推開。


    陳一峻也沒有料到竟然會在這裏遇見寧西,想到他與思琦爭吵的內容有可能已經被她聽見了,他麵上就十分的尷尬,於是低了低頭。


    哪知道他這個動作落在魏思琦眼裏,就成了害羞,她嘲諷的反問:“這個時候,就別裝害羞了,這副樣子,做給誰看。”


    徐州覺得陳一峻聽到這話,大概轉身就會走,但是讓他意外的是,這位陳家少東比他想象中還要能忍。


    好像之前他跟老板去《譚海仙記》劇組探班的時候,寧西似乎還甩了陳一峻一巴掌?


    想到寧西曾經遭受過校園暴力,對陳一峻的態度又那麽冷漠,再關聯上陳一峻未婚妻說的那些話,徐州大概猜到了前因後果了。


    當年的校園暴力,肯定這兩人有關係,不然寧西不會用這樣的態度對他們兩人。


    在徐州看來,寧西是個很不錯的人,就連對他這個助理,也都很客氣,從來不擺架子。這樣的人如果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某人,那隻能說明,某人一定有比較垃圾的地方。


    徐助理絲毫不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態屬於不分對錯,隻分親疏遠近。


    看著神情扭曲的魏思琦,寧西突然覺得意興闌珊,她還沒什麽都沒做,這兩個人就已經吵成了這樣。魏思琦這麽恨她,是用恨意掩飾她內心的恐懼與心虛,還是真的覺得她能看上陳一峻這樣的人?


    當著魏思琦憤怒的臉,寧西毫不客氣地嗤笑一聲:“有些人真有意思,自己捧著一堆垃圾當寶貝,還以為其他人都會惦記她手裏的垃圾。”


    她目光從魏思琦與陳一峻臉上掠過,眼中的嘲諷一覽無餘:“魏思琦,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點?”


    “你除了嘴硬,還能做什麽?”魏思琦氣極,幾乎是吼著道,“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你不要臉的暗戀一駿,我又怎麽會讓人教訓你?”


    常時歸沉著臉站在寧西身邊沒有說話,但是在魏思琦說寧西暗戀陳一峻時,眼神變得有些冷。


    “我暗戀陳一峻?”寧西怒極反笑,她的目光掃過陳一峻,陳一峻心虛地避開了她的視線。


    “當年我就說過,我對陳一峻沒意思,現在我仍舊要說,就陳一峻這樣的男人,我根本看不上,”寧西伸手指向陳一峻,“究竟是誰跟你說,我暗戀他的?”


    魏思琦恍然想起,當年她無意間看到陳一峻與寧西說話,就問他為什麽會跟寧西坐在一起,當時陳一峻是怎麽說的?


    他說寧西可能對他有點意思,他不想她太尷尬,才勉強陪她說了幾句。


    魏思琦搖了搖頭,沒有去看陳一峻,而是對寧西吼道:“你以為現在說這些,我會相信嗎?”


    “你真可憐,”寧西嘖嘖兩聲,“連自己身邊人是個什麽東西都沒看清,你覺得陳一峻有什麽優點值得我看上?”


    “因為他長得還不錯,家裏有錢?”寧西冷笑道,“相貌是父母給的,金錢也是他父母賺的,他什麽都沒有,我會看上他?”


    徐州被寧西損人的語氣驚呆了,這話的意思簡直就是,這樣的百無一用的男人隻有你才能看上,我寧西眼睛沒這麽瞎。


    他看了眼被寧西奚落的女人,總覺得一個不小心,對方可能會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


    魏思琦想反駁寧西,可是她的內心告訴她,寧西說的是真的,當年寧西並沒有暗戀陳一峻,她所謂的“打擊小三”也隻是給自己犯下的錯找個借口。


    陳一峻騙了她,也許她自己也清楚,陳一峻是在騙她,她隻是害怕寧西搶走自己陳一峻,才假裝不知道陳一峻說的都是謊言。


    在寧西長得胖的時候,陳一峻都對寧西有幾分意思,現在她變漂亮了,還成為了不少人心中的女神,那麽陳一峻眼裏還會有她嗎?


    “你以捍衛愛情的名義,肆無忌憚的做著傷害別人的事情,”寧西走到魏思琦麵前,壓低聲音道,“你這樣的女人,可怕有可憐。”


    魏思琦抖了抖,她咬牙道:“你究竟想做什麽?”


    “我?”寧西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是回來跟你們討債的啊。”


    寧西的聲音溫柔極了,就像是初春的微風,不帶半分攻擊力。然而魏思琦卻覺得現在的寧西格外可怕,她驚恐的看著微笑的寧西,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好好享受現在美好的時光,”寧西笑眯眯的拉了拉帽子,“別讓我太失望。”


    “你……你變態!”魏思琦喉嚨幹澀至極,轉頭看向站在寧西身後的常時歸,色厲內荏道,“你以為寧西真的喜歡你嗎?她隻是為了利用你,來報複我們而已。”


    寧西就是個妖精,勾得陳一峻深思不屬便算了,連常氏企業的總裁也沒有放過,“你知道她以前長什麽樣嗎?”


    常時歸冷冷的看著她:“寧西對我抱著什麽樣的心思,不用你特意來說明。她以前長什麽樣子,也影響不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就算她利用你也無所謂?!”魏思琦不敢置信的看著常時歸,覺得這些男人都瘋了。


    “如果她真的願意利用我,”常時歸轉頭看著寧西的側顏,麵色柔和幾分,“如果她真的願意利用我,我甘之如飴!”


    寧西眼睛睜大,眼瞼輕顫幾下後,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模樣。


    魏思琦啞口無言,她連連搖頭:“你們這些男人都瘋了嗎?”


    陳一峻沒有想到常時歸竟然對寧西真的抱著那樣的心思,他怔怔地看著不發一言的寧西,又轉頭看著氣度不凡的常時歸,原來就連常時歸也逃脫不了她的魅力。


    “寧西,我們走,”常時歸不想寧西留在這裏陪兩個人發瘋,他看了眼外麵,把外套搭在她的肩上,然後轉頭對陳一峻道,“陳少,你自己的私事,還是不要牽扯到無關之人比較好。”


    說完,也不管陳一峻的臉色,攔著寧西的肩膀就大步往外走去。


    陳一峻沉默的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沉冷漠。


    “她果然是回來報複我們的,”魏思琦笑得聲音有些嘶啞,“我們誰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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