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現實中，也正是這同一波人，會在背後挑剔誰長得難看，甚至毫不客氣的嘲笑對方。
實際上，總是愛拿人相貌做文章的人，本身人品可能也好不到哪去。
寧西放下手機，打了一個哈欠，然後調好空調溫度，裹著被子睡了過去。
什麽興奮得睡不著……就是騙人的。
在家休息了沒兩天，寧西又幫清風服飾拍了服裝廣告，以及宣傳平麵照。因為她拿了飛羽獎最佳女配，清風公司對她更熱情，甚至有些後悔隻跟她簽了一年的代言合同。
清風宣傳部經理翻看著下麵交上來的平麵照片，越看越後悔，當時真不該因為寧西咖位不夠，就隻跟她簽一年的合同。
“經理，”職員見經理神情懊悔，以為他對寧西的平麵照不滿意，“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就是太好，我才舍不得，”經理歎口氣，“等到明年，這個藝人恐怕就不好簽下來了。”
飛羽獎的公正性毋庸置疑，寧西這種長得漂亮，有演技，經紀公司又靠譜的藝人，以後的發展肯定無可限量。
他還是太過短視了。
自從寧西穿著他們清風設計的晚禮服出場後，就有不少人稱讚她身上的禮服漂亮，他們公司也趁機打著玉女品牌扯情懷，拉了不少網友的好感，最近一周女裝營業額明顯提高了不少。
作為公司，最愁的不是藝人代言費高，而是這個代言人不僅沒有拉高產品的形象，反而因為自身的種種負麵新聞，把產品也拖下水，壞了口碑。
“剛得到最新消息，你穿著清風定製的晚禮服出席飛羽獎後，清風營業額有明顯增長，”張青雲把一份數據表放到寧西手裏，“我已經預測我，後麵會有不少產商會找你合作。”
“不管什麽代言，還是要先看產品質量吧，”寧西翻了一下手裏的數據表，“我身為藝人就算不能做利國利民的大事，至少不能去坑人。”
張青雲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好的，以後有合作項目，我會嚴把質量關，爭取不讓你坑人。”
“謝謝你，張哥。”寧西向張青雲真誠的道謝。藝人的收入與經紀人是掛鉤的，她對產品代言的質量要求嚴格，也等於張青雲會減少收入。但是即便這樣，張青雲仍舊答應了她。
在娛樂圈內，有一心為藝人打算的經紀人，也有拿藝人當搖錢樹使命壓榨的經紀人，她運氣好，遇到了第一種。
“有什麽好謝的，我還想把你捧成巨星，你如果代言那些劣質產品，本身就是影響人氣與形象的事情。”張青雲笑了笑，“對了，我幫你接了一部都市輕喜劇電影的女主角，導演是林書傑，你如果沒有意見的話，我們就安排時間簽合同。”
“林書傑？”寧西聽過林書傑的大名，這位被稱為商業劇鬼才導演，他的電影十分叫座，是各大製片人喜歡的那類導演。
可能是因為他總是拍商業片的原因，所以各大獎項總是與他無緣。幸好這位導演也十分看得開，沒有因為想去追逐獎項而拍自己不適合的文藝片，反而把商業片拍得風生水起，幾乎成為商業片導演類的第一人。
像這樣有名氣的導演，竟然會主動邀請她做女主演，甚至連試鏡都不用，寧西頗有些受寵若驚。
她看完劇本後，就知道林書傑為什麽要邀請她擔任主演了。因為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是個長得很漂亮但總是運氣不好的都市白領，她前一秒清純漂亮，下一秒就能摔得毫無儀態。
她談好的合作，總是因為各種意外失敗，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當然，這還不是她最倒黴的事情，當她終於走運一次，簽了一個大合同後，就發現自家男朋友出軌了。這位漂亮又倒黴的女白領，終於展現了她暴力的一麵，當著小三的麵，揍得出軌男鼻青臉腫，差點生活不能自理。
後來，她遇到一個奇葩總裁，這人運氣特別好，簡直就是老天的親生兒子。當這位總裁看到女主手撕出軌男友後，就一見鍾情了。
不得不說，這位總裁的眼光十分奇葩。
然後兩人又遇到一些好運與倒黴的巧合事件，終於走到了一起。
從故事結構來說，這部電影的劇情很俗套，小三、出軌、帥氣多金總裁，簡直就是很多快餐小說的必備套餐。然而這部電影的亮點在於女主的性格，她倒黴卻不自怨自艾，把出軌男友打得生活自理卻沒有動小三半根指頭。
劇本裏甚至沒有出現女主與各種女配撕來撕去搶帥氣總裁的情節，因為女配們到了最後，都成了女主的後援團。
還有什麽男主媽媽給女主扔支票的情節，什麽別人嘲笑女主抱金大腿情節，以及霸氣總裁變委屈小媳婦情節，都會在在劇本裏出現，但是女主最後的做法就是讓人覺得爽。
看完劇本，寧西就知道林書傑為什麽會如此成功了，因為他擅長抓住觀眾的興趣點。比如說這個叫《好運連連》的劇本，從名字到內容都很俗套，但是俗套裏又帶著很多吸引觀眾的因素，實在太符合當下女性市場主流了。
自立自強有，狠揍花心男有，霸氣總裁有，還有女王氣勢也有，簡直滿足多個層次的需求。
“張哥，這部戲我接了，”寧西笑著道，“林導演商業片的女主角，多少人搶著想當，我可不想錯過這個好機會。”
很快雙方簽訂了合同，開機時間定在下個月底，這剛好也在《譚海仙記》宣傳結束後，所以寧西檔期上，完全不會有任何衝突。
《漢時雲月》獲得巨大成功，製片人非常的高興，於是十分壕的給劇組眾人發了紅包，寧西雖然隻是一個配角，但由於她拿到了最佳女配，所以拿到的紅包非常豐厚。
拿了紅包就是聚餐，這已經是圈內常態，取得成功後，製片人怎麽也要請大家吃頓豪華大餐，不然就顯得太小氣了。
劇組的風氣好，導演主演製片人都是人品比較正的人，所以大家坐在一塊後，都放得開，吃飯也吃得香。
同桌的男同胞們大多都很有風度，也沒有誰灌女藝人的酒，所以吃到最後，寧西也沒有喝幾杯酒。
去完洗手間，路過一間包廂，裏麵的門沒有關嚴實，所以裏麵人說話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常時歸算什麽東西，現在誰不知道他連個女演員都把不上，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笑他。”
“對嘛，這事要落在我手上，哪會像她那樣。平時看起來一副商界精英的模樣，結果連個女人都拿不下來。聽說這個女人現在還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還跟其他男演員傳緋聞，你說男人做到常時歸這個份上，窩囊不窩囊？”
“話不能這麽說，也許人家是有君子風俗？”
“有個屁的風度，我看這個女演員就是給臉不要臉。我要是看重那個藝人，她敢這麽拿喬，我直接讓她在圈子裏混不下去。”
這些紈絝子弟，對常時歸這個“別人家孩子”真是各種恨。
這些後麵的對話越來越不堪，借著她大肆發泄對常時歸不滿的情緒，就像是終於抓住一位強者短處的小人，一個個上躥下跳，嘴臉難看。
寧西沒有再聽下去，她隻是借著半掩的門縫，看了眼說得最開心的三個人，然後沉著臉離開。
不過是群說人壞話都不知道關好門的煞筆，也好意思說自己比常時歸強，什麽東西？！
“西西，怎麽了？”周海麗見寧西神情有些不對勁，於是小聲詢問起來，“是不是有些醉酒？”
“沒事，”寧西笑了笑，然後語氣平靜道，“就是碰到了幾個智障。”
話出口後，寧西就有些後悔，因為她覺得大多智力不太正常的人，好歹心靈還是純潔的。用智障來形容剛才那幾個人，簡直就是對智力不健全患者的侮辱。
周海麗沒有問她究竟是怎麽回事，而是道：“沒事，看多就習慣了。”
“嗯。”寧西笑著點了點頭。
隻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那幾個玩意兒憑什麽奚落常時歸？憑他們弱智嗎？
慶功宴結束，寧西出酒店時，看到剛才說常時歸壞話的幾個人，正在一輛車前滿臉賠笑的說著什麽話。
她覺得這輛車似乎有些眼熟，應該是在哪裏見過。
第49章
常時歸與京中這些紈絝子弟並不太熟悉，從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的他，幾乎與這些人沒有多少來往。
勉強與這些人客套了兩句，常時歸關上車窗，正準備離開，聽到有人在敲他的車窗。
“常先生。”
寧西帶笑的容顏出現在他麵前。
常時歸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你怎麽在這？”
寧西看了眼不遠處的幾個紈絝子弟，笑著道：“剛才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你的車，就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沒有想到寧西竟然會主動過來找自己，常時歸臉上露出笑意：“真巧。”
“是挺巧的，”寧西轉身麵對幾位紈絝道，“這幾位是你的朋友，剛才我還看到他們在附近包間用餐，沒有想到你們認識，真是緣分。”
寧西這話說出來後，幾個紈絝麵色頓時不自在起來，因為他們想起，剛才背後笑話常時歸的時候，好像沒有把門關嚴實。
他們忐忑不安地打量寧西的表情，隻是對方麵色平靜，他們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有沒有聽見他們說的話。
別的不說，單看她一出現，常時歸就從車上下來，而他們剛才吹捧了半天，常時歸也不見多少熱絡就知道，他們說一百句話都趕不上寧西一句話有用。
“不是常氏總裁嗎？”在《漢時雲月》中扮演張騫的演員有些驚訝，原來寧西與常氏總裁關係真的這麽好，他還以為是九吉娛樂故意炒作呢。
他正打算上去打招呼，好在常時歸麵前刷個臉熟，轉頭就被徐導拍了拍肩膀。
“走，車在那邊，我們回去。”徐導知道他是什麽心思，但是這種時候去跟常時歸打招呼顯然是非常不合適的。
“徐導？”這個演員有些發懵，隻好任由徐導把他給拖走。
劇組裏其他演員也看到了這一幕，都很識趣的裝作沒有看到，但是內心對寧西的人脈又有了新一步的認識。
常時歸察覺到寧西與幾個紈絝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他皺了皺眉，轉身替寧西打開車門，“天晚了，我送你回去。”
“謝謝。”當著這幾個紈絝的麵，寧西沒有拒絕常時歸的好意。她上車前，還十分優雅的向這幾位紈絝說了一句再見。
等常時歸與寧西離開以後，幾個紈絝才鬆了一口氣，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再提剛才那一茬。半晌後，才有人小聲罵道：“誰說常時歸沒有把這個女藝人弄到手的，我看這兩人關係不是挺好的？”
“那些娛樂記者的話你也信？”另外一個不滿道，“難道他這麽穩得住，原來美人早就到手了。”
“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常時歸聞到寧西身上有很淡的酒味，猜想她剛參加過飯局，“他們為難你了？”
“你說那幾個紈絝公子爺？”寧西愣了愣，笑著搖頭，“沒有，隻是他們講壞話的時候沒有關門，剛好被我聽見了而已。”
常時歸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車廂內再度恢複安靜，寧西偏頭打量常時歸，發現他的側臉非常好看：“你不好奇他們在說誰壞話嗎？”
“在說我？”常時歸微微挑眉，從寧西表情中猜到了真相。
“你這人真沒趣，就不能裝作一臉好奇問我嗎？”寧西把肩膀聳拉下來，歎息道，“我都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欲望了。”
常時歸一時間有些懵，他見寧西垂著肩膀的模樣，有些不自然的問：“我很好奇他們說了什麽，你都告訴我吧。”
“哈哈，”見他一臉糾結的模樣，寧西忍不住笑出了聲，“幸好你是做大總裁，而不是做演員。”
常時歸一臉的不解。
“因為演技太差，就算長得再好看，導演也不會要你。”寧西吃吃笑著，“他們還能說什麽，也就隻敢背著你說幾句酸話，當著你的麵，一個個都老實得跟鵪鶉似的。”
想到那些人的話，寧西皺了皺眉。
就連這些紈絝子弟都開始在背後說這些，不知道那些豪門太太嘴裏，又會把常時歸說成什麽樣？
對於人類來說，八卦向來不分種族，不分階層，這些豪門太太同樣會在背背偷偷看其他人的笑話，甚至酸上幾句。
常時歸這個天之驕子不知道遭到多少人嫉恨，他如果有丁點不好的地方，肯定少不了幸災樂禍的人。
“對不起……”寧西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這都是我給你帶來的麻煩。”
常時歸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溫柔一笑：“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拒絕我也不是錯，為什麽要說對不起，你又不欠我什麽。”
在他內心，更想寧西說另外三個字，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說出口，隻會讓寧西為難，隻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疏遠，所以除了微笑以外，他什麽都沒有說。
寧西看著他臉上的溫柔，勉強笑了笑，連她自己都覺得笑僵硬得不行。
“你跟周政川之間……”
“我和他隻是朋友，”寧西快速答道，“媒體不過是捕風捉影而已。”
“那就好，”常時歸露出笑意，“這表示我還有機會對不對？”
寧西沉默片刻，扭頭看向車窗外：“常先生，你這又是何必。我以前就說過，我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姑娘了。”
“叫我時歸，”常時歸凝視著寧西的雙眼，“我們認識了這麽久，為什麽你還把我叫得這麽生疏？”
寧西頓了頓，沒有說話。
見她沒有反駁，常時歸臉上露出滿足之意，“我也早就說過，我喜歡的是你，不是哪一個時候的你。”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寧西情緒略微有些激動，“你喜歡當年那個單純開朗的我也好，還是現在這個被粉絲稱為女神的我也罷，這都是你自以為的喜歡。常時歸，我早就變了！什麽女神，什麽氣質，這都是我做給別人看的，你所謂的喜歡，也不過是你自以為看到的而已！”
說完這幾句話後，寧西就後悔了。自從爸爸媽媽走後，她就再也沒有衝其他人莫名其妙發過脾氣，她不該把自身的負麵情緒發泄給常時歸，因為對方並不是她的情緒垃圾桶。
“對不起，”寧西向常時歸道了一句歉，揉了揉太陽穴，伸手在手提包裏摸了摸，可是她注意到身邊還有常時歸在，於是又若無其事的把手收了回來，“我這兩天有些累，剛才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你想找什麽？”常時歸目光落到寧西手提包裏，麵色沉了下來。
“沒什麽。”寧西捏著手提包，沒有去看常時歸。
但是向來有風度的常時歸這一次卻沒有聽她的，他再一次問道，“寧西，你告訴我，你在找什麽？！”
寧西捏著包沒有回答。
常時歸拉開她的包，從包裏拿出一個棕色小藥瓶，他手微微在發抖：“安定片？”
寧西麵無表情的從他手裏拿過安定片藥瓶，放進手提包裏放好後道：“我最近睡眠不好，找醫生給我開的。常先生以為是什麽，毒品嗎？”
“寧西，”常時歸喉嚨顫了顫，“你告訴我，這藥你吃了多久了？”
他雖然不是醫生，但也知道這個藥有什麽用處，除了安眠以外，它還能幫助人壓製情緒。但這藥雖然效果明顯，但是對身體卻有損傷，甚至造成藥物依賴。
“常先生，你管得太多了。”寧西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底已經毫無情緒，“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懂嗎？”
她說的話十分不客氣，可是常時歸卻沒有跟她爭吵。他伸出一隻手蓋住自己的雙眼，半晌後才聲音沙啞道：“寧西，對不起，我應該早點找到你的。”
才十七歲又失去父母的她，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舉目無親，在物質上吃夠了苦頭，精神上又怎麽會沒有壓力。
“常先生，你並不欠我，”寧西看著常時歸痛苦的模樣，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這個世間欠我的人不少，但是絕對沒有你。”
實際上，是她欠了他。
他為自己付出了一片真心，而她卻無所回報。
車子緩緩在寧西居住的小區外停下，寧西看了常時歸一眼：“謝謝你送我回來。”她拉開車門，就要下車。
“寧西，”常時歸看著她，眼中隱隱帶著一絲祈求，“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寧西頓了頓，隨後笑容燦爛道：“常先生，我今年已經二十四了，已經不再需要任何人來照顧我。”
“不是你需要，而是我想要這麽做，可以嗎？”
“常先生，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就能達到的，”寧西指了指天上，“我還想天上的星星月亮呢，但是這可能嗎？”
“常先生，像我這樣勢利的女人，不值得你這樣放低姿態，”寧西走下車，彎腰看著車內的常時歸，“就讓我在你心中的形象美好一些，難道不好嗎？”
常時歸怔怔的看著寧西，沒有說話。
“再見，晚安。”寧西擺了擺手，笑著轉身離去。
進了電梯後，她臉上的笑容消失，按下樓層後，就麵無表情的看著樓層數一點點上升。
回到家後，她接了一杯水，從包裏拿出棕色藥瓶，手觸到瓶蓋上時，腦子裏突然浮現常時歸看向她時飽含痛苦的眼神。
實際上現在的她，已經很少吃這個東西了，因為她已經學會了如何控製自己的情緒，也能夠安安穩穩的睡一場好覺。
除了情緒過於激動控製不住的時候，她才會用這個。
她心裏很清楚，如果連這道坎都走不出去，連自己情緒都要靠外物控製，她所有的計劃就隻是場笑話。
放下藥瓶，寧西抿了一口白開水，轉身去浴室洗完澡後，就打開電腦登錄自己的社交軟件。
回歸使者:傷害了一個很好的人，睡不著。
下麵很快有人回複她，甚至還有人給她發笑話，還有人問她有沒有好好收拾那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人。
“一切都很順利，隻是……遇到一個很美好的意外。”
寧西打下這句話後，猶豫了一下，又把這段話刪除了。
關掉這個社交平台網頁，寧西清除了自己網絡訪問記錄，然後登錄了自己微博賬號。
後台提示她有幾萬條新信息沒有看，她大致刷了刷，然後翻拍回答了幾位粉絲的小煩惱後，就關掉電腦準備睡覺。
實際上，總是愛拿人相貌做文章的人，本身人品可能也好不到哪去。
寧西放下手機，打了一個哈欠，然後調好空調溫度，裹著被子睡了過去。
什麽興奮得睡不著……就是騙人的。
在家休息了沒兩天，寧西又幫清風服飾拍了服裝廣告，以及宣傳平麵照。因為她拿了飛羽獎最佳女配，清風公司對她更熱情，甚至有些後悔隻跟她簽了一年的代言合同。
清風宣傳部經理翻看著下麵交上來的平麵照片，越看越後悔，當時真不該因為寧西咖位不夠，就隻跟她簽一年的合同。
“經理，”職員見經理神情懊悔，以為他對寧西的平麵照不滿意，“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就是太好，我才舍不得，”經理歎口氣，“等到明年，這個藝人恐怕就不好簽下來了。”
飛羽獎的公正性毋庸置疑，寧西這種長得漂亮，有演技，經紀公司又靠譜的藝人，以後的發展肯定無可限量。
他還是太過短視了。
自從寧西穿著他們清風設計的晚禮服出場後，就有不少人稱讚她身上的禮服漂亮，他們公司也趁機打著玉女品牌扯情懷，拉了不少網友的好感，最近一周女裝營業額明顯提高了不少。
作為公司，最愁的不是藝人代言費高，而是這個代言人不僅沒有拉高產品的形象，反而因為自身的種種負麵新聞，把產品也拖下水，壞了口碑。
“剛得到最新消息，你穿著清風定製的晚禮服出席飛羽獎後，清風營業額有明顯增長，”張青雲把一份數據表放到寧西手裏，“我已經預測我，後麵會有不少產商會找你合作。”
“不管什麽代言，還是要先看產品質量吧，”寧西翻了一下手裏的數據表，“我身為藝人就算不能做利國利民的大事，至少不能去坑人。”
張青雲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好的，以後有合作項目，我會嚴把質量關，爭取不讓你坑人。”
“謝謝你，張哥。”寧西向張青雲真誠的道謝。藝人的收入與經紀人是掛鉤的，她對產品代言的質量要求嚴格，也等於張青雲會減少收入。但是即便這樣，張青雲仍舊答應了她。
在娛樂圈內，有一心為藝人打算的經紀人，也有拿藝人當搖錢樹使命壓榨的經紀人，她運氣好，遇到了第一種。
“有什麽好謝的，我還想把你捧成巨星，你如果代言那些劣質產品，本身就是影響人氣與形象的事情。”張青雲笑了笑，“對了，我幫你接了一部都市輕喜劇電影的女主角，導演是林書傑，你如果沒有意見的話，我們就安排時間簽合同。”
“林書傑？”寧西聽過林書傑的大名，這位被稱為商業劇鬼才導演，他的電影十分叫座，是各大製片人喜歡的那類導演。
可能是因為他總是拍商業片的原因，所以各大獎項總是與他無緣。幸好這位導演也十分看得開，沒有因為想去追逐獎項而拍自己不適合的文藝片，反而把商業片拍得風生水起，幾乎成為商業片導演類的第一人。
像這樣有名氣的導演，竟然會主動邀請她做女主演，甚至連試鏡都不用，寧西頗有些受寵若驚。
她看完劇本後，就知道林書傑為什麽要邀請她擔任主演了。因為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是個長得很漂亮但總是運氣不好的都市白領，她前一秒清純漂亮，下一秒就能摔得毫無儀態。
她談好的合作，總是因為各種意外失敗，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當然，這還不是她最倒黴的事情，當她終於走運一次，簽了一個大合同後，就發現自家男朋友出軌了。這位漂亮又倒黴的女白領，終於展現了她暴力的一麵，當著小三的麵，揍得出軌男鼻青臉腫，差點生活不能自理。
後來，她遇到一個奇葩總裁，這人運氣特別好，簡直就是老天的親生兒子。當這位總裁看到女主手撕出軌男友後，就一見鍾情了。
不得不說，這位總裁的眼光十分奇葩。
然後兩人又遇到一些好運與倒黴的巧合事件，終於走到了一起。
從故事結構來說，這部電影的劇情很俗套，小三、出軌、帥氣多金總裁，簡直就是很多快餐小說的必備套餐。然而這部電影的亮點在於女主的性格，她倒黴卻不自怨自艾，把出軌男友打得生活自理卻沒有動小三半根指頭。
劇本裏甚至沒有出現女主與各種女配撕來撕去搶帥氣總裁的情節，因為女配們到了最後，都成了女主的後援團。
還有什麽男主媽媽給女主扔支票的情節，什麽別人嘲笑女主抱金大腿情節，以及霸氣總裁變委屈小媳婦情節，都會在在劇本裏出現，但是女主最後的做法就是讓人覺得爽。
看完劇本，寧西就知道林書傑為什麽會如此成功了，因為他擅長抓住觀眾的興趣點。比如說這個叫《好運連連》的劇本，從名字到內容都很俗套，但是俗套裏又帶著很多吸引觀眾的因素，實在太符合當下女性市場主流了。
自立自強有，狠揍花心男有，霸氣總裁有，還有女王氣勢也有，簡直滿足多個層次的需求。
“張哥，這部戲我接了，”寧西笑著道，“林導演商業片的女主角，多少人搶著想當，我可不想錯過這個好機會。”
很快雙方簽訂了合同，開機時間定在下個月底，這剛好也在《譚海仙記》宣傳結束後，所以寧西檔期上，完全不會有任何衝突。
《漢時雲月》獲得巨大成功，製片人非常的高興，於是十分壕的給劇組眾人發了紅包，寧西雖然隻是一個配角，但由於她拿到了最佳女配，所以拿到的紅包非常豐厚。
拿了紅包就是聚餐，這已經是圈內常態，取得成功後，製片人怎麽也要請大家吃頓豪華大餐，不然就顯得太小氣了。
劇組的風氣好，導演主演製片人都是人品比較正的人，所以大家坐在一塊後，都放得開，吃飯也吃得香。
同桌的男同胞們大多都很有風度，也沒有誰灌女藝人的酒，所以吃到最後，寧西也沒有喝幾杯酒。
去完洗手間，路過一間包廂，裏麵的門沒有關嚴實，所以裏麵人說話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常時歸算什麽東西，現在誰不知道他連個女演員都把不上，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笑他。”
“對嘛，這事要落在我手上，哪會像她那樣。平時看起來一副商界精英的模樣，結果連個女人都拿不下來。聽說這個女人現在還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還跟其他男演員傳緋聞，你說男人做到常時歸這個份上，窩囊不窩囊？”
“話不能這麽說，也許人家是有君子風俗？”
“有個屁的風度，我看這個女演員就是給臉不要臉。我要是看重那個藝人，她敢這麽拿喬，我直接讓她在圈子裏混不下去。”
這些紈絝子弟，對常時歸這個“別人家孩子”真是各種恨。
這些後麵的對話越來越不堪，借著她大肆發泄對常時歸不滿的情緒，就像是終於抓住一位強者短處的小人，一個個上躥下跳，嘴臉難看。
寧西沒有再聽下去，她隻是借著半掩的門縫，看了眼說得最開心的三個人，然後沉著臉離開。
不過是群說人壞話都不知道關好門的煞筆，也好意思說自己比常時歸強，什麽東西？！
“西西，怎麽了？”周海麗見寧西神情有些不對勁，於是小聲詢問起來，“是不是有些醉酒？”
“沒事，”寧西笑了笑，然後語氣平靜道，“就是碰到了幾個智障。”
話出口後，寧西就有些後悔，因為她覺得大多智力不太正常的人，好歹心靈還是純潔的。用智障來形容剛才那幾個人，簡直就是對智力不健全患者的侮辱。
周海麗沒有問她究竟是怎麽回事，而是道：“沒事，看多就習慣了。”
“嗯。”寧西笑著點了點頭。
隻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那幾個玩意兒憑什麽奚落常時歸？憑他們弱智嗎？
慶功宴結束，寧西出酒店時，看到剛才說常時歸壞話的幾個人，正在一輛車前滿臉賠笑的說著什麽話。
她覺得這輛車似乎有些眼熟，應該是在哪裏見過。
第49章
常時歸與京中這些紈絝子弟並不太熟悉，從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的他，幾乎與這些人沒有多少來往。
勉強與這些人客套了兩句，常時歸關上車窗，正準備離開，聽到有人在敲他的車窗。
“常先生。”
寧西帶笑的容顏出現在他麵前。
常時歸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你怎麽在這？”
寧西看了眼不遠處的幾個紈絝子弟，笑著道：“剛才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你的車，就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沒有想到寧西竟然會主動過來找自己，常時歸臉上露出笑意：“真巧。”
“是挺巧的，”寧西轉身麵對幾位紈絝道，“這幾位是你的朋友，剛才我還看到他們在附近包間用餐，沒有想到你們認識，真是緣分。”
寧西這話說出來後，幾個紈絝麵色頓時不自在起來，因為他們想起，剛才背後笑話常時歸的時候，好像沒有把門關嚴實。
他們忐忑不安地打量寧西的表情，隻是對方麵色平靜，他們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有沒有聽見他們說的話。
別的不說，單看她一出現，常時歸就從車上下來，而他們剛才吹捧了半天，常時歸也不見多少熱絡就知道，他們說一百句話都趕不上寧西一句話有用。
“不是常氏總裁嗎？”在《漢時雲月》中扮演張騫的演員有些驚訝，原來寧西與常氏總裁關係真的這麽好，他還以為是九吉娛樂故意炒作呢。
他正打算上去打招呼，好在常時歸麵前刷個臉熟，轉頭就被徐導拍了拍肩膀。
“走，車在那邊，我們回去。”徐導知道他是什麽心思，但是這種時候去跟常時歸打招呼顯然是非常不合適的。
“徐導？”這個演員有些發懵，隻好任由徐導把他給拖走。
劇組裏其他演員也看到了這一幕，都很識趣的裝作沒有看到，但是內心對寧西的人脈又有了新一步的認識。
常時歸察覺到寧西與幾個紈絝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他皺了皺眉，轉身替寧西打開車門，“天晚了，我送你回去。”
“謝謝。”當著這幾個紈絝的麵，寧西沒有拒絕常時歸的好意。她上車前，還十分優雅的向這幾位紈絝說了一句再見。
等常時歸與寧西離開以後，幾個紈絝才鬆了一口氣，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再提剛才那一茬。半晌後，才有人小聲罵道：“誰說常時歸沒有把這個女藝人弄到手的，我看這兩人關係不是挺好的？”
“那些娛樂記者的話你也信？”另外一個不滿道，“難道他這麽穩得住，原來美人早就到手了。”
“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常時歸聞到寧西身上有很淡的酒味，猜想她剛參加過飯局，“他們為難你了？”
“你說那幾個紈絝公子爺？”寧西愣了愣，笑著搖頭，“沒有，隻是他們講壞話的時候沒有關門，剛好被我聽見了而已。”
常時歸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車廂內再度恢複安靜，寧西偏頭打量常時歸，發現他的側臉非常好看：“你不好奇他們在說誰壞話嗎？”
“在說我？”常時歸微微挑眉，從寧西表情中猜到了真相。
“你這人真沒趣，就不能裝作一臉好奇問我嗎？”寧西把肩膀聳拉下來，歎息道，“我都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欲望了。”
常時歸一時間有些懵，他見寧西垂著肩膀的模樣，有些不自然的問：“我很好奇他們說了什麽，你都告訴我吧。”
“哈哈，”見他一臉糾結的模樣，寧西忍不住笑出了聲，“幸好你是做大總裁，而不是做演員。”
常時歸一臉的不解。
“因為演技太差，就算長得再好看，導演也不會要你。”寧西吃吃笑著，“他們還能說什麽，也就隻敢背著你說幾句酸話，當著你的麵，一個個都老實得跟鵪鶉似的。”
想到那些人的話，寧西皺了皺眉。
就連這些紈絝子弟都開始在背後說這些，不知道那些豪門太太嘴裏，又會把常時歸說成什麽樣？
對於人類來說，八卦向來不分種族，不分階層，這些豪門太太同樣會在背背偷偷看其他人的笑話，甚至酸上幾句。
常時歸這個天之驕子不知道遭到多少人嫉恨，他如果有丁點不好的地方，肯定少不了幸災樂禍的人。
“對不起……”寧西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這都是我給你帶來的麻煩。”
常時歸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溫柔一笑：“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拒絕我也不是錯，為什麽要說對不起，你又不欠我什麽。”
在他內心，更想寧西說另外三個字，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說出口，隻會讓寧西為難，隻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疏遠，所以除了微笑以外，他什麽都沒有說。
寧西看著他臉上的溫柔，勉強笑了笑，連她自己都覺得笑僵硬得不行。
“你跟周政川之間……”
“我和他隻是朋友，”寧西快速答道，“媒體不過是捕風捉影而已。”
“那就好，”常時歸露出笑意，“這表示我還有機會對不對？”
寧西沉默片刻，扭頭看向車窗外：“常先生，你這又是何必。我以前就說過，我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姑娘了。”
“叫我時歸，”常時歸凝視著寧西的雙眼，“我們認識了這麽久，為什麽你還把我叫得這麽生疏？”
寧西頓了頓，沒有說話。
見她沒有反駁，常時歸臉上露出滿足之意，“我也早就說過，我喜歡的是你，不是哪一個時候的你。”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寧西情緒略微有些激動，“你喜歡當年那個單純開朗的我也好，還是現在這個被粉絲稱為女神的我也罷，這都是你自以為的喜歡。常時歸，我早就變了！什麽女神，什麽氣質，這都是我做給別人看的，你所謂的喜歡，也不過是你自以為看到的而已！”
說完這幾句話後，寧西就後悔了。自從爸爸媽媽走後，她就再也沒有衝其他人莫名其妙發過脾氣，她不該把自身的負麵情緒發泄給常時歸，因為對方並不是她的情緒垃圾桶。
“對不起，”寧西向常時歸道了一句歉，揉了揉太陽穴，伸手在手提包裏摸了摸，可是她注意到身邊還有常時歸在，於是又若無其事的把手收了回來，“我這兩天有些累，剛才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你想找什麽？”常時歸目光落到寧西手提包裏，麵色沉了下來。
“沒什麽。”寧西捏著手提包，沒有去看常時歸。
但是向來有風度的常時歸這一次卻沒有聽她的，他再一次問道，“寧西，你告訴我，你在找什麽？！”
寧西捏著包沒有回答。
常時歸拉開她的包，從包裏拿出一個棕色小藥瓶，他手微微在發抖：“安定片？”
寧西麵無表情的從他手裏拿過安定片藥瓶，放進手提包裏放好後道：“我最近睡眠不好，找醫生給我開的。常先生以為是什麽，毒品嗎？”
“寧西，”常時歸喉嚨顫了顫，“你告訴我，這藥你吃了多久了？”
他雖然不是醫生，但也知道這個藥有什麽用處，除了安眠以外，它還能幫助人壓製情緒。但這藥雖然效果明顯，但是對身體卻有損傷，甚至造成藥物依賴。
“常先生，你管得太多了。”寧西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底已經毫無情緒，“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懂嗎？”
她說的話十分不客氣，可是常時歸卻沒有跟她爭吵。他伸出一隻手蓋住自己的雙眼，半晌後才聲音沙啞道：“寧西，對不起，我應該早點找到你的。”
才十七歲又失去父母的她，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舉目無親，在物質上吃夠了苦頭，精神上又怎麽會沒有壓力。
“常先生，你並不欠我，”寧西看著常時歸痛苦的模樣，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這個世間欠我的人不少，但是絕對沒有你。”
實際上，是她欠了他。
他為自己付出了一片真心，而她卻無所回報。
車子緩緩在寧西居住的小區外停下，寧西看了常時歸一眼：“謝謝你送我回來。”她拉開車門，就要下車。
“寧西，”常時歸看著她，眼中隱隱帶著一絲祈求，“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寧西頓了頓，隨後笑容燦爛道：“常先生，我今年已經二十四了，已經不再需要任何人來照顧我。”
“不是你需要，而是我想要這麽做，可以嗎？”
“常先生，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就能達到的，”寧西指了指天上，“我還想天上的星星月亮呢，但是這可能嗎？”
“常先生，像我這樣勢利的女人，不值得你這樣放低姿態，”寧西走下車，彎腰看著車內的常時歸，“就讓我在你心中的形象美好一些，難道不好嗎？”
常時歸怔怔的看著寧西，沒有說話。
“再見，晚安。”寧西擺了擺手，笑著轉身離去。
進了電梯後，她臉上的笑容消失，按下樓層後，就麵無表情的看著樓層數一點點上升。
回到家後，她接了一杯水，從包裏拿出棕色藥瓶，手觸到瓶蓋上時，腦子裏突然浮現常時歸看向她時飽含痛苦的眼神。
實際上現在的她，已經很少吃這個東西了，因為她已經學會了如何控製自己的情緒，也能夠安安穩穩的睡一場好覺。
除了情緒過於激動控製不住的時候，她才會用這個。
她心裏很清楚，如果連這道坎都走不出去，連自己情緒都要靠外物控製，她所有的計劃就隻是場笑話。
放下藥瓶，寧西抿了一口白開水，轉身去浴室洗完澡後，就打開電腦登錄自己的社交軟件。
回歸使者:傷害了一個很好的人，睡不著。
下麵很快有人回複她，甚至還有人給她發笑話，還有人問她有沒有好好收拾那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人。
“一切都很順利，隻是……遇到一個很美好的意外。”
寧西打下這句話後，猶豫了一下，又把這段話刪除了。
關掉這個社交平台網頁，寧西清除了自己網絡訪問記錄，然後登錄了自己微博賬號。
後台提示她有幾萬條新信息沒有看，她大致刷了刷，然後翻拍回答了幾位粉絲的小煩惱後，就關掉電腦準備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