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楓:“我不是在質疑春丫的能力,而是實在很難想象春丫一個女孩子到底是怎麽打死野豬的。”


    “有什麽難想象的,”程迎弟好笑看著丈夫說道,“這要是告訴你,春丫在六歲的時候就能徒手打死野豬,那你豈不是更傻眼。”


    “啥!六歲,”顧楠楓咽了口口水,“我的媽呀!六歲就能打死野豬,這這還能算是……”


    還能算是人嗎?


    “姐夫,你以後可別欺負我姐,不然春丫一拳往你臉上打下去,那可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哦!”程想弟嘻笑看著顧楠楓說道:


    “不敢,不敢,”顧楠楓連忙說道,“你姐沒欺負我就不錯了,我哪敢欺負你姐啊!又不是向天借膽。”


    顧楠楓這話倒不是在開玩笑。


    而是他在家裏的地位,真的就是弱勢的那個。


    當然,這也是他甘願被迎弟給壓一頭就是了。


    畢竟他是那麽愛迎弟,所以聽老婆的話那不是很應該的嗎?


    “都這麽久了,春丫怎麽還沒從山上下來。”江梨焦急說道,可沒心思和孫女婿磨嘴皮子。


    “奶奶,這最多也就二十來分鍾左右,哪裏久了,”程想弟把雙手放在奶奶的肩膀上,“你老就別太擔心了,春丫不會出什麽事的,畢竟咱們春丫可是能打死野豬的人,所以在山上能出什麽事呢?”


    “你懂什麽,”江梨語氣擔憂說道,“現在可是晚上,這晚上的山上能和白天一樣嗎?”


    “奶奶,你看,那是不是春丫啊!”程迎弟手指著前麵說道:


    說真的,這要不是知道那是自己的妹妹,不然程迎弟恐怕得被嚇死。


    畢竟大晚上的,春丫肩膀上扛著那麽一頭大野豬,那畫麵很嚇人好不好。


    “我的媽呀!那麽大的一頭野豬就那樣扛在肩膀上,而且走路一看還輕鬆得很,”顧楠楓吸冷氣說道,“迎弟,你小妹可真是神人也。”


    程春丫分兩趟把兩頭野豬從山上給扛下來。


    然後一行人就推著板車往市裏去。


    因為這些年來程春丫經常來黑市賣小獵物,所以到黑市就直接把兩頭野豬賣給這裏的老大,也是黑市最牛逼的倒爺。


    兩頭野豬將近快有一千斤,賣了幾百塊外加一張自行車票和一張縫紉機票。


    自行車票是程春丫打算給自己買輛自行車的,畢竟她現在已經不在江家住了,因此自然沒必要再委屈自己。


    至於縫紉機票,則是要給程想弟買台縫紉機當嫁妝的。


    很快就來到程想弟結婚日子前一天。


    而對於程想弟傳出來的嫁妝,那可真是震驚到別人了。


    畢竟這年頭誰家嫁女兒會陪嫁縫紉機啊!


    程大柱心裏那個不舒服啊!


    大女兒嫁的時候,他一毛錢的彩禮錢都沒看到。


    而二女兒的彩禮錢當然也是不用說了,根本就沒他這個當父親的份。


    當然,沒有就沒有了,程大柱雖然心裏不舒服,但也沒打算說什麽。


    可今天他實在忍不住了。


    “娘,你這也太偏心了吧!給想弟陪嫁一台縫紉機,你老心裏到底有沒有替孫子著想一下啊!”


    “我幹嘛要替孫子著想,”江梨臉色能好看才怪,“天元有你這個親生父親在,哪需要我這個做奶奶的替他著想。”


    “程大柱,做人還是要點臉比較好,你兩個女兒都是我在替你這個做父親的管,難不成你還想把兒子也推給我老婆子來管,真想把你老娘的血吸得一滴不剩才甘心是不是。”


    “娘,話可不能這樣說,”程大柱說道,“我知道你疼孫女,可你老也別忘了,這孫子才是咱們老程家的根,以後傳宗接代可是要靠天元啊!”


    “可你老倒好,這有錢不留著給孫子娶媳婦就算了,還給孫女陪嫁縫紉機。”


    “那可是縫紉機,好幾百塊錢呢?”


    “娘喂!你說你怎麽能這樣糟蹋錢,把錢都白送給別人家去了,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女孩子出嫁之後,那可就是別人家的人了。”


    “還有,你這給想弟陪嫁縫紉機,怎麽就不替迎弟著想一下呢?要知道迎弟嫁人的時候,你可是什麽都沒給她陪嫁。”


    程大柱說這話的主意,主要是想著讓大女兒也站出來說話。


    而程迎弟確實也站出來說話了,但卻不是他所期盼的那樣:“爹,你就少扯到我身上來了,我奶奶是沒給我陪嫁不錯,但我並沒有不滿什麽。”


    “至於給想弟陪嫁縫紉機,我也是讚成的,這要不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太沒用,不然我還想給想弟陪嫁自行車呢?”


    關於奶奶底下給她幾百塊錢陪嫁的事,程迎弟自然不可能說出來。


    “你…你打算氣死我是不是。”這要是可以的話,程大柱都想給女兒一巴掌了。


    隨之把目光移到女婿身上,“楠楓,你就這樣任由迎弟胡鬧,難道想弟有的,而迎弟卻沒有,你這個做姐夫的心裏就沒有一點不高興。”


    “沒有,”顧楠楓趕緊搖搖頭,“爹,我心裏沒有不高興,就像迎弟剛剛所說的,也就是我們夫妻倆太沒用,不然我也想買輛自行車給想弟當陪嫁。”


    “我說爹,你到底鬧夠了沒有,”程想弟實在是氣極了,“明天就是女兒出嫁的日子,可你卻在今天找過來鬧,你這個當爹的到底是有多麽盼不得女兒好。”


    “應該說你這個當女兒的有多麽盼著自己親爹不好,”程大柱怒視著二女兒說道,“你說你怎麽就那麽自私。”


    “天元可是你弟弟,你唯一的弟弟,你以後在婆家可是還指望著你弟弟給你撐腰。”


    “可你倒好,一點也不替自己的弟弟著想,把你奶奶的血都給吸幹了,這等你弟弟結婚時,那你弟弟還能得到你奶奶什麽。”


    “喲!這是在幹嘛呀?”程春丫的聲音從院子裏傳進來。


    程大柱往外看過去,當看到程春丫正在停靠的自行車時,瞳孔都睜大了。


    “娘,”程大柱手指著外麵看著自己的母親問道,“你別告訴我,春丫推回來的自行車也是要給想弟做陪嫁的。”


    那可是一輛嶄新的自行車,所以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春丫給買回來的。


    畢竟嶄新的自行車,誰家會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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