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之後,寒建銘和父親在院子裏坐著聊天。


    “爹,以後你老就多關照一下春丫弟妹吧!”寒建銘說道,“建軍已經走了,二叔家就剩下弟妹一個人,這要是咱們家不多關照她一下,恐怕村裏一些二流子會對弟妹打什麽壞主意。”


    唉!弟妹也實在是命苦。


    婆家的人和娘家的人都沒有了,所以寒建銘可不就會擔心春丫被人給欺負了去。


    “這還需要你說嗎?”寒村長抽著煙鬥裏的旱煙說道,“放心吧!有我這個當村長的大伯在,不會讓村裏的一些二流子欺負春丫的。”


    其實寒村長更想說的是,要是誰敢沒長眼睛惦記上程春丫,那就等著準備棺材板吧!


    畢竟有那麽一個妖魔鬼怪在家裏,試問一下怎麽可能讓程春丫被人給欺負了去。


    唉!他弟弟一家三口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雖然不敢肯定他們的死和春丫有沒有關係,畢竟弟弟一家對春丫確實存在過虐待的行為。


    但多多少少肯定還是有點關係的,誰讓那個妖魔鬼怪很滿意春丫的伺候呢?


    “爹…”寒建銘心情有些忐忑問道,“你說春丫以後還會再找人嫁嗎?畢竟春丫還那麽年輕。”


    此時寒建銘心裏隱隱有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其實他和春丫好像也並不是就完全不可能,畢竟堂弟已經去世了。


    隻不過………


    唉!寒建銘心裏也非常清楚,父母肯定不會同意他和春丫的。


    最主要的是,他也弄不懂對春丫到底出於一種什麽樣的感情。


    是可憐呢?還是愛呢?


    寒建銘真的搞不懂,畢竟他以前對春丫完全就沒有什麽想法,真的隻是單純的把她當成弟妹看待。


    “你臭小子今天是怎麽啦!”寒村長目光懷疑打量著兒子,“我怎麽發現你對春丫擔心得有些過頭了呢?”


    “爹,你想到哪裏去了?”寒建銘有些心慌說道,“春丫是建軍的媳婦,現在建軍不在了,我這個做堂哥的多關心一下弟媳婦難道不應該嗎?”


    寒村長還是不太相信兒子:“我不管你小子有什麽心思,最好馬上給我打住,別忘了你和建軍可是堂兄弟,咱們家可不能出那樣的醜事。”


    不怪寒村長會懷疑啊!


    畢竟他也是男人。


    最主要的是,程春丫長的招男人稀罕。


    再加上兒子又是個沒結婚的愣頭青,所以寒村長能不擔心嗎?


    當然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那就是程春丫背後有一個妖魔鬼怪啊!


    “爹你想哪裏去了。”寒建銘低下頭說道:


    “我想哪裏去了,”寒村長冷笑說道,“你是我的兒子,我這個當爹的難道還能不了解你,說句難聽點的,你小子尾巴微微往上一翹,老子就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


    “建銘啊!爹知道,你小子到現在還沒有娶媳婦,那肯定是各種的難耐,但再怎麽難耐,也不能把主意打在自己堂弟的媳婦身上。”


    什麽難耐,當然是男人沒辦法解決生理需求那種難耐。


    唉!真是發愁啊!


    也不知道兒子什麽時候才能娶上媳婦?


    寒建銘默默的不說話,他想反駁父親的話,可卻又清楚父親的話是有道理的。


    ………………………


    因為昨天碰到寒建銘在山腳下等她的那檔子事,所以程春丫就不打算再去山上了。


    反正主神空間裏已經有夠吃的肉了,因此倒也不是非得再去山上不可。


    早上吃完早飯,程春丫就出門來到村大隊集合,等著排隊領農具。


    “春丫,你怎麽把自己包成這樣啊!”有個嬸子看程春丫把臉包得嚴嚴實實的,就忍不住好奇問道:


    “嬸子,我這不是太久沒有出來幹活了嗎?就怕太陽一暴曬,把皮膚給曬脫皮了,所以可不就得做點防禦措施。”


    聲音頓了下,程春丫語氣就傷感了起來:“況且我家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一個女人家,特別是還是一個新寡,因此多注意點總是沒錯的,我可不想被人給傳出什麽閑話?”


    “唉!做寡婦就是這樣的啦!”另外一個嬸子說道,“有時候分明已經安分得很,可偏偏有些男人就跟那蒼蠅似的,怎麽趕也趕不走,搞得最後受遭殃的還是咱們女人。”


    “春丫把臉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這雖然也沒有什麽用處,但至少拿出一個態度,讓一些想偷腥的男人也不敢太過分。”


    “可不是這個理,”一個年輕點的婦女說道,“有時候咱們女人長的太好看,這本身就是一種罪過,家裏要是有男人還罷,可要是家裏的男人不在了,那可就讓一些男人蠢蠢欲動,讓咱們女人有苦都說不出來。”


    “春丫,你以後準備怎麽辦?”有人轉開話題問道,“你還這麽年輕,總不能一直替你家建軍守著吧!”


    “我跟你說啊!我娘家的侄子年頭的時候,他媳婦生孩子沒了,你要是有心想再找一個的話,不然我介紹我娘家侄子跟你見個麵。”


    “嬸子,謝謝你的好意了,”程春丫說道,“不過我家建軍才剛去世,我這就算想再找個男人嫁了,說什麽也得給我家建軍守滿三年的孝再說。”


    “畢竟我家建軍這才剛走,我要是馬上張羅著想再找個人嫁,這先不說別人會不會說什麽閑話了,就是我自己,也過不了心裏那道坎。”


    “嗯!是這樣的沒錯,”有人點點頭說道,“哪有男人前腳剛走,女人後腳就馬上給自己找下家,要是真的那樣做的話,那就等著被別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吧!”


    “就是,就是。”其她人附和說道:


    從這可以看得出,對於程春丫的說辭,大家都是比較認同的。


    雖然也不是沒有那種男人剛死就再找人嫁,可在道德上來講,那樣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又給嫁了,在別人心裏不就落了薄情寡義的印象。


    所以啊!這閑話可不就有了,走到哪都得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上個兩句。


    對於種田,程春丫可是一直保持著熱勁。


    一到地裏,立馬甩開膀子就幹。


    那虎虎生威的架勢,可把旁邊的人給看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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