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索姆盯著酒店,確定沒有人進出,慢悠悠的走進酒店。


    安保看一眼阿索姆,握緊手中的槍,對著阿索姆喊道。“站住,你過來做什麽?”


    阿索姆一愣,沒有想到安保會攔著他,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


    打量身後沒有人,也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趕緊說道。“我是經理的遠房表弟,這次過來找他混口飯吃。”


    “前邊在打仗,我們的房子農田被破壞,沒有了收成,隻能到這裏找一口飯吃。”


    安保審視著阿索姆,拿起對講機說了兩句,得到確切答複,笑著對阿索姆說道。“進去吧,經理已經知道你要過來。”


    阿索姆走進酒店,爬上二樓,找到默哈茲所在的房間。


    輕輕敲擊四下,房門才打開。


    默哈茲收起槍,房間裏的安保同樣收起槍。


    “你們先出去,我和這位先生說話。”


    安保魚貫離開房間,關上門,站在門兩側。


    阿索姆直起身子,坐在沙發上,不滿說道。“約我見麵,安排這麽多安保,既然這麽不相信我,何必約我見麵。”


    默哈茲笑了笑,給阿索姆衝一杯速溶咖啡,端給阿索姆。


    他自己泡一杯茶,抱在懷中。


    “安全無小事,不保證安全,怎麽能活著見你。”


    “你心裏明白,這些安保不是為了防你,是為了防備其他人。”


    “白沙瓦越來越亂,我想安穩睡覺都難。睜開眼沒有人在身邊,我可不敢安心睡覺。”


    “這次行動怎麽樣,有沒有抓住卡爾克,問出幕後之人?”


    一口氣喝完咖啡,阿索姆感覺嘴巴發苦。


    速溶咖啡味道雖然比磨咖啡的味道好很多,嘴巴裏還是很苦。


    起身洗了杯子,給他自己倒一杯清水。


    “出去轉了一圈,沒有和卡爾克正麵衝突。我擔心這是針對我的陷阱,沒敢衝上去動他。”


    “情況越來越複雜,我發現卡爾克身後的人沒有殺人心,似乎隻是在搗亂。”


    “他就是想讓白沙瓦亂起來,不要四平八穩的發展。但是他也很矛盾,目前隻對做生意的人出手,沒有對其他人出手。”


    “我調查最近半年來白沙瓦經商的人,他們或多或少受到威脅。尤其是寶石這一塊,受到很大影響。”


    “對於其他的生意,發電、紡織紗、羊毛等,沒有針對的任何行為。”


    “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為什麽針對寶石商,難道他也想做寶石生意,還是有其他目的。”


    聽完阿索姆的猜測,默哈茲遲遲沒有說話。


    他沒有關注這一方麵,寶石隻是他生意的一小部分,他的生意還是以走私為主。


    礦脈采出來的寶石,第一手直接交給寶石與珠寶發展公司經營,他隻是負責收錢。


    寶石行業隻有冒出來的張記,除了他以外,沒有在冒出其他人。


    張記也是被打擊的對象,多次生死一線,絕不可能是張記做的這一切。


    在白沙瓦有能力做著一切的人,至少需要政府背景和軍隊背景。


    如果沒政府和軍隊方麵的支持,很難對寶石商人進行阻擊。


    邊界線形同虛設,隻有軍隊有能力封鎖,鎖住阿富汗到白沙瓦的路徑。


    關口封閉一直沒有解開,很多過境貿易被掐斷,寶石生意首當其衝。


    相比較寶石,默哈茲更關心他的走私。


    隻要走私生意不受影響,他才不關心寶石貿易環境如何。


    “這是你的猜測,哪怕就是如此,又能說明什麽?”


    阿索姆搖頭一笑,轉而問道。“還是說說你我的事,你約我過來不是為了讓我喝咖啡吧?”


    沉默一會,默哈茲說道。“你最近和張記走的挺近?”


    阿索姆點頭,說道。“你關心這事?聽著你的語氣,不是關心我,更像是關心張記?”


    “張記現在在國內,過著舒服的日子,哪裏需要你的關心。”


    默哈茲說道。“前段時間有人主動上門,讓我幫他一起對付張記。他讓我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將張記帶到某一個地方。”


    “我調查他和張記的來往,發現兩人之間沒有來往。如果一定要說有來往,隻是在一起吃過飯,同時參加寶石寶石展覽會,除此之外,兩人之間沒有接觸。”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三番五次的想要置張記於死地。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麽這樣做,也不明白他的居心。”


    “過段時間我要走一趟大活,這段時間你和張記保持距離,不要被牽扯進去。”


    阿索姆看了看默哈茲,前一段話是關心張記,後一段話是關心他,而他最關心的是他的走私。


    “這一趟的貨很重要,不能發生一點意外。還是老規矩,你們負責清理道路。”


    “回來的時候也要運一批貨,也是按照老規矩辦,你們負責保護。”


    阿索姆敲了敲桌子,問道。“可以。不是第一次合作,我們都按照老規矩辦。”


    得到阿索姆肯定答複,默哈茲心裏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阿索姆一心一意的追著卡爾克不放,耽誤他的生意。


    走私生意不好幹,上一次被人埋伏,默哈茲不想再出現類似的事。


    有雇傭兵保護,他的安全指數提高很多。


    離開酒店,阿索姆快速脫掉身上的偽裝,走進停在路邊的車裏。


    汽車啟動,快速離開白沙瓦,衝進一片荒漠之中。


    穆斯塔克、納拉姆、拉瓦爾塔三人坐在椅子,眺望夜幕中的星辰。


    納拉姆見時機差不多,揮手讓身邊的人離開。


    所有人慢慢離開,一片廣場隻剩下坐著的三人。


    穆斯塔克沒在意納拉姆的做法,他知道兩人突然約他過來有事,不過是等著他們主動開口。


    白沙瓦動蕩愈演,反恐也是勢如水火,他們必須穩住形勢,不能讓亂子影響他們的生意。


    看著謹慎的兩人,穆斯塔克的興趣被勾起來。


    納拉姆瞥一眼拉瓦爾塔,開口說道。“穆斯塔克,有一件事需要我們商量,而且我希望我們能夠達成一致意見。”


    沒有著急答應,本能認為這不是一件好事,穆斯塔克謹慎說道。“先說事情,你總要讓我知道是什麽事情,我才能發表意見。”


    “在白沙瓦這片土地,沒有你納拉姆解決不了的事情。我的意見對於你來說,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納拉姆說道。“這次不一樣,如果沒有人打招呼,事情早就辦完了,不會等到現在。”


    “張記幾次出事都有拉瓦爾塔的影子,張記在秘密調查他,還有軍方也注意到拉瓦爾塔。”


    “我們三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希望我們能團結一致,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穆斯塔克“哦”一聲,看向拉瓦爾塔問道。“你對張記做了什麽,至少讓我知道是那些事?”


    拉瓦爾塔說道。“邁赫迪搶了阿富汗的青金石是開始,隨後的事情都有我的手筆。”


    穆斯塔克一驚,他一直以為是邁赫迪不守規矩,故意到白沙瓦鬧事,沒有想到這件事是拉瓦爾塔開的頭。


    邁赫迪能在白沙瓦來去自由,必然是有白沙瓦的人保駕護航,不然他不可能如此順利。


    邁赫迪和張記是死仇,即使邁赫迪死了,兩人之間的仇恨並沒有徹底解決。


    科哈特依然有人針對張記,不停的找他麻煩。


    “為什麽要對付他,張記和你無仇無怨,總要有一個理由吧?”


    拉瓦爾塔說道。“阿薩姆找到我,讓我和他一起對付張記。我氣不過張記搶走阿富汗人,和穆罕默德做生意,就答應了阿薩姆。”


    “我去科哈特找了拉尼姆,讓他派人搶阿富汗人的青金石。隨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事情脫離掌控,就不是我能夠控製。”


    “最關鍵的是,拉尼姆和張記和解,我擔心他已經將我的事告訴張記。”


    “張記是上頭點名不能動的人,我擔心我不動他,他回來動我。”


    穆斯塔克問道。“拉尼姆和張記和解?”


    納拉姆說道。“拉尼姆、阿索姆、張記在深夜相會,穆沙拉夫居中調和,他們現在聯合起來對付哈克的保鏢。”


    “拉尼姆不是多嘴的人,但是不能保證他不會將事情告訴張記。我們三人一體,拉瓦爾塔的事,在別人眼睛裏,是我們三人的事。”


    穆斯塔克笑了下,說道。“我們三人什麽時候是一體,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太容易讓別人誤會。”


    “邁赫迪死了,人死債消,事情已經結束,有什麽擔心。”


    “至於張記知道不知道,這有什麽關係,他能動你,他敢動你?”


    “除非是他自己不想活了,沒有萬分把握,他肯定不會動你。”


    納拉姆說道。“繩子上打了結,不解開就是結,還是想辦法將結打開。”


    拉瓦爾塔笑了笑,眺望遠處的星空。


    星辰散落,點點的光,點綴黑色夜幕。


    穆斯塔克說道。“一時不能動他,不是一直不能動他。等到能動他的時候,一口氣動了他,什麽事情都解決了。”


    納拉姆想了想,沒有說話,拿起杯子喝水。


    穆斯塔克也眺望夜空,眼睛深邃,倒映著夜空,想要將夜空收進眼中。


    拉瓦爾塔說道。“這也是一個主意。”


    納拉姆對著拉瓦爾塔一笑,揮手讓人收拾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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