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塔裏茲通一通電話,張記掛斷電話。


    確定塔裏茲安全,跳動的心恢複安定。


    看著一眼桌麵的三枚文玩市場買的乾隆通寶,張記懷疑他是不是誠心不夠,不然為什麽會出現如此卦象。


    電話確定塔裏茲安全,收拾起乾隆通寶,張記懷疑是假錢的原因,畢竟20元買三個乾隆通寶,任誰也不會相信買到真錢。


    晚會進行到九點半,隨著氣氛熱烈的醉酒,服務員攙扶著雄壯的俄羅人回房間。


    醒了醒酒,張記讓馮軍、沈俊幾人先回去,他一個人在休息室休息一會。


    喝完一杯濃茶,精神爽利,又到了去談判的時候。


    敲響林可貞的房門,打開的大門,省了開門的時間,張記直接走進房間。


    書桌鋪著宣紙,林可貞拿著毛筆,氣定神閑的寫字。


    坐在沙發上,頭仰著靠在沙發上。


    揉著太陽穴,頭腦昏沉,感覺腦袋要爆炸一樣。


    過了一會,林可貞寫完字,放下毛筆,活動著手腕。


    欣賞紙上的字,林可貞說道。“好久沒練字,字寫得遠不如以前。”


    起身來到窗前,眺望著江景。


    眼睛看向遠處,燈光輝煌,不真實的感覺油然而生。


    轉身看向林可貞寫的字,龍飛鳳舞的字體,認不出來寫得是哪幾個字。


    “寫的什麽,我是一個也不認識。”


    林可貞說道。“你不需要洗腦子,絕對需要洗洗眼睛。”


    “說說吧,讓我回國有什麽事,火急火燎,我都沒有休息。”


    拿起毛筆,一筆一劃的寫一個“月”,看著幼稚的字體,張記自嘲道。


    “練習一個月,沒有多少長進。我真是不適合寫毛筆字,還是寫寫硬筆得了。”


    瘦金體的字不好寫,不是短時間練好。


    將毛筆放在筆架上,林可貞說道。“寫不好就用報紙練習,不要浪費你的宣紙。”


    坐在沙發上,張記說道。“我記得你認識國土資源局的人,那個人叫什麽來著?”


    林可貞說道。“申藏海,我們一起吃過飯。怎麽想起來他,你不會有事找他吧?”


    張記說道。“印象中他說他認識采金礦的人,和他們有合作。”


    坐在張記對麵,林可貞說道。“你手裏有金礦?”


    搖搖頭,張記說道。“我又不幹這行,手裏怎麽會有金礦。”


    “和我合作的聖彼得堡公司手裏有5個砂金礦,他們想讓我以國人身份和他們一起合作。”


    “說白了就是想包裝跨國公司,然後利用跨國公司身份過境。”


    “我詢問有關人士,俄羅斯很多金礦都有國外資本,這也是金礦開采的背景。”


    “我給自己算一卦,和‘金’相克,所以想給他們介紹專業幹這行的公司。一直合作默契,不能因為這件事有不愉快。”


    “我的麵子太輕,隻好讓你回來牽線搭橋,將這事盡快推出去。”


    林可貞翹起二郎腿,右手支撐著腦袋,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張記。


    開采金礦是暴利行業,很多人想進去都進不去,他為什麽想著推出去。


    算命相克說法牽強,不是最根本的理由,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農產品進出口貿易公司,手裏又怎麽會有金礦,兩件不搭的事合在一起,怎麽看都有貓膩。


    林可貞沉默不說話,張記疑惑看著他,問道。“你不會是想摻和進去吧?看你的眼神,綠油油冒著光。”


    林可貞蔑視一笑,說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也不想知道你的真假,但是你忽略一個本質性問題。”


    “張記,我以前對你說過一些話,關於我們這類的人追求。可能我說的不明晰,讓你還有誤解的方麵。”


    “恰巧這也是一個機會,我就和你說明白。再說問題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說我追求的是什麽?”


    第一次見林可貞認真,平添一分怪異的魅力。


    身影重合,林可貞身上慢慢看到一些人的影子,似乎是他們同類人的身影。


    林可貞追求什麽?


    很難回答這個問題,物質和精神富足,他所追求的超越物質精神層麵。


    怎麽想都想不到的答案,張記直接放棄思考。


    “我不知道你追求什麽。”


    林可貞說道。“你追求的是錢,在你失戀以後,錢是你所作所為的動力,或者說是信念。”


    “我和你不同,申藏海和你也不同,錢對於我們來說無所謂。要是想要錢,多少錢都會有人給我們送。”


    “家裏的事,我們幫不上忙,層麵太高,不是我們能夠參與。個人的事,吃喝玩樂是小事,無關輕重。”


    “縱使千年鐵門檻,終須一個土饅頭。我們所追求的是平安,或許你會認為很奇怪,我們所追求的就是平安。”


    “狂風暴雨,家裏要平安。風小浪卷,個人要平安。”


    “黃金行業是暴利行業,暴利意味著更大的風險。利益和風險是正比關係,有多大的利益,就有對等的風險。”


    “你認為這是賺取暴利的機會,對於我們這類人來說,這不是賺錢,更像是送命。”


    “能給家裏或者個人埋下安全隱患的利益,是絕對不能碰的。”


    緊皺著眉頭,沒有從這方麵考慮,忽略了這一層麵。


    想到林可貞會拒絕,沒想到會如此幹淨利落的拒絕。


    手機裏有申藏海的電話,張記反而猶豫要不要聯係。


    如果被申藏海拒絕,可能就真的沒有退路,要將話擺在明麵上,拒絕葉戈爾。


    友誼像是白開水,一旦落入一滴墨,墨汁就會侵染,再也不能恢複如初。


    太陽進出口貿易公司主營能源礦石,農產品是應張記合作,才開辟的市場。


    拒絕就是一滴墨水,不能寫一幅好字,隻會汙染友誼。


    “你錯估本質,強按牛頭喝水,隻會適得其反。”


    聽出林可貞的話外音,扭了扭脖子,張記問道。“我應該怎麽讓牛主動喝水。”


    沒有回答張記問題,林可貞反問道。“5個砂金礦,一年至少可以開采10噸黃金。一噸黃金價格在2億左右,一年就是20億。”


    “黃金開采毛利潤可以達到50%,你是財經大學的學生,算的清淨利潤是多少。”


    “我很好奇你為什麽不和他們合作,想著法子拒絕。”


    灑然一笑,張記說道。“你能算清黃金開采的利潤,我怎麽會算不清。就是因為算清利潤,我才決定不幹。”


    “嚇人的利潤是催死的催命符,太多人會拿著這張催命符催命。”


    “我還想多活幾年,才不願意沾惹這些事。安心開我的寶石店,一年也不少賺錢。”


    “和他們合作,他們占據大頭,我需要做很多事。出最多的力氣,拿不多的錢,這是找我合作目的。”


    “再告訴你一件事,我投資新科技新材料研發工作,以不可複製為目的的發展,確保在科技前沿。”


    點點頭,林可貞說道。“科技投入周期長,一旦突破現有技術,回饋一樣豐厚,你做了正確選擇。”


    頭疼欲裂,張記想要回去休息。


    林可貞表明不約申藏海,他隻好另辟蹊徑,尋找其他合適的選擇。


    見張記有了要走的念頭,林可貞說道。“你就不再努力一下,或許你努力一下,我礙於麵子幫你約申藏海。”


    頭歪一下,張記說道。“我是識趣的人,再說下去就不識趣。喝太多酒,頭疼的難受,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過來找你。”


    點點頭,林可貞說道。“我有一個治療頭疼的辦法,你想不想聽一下?”


    站起的身子再次坐下,懷疑的看著林可貞。


    神秘一笑,林可貞說道。“我不替你約申藏海,不代表我沒有合適的人約。”


    “我認識一個比申藏海更合適的人,隻要他願意出手,別說是砂金礦,就是前五的礦山,他也有能力插手。”


    “華爾街黃金大戰打了一年多,現在是入手黃金的好時機。恰巧他有這個意向,不然我也不敢帶你去見他。”


    “黃金處於曆史低穀,而且還會在降低一些,現在是投入黃金的時候。”


    停頓一下,林可貞說道。“是不是特別佩服我,又給你上了一課?”


    摸了摸頭,張記說道。“頭確實怎麽不疼,還是這個辦法好。”


    看一眼手腕的手表,晚上10點整,不適合上門拜訪。


    拿起手機編輯一條短信,林可貞說道。“等著吧,他看到短信會回複我。”


    “不過還是提醒你,不要將希望放在其他人身上。打鐵還需自身硬,自己不硬,打不了鐵。”


    摸了摸腦袋,張記說道。“被人當手套而已,難道我還不能拒絕當手套。”


    “自家的鋪子已經照看不過來,我哪有多餘心情去打別人的鐵。”


    “有時間去曼穀,看一看我的店鋪,我的寶石店鋪裝修的相當不錯,絕對入得了你的法眼。”


    林可貞說道。“我對寶石沒有興趣,你要是遇到好的原石料子,記得給我留意。”


    “對了,看一看你手裏的料子,過去拜訪的時候,記得帶一塊,他喜歡玉佛。”


    想著手裏的料子,有沒有合適的玉佛。


    成形的玉佛不能重新雕刻,隻能拿原石料子雕刻。


    “現在設計雕刻來不及吧。”


    林可貞說道。“不成文的規矩,上門帶禮物,有就行。”


    現有的玉佛,到了用它們時機。


    默哈茲寶藏也有玉石,分到一些,足夠人際交往使用。


    當時隨意的想法,留著升值,卻成為送禮的禮物。


    沒有定房間,隻能回宿舍休息,給林可貞說一聲,離開飯店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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