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不約而同的走出教室。


    何勁電話響起,看一眼手機屏幕,笑著說道。“我不陪你們去吃飯,你們去吧。”


    嘖嘖聲中夾雜著嘲弄,古藺酸酸對張記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男人,永遠是美色比友誼更重要。”


    “說來也是,美色能陪你睡覺,友情隻會拉著你被人睡,這可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張記,我們也去找一個人陪我們睡覺,不讓何勁一人專美於前。”


    連續不斷的事消耗精力,沒有精神陪古藺玩。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張記對女人的感觀降低,以至於對女人沒興趣。


    奔忙的的生活占據全部時間,不會給心留下一絲空閑時間。


    一個人離開,似乎將心帶走,也將感情帶走。


    校園裏的美女,社會上的美女,還是無意中遇見異國風情,不過是路過的行人,沒有引起心裏波瀾。


    脖子很不舒服,張記想到外麵的盲人按摩店按摩。


    女人的手力道太輕,淺嚐輒止,隻能隔靴撓癢。


    厭煩女人碰觸身體,張記更喜歡充滿陽剛之力的手,酸痛的麻痛,然後是舒筋活絡的舒暢。


    “我想去學校附近盲人按摩店按摩,你去不去,我請你。”


    古藺拒絕道。“我不去。”


    嫌棄的審視張記,古藺不明白張記是不是有病,怎麽喜歡讓男人按摩。


    不是揚州修腳,古藺不接受同性服務。


    “張記,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醫院看看,實在不行看看老中醫,不要諱疾忌醫。”


    “你看看你們兩個,一個被愛情俘獲,一個被同性俘獲,我真是悲慘。”


    捂住古藺的嘴,張記說道。“說什麽呢,我性取向很正常。”


    學生走的差不多,三人起身準備離開教室


    走出教室門,看到東西打量的黎視,詫異黎視的出現,張記瞬間明白這才是兩人的見麵。


    林可貞在時,黎視不方便說話,所以才會來學校找他。


    笑著走到黎視麵前,張記說道。“黎哥,真巧啊,能在學校遇見你。玉佛有沒有給伯母,不知道伯母是否喜歡。”


    看到張記,黎視說道。“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轉身對古藺說一聲,讓他先回宿舍,張記說道。“黎哥找我,我肯定有時間。”


    “學校附近有咖啡館,我們去咖啡館坐坐。”


    黎視說道。“不用費勁,我也不喜歡喝那破玩意。安靜的地方聊幾句,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下午最後一節課,教室沒有學生和老師,很安靜。


    看一眼何勁 、古藺背影,張記說道。“要是黎&不介意,教室很安靜。”


    越過張記,走進教室,黎視隨意坐在後排的椅子上。


    陽光射進教室,灑落在課桌上,柔和的光有了形狀。


    坐在黎視旁邊的椅子上,張記等著黎視開口。


    能夠主動過來找他,張記相信黎視已經調查過他,衡量黎視掌握信息後的思想,張記發現他不應該接觸黎視。


    事情沒法解釋時,可以用玄學的方式解答,但是懷疑的種子絕對不需要不確定的胚芽。


    掌控三家上市公司的幕後之手,背後的能量不可小視,信息係統更是無孔不入。


    在魔都這座城市,太多信息匯集,不知道哪一個信息被重視,然後成為一場爭鬥的傾斜砝碼。


    “張記,你身上秘密很多,不知道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看著黎視,張記說道。“黎哥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黎視一笑,問道。“你不想開采砂金礦,真的是害怕危險?能在白沙瓦做寶石生意,和阿富汗商人交涉甚深的人,不是的害怕危險的人。”


    “所以,你擔心的是什麽?為什麽拒絕穩賺不賠的買賣?”


    沉思一會,張記說道。“黎哥,我說的是真的,同樣的話不用重複一遍。”


    “你有你的懷疑,這不影響我說真心話。我是真的不想摻和這事,隻想安靜的做農產品。”


    停頓一下,看一眼外麵的斜暉。


    澄淨的天空,能夠看到月亮。


    銀白色的月亮,像是銀色素描,安靜的掛在蒼穹之中。


    黎視的擔心還沒有說出來 ,試探性的試探沒有意義 ,說真心話被懷疑,張記的心情很不好。


    林可貞的朋友,張記將黎視視為朋友。


    黎視所做作為更像是兩麵人,對著林可貞一麵,對著他一麵。


    單獨相見,懷疑的問題,交淺言不深,也讓張記心中有了隔閡。


    “黎哥,所以你的答案是什麽?是接著懷疑我的用心,還是想參與。”


    張記的變化盡收眼底,黎視知道張記誤會他的意圖。


    換做是他,被人懷疑,也會心裏不滿。


    微笑中肌肉變化,眼角到嘴角,看著張記,就像是看著肌肉運動圖。


    嘴巴說假話,表情會說真話。


    “我找人調查你,很好奇你的經曆。格爾木是人生轉折點,從格爾木回來以後,性情大變,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我不相信重新這種事,也相信你還是你,可是你為什麽會有這些變化呢?”


    “投資的事情不說,你會有很好的借口,我也不想聽你的借口。”


    “你和巴基斯坦兩大家族的族人相熟,一個是伊姆蘭汗,一個是塔裏茲,他們身後是家族,你在裏麵扮演什麽角色?”


    眉頭舒展,張記明白黎視的擔心。


    社會現象是經濟的表現,經濟往往是政治的表征。


    “黎哥,你調查我,應該有了答案,還需要我來回答一遍考題答案。”


    黎視說道。“精彩的人生啊,很羨慕你的人生。不像是我,隻能困在這裏,不能隨意的外出。”


    “可是,我知道是我知道,我的答案也是我的答案。我想從你口中說出來,你說出來的,才是你的答案。”


    回想和伊姆蘭汗主教的交往,他們之間是什麽關係,不過是被利用的關係,他就是馬骨。


    和塔裏茲的關係複雜一些,敵人、陌生人、朋友、亦師、合夥人,不停轉變的關係,張記也不清楚則呢麽相容兩人之間的關係。


    能夠調查到塔裏茲,黎視肯定也知道紮西伊姆的存在,知道兩人之間的合作關係。


    農產品貿易的大頭是紮西伊姆,若是沒有紮西伊姆兜底,農產品貿易進展不會如此順利。


    問題在張記心頭升起,黎視為什麽如此在他和伊姆蘭汗主教和塔裏茲的關係,難道紮西伊姆不重要。


    “黎哥,我是生意人,隻做生意,也隻會做生意。”


    黎視一笑,問道。“中東很亂,你還想往中東跑,這很不安全。”


    “都是危險的事,一方麵往裏鑽,一方麵想著跑出來,這就說不過去。”


    “曼穀的生意幹的也不錯,雖然有人為困難,你似乎不著急解決,是在等恰當時機,還是想著爆發時全身而退。”


    輕笑一聲,張記說道。“我隻是附庸,賺點錢而已。你說的那些事,我都不能做主,何必自惹麻煩。”


    “做一天有一天的錢,少不了我的錢,我也不操心亂七八糟的事。”


    “黎歌的信息網絡很強大,事事調查清楚,看來對我很上心,就是不知道這一份上心是好事還是壞事。”


    想了想,黎視說道。“你是林可貞的朋友,是他介紹來的朋友,對我沒有壞心,我對你也沒有壞心。”


    “開采砂金礦的事我同意,但是你也不能退出,至少名表麵上必須是你。”


    “我想這也是葉戈爾先生的意思,他將你作為意向合作夥伴,就不會輕易讓你退出去。”


    “你在台麵上站著,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協調關係、派遣技術人員、過關清關手續,這些事情我來處理。”


    點點頭,黎視安排很充分,隻是需要他站在台麵上而已。


    退不出去,站在一邊露臉也可以,隻是露臉,又不擔心肖像權。


    “原計劃是七三分成,葉戈爾先生七成我三成,既然黎哥願意投資,不知黎歌對分成有沒有要求。”


    黎視說道。“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計劃改變,原來的分配方案也要改變。”


    “你去他和他們談,他們45%,我50%,你5%。依照這個比例簽署合同,否則就免談。”


    皺著眉頭,張記問道。“黎哥,我應給怎麽說服葉戈爾先生呢?”


    想了一下, 黎視一笑,生死之間的人總是缺乏安全感。


    不給張記一點信心,張記或許會軟趴趴的不出力。


    信心不好給,黎視對張記仍有顧慮, 相信林可貞、林含章的 人品,不代表他們不會看走眼。


    “我在尋找能源合作,可以和他們合作各種能源,包括能源基礎建設。”


    了然黎視的底氣,張記對談判沒有顧忌。


    林可貞沒有介紹黎視身份,隻說是他小時候跟著玩的哥哥。


    黎視可以肆無忌憚調查他,張記不敢隨意調查黎視,一旦被黎視發現,這會影響兩人之間的關係。


    “黎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並肩走在校園,黎視打量著校園,一副向往表情。


    看著黎視的表情,張記不明白黎視為什麽會有向往表情。


    隻有沒有上大學的人,才會如此表現,可是他不能問這個問題。


    鬱悶將黎視送到校門,看著黎視上一輛奧拓,炫耀式的高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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