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包紮好額頭的傷口,張記感覺頭很暈。


    惡心的感覺強烈,胃部很不舒服,有嘔吐的感覺。


    撫摸著胃部,張記問道。“沈俊回來了嗎?事情處理的怎麽樣?”


    馮軍說道。“交警過去,判定前車無故突然減速,導致的這起交通事故,前車也承認是他們責任。”


    “當然,我們也有責任,還沒有明確劃分責任,交警還在協商,希望我們能和解。”


    “前車是輝騰,沈俊說有車價在200萬左右,估計是要賠償一部分錢。”


    “後麵的車是華晨寶馬,讓他們賠錢也賠償不了多少。”


    “現在車輛全部拖走,人全部去交警隊協商,然後再決定如何處理。”


    眯著眼睛,回想前車上下來的男人,特征是成功人士打扮,具體是什麽樣的人,還不清楚。


    剛剛和阿普拉談完生意,也和科技大學有了合作,直接被前堵後追。


    擔心幾件事有聯係,張記很不放心,想要調查清楚三件事有沒有內在的聯係。


    若是無意中得罪人,或者被人針對,他都需要應對措施。


    而最擔心的還是被人針對,一直將重心放在國外,下意識認為國內是安全的。


    國內安全大環境安全,每天也有很多蠅營狗苟的事情發生,他被人針對也是有可能。


    以明峰、南懷易對他的態度,找人整他完全有可能。


    甚至還有國外的敵人,說不準在魔都有朋友,也可以找人整他。


    意外的誘因可能是意外,也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故意。


    “馮軍,想辦法調查前車的信息,我懷疑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


    “即使在國內,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放鬆警惕,認為國內就是安全的,是不會有威脅的。”


    “國內有不喜歡我的人,出手教訓我也有可能。不能這麽被動,還是要有自己的主權。”


    沉思一下,馮軍說道。“我找人調查,盡快查到信息。”


    “沈俊還和他們在一起,我聯係他,讓他那邊也關注,盡可能獲得車輛和司機信息。”


    點點頭,張記閉上眼睛。


    頭疼欲裂,他懷疑被撞得腦震蕩,所以才會頭疼。


    出門沒有看黃曆,第一天在魔都出門就遇到這種事情,完全沒關係的事牽扯到一起。


    大馬士革的槍戰在腦海回憶,小女孩的身影再次出現。


    嘔吐感強烈,張記衝向廁所,在廁所裏吐得稀裏嘩啦。


    擦擦嘴,衝掉嘔吐物,張記知道,他又要開始失眠。


    訾聶坐在家裏,看著眼前的訾遜,心中有氣,氣得不想說話。


    二十多歲的人,白活了二十多年,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整天胡作非為,惹是生非。


    訾聶想要打開訾遜腦袋看一看,他的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麽。


    還有一年碩士畢業,這個時候跑回國內,拿不到畢業證,三年的時間白費。


    國外不是國內,他沒有那麽大的權力替訾遜處理麻煩, 而且國外學校也不會買賬他的副校長身份。


    若是有錢,還可以采用捐款方式買學位證,畢竟隻有最後一年時間,學校也不會在意。


    長時間曠課,國內學校尚且不同意,更何況是國外的學校。


    瞪著訾遜,訾聶問道。“這次又惹到誰了,為什麽跑回國?”


    訾遜說道。“爺爺,這次真不是我的原因,是他們故意找事。”


    “我開開心心去吃飯,被隔壁桌的人甩番茄醬甩了一身,我讓他道歉,他不僅不道歉,還上前甩我一巴掌。”


    “我也是血氣方剛的漢子,豈能慣著他,就和他打在一起。”


    “但我真不知道他有槍,他開槍射擊啊。沒有打中我,但是打中吃飯的其他人。”


    “我不敢在學校待著,隻好回國。爺爺,對方也是學生,但是他有槍啊,我不想死啊,要是有學校槍擊事件,他第一個就是找我。”


    訾聶愁的腦袋疼,他怎麽就有這樣的子孫,簡直是不可救藥的孽孫。


    國內不好操作學位,隻好花錢將他送出國,怎麽也混一個留學資曆。


    留學生資曆沒有混到,差點被人槍殺。


    反思自我,訾聶承認他太溺愛訾遜,才讓他養成無法無天的性格,哪怕是在國外也不知道收斂。


    或許是兩次幫他平事,讓他認為平事代價很低,不論他惹出什麽禍事,都可以輕易解決。


    和學校學生交易,低眉順眼的平等交流,這是對他的侮辱。


    現在居然惹到拿槍的人,而且可能誘發槍擊案件。


    以美國的製度,學校槍擊事件太多,學生死了也就死了,不會有下文。


    一腳踹在訾遜身上,訾聶罵道。“你以為你很厲害,你以為你是誰,你爺爺是誰。”


    “什麽事情都可以替你擺平?你爺爺有那麽大的能力,那一次不是要付出代價。”


    “我打死你算了,要你這樣的孫子,早晚讓這個家家破人亡。”


    訾晏攔住訾聶,安慰道。“爺爺,你消消氣,事情已經出了,再生氣不能解決問題。”


    “我們都坐下來,好好想一想,怎麽解決問題。”


    “訾遜混蛋,也是我們自家人,不能眼睜睜看他被人槍殺。”


    “爺爺,你消消氣,不要氣著自己。”


    訾聶順勢坐下來,胸膛起伏,心中惡氣出不來,憋在胸中很難受。


    剛剛坐在副校長的位置上,訾聶以為可以放鬆一下,他這邊沒有放鬆,訾遜就讓他緊張起來。


    除了張記,他也找不到別人平事。


    想著張記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太多把柄在他手中攥著。


    要是哪一天和張記鬧掰,這些都是他的黑材料,而且是貨真價實的黑材料。


    沒有金錢交易是優勢,但沒有金錢交易和沒有交易有本質的區別,隻要實名舉報,再拿出訾遜惹事的證據,都是石錘的證據。


    證據留下太多,不是一件好事。


    開學的時間已經定了,訾遜不能在國內不回去上學,而且事情必須解決,確實不能讓訾遜被人槍殺。


    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孫子,訾聶發現,無論他多麽生氣,多麽想不管這件事,還是要違背意願的想辦法解決。


    自己的孫子,怎麽忍心看著他被槍殺。


    解決這件事情也簡單,找一個有能力的人,給一點錢就可以解決。


    “開槍的同學沒有被拘留?”


    聽到訾聶問,訾遜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他老老實實表態就可以。


    不惹訾聶生氣,他還可以回去上學,安心的拿證。


    隻要拿到碩士學位證書,他就回國,不在國外待著。


    混亂的治安,怎麽能在餐廳裏開槍,簡直是野蠻人的行為。


    解決問題的關鍵是訾聶,前兩次也是訾聶找人,替他擺平這件事。


    “已經保釋出來,聽同學說他在找我。”


    “我租住的公寓去了兩次,還去了其他同學租住的地方,詢問我的消息。”


    “他還是沒有出氣,所以想要找到我,至少要暴打我一頓。”


    訾聶深呼吸兩口氣,不想認真和訾遜計較,但這件事不能輕易放過他。


    必須讓訾遜長記性,不要以為什麽事情都可以解決,會讓他更加肆無忌憚。


    想了一下,訾聶拿出電話,撥打張記手機。


    聽到手機鈴聲,張記拿出手機,看到訾聶的名字,擺手示意沈俊。


    沈俊不在說話,安靜的看著張記接電話。


    “訾校長,恭喜啊,已經下命令了?”


    訾聶笑著說道。“張記,不情之請,有事找你幫忙。”


    哈哈一笑,張記不擔心訾聶找他幫忙,反而擔心訾聶不找他幫忙。


    不知道具體事,不能冒然說大話,以免打自己的臉。


    張記冷靜問道。“訾校長,你說。”


    將訾遜的事說一遍,訾聶老臉通紅,說道。“我知道這件事很棘手,所以隻能找你,看你方便不方便幫忙。”


    “我明白辦成這件事需要花錢,不論多少錢,你說一個數,我一定想辦法湊錢。”


    訾遜是不爭氣的孩子,這已經是他惹出來的第三次禍事。


    這樣能惹禍的孩子不教育,以後不知道會變得如何。


    不過,畢竟是別人家的孩子,和他沒有關係。


    這一次幫忙,張記確實要收費,不能讓訾聶以為他可以免費白嫖。


    羅伯特找人辦事,也不是命令下屬,也需要花錢,不是平白無故下命令。


    “訾校長,這事沒有10萬美金擺平不了。”


    訾遜聽到10萬美金,心裏鬆一口氣,金錢在他能承受範圍以內。


    看一眼訾遜,訾聶說道。“20萬美金就20萬美金,我會盡快給你。”


    掛斷電話,張記看向手機,他說的是10萬,怎麽動了訾聶嘴裏變成20萬。


    但是,訾聶願意給,他也願意收,誰會和錢過不去。


    放下手機,沈俊接著說道。“前車承認是他們突然減速,所以才導致車禍,願意賠償所與人維修車輛的費用。”


    “輝騰是魔都本地一家娛樂城的車輛,娛樂城很有名,好我們沒有間接衝突。”


    “娛樂城的老板姓王,叫什麽沒有打聽到。是魔都的地頭蛇,也是很多灰色產業的龍頭。”


    “交警詢問,也沒有問出所以然,隻是願意承擔維修費,也不讓我們賠錢。”


    確定不是有人故意針對,張記感覺腦袋也不那麽疼了。


    但他確實受傷,可以休息兩天,不能頂著紗布去見人。


    “雪岩,後麵的事,你盯著,我就不盯著了。”


    “告訴明峰和南懷易我出車禍受傷,先不過去赴約,等我好了,我在請他們。”


    李雪雅點點頭,暗暗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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