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豐來到陸工身邊,開心說道。“陸工,你猜我在大馬士革看到誰了,我居然看到張記。”


    “雖然是匆匆一眼,我還是認出張記,他也在大馬士革。”


    聽到張記名字,陸工好奇問道。“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張記怎麽會在大馬士革,他應該在白沙瓦,或者其他地方才對。”


    “他就是一個財迷,大馬士革貧窮得一塌糊塗,這裏哪有賺錢的地方。”


    回憶趴在窗戶上的人頭,確定是張記沒有錯。


    而且,他不單是看到張記,還看到沈俊和馮軍。


    如果僅僅是看到張記,秦豐還認為他可能看錯,同時看到沈俊、馮軍兩人,他總不會看錯三個人。


    “陸工,我沒有看錯,我還看到沈俊和馮軍,你也知道他們和張記的關係。”


    “我堅信我沒有看錯,張記也在大馬士革。或許我可以聯係他,約他過來玩,看一看我們建設改造的發電廠。”


    陸工一笑,說道。“他怎麽會有時間過來找你玩,有找你玩的時間,去賺錢不好嗎。”


    “再說你們的關係也就一般般,二般般都沒有,他更不會過來找你玩。”


    秦豐尷尬一笑,陸工說的很現實,他和張記唯一的關係就是認識。


    除了認識以外,兩人都不能算是朋友。


    失望的笑了笑,秦豐嘴硬說道。“他鄉遇故知,也是一件好事。”


    李天南急衝衝跑過來,看到陸工和秦豐,大聲說道。“有武裝集團過來,一會不要衝動,老實配合他們。”


    “一定不要衝動,我還要去通知其他人,你們兩人也去幫我通知。”


    陸工看向遠處的煙塵,歎氣道。“該來的還是來了,總是逃不過去。”


    “秦豐,你也去幫李總通知其他人,不衝動,配合武裝集團。”


    “我去報告我們即將遭遇的困難,也要向國內公司報告,讓他們聯係外交,請求大馬士革政府過來幫助我們。”


    拿起手機,陸工撥打電話,將他們即將被武裝集團圍困的消息上報。


    秦豐跑在李天南身後,一邊跑一邊大聲喊。


    李田那回頭看向秦豐,笑著說道。“還是你小子嗓門大,接著喊,讓所有人都聽到。”


    秦豐哈哈大笑,喊叫的更起勁。


    跑到發電廠裏,忙碌的人沒有時間聽他喊叫,巨大的噪音轟鳴,壓製他的聲音。


    聽說過武裝集團的暴行,秦豐擔心他們躲不過這一關,萬一有點意外,異國他鄉,給他們收屍的人都沒有。


    找到張記號碼,秦豐果斷按鍵。


    作為認識的人,他遇到意外,張記替他收屍總是可以的,至少也要將他的骨灰帶回家。


    異國他鄉,死了也要落葉歸根,回到老家。


    “張記,我知道你在大馬士革,我可能就快死了。”


    “雖然我們不熟悉,隻算是認識關係,我如果真的死了,你要帶我回家啊。”


    “我不想死了還在異國,怎麽也要回到老家安葬。”


    聽著陌生人的聲音,要不是說的是中文,張記都懷疑有人故意調侃他。


    張嘴就是死,收屍,回老家安葬,張記心裏奇怪,怎麽會有人給他打這種電話。


    “你怎麽就死了?你在哪裏?”


    越說越傷心,眼淚情不自禁的掉落。


    擦擦眼淚,秦豐說道。“我在大馬士革北部的發電廠,我們被武裝集團包圍,他們手段殘忍,我肯定活不了了,你記得過來幫我收屍。”


    “李總和陸工也在這裏,我們承包發電廠建設改造工程,到這裏幹活。”


    “我還要和我未婚妻告別,不和你說了。”


    掛斷電話,秦豐撥通馮悅電話,太多話語想說,張口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馮悅電話沒人接聽,秦豐失望的掛斷電話,毅然決然走出發電廠,迎接命運。


    阿茲爾打量著眼前蹲著烏央烏央的人,心裏莫名煩躁。


    他接到的通知,發電廠裏隻有大馬士革人,沒有中國人和其他國家的人。


    突然多出來幾十號中國人,阿茲爾考慮著怎麽處理中國人。


    李明端混跡人群中,打量著荷槍實彈的武裝,腦海急速轉動,想著破解眼前危局的辦法。


    阿爾茲將所與人聚集在一起,沒有說話,李明端弄不清阿爾茲真正的目的。


    但是,大規模武裝出現在大馬士革地區,阿爾茲一定有恃無恐,不擔心軍隊過來圍剿他。


    遠方上升著濃煙,大馬士革也不太平,已經熱鬧起來。


    看一眼身後的發電廠,李明端確定阿爾茲的目的不是人,而是他們身後的發電廠。


    隻要不殺人,發電廠破壞也就破壞,李明端不在意發電廠是否被炸掉。


    阿爾茲對著身邊人講一句話,端著槍的戰士拿著圖紙,驅趕發電廠員工進入發電廠。


    不配合的槍聲響起,沒有人在反抗,老實的按照戰士吩咐,拆卸發電廠的儀器。


    所有手機被收,在監視之下,他們沒有機會撥打手機。


    黑黝黝的槍口不是擺設,不會如電視中,槍口不會噴射子彈,射不中有任何反常動作的人。


    發電廠內時不時有槍聲傳來,也不停有人被強行拉進發電廠。


    默然觀察眼前的形勢,李明端明白每一聲槍響聲代表的意義。


    但他無能為力,麵對被困得同胞,他尚且無能為力,更何況是麵對他國人。


    女保鏢看了看李明端,見李明端搖頭,她放鬆神經,安靜蹲在地上。


    找到薩達姆,將他的想法告訴薩達姆,張記說道。“我的朋友被圍困,我不能不救他。”


    “不知道就算了, 知道了就不能無動於衷。我想拜訪阿曼先生,請求阿曼先生的幫助。”


    薩達姆問道。“拜訪阿曼先生,為什麽不通過塔裏茲先生,而是通過我。”


    張記一笑,說道。“我們有利益交往,不欠人情。我和塔裏茲先生是感情多餘利益,我不想欠他人情。”


    看著張記,薩達姆笑了笑,說道。“大馬士革有人反叛,這個時候是用人的時候。”


    “能夠給你的人不會太多,還是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救他們。”


    “武器彈藥可以提供,要多少有多少,關鍵是你有多少人。”


    不想暴露自己的人數,秦豐又需要緊急救援,不能一直等著。


    不再隱藏暗處的人,張記說道。“跟著我過來的有5人,還有5人在暗處,我讓他們到酒店,你準備10個人的武裝武器。”


    “不單有單人作戰裝備,也要小型的火箭彈之類的武器。”


    “另外,竟可能的多爭取一些人,人多力量大,看著就有戰鬥力。”


    薩達姆想了想,說道。“阿曼先生最多給你一個21人的加強排,我也給你湊夠20人,加上你的10個人,50人足夠打一場小規模戰爭。”


    “小規模戰爭的武器給你配齊,不會讓你火力匱乏。”


    “沒有空中支援,剩下就看你的命。”


    點點頭,張記說道。“謝謝,真的謝謝你。”


    20分鍾,8輛軍用悍馬和2輛重機槍車開到酒店,威風凜凜的停在酒店門前。


    不用張記吩咐,所有人全部上車。


    看一眼身後酒店,張記也上車,拿起對講機命令道。“出發。”


    塔裏茲站在窗前,看著遠去的張記,心裏為他擔心。


    一場異國戰爭,裸攜著本不該參戰的人。


    “你們也跟著張記,盡量不要讓他出事。事不可為,也抽身回來。”


    身後的人點點頭,轉身離開塔裏茲房間。


    沈俊、馮軍看著羅伯特傳來圖片,製定作戰計劃。


    “他們人數很多,大概有50人左右,發電廠內部不明,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人。”


    “半小時時間,所有人被圍困在發電廠的院子裏,沒有傷害人質的動作。”


    “他們的目的不是劫持人質,更可能和發電廠有關。”


    “我建議前後夾擊,前方重火力轟炸,摧毀對方作戰信心,後方配合前方夾擊,讓對方往兩邊逃跑。”


    “我們的目的是解救人質,隻要對方逃跑,追趕2公裏距離,構建反擊防線,爭取大部隊安全撤離時間。”


    “以圖片上信息顯示,發電廠有4輛大巴車,7輛小轎車,3輛皮卡車。”


    “車輛能夠載下發電廠所有人,需要的就是安全撤離的時間。”


    馮軍補充道。“我們怎麽確定交戰的時候不傷害人質?武裝集團交戰,絕對會拿人質說事,這對我們不利。”


    兩人齊齊看向張記,等待張記拿主意。


    馮軍的問題是關鍵,但張記不認識其他人,隻認識有限的幾人。


    保證有限幾人安全,順手幫助其他人,這是他能做的。


    解救人質最麻煩,而且還會讓自己人受傷,張記接受不了他帶出來的人受傷。


    沒有讓兩人多等,張記冷聲說道。“能活是命,不能活也是命。”


    “優先保證我們的人不死不受傷,其次保證人質最大程度的活著。”


    “剩下的交給老天,讓老天做決定。按照沈俊說的,火力覆蓋,前後夾擊。”


    司機拿起對講機,傳達張記的命令。


    所有人接到的命令是無條件服從張記,張記下了命令,司機認為這是最合理的命令,他很樂意如此執行。


    馮軍臉色一暗,反感情緒蔓延,他接受不了張記的無情。


    生命值得尊重,作為軍人,哪怕是退役軍人,保護同胞的執念根深。


    沒有反駁張記命令,這一刻開始,馮軍知道他和張記的關係質變,變得麵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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