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張記的疑惑變得更大。


    他隻讓沈俊一個人陪他回棗城,怎麽變成4個人回棗城。


    沈俊坐在副駕駛,一身酒氣撲鼻,明顯是喝多了,過了一夜也沒有醒酒。


    馮軍也有淡淡的酒氣,雖然洗了澡,沒有洗內髒,呼吸中還有酒氣。


    還有車上的黃娟,沒有說要回老家,怎麽突然出現在車上。


    沈俊沒有通知他車上的人,尷尬壓抑的氣氛,張記也不知道說什麽。


    本來挺好的心情,被壓抑的氣氛壓著,他的好心情慢慢的退潮,心情也變得有些鬱悶。


    慢悠悠吃完早飯,打開手機看到宋瑜“注意安全”的信息。


    字隻有4個,卻讓張記的心情明朗起來。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也需要被人關心,需要來自異性的認可和關懷。


    閉上眼睛,回想早上的歡愉之樂,杜悅的名字卻跳到腦海裏,揮之不去。


    要不是宋瑜提起杜悅的名字,他似乎早已將這個名字遺忘在忙碌的生活中,遺忘在記憶深處。


    突然間的提起,勾起他的回憶。


    到今天為止,張記也沒有想明白杜悅怎麽看上他,但杜悅給他的愛深刻,對他的傷害同樣深刻。


    一封郵件結束戀愛關係,為了理想毅然選擇放棄兩人的戀愛。


    理解杜悅對未來的選擇,如果是他,或許他也會如此選擇。


    戀愛是化學反應的蕩漾,但未來是真實的握在手中的前程,怎麽能夠為了化學反應放棄明朗的未來。


    可是,他心裏過不去這個坎,過不去被拋棄的事實。


    一別兩寬,沒有和杜悅聯係,也沒有打聽杜悅的消息,仿佛人生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想到宋瑜,兩人不清不楚的關係變得更加不清不楚。


    最開始的保養關係,轉變到朋友關係,現在是有了性關係的朋友。


    宋瑜沒有問他要名分,男女朋友的名分都沒說,隻是默認了對於她的索取。


    能否和宋瑜結婚?


    想法出現在腦海,張記認為這個想法很危險,他怎麽能有這麽危險的想法。


    想過和杜悅結婚,幻想過和杜悅結婚,也為和杜悅結婚做了準備,但他沒有想過和宋瑜結婚。


    隻是發生性關係而已,發生性關係的人那麽多,目的不是為了結婚。


    深呼吸一口氣,張記認真的想,能否和宋瑜結婚?


    想來想去,似乎也可以和宋瑜結婚,畢竟他們是同學,而且都是從穀底爬上來的人,是同一類人。


    確定他的想法,張記笑了笑,拿出準備送給榮姐的結婚禮物。


    打開禮物盒,拍一張照片發給宋瑜。


    “這是送給我姐的結婚禮物,寶石項鏈,還不錯吧。”


    將信息發送出去,接受這一段潦草開始的感情,張記感覺心情又變得愉悅,愉悅的看著馮軍都感覺可愛。


    看一眼車表盤的速度,張記詫異汪師傅的開車速度,車速150一小時,打破他對速度的認識。


    看著汪師傅有點臉熟,張記問道。“師傅,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看著你有些臉熟?”


    汪師傅笑著答道。“張總,我是張唐的員工,專門開車,送過你一次。”


    了然看一眼汪師傅,張記笑著說道。“難怪啊,原來我們見過。”


    回頭看一眼沉默的未婚夫和未婚妻,張記笑笑,閉上眼睛休息。


    沒有睡一個好覺的夜晚,忙碌的早晨,他需要休息緩解身體和精神的疲憊,應對到達棗城以後的見麵。


    李雪岩拖著病體來到市政府,坐在會議室裏等待張記到來。


    確定張記還有20分鍾市政府,李雪岩再次吃一片藥,然後一口氣喝完兩包速溶咖啡。


    至關重要的會議,他不出席不放心,同樣也需要掌握第一手消息,確保所有情況都在掌控之中,不會出現意外。


    看著市政府人員布置會場,李雪岩讓開主位,將張記的姓名牌放在主位。


    位置很重要,認清自己的位置同樣重要。


    馬樂看著李雪岩擺正張記姓名牌,對李雪岩的動作很不滿。


    他們是會場的布置人員,李雪岩雖沒有說話,但他的動作明顯就是不滿他們的布置。


    姓名牌被李雪岩擺正,然後是礦泉水、筆記本、圓珠筆,一一按照他對張記宿舍布置擺正。


    會場布置是重要的工作,尤其涉及到排位,更是一點錯誤也不能出。


    發燒讓他腦袋暈沉,沒有多餘精力照顧其他人。


    看著擺正的姓名牌和筆記本,李雪岩笑著對身邊的馬樂說道。“張總愛好幹淨整潔,喜歡左手轉筆,圓珠筆就放在左邊,方便他使用。”


    馬樂笑了笑,默認李雪岩的安排。


    反正是李雪岩一方的自作主張,領導追責,也和他們沒有關係。


    看一眼姓名牌的名字,馬樂倒是很好奇張記這個人,想要看一看張記到底是何許人也。


    距離開會還有30分鍾,即將能夠見到本人,馬樂檢查水壺中的水。


    再次聯係沈俊,確定到達時間,李雪岩下樓去接張記。


    站在市政府辦公樓門前,打量著進出的車輛,尋找即將出現的車輛。


    魔都車牌號碼的商務車出現在眼中,李雪岩知道張記到了。


    商務車停在樓前,張記對汪師傅說道。“汪師傅,直接將馮軍、黃娟送到黃家村,然後再回來接我。”


    “馮軍,幫我向黃叔問好,走吧。”


    沈俊留下來陪著張記,一起參加所有的會議。


    看到李雪岩,張記發現李雪岩神情不對,生病一般的萎靡。


    走到李雪岩身邊,張記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麵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李雪岩笑著說道。“有點發燒,不過不要緊,沒事。”


    摸摸李雪岩額頭,確定李雪岩發燒,張記說道。“生病去醫院,就我們這草台班子還需要帶病上班。”


    “趕緊去醫院,不要在這裏待著,本來沒有大事,還是身體重要。”


    李雪岩看著張記,知道張記對他的關心,話已經說出來。


    拍拍李雪岩肩膀,張記說道。“趕緊去醫院,照顧不好自己的身體,也幹不好工作的。”


    “這裏有我,也沒什麽大事,等我和他們談完,再去找你。”


    李雪岩點點頭是,說道。“我回酒店休息,晚上一起吃飯。”


    送走李雪岩,張記上樓,榮海在電梯前等著張記,看到張記,直接說道。“張總,書記在辦公室等你,”


    跟著榮海來到辦公室,看著等待的李自牧和潘寒,張記受寵若驚。


    快步走到沙發前,張記說道。“書記、市長,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示意張記坐下,李自牧說道。“大會有大會的事,小會有小會的事。”


    “讓你先到這裏,就是想要和你說說小會能說的事,提前溝通意見,聽聽你的意見。”


    心中有定計,不過是利益互換,張記心安理得的互換。


    想著看中的地塊要做的事,又是一個新的開始,需要再次和李自牧討論。


    “書記、市長,我就是一個小商人,沒有什麽大的意見,隻有小的請求。”


    “我也是棗城人,回到家鄉也相信家鄉的父母官,有什麽事就聽書記和市長吩咐。”


    “我知道書記、市長不會讓我吃虧,我照做就是。”


    李自牧指了指張記,對潘寒說道。“年紀不大,心眼不少,說話不多,高帽子不少。”


    “要是真的讓他吃虧,我們就是壞人了,是欺負小紅帽的大灰狼。”


    潘寒笑了笑,不清楚李自牧和張記的關係,他也隻能笑笑。


    附和是最好的方式,在確定兩人關係之前,他不想暴露他的傾向。


    張記說道。“收購是原本的計劃,雖然現在提前,我也能夠接受這個進度。”


    “市政府的方案很詳細,責任劃分明確,沒有曆史遺留問題,我也是占了便宜。”


    “我這次來不是想說這件事,而是有另外一件事向書記、市長匯報。”


    “我在曼穀投資一家高端醫院,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我計劃投資一家醫療衛產品生產工廠。”


    “我想在高新區劃一塊地皮,然後建工廠。”


    李自牧說道。“有備而來,想必也做了方案,將方案打印出來,給我和盤市長一份。”


    “我們歡迎投資,你在這裏投資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既然你沒有意見,那就按照我們商定的結果來,不能再變了。”


    張記保證說道。“男人說話,一個唾沫一個釘,我這裏不會變。”


    “大會也是會議,我也不會變的,按照約定的方案進行。”


    李自牧歎氣道。“事情趕到這裏,不辦不行,幾百個家庭等著米下鍋呢。”


    “3.3元一斤的米,8角一斤的土豆,看著不貴,也能壓垮一個男人的肩膀。”


    “我要對你說一聲謝謝,3000萬對你來說不多,對政府來說也不多,沒有明確的口子,這筆錢就拿不出來。”


    看一眼微笑不語的潘寒,張記明白潘寒的心思,這是在確定三個人的關係。


    關係決定話語權,也決定人際之間的關係。


    “書記,要說謝謝也是我謝謝你,要不是你當初為我做主,我都不一定能夠活到今天。”


    “你對我有救命之恩,能夠幫助你,這也是一飲一啄。”


    潘寒一愣,瞬間明白張記透露的信息,也了解張記和李自牧之間的關係。


    看一眼時間,潘寒說道。“書記,時間到了,我們下去吧。”


    李自牧起身,說道。“走吧。”


    跟在兩人身後,張記知道他的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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