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過走廊,越過玻璃,走進教室,慵懶的趴在書桌的課本上。


    圓珠筆滑動,筆油順著軌跡走筆,書寫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字體。


    身影擋住陽光,遮擋陽光的方向,陰影籠罩著書桌,也籠罩了心情。


    扭頭看向窗戶,唐銘看到挺拔的身姿,微笑著看向教室,尋找的目光尋找著目標。


    沒有讓陰影影響他的心情,唐銘集中精力聽課,跟上老師節奏。


    下課鈴聲響起,第四節課是最難熬的一節課。


    一邊要集中精力聽課,一邊想著食堂的飯菜,是不是有想要吃的可口飯菜,有多少人已經在排隊打飯,他們過去的時候會不會擁擠的排隊。


    饑餓感隨著時間刺激胃部,強化大腦的信息。


    學生們急慌慌收拾課本,急匆匆的衝向食堂。


    唐銘慢條斯理的收拾課本,將課本裝進書包。


    他不知道的是還有一位同學故意放慢速度,根據唐銘的速度,刻意的慢半拍。


    沒有胡明澤的騷擾,項怡的日子恢複往日的安靜。


    但她和舍友的關係急轉直下,有了一道隔閡,但項怡不在意舍友關係的融洽。


    一心想要害她的人,還要擺著臉色討好,她不是討好型人格,不會討好有傷害她想法的壞人。


    反而是一而再幫助她的唐銘,沒有刻意的挾恩圖報。


    幾次想邀請唐銘吃飯,唐銘也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態度。


    項怡自問沒有得罪唐銘,兩次幫助的眼神曆曆在目,那是寵溺關愛的眼神,猶如哥哥看待妹妹,不是現在冷冰冰的態度。


    同學走的差不多,項怡再次鼓足勇氣,想要請唐銘吃晚飯。


    隻要唐銘同意出來,她在去約李彥,李彥一定會同意,畢竟李彥從來不拒絕同班同學的請吃。


    身影越過項怡,擋住項怡的去路。


    身影直接坐在唐銘身旁的座椅上,笑著說道。“唐銘同學,其他同學忙著去吃飯,你安坐在座位上,是不是太不尊重午飯。”


    扭頭看一眼潘澤,唐明確定他不認識潘澤,沒有回答潘澤的問話。


    一直等待權樺和胡明澤的報複,但報複一直沒有來,突然出現在身邊的人,唐銘保持著警惕。


    轉頭看向靜止的項怡,再看看唐銘,潘澤笑著說道。“我是不是打攪你們同學之間約會?”


    順著潘澤目光,唐銘轉動上半身,看到站在身後的項怡。


    明確拒絕項怡三次,項怡還是要請他吃飯。


    不理解項怡的做法,是想要表達感謝,還是有其他想法。


    但他沒有多餘的想法,他現在是危險的,他身邊人都會因為他而有危險。


    “你不是來找我麻煩的,我們也不認識,有事直接說。”


    “我和這位女同學是一個班級的同學,沒有同學以外的任何關係,請你不要妄加揣測。”


    潘澤一愣,唐銘撇清關係做法讓他迷糊,他又不是過來找事的人,怎麽會在意唐銘和那位女同學關係好壞。


    隨意看一眼項怡,見項怡沒有離開的意思,潘澤不想讓項怡知道他要說的內容。


    “這位女同學找你有事,你還是先處理同學關係的事。”


    “我們之間的事不著急,什麽時候都能說。”


    疑惑潘澤找他的原因,唐銘還是明白潘澤的顧忌,不想讓項怡聽到兩人的談話。


    易潘澤的貪圖風趣不是過來找麻煩的人,唐銘想了想,對項怡說道。


    “項怡同學,你先離開,我有事和這位先生說。”


    項怡點點頭,沒有多問,轉身離開。


    看著項怡的背影,潘澤澤澤說道。“還真是聽話的女同學啊,這年頭聽話的女同學不多啊。”


    “唐銘同學,我聯係不上張記,但他有一件事還沒有做完,請你聯係他,讓他將要做的事情做完。”


    “張記曾經答應李明德、萬三幫他們孩子解決上大學的問題,現在到了解決事情的時候,不能因為張記不在失信於人。”


    拿出提前準備的紙條,紙條上寫了李明德、萬三的聯係方式。


    張記不一定有李明德、萬三的聯係方式,潘澤不會忽略這一點,提前準備好,以免唐銘聯係不上兩人。


    “這是李明德、萬三聯係方式,解決好上學名額以後,請你聯係他們。”


    “他們為張記流過血,房子和錢我來解決,上學名額張記解決。”


    接過紙條,看著磅礴大氣的字體,唐銘看得出潘澤不是一般人。


    像潘澤這樣的人,不會解決不了兩個大學名額的事,為什麽一定讓張記解決。


    找到他說明潘澤了解他和張記的關係,知道他是能夠聯係張記的人。


    放下紙條,唐銘問道。“敢問稱呼?”


    潘澤笑著拍腦袋,尬笑說道。“真是累糊塗了,這麽久了還沒有自我介紹。”


    “我叫潘澤,明禾集團法務部負責人,你說我的名字,張記就會知道我的身份。”


    “對了,張記是明禾集團的董事,年底要召開股東大會,你也代替他出席參加。”


    “第三個號碼是我的手機號,搞定大學名額以後,請電話通知我。”


    “到了吃飯時間,不耽誤你吃飯,等待你的回複。”


    起身站起來,拍拍唐銘的肩膀,潘澤瀟灑的離開。


    走到走廊裏,看到站在走廊一邊的項怡,潘澤笑了笑。


    沒有起身相送,唐銘還不確定潘澤是敵是友,不需要和他客套。


    張記沒有說過上大學名額的事,唐銘拿不準潘澤說的是真是假。


    手機關機,唐銘從背包裏拿出第二部手機開機。


    輸入手機號碼,撥打張記手機。


    事情真假一問便知,不需要他在教室猜測。


    張記坐在後排的椅子上,看著老黃組織的會議。


    普圖突然間被火箭彈照中,躺在醫院裏搶救,賭場的生意無人照顧。


    陳洪生順理成章接替普圖的位置,會議也是為了陳洪生召開,宣布陳洪生的管理權和運營權。


    看著紅光滿麵的陳洪生,想著被緊急叫停的視頻勒索,張記心中冷笑。


    陳洪生已經是秋天的螞蚱,注定蹦跳不了多久。


    普圖的生死難治,不確定是真的被炸傷,還是借著炸傷躲起來。


    好在塔裏茲的身體狀況恢複不錯,過幾天就可以出院。


    塔裏茲出院是標誌,標誌清算開始,標誌著和陳洪生算總賬。


    手機震動,拿出手機看一眼號碼,張記起身走到老黃身後,輕聲說一聲,轉身離開會議室。


    代替塔裏茲出席會議,他隻是代表,不需要發言,不需要表態,隻是坐著。


    可有可無的存在,不影響會議的進行。


    走出會議室,張記接聽電話,說道。“怎麽這個時候打電話,是不是有要緊事。”


    潘澤的名字醒目,唐銘欣賞著字體筆鋒。


    聽到張記聲音,唐銘反問道。“潘澤剛剛過來找我,說你答應李明德、萬三幫助他們孩子解決上大學的名額。”


    走到走廊盡頭,看著遠處的保鏢,確定聽不到他的說話聲,張記笑聲說道。“潘澤找你?李明德、萬三?”


    “我想起來,那是在馬加丹州的事,確實有這事。”


    “他們的孩子明年高考,不是今年,現在就要確定大學名額?”


    “對了,你在魔都有解決不了的事,找黎視、潘澤,他們是明禾集團的老總和法務部的經理,在魔都很有實力。”


    “一會將黎視的號碼發給你,有事聯係他,我還是明禾集團的董事,他義務幫助董事解決問題。”


    確定潘澤說的是真的,不是敵對關係。


    唐銘起身,背著背包離開教室,轉身看到站在門前的項怡。


    心中咯噔,確定教室沒有人,他才會聯係張記,不想項怡還在。


    懊惱他的不謹慎,唐銘說道。“上大學名額不好解決而且不知道他們想去哪一所大學。”


    笑聲在耳邊,張記說道。“這事不難,財大隨便上,你的學校也可以,就讓他們二選一。”


    “訾聶副校長還是有本事的,安排兩個名額沒有問題。”


    “李道校長是正校長,安排兩個人到你們學校上學,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上萬的學生塞進兩個人,兩個石子丟進大山裏,你還能找到。”


    看著項怡,唐銘說道。“可以啊 ,我還愁著找人能擺平事,到你這直接找到人了。”


    “既然如此,我聯係兩人,讓他們自己選擇學校,你來擺平名額。”


    “明年9月份還早,但名額提前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不和你說了,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


    “你在外邊自己注意安全,雖說擺脫國內危險,國外的危險還是有的,不要掉以輕心。”


    掛斷電話,唐銘問道。“什麽時候來的?聽到多少內容?”


    項怡諾諾不說話,唐銘說的又不是秘密,幹嘛一副觸碰他的秘密一樣。


    想著如何開口,如何表達她的邀請。


    撲麵而來的男人氣息,將她抵在門上。


    大腦一片空白,身體緊繃的顫抖。


    越來越近的臉龐,項怡感到窒息。


    “忘記你聽到的內容,一個字也不要說出去。”


    沒有搭理失神的項怡,唐銘轉身離開教室。


    慢慢恢複理智,項怡摸著臉,滾燙的臉燙手,更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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