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著購房合同,葛逐弦決定在紐約購買房子,以固定資產對衝未來風險。


    房產稅是問題,但不是絕對的問題,可以轉移到租房用戶身上。


    羊毛出在羊身上,政府征收的稅率,必須轉移到租住房子的租戶。


    他投資房地產,回本不是目的,對衝未來風險是目的,確保資產不貶值,或者貶值不超過他的承受預期。


    確定合同沒有問題,葛逐弦和律師、房主去附近銀行轉賬。


    450米的直線距離,走著也不過是10分鍾的路程。


    一路上和律師說說笑笑,葛逐弦想要和律師處好關係,畢竟以後要經常和律師打交道,良好的私人關係能讓他少走一些彎路。


    來到銀行,將銀行卡交給營業員,葛逐弦等待著簽字。


    營業員接過銀行卡,請葛逐弦填寫轉賬信息。


    核對好轉賬信息,營業員熟練的操作電腦,點擊轉賬鍵。


    沒有確認銀行卡裏是否有錢,使用花旗銀行會員卡的人很多,每一個都是不差錢的人。


    轉賬失敗跳出屏幕,營業員再次確認,發現銀行卡並沒有錢。


    看著僅有634.25美元的餘額,營業員心中腹誹,懷疑葛逐弦是故意調戲她的工作。


    “先生,十分抱歉,您的賬戶餘額僅有634.25美元,不足以支付本次轉賬。”


    “請問您還有其他銀行卡,或者銀行賬戶,我們可以換一個試試。”


    臉色一變,葛逐弦懷疑他的聽力出現問題,不然營業員怎麽會知現他的賬戶裏沒有足夠轉賬的金額。


    沒有和營業員糾纏,葛逐弦再次拿出花旗銀行的銀行卡,交給營業員。


    心情陡然變得沉重,葛逐弦擔心銀行卡裏的餘額不多,不足以支付購房款。


    越是擔心的事,越是會發生。


    營業員查看銀行卡餘額,歉意說道。“十分抱歉,銀行卡中餘額是300美元,也不足以支付轉賬款。”


    接過營業員遞過來的銀行卡,葛逐弦笑著說道。“張律師,看來我的資金出現一些問題,今天不能順利轉賬。”


    “我需要一點時間處理賬戶問題,還請你給我一些時間。”


    律師和房主相互看一眼,看房屋之前,他們對葛逐弦進行驗資,了解葛逐弦的財力。


    短短幾天時間,不可能出現大問題。


    2500萬美金的驗資沒有問題,轉賬沒有進行完畢,不擔心葛逐弦欺騙。


    或許是資金出現問題,律師和房主願意等一等。


    銀行門前和律師、房主告別,葛逐弦拿出手機查看他名下賬戶的存款。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語音,葛逐弦手筋突出,一把將手機摔在地上。


    三個賬戶上的資金全部沒有了,被動清零。


    他的錢哪裏去了,是被銀行侵吞了,還是被人惡意的轉走。


    不確定是哪一方麵出現問題,而他的問題必須緊急解決。


    以個人的能力去起訴瑞士銀行,隻怕是他是第一人,而他並沒有證據證明他的資金來源。


    黎視的轉賬是證據,轉賬痕跡肯定也有,可他拿出證據,又該如何起訴瑞士銀行。


    瑞士銀行、瑞士信貸銀行、瑞士寶盛銀行、美國花旗銀行,四家銀行的財力和法律團隊不是他個人能夠抗衡的。


    沒有政治身份庇護,他不過是有一些錢的有錢人而已,無法和其他國家銀行對抗。


    默然想起黎視和他交易的目的,是不是就想獲得他的銀行賬戶信息,然後通過黑客手段轉移資產,斷絕他的資金依賴。


    如果他的賬戶資金全部被清空,權樺的賬戶資金是不是也被清空。


    在眾人注視下撿起地上手機,屏幕裂紋密布,但是還可以使用。


    模糊找到權樺電話,葛逐弦撥打權樺電話,確認他的懷疑。


    如果他被黎視搞了,權樺一定也跑不掉,他們完全掉入黎視挖好的陷阱中。


    買下他們的資產是幌子,目的是拿到賬戶,依據賬戶信息確定他的財富。


    “逐弦,你找我?”


    聽到權樺聲音,葛逐弦快速說道。“權樺,你快去查看你賬戶是否還有資金,我懷疑我們被黎視涮了。”


    “我銀行賬戶資金全部清空,你看看你的賬戶是不是也被清空。”


    權樺心中一驚,葛逐弦信息太大,他的心髒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果斷的掛斷電話,撥打銀行電話,查詢銀行賬戶資金。


    電話裏傳來的聲音讓他膽顫,掛斷電話撥打另外銀行的號碼。


    聽著重複的話,權樺癱坐在床上,不敢置信的再次確認賬戶是否清零。


    清零兩個字太沉重,他根本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錢是他在紐約的唯一支撐,沒有了錢,他就是紐約的乞丐,是地鐵街頭乞討的乞丐。


    怎麽辦?


    葛逐弦的賬戶清零,他的賬戶清零,為什麽銀行賬戶會清零?


    顫巍巍撥打葛逐弦電話,權樺心如死灰,再也沒有活在世上的留戀。


    多年的積蓄毀於一旦,他以後的生活怎麽辦,以後的人生怎麽辦?


    經濟基礎是生活的基石,基石成為碎渣,生活就是豆腐渣工程。


    “逐弦,我的賬戶也被清零,我的錢全部沒有了。”


    “黎視為什麽要搞我們?我和他沒有仇沒有怨,他為什麽要搞我?”


    突出煙圈,葛逐弦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還是想一想怎麽挽回損失。”


    “銀行沒有通知我們,一定是顧慮,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訛詐銀行,將我們的損失曝光,以信譽為賭注,和銀行對賭一次。”


    “在和銀行對賭之前,我們必須有活下去的資金,不能失去生活最基本的經濟來源。”


    “現在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賬戶清零,在這個時間差之下,你我要演一場戲,欺騙和我們一起出國的人,將他們的錢裝進我們口袋裏。”


    “回國是所有人的願望,這也是你我最想實現的願望。”


    “以回國為幌子,競標回國名額,價高者得到回國的名額,不管多清醒的腦子,一定會在這個時候犯錯。”


    “國內要有回應我們的聲勢,花錢買水軍,讓他們在網上傳播我爸和你爸升職的消息。”


    “真真假假的消息,沒有人能夠分的清楚,必定會有人上鉤。”


    權樺看一眼床上熟睡的女人,確定女人沒有醒來,也聽不到電話聲音,他的心才安定一些。


    曾經的王孫公子,現在要依靠欺騙手段騙錢,世界真是諷刺。


    可他沒有更好的辦法,這也是快速拿到錢的辦法。


    等到手裏有了錢,再和銀行對質,最大限度挽回他們的損失。


    欺騙不長久,和銀行對質也有風險。


    衡量著兩個方法的風險,權樺發現他並沒有選擇,隻能按照葛逐弦說的做。


    跟著他們出國的人手裏有錢,每個人都有幾十億人民幣。


    他們不需要全部的資金,哪怕是10%的資金,足夠他們花銷。


    帶著騙來的錢前往瑞士,在瑞士和銀行對峙,撇開紐約的夥伴,避免直接可能的衝突。


    謊言有識破的一天,哪怕沒有被識破,他們到大瑞士以後,還是會暴露他們的前後違背的行為。


    “逐弦,我會配合你演戲,但騙來的錢五五分賬。”


    “你我到了這個地步,能夠混一天是一天,誰也不要在將就國內的論資排輩。”


    “五五分賬是我的底線,你要是不同意,我們就魚死網破。”


    葛逐弦咬著牙,恨恨的想要幹掉權樺。


    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不想著怎麽度過眼前的難關,想的居然是怎麽分錢。


    他需要權樺幫他演戲,不能在這個時候和權樺鬧掰,必須哄著權樺。


    瑞士之行也需要夥伴,不能一個人單槍匹馬去瑞士,他擔心他不能活著走出瑞士。


    信息是他的權柄,葛立在位,調查銀行賬戶轉賬沒有問題。


    手裏捏著賬戶清零的證據,可以讓瑞士銀行忌憚,不會肆無忌憚的對付他們兩個無權無勢的年輕人。


    整盤計劃在腦海裏成形,葛逐弦知道如何做,才能利潤最大化。


    壓下對權樺的火氣,葛逐弦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們五五分賬。”


    “你我是難兄難弟,到了緊要關頭,更加要同心協力渡過難關。”


    “先和權叔叔聯係,最好能讓權叔叔以打擊黑客的名義向瑞士銀行發函,請他們幫助調查黑客攻擊事件。”


    “我也會讓我聯係大使館,給瑞士政府施壓,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平民小戶,不是好欺負的傻孩子。”


    “我安排一場家庭聚會,邀請所有跟著我們一起出國的人,邀請他們到我家裏做客。”


    權樺說道。“沒問題,我現在就聯係我爸,你也趕緊聯係葛伯父。”


    “雙管齊下,一起給瑞士銀行施壓,而且這件事要盡快解決。”


    明白權樺意思,葛逐弦掛斷電話。


    黎視的一手操作妙不可言,將他和權樺耍的團團轉。


    葛立還在位置上,權力依然能夠使用,不能便宜黎視。


    7天京兆伊也是京兆伊,殺一個不聽話的屬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黎視的所有防備在絕對權力麵前就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的存在。


    深呼一口氣,平複心中怒火,葛逐弦撥打葛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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