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裏的藝人多才多藝,現實的藝人也是多才多藝。


    聽著吳巍和藝人唱歌,張記感覺歌聲美妙,不比專業歌手唱的差。


    唱歌的能力很多藝人都具備,不具備的是唱歌的機會。


    一首好歌機緣難得,資源爭奪中,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拿到一首好歌的機會。


    而資源掌握在高層手中,沒有足夠利益,沒有強變現能力,沒有資格拿到歌曲歌唱權利。


    魔都的競爭激烈而殘酷,想要露出頭角,要付出太多努力。


    男藝人女藝人付出的代價不同,本質是一樣的,必須利益交換,才能換取發展資源。


    耳聞娛樂圈的亂,張記沒有興趣打聽娛樂圈的事,茶餘飯後的樂子講一講,也多是帶著顏色的調侃。


    他和娛樂圈接觸不多,飛來飛去,偶爾也會在航班中偶遇明星藝人。


    銀屏上的美好不是現實,真實人品的優劣,鬧出不少笑話。


    經濟艙的助理跑到頭等艙幫明星藝人賠禮道歉,協調各種難題。


    卡位決定位置,也決定乘坐航班的艙位等級。


    張記還記得有一次利雅得到迪拜的航班,因為訂票時間倉促,沒有助理沒有訂到頭等艙、公務艙機票,隻訂到經濟艙機票。


    明星藝人等航班起飛以後故意找茬,要求空乘為她升艙。


    空乘沒有升艙的權利,協調一番,也隻是將艙位從經濟艙升到公務艙。


    看著身邊坐著的藝人,張記不歧視,但也沒有好印象。


    吳巍的安排意圖明顯,但張記並不像按照他的安排進行,他的身邊也絕對不會出現藝人。


    沒有關係的女藝人是娛樂圈的下等人,換取資源需要機緣,也需要付出身體。


    出淤泥而不染的少數,少數人是家裏有背景的人,不是沒有背景的灰姑娘。


    與其和女藝人發生關係,不如花錢包養,付出的僅僅是一些錢而已。


    一首歌曲唱完,林溪問道。“你要不要唱歌?”


    張記搖頭拒絕,沒有說話。


    拿起酒杯,抿一口酒,輕輕放下杯子。


    看出張記的不耐煩,表情可以裝出來,眼神卻裝不出來。


    吳巍是公司的副總,一言決定他們演藝生涯的前途,是不能得罪的人物。


    多年不聯係,林溪不清楚張記現在做什麽,為什麽能夠一躍和姬聞、吳巍、林可貞做朋友,而且姬聞還會宴請張記吃飯。


    二代們的驕傲是他們骨子裏的傲氣,不會輕易低頭。


    宴請代表的意義非凡,魔都人最知道宴請意義。


    尷尬從進門一刻閃過,她沒有尷尬的資本,自然也沒有拒絕的資格。


    “不開心啊,有心事?”


    輕柔的聲音穿過音樂,飄進耳朵中。


    心事不可對人說,至少不會對包廂裏的7人說。


    什麽時候說真心話的人也變了,變得隻能和有限的人說真心話。


    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看著酒杯,沒有喝酒的欲望,張記想要離開。


    “心事很多,不開心的事也有很多。”


    “你不是也有心事,也有不開心的事。”


    林溪笑了笑,拿起酒杯,晃動酒杯看著杯中順著杯壁滾動的酒精。


    她的心事有很多,不開心的事比心事還多,也隻能一個人強撐著活下去。


    世事變幻,未來是希望的田野,也是絕望的深淵。


    不可確定的未來,猶如薛定諤的貓,不可知的發生確定的事。


    出國時候沒有想到家庭會發生變化,以為一切都會向美好一麵發展,她會無憂無慮的讀書,然後畢業找工作,留在國外生活。


    疾病空降到家裏,身體的死亡帶走一個人生命,憂鬱帶走另一個人的生命。


    求生的本能花錢治病,還是落得人財兩空。


    林溪沒有大的願望,不過是想要買回屬於她的房子。


    高昂的房價令人望而止步,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家道中落的意義,也知道原來錢並不好賺。


    慘痛生活吻我以痛,她沒有能力還之以歌。


    心事應該怎麽說,不開心的事又該怎麽說,不過是沉澱在心裏的塵埃,不能揚起。


    “我以為你會聯係我,沒想到你一直沒有聯係我。”


    張記反問道。“我為什麽要聯係你,我們之間又沒有關係,又怎麽會聯係一個沒有關係的人?”


    喝完杯中酒,林溪眼睛看向張記,試探著問道。“你想和我有關係?”


    眼睛對視,張記沒有轉移視線,直勾勾看著林溪。


    不美好的記憶,時過境遷,也沒有當初的心情。


    充實的生活忙碌,感情是沙漠裏的綠洲,澆灌不了荒涼無垠的沙漠。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秋風無言吹到初冬,已是初冬的天氣。


    “‘關係’兩個字是謂詞還是名詞,代表著什麽意義?”


    燦然一下,林溪說道。“關係兩個字沒有任何的意義,尤其是心裏空落落的,容不下一個人的時候。”


    “求生存的生活,生存已經精疲力盡,沒有多餘心思確定關係。”


    “排骨年糕還是排骨年糕,隻是沒有當時的味道。”


    再次喝一杯酒,林溪感覺有了醉意。


    “以前不喜歡喝酒,不知道大人為什麽要喝酒,難道要從酒精中找到成就感。”


    “現在才知道,喝酒的人喝的不是成就感,而是酒精的迷醉。”


    任由林溪喝酒,張記沒有喝酒。


    林可貞接到電話,抱歉的說一聲,起身離開。


    吳巍大笑一聲,攬著懷中的藝人離開。


    姬聞跟著吳巍一起離開,包廂裏隻剩下喝酒的林溪和看林溪喝酒的張記。


    男人和女人的事,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些有錢的人。


    不需要費心追求女朋友,自會有女朋友湊過來,請他們憐愛。


    不是沒有和其他女人發生性關係,而次數多了以後,張記並沒有從中享受到性愛樂趣。


    美女的吸引力不如賺錢的快感,更喜歡聽錢進賬的聲音。


    “不要再喝酒,他們都走了。”


    林溪起身,坐在沙發上,掃一眼包廂,發現其他人都已經走了。


    默默發燙的臉,吃了解酒藥,還是喝了很多酒。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喝醉?”


    張記說道。“你身上有解酒藥的味道,我聞到了,我也喜歡用這一款解酒藥。”


    微微一下,林溪說道。“酒場喝酒,身上不攜帶解酒藥,哪裏敢隨意喝酒。”


    “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太多,不保護好自己,受欺負的是自己。”


    端起酒杯,看著液體酒精,張記說道。“生存沒有那麽輕鬆,賺錢也沒有那麽輕鬆。”


    “娛樂圈的水很深,資源爭奪殘酷,保護自己很難吧?”


    林溪一隻手搭在張記肩膀,調笑著說道。“是不是保護張記,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放下酒杯,張記起身,看向門的方向。


    身體有了一絲火氣,是必須壓下去的火氣。


    留學生圈子風聲太多,娛樂圈的風聲也多,張記不想沾染林溪身體。


    “我的手機號碼沒變,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深夜了,該睡覺了,回家睡覺吧。”


    說完話,不等林溪說話,張記徑直走向門的方向。


    回到車裏,沈俊、王海洋被驚醒,警惕看著坐在座位上的張記。


    張記臉色不好看,沈俊、王海洋閉著嘴巴,沒有開口問。


    心情愉快的赴宴,搞不明白為什麽多雲轉陰。


    猛地踹一腳前座椅,張記惡狠狠看著沈俊。


    沈俊挪了挪身子,拉遠和張記的距離。


    第一次看見張記抓狂的樣子,沈俊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但拉遠距離還是明智的選擇。


    轉頭看向汪師傅,張記問道。“汪師傅,知道魔都哪裏找女人?”


    汪師傅猶豫著點頭,回應張記的問題。


    “去,找女人去。”


    汪師傅轉動鑰匙,啟動汽車,駛出停車場。


    魔都找女人的地方太多,汪師傅也是偶然間知道。


    但酒吧是最好的獵豔場所,隻要有錢,什麽樣的女人都有。


    再次看向沈俊,張記問道。“幾點了?”


    沈俊抬起手腕,說道。“晚上10點20分。”


    沉重的沉默壓抑車廂,三人平息斂氣,控製呼吸的聲音。


    突然,張記一笑,靠在椅背,嘲弄的神情讓沈俊好奇,宴請到底發生什麽事,張記怎麽變成神經病一樣。


    “汪師傅,去棗城,到了叫我。”


    按下椅子按鈕,讓椅子平躺。


    躺在椅子上,張記閉上眼睛,排除腦海裏的雜念,養精蓄銳。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回棗城,隻是突然間的想法,沒有思考說出口。


    上一次回棗城沒有回家,僅僅幾公裏的距離,沒有去見張芸。


    出租的房子在張縣鎮,方便去廢品廠上班。


    嫂子帶著孩子在家和園,張華坐車上下班。


    決定給張芸買家和園的房子,讓張芸在家和園居住,不用在張縣鎮租房子。


    想著到棗城要做的事,慢慢進入到夢鄉中。


    觀察到張記睡著了,沈俊小聲說道。“嚇死我了,吃飯吃成神經病了。”


    王海洋笑了笑,問道。“老汪,可以啊,魔都找女人的地方都知道,怎麽不告訴我啊。”


    汪師傅笑著說道。“銷金窟很多,最大幾個酒吧就是,隻要有錢,什麽女人找不到。”


    王海洋賤賤一笑,調整座椅躺下。


    “老汪,兩個小時以後叫醒我,我換你開車。”


    汪師傅點點頭,回應著王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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