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麻木失去知覺,肩膀涼涼的感覺。


    轉頭看著熟睡的馬閑閑,張記感覺他失去一條胳膊。


    體會到楊大俠的獨臂傷感,張記也不敢抽出胳膊,擔心吵醒馬閑閑。


    公務員的工作繁忙,每天正常上班,全勤就是第一道門檻。


    拿著4500元的月薪,張記找不到上班的意義,怎麽就讓4500月薪控製住人生。


    以馬閑閑的學識和能力,完全可以換一份高薪工作,一個月過萬沒有問題。


    同一批畢業的同學,在魔都參加工作,月薪2萬是常態。


    五險一金拿不到手的錢,車補、十三薪,一年也就隻有8萬左右。


    8萬在棗城不是高薪,在魔都極有可能是月薪。


    社會地位彌補經濟缺口,滿足心理需求。


    大環境經濟現狀限製,4500元是棗城的穩定高薪工資。


    勸馬閑閑辭職去魔都發展的想法掐滅,張記尊重馬閑閑的選擇,不強求她改變現狀。


    他的錢足夠兩人吃喝玩樂一輩子,不需要另外一個人賺錢。


    手指握成拳頭,鬆開在握拳。


    手臂血液流通,有了麻木的感覺。


    青絲遮臉,模模糊糊中的側臉,一幅令人沉醉的畫卷。


    睫毛微動,看著緩慢睜開的雙眼,如水波動,映照注視的眼睛。


    “醒了?”


    “嗯,鬧鈴還沒響,可以再睡一會。”


    轉身將馬閑閑抱入懷中,感受著胸前的柔軟,身體有了生理反應。


    猛地睜開眼,一把推開張記,馬閑閑說道。“離我遠一點,不要胡鬧,我一會還要起床上班。”


    哈哈一笑,再次將馬閑閑抱入懷中。


    他又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也不是永動機,沒有持續狂熱的熱情。


    睡衣起了球球,捏著線球,戳著後背。


    “我明天回魔都,有幾個朋友到魔都,我陪他們玩一段時間。”


    “魔都、澳門、香港,三個地方都要玩幾天,最後在香港將他們送走。”


    “你有沒有想要買的包包、衣服、首飾,我可以在免稅店買,便宜很多。”


    樸素得體是穿衣偏好,而她的身份不能穿不得體的衣服。


    官本位的觀念中,穿著得體是分寸,是做人做事的分寸,不能越分寸一步。


    包包也是如此,不能拿不符合身份的背包,即使家裏有錢,也不能暴露家庭情況。


    太多鮮血的例子在前,馬閑閑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在穿衣包包上失了分寸。


    而張記的錢是他的錢,有穩定經濟來源,滿足生活所需,沒有超越經濟收入的大額消費。


    房子已經買了,車子也有了,正常生活開支並不需要太多錢。


    有錢寧願買黃金放在家裏,也不要去買背包之類無用的奢侈品。


    投資可以不增值,至少要保值,堅決不能減值。


    減值的物品是廢物,廢物再多也改變不了廢物的本質。


    “你不要給我買衣服包包,我不需要這些不符合身份的衣服包包。”


    “你要是不好意思,一定要給我帶禮物,對等的錢買黃金,我喜歡保值的黃金,不喜歡減值的廢物。”


    “現在是黃金的價值低估,大量囤積黃金,未來一定會升值。”


    “周邊地區環境不穩定,非洲打仗,俄烏打仗,中亞也在打仗,世界越來越亂,黃金的價格一定會上漲。”


    聽著心跳聲,張記詫異馬閑閑對黃金市場的看好。


    當然,黃金經過一番炒作,價格處在低穀是不爭事實,有正常思維的人都會看到。


    是否購買黃金取決於財力,而真正的行動派不僅需要財力,也需要魄力。


    “你想要買黃金囤著,等待未來升值?”


    馬閑閑解釋道。“想啥呢,黃金升值又能翻幾倍?兩倍還是三倍?”


    “現在是房地產的熱潮,有錢當然是一線城市買房子,然後等升值以後賣掉。”


    “一線城市買幾套房子,手裏握四五年,然後賣掉兌現。”


    “兌現的錢二分之一買黃金,四分之一存銀行,四分之一拿在手中找機會投資。”


    默默聽著馬閑閑資產配置,張記發現學識對一個人的影響。


    專業知識打開思維,商業嗅覺嗅到商機,也懂得如何操作,甚至是知道順周期操作。


    他的資源配置來自提前預知,馬閑閑沒有提前預知,是她敏感商業嗅覺看到商機。


    原石資金是理念付之行動的支持,手中有一筆啟動資金,馬閑閑一定能平躺著賺錢,保證下輩子衣食無憂。


    他的命運不可知,而他有能力提供資金,支持馬閑閑投資。


    有了經濟底氣,即使有一天他不在,馬閑閑也能夠對衝未來風險。


    “我攢了一筆錢,交給你去操作?”


    搖著頭,額頭擦著張記的鼻子。


    “公務員不能參與經濟行為,更不能參與盈利商業行為,這是明文規定。”


    “我不能知法犯法,而且也沒有必要這麽去做。。”


    “有房有車有工作,人生四分之三圓滿,不能再求經濟上的寬裕,這對我很不利。”


    “悖而入者,必悖而出。老祖宗說得對,我很認可。”


    鬧鈴聲響起,歎氣聲響起。


    “鬧鈴響了,到了起床時間,要去上班了。”


    吳巍來到公司,溜達一圈,回到辦公室。


    張記突然間消失,找不到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林可貞忙著陪未婚妻,也不和他一起玩,想要找理由去張記庫房也找不到理由。


    慈善拍賣會就要舉行,他手裏拿的出手的鑽石已經用了一遍,想要出點風頭,必須用新的鑽石首飾。


    市麵上的鑽石價格昂貴,遠遠沒有張記的鑽石便宜。


    而且,張記庫房裏還有寶石,他還可以順一些不起眼寶石,別出心裁的設計也很亮眼。


    錢不是解決問題時候,人脈就是最關鍵的因素。


    拿起座機撥打電話,然後在辦公室等著。


    過了一會,敲門聲響起,吳巍說道。“請進。”


    林溪走進辦公室,笑著問道。“吳總,您找我?”


    示意林溪坐下,吳巍想著怎麽開口詢問。


    林溪和張記關係錯亂,畢竟是同床的人,他也要慎重的對待,不能像對待其他藝人一般隨意。


    不能成事的人往往能夠壞事,林溪也許就是這樣的人。


    兄弟哪有女人好,身嬌聲軟,令人骨枯髓幹。


    “你是最後和張記接觸的人,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林溪知道她是最後和張記接觸的人,張記起身離開,也沒有再和她聯係。


    而她也早已忘記張記以前電話號碼,沒有聯係張記。


    過去的往事,分開的手,聯係不過是自取其辱。


    沒有打聽張記身份,雖然和姬聞、吳巍、林可貞坐在一張桌子吃飯,也是下位。


    白手起家不會快速崛起,往往需要十幾年的時間耕耘。


    想法被她掐滅,自然也不會去做無所謂的事,消耗精力。


    “吳總,我醒來時,張記已經不在身邊,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裏。”


    點點頭,吳巍失望的看著林溪。


    舊情沒複燃,張記也是一個怪人,送上嘴前的肉不吃。


    不過,吳巍相信張記就是拿捏自己,不然不會喝醉酒鬧事,還將人打了一頓。


    男女之間感情,最是難以說清,也是最難以分清。


    現在沒有舊情複燃,過一段時間,說不準就躺在一張床上,卿卿我我。


    “你和張記沒有聯係?”


    林溪說道。“吳總,除了兩次見麵,我們私下沒有聯係。”


    “張記是大忙人,沒有時間和我這個閑人聯係,想來也不會聯係我。”


    皺著眉頭,吳巍感覺林溪怪怪的,不符合他對林溪的了解。


    換位思考,他若是林溪,知道張記的身價,早就不擇手段撲過去。


    就算感情寡淡,也要肚子大起來,拿到一筆割斷錢。


    林溪的態度寡淡,對張記的態度冷淡,不在他的預期之內。


    “林溪,你了解現在的張記嗎?知道他現在做的事嗎?”


    林溪說道。“吳總,工作安排的很滿,我和外界接觸的也少,不了解張記從事的行業。”


    了然林溪的見識短板,吳巍也沒有告訴林溪張記現在的身家。


    不知道的真誠最真誠,知道以後,假裝的真誠帶著刻意。


    藝人可以演戲,演不出來赤子誠心。


    以他對張記了解,早晚會主動找林溪,男人都是一個德行,逃不出人性。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能顧著工作不生活。”


    “我會通知下麵,重新安排你的工作,減少工作量,減少通告。”


    “你好好休息,保養身體,不要累著自己。”


    林溪心頭疑問增大,吳巍的意思很明了,讓她隨時等待通知。


    誰的通知不言而喻,這也增大她的疑惑。


    一張桌子吃飯不能說明態度,吳巍的態度可以說明態度,他有些討好張記。


    張記值得吳巍討好?


    在一起時候不了解張記,離開以後更不了解張記。


    林溪認為有必要了解張記的信息,重新認識這位前男友。


    隨著名字離去的還有心,隨著杜悅離去的不止是心,還有靈魂。


    “謝謝吳總照顧,我會兼顧工作生活。”


    點點頭,示意林溪離開,吳巍想著怎麽尋找張記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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